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zhǔn)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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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好幾秒,她才想起來,自己在墓園見到了燕修,她把自己……她轉(zhuǎn)轉(zhuǎn)腦袋左右看了看,這并不是董家。 “這是哪?”柳木木開口,嗓子疼得她不自覺地皺了下眉。 “我家。”燕修把她扶起來,把水杯放到她手里,對她說,“你發(fā)燒了,先把藥吃了。” 柳木木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點燙。 她乖乖地張開嘴,讓燕修把藥放進(jìn)嘴里,又喝掉半杯水然放下被子。然后仰頭對他說:“我想洗澡。”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潮,貼在身上不太舒服。 “好,我去給你拿睡衣。” 飛快沖了個熱水澡出來,柳木木覺得身體輕松了不少,就是睡衣有點不合身。 她以為自己并沒有那么矮,然而睡衣的衣擺竟然全都拖在地上,有種走紅毯甩裙子的既視感。 她往前走了兩步,然后轉(zhuǎn)身,衣擺在地板上掃過。再走兩步,再扭。 她扭得起勁,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燕修就站在半敞的門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柳木木張了張嘴,最后小聲說,“謝謝你的睡衣。” 燕修端著一小碗面走進(jìn)來,聽到她的話后挑起眉:“看得出來,你很喜歡。” 柳木木閉上嘴,只要她不尷尬,別人就不能替她用腳指頭摳城堡。 “吃點東西再睡覺。” 面不多,只有幾口,她本來也沒什么胃口,這個分量對她來說正好。 吃了面之后,把自己縮回床上,可能是退燒藥的藥效上來了,也可能是人放松下來,她再度陷入了昏沉的睡夢中。 晚上十點多,燕修坐在客廳里,茶幾上擺著一臺筆記本,畫面是他父親的臉。 “你媽很生氣。”視頻中的燕百聞?wù)f。 “替我和母親說聲抱歉。” “她親自為自己兒子下廚做早飯,然后發(fā)現(xiàn)兒子早上五點就離開了家。”燕百聞眼中帶著點探究,“什么事這么著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和昨天一樣的回答,然而這一次,他父親并不像他母親那么好打發(fā)。 燕百聞看著視頻中的兒子,笑道:“如果不重要,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陪你媽去參加宴會,而不是著急回到幾千公里之外的慶城。” 如果兒子真如他說的那么不在乎,他就不會選擇天沒亮就從家里離開,昨晚甚至沒提前跟他們說。 顯然,他想隱瞞什么。 當(dāng)然了,兒子成年了,并不需要事事都告訴父母,但是他的遮掩無疑會讓人更好奇。 以燕百聞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通常情況下,無論是什么樣的事,只要他們問他就會回答,或許不會說的太詳細(xì),但是這一次他卻一改常態(tài),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父親的不依不饒讓燕修只好換一種說法:“私事。” “你媽不會喜歡這個解釋。” 燕修單手撐額,略有些頭疼。 就在這時候,燕百聞聽到了哭聲。 他很確定,哭聲是從兒子那邊傳過來的,并且那是女人的聲音。 在哭聲響起的時候,他的兒子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起身。 父子二人對視,在兒子切斷視頻之前,燕百聞微笑:“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做出什么違背對方意愿的事?” “爸。”燕修的聲音很無奈。 燕百聞才不管兒子的情緒,他繼續(xù)微笑:“你媽應(yīng)該會很期待見到這個姑娘。” 他兒子的領(lǐng)地意識十分強(qiáng)烈,他的住處從來不允許別人隨便進(jìn)入。 顯然,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例外。 即便這是兒子的隱私,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確實很好奇。 “不要告訴她。” 第66章 視頻被兒子強(qiáng)行掛斷,燕百聞抬頭看向倚在書房門口喝茶的妻子,笑道:“兒子讓我不要告訴你。” 燕夫人走進(jìn)丈夫的書房,把另一杯茶放到他手邊:“我本來并沒有那么好奇。” “現(xiàn)在呢?” “三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那個女孩的照片。”她扯了下丈夫的領(lǐng)帶,換來一聲笑。 “夫人的命令,不敢不從。” 燕修當(dāng)然不會知道父母會背著他做多少事,掛斷視頻后,他起身走向客房,客房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站在門口,他能夠清楚聽到里面嗚嗚咽咽的哭聲。 他開門走了進(jìn)去,并沒有驚動正在哭的人,走到床邊才發(fā)現(xiàn),柳木木并沒有醒,她依舊睡著,只是睡得不太安穩(wěn)。 或許是做了噩夢,難過的在夢里哭了起來。 他輕嘆了聲,彎下腰替她將臉上的淚水抹去。 觸手的溫度讓他動作一頓,手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溫度高得有些過頭。 燕修收回手,起身回到客廳撥通了一個號碼。不到十分鐘,門鈴響了起來。 打開門,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帶著一名年輕護(hù)士正站在外面。 將兩人請進(jìn)去,燕修帶著他們走進(jìn)客臥,低聲對醫(yī)生說:“她中午有些發(fā)燒,吃了退燒藥一直在睡覺,剛剛體溫又升高了。” 醫(yī)生點點頭,給還在沉睡的柳木木測了體溫,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后對燕修道:“體溫有些高,先打個退燒針吧。” 見燕修沒有意見,護(hù)士開始配藥。 中年醫(yī)生很自覺地離開了臥室,他常年和小區(qū)里這些家資不菲的業(yè)主們打交道,應(yīng)付過他們千奇百怪的要求。 雖說給病人看診,并沒有男女有別這種說法,但是人家不高興就可以選擇不讓你賺這份錢。尤其是戀愛中的男人,獨占欲特別強(qiáng),雖然不知道這位燕先生屬不屬于其中之一,他還是避開些為好。 讓醫(yī)生有些詫異的是,燕修竟然也跟了出來。 屋子里人來人往,雖然聲音不大,還是把柳木木吵醒了。她并沒徹底清醒過來,見到有陌生人湊近,哼哼唧唧地裹緊被子,不肯讓護(hù)士碰。 護(hù)士在里面和她耗了一會兒,最后沒辦法只能拿著針走了出來,一臉為難地對燕修說:“燕先生,麻煩你進(jìn)去看看吧。” 燕修只能跟著進(jìn)去,看見床上鼓起的一個小包,她把頭都埋了進(jìn)去。 “燕先生,不然你還是幫著安撫一下病人吧,她不肯讓我碰。”護(hù)士在旁小聲說。 燕修點點頭,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里面縮成一團(tuán)的柳木木。她迷迷糊糊睜眼看向燕修,倒是認(rèn)出他來了。 “燕修~”聲音軟軟的,還帶著的哭腔。 燕修朝她伸出手,柳木木伸出小手放到他手里,然后整個人朝他湊了過去。 他側(cè)身坐在床邊,她就拼命往他身上拱,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腰,還一邊小聲哼哼:“難受……燕修,我難受……” 燕修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撫:“乖,一會兒就好了。” 打針的護(hù)士抬頭看了眼垂眸安撫懷中少女的男人,莫名紅了臉,感覺在這種氣氛下,自己的存在有點礙事。 她飛快打完針,迅速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房間。 燕修花了點時間才把黏在身上的人哄到放開他,門外的醫(yī)生和護(hù)士始終保持著微笑,仿佛沒聽到里面的聲音,也沒有產(chǎn)生任何聯(lián)想。 直到燕修走出來,將門掩上,醫(yī)生才低聲囑咐:“打了退燒針后,一到一個半小時之內(nèi)就會退燒,燕先生需要注意一下,如果情況到時候沒有好轉(zhuǎn)就需要立即去醫(yī)院。” “我會注意,麻煩你們了。” 付了可觀的診費(fèi)后,燕修將兩人送到門口。 “不麻煩,如果有任何需要,燕先生可以隨時打電話和我聯(lián)系。”醫(yī)生又客套了兩句才告辭離開。 送走了人,他回到客房里看了柳木木一眼,打過針之后,她似乎沒那么難受了,安靜地趴在床上,一只小手卻在不安分地到處亂摸,像是在找什么。 燕修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她好像終于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身體一點點朝他蹭過來,像是剛才一樣,把她自己嵌進(jìn)他懷里。 就像是一只小兔子,軟乎乎又格外脆弱,讓人完全不敢用力。 燕修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著自己,感覺著她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再次睡了過去。 差不過十一點左右,退燒針起了作用,柳木木身上的溫度終于降了下來。 燕修本想把她放開,可是她似乎又開始做夢,抱著他小聲的啜泣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委屈又可憐。 燕修無聲地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然后就聽到她含含糊糊喊了一聲:“爺爺。” 他的動作微微僵硬了一瞬,旋即低下頭,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小白眼狼。” “燕修~”隔了一會兒,她開始叫他的名字。 燕修閉著眼,低低地“嗯”了一聲,一只手仍然拍著她的背。 手腕上的手表似乎磕到了她,柳木木不舒服地動了動,他只好把手表解開,放到枕邊。 昏暗的臥室里終于沒有了低泣聲,兩個人糾纏著的呼吸聲趨于平穩(wěn),直至天明。 夜晚過去了。 早上五點二十,外面天還沒亮,這座城市還沒有完全蘇醒,燕修從自家客房的床上睜開了眼。 他睡覺的姿勢向來很好,但是抱著他睡的人卻不是這樣。 昨晚上環(huán)著他的腰睡著的小姑娘,這會兒幾乎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頭枕著他的胳膊,白生生的腿橫跨在他腰上。 燕修閉上眼,無聲地倒回枕頭上。腦中唯一的念頭是,或許下次,他該為她準(zhǔn)備一件合身的睡衣,只要不是睡袍。 好一會兒,他才再度睜開眼,摸了摸柳木木的額頭,溫度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他費(fèi)了點力氣,才在沒有驚動身上人的情況下,把她挪回了床上。 沒有了“抱枕”柳木木不滿的哼唧了一聲,燕修塞了個枕頭過去,她才沒了動靜。 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燕修轉(zhuǎn)身離開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