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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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種儀式失敗后的反噬。”燕修判斷。 這時候,有調查科的警員快步走到方川身邊,低聲說:“隊長,在二樓發現一間會議室,里面布置的像是某種儀式的現場,不過好像發生了意外,有個中年男人暈倒在里面。 “先把人銬上,再請一位醫生上去幫忙檢查。” 那警員點頭應下。 等燕修檢查的差不多了,方川詢問:“我們上去看看?上面發現一個儀式現場。” 燕修和方川上了樓,昏迷的中年人被特制手銬銬著雙手,被抬到了角落里。 他只是受到某種沖擊吐血暈倒了,但是身上有很多又細小又深的傷口,傷口里嵌著東西,醫生正在給他處理。 方川順手把棉簽另外一頭也點在了這人額頭上,也是一片黑。 燕修沒說話,他站在會議廳中央,腳下踩著詭異的紋路,環視著整個空間,最后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一堆東西上。 雖然案臺斷成兩半,上面擺著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撒在地上,但是打眼一看,還是能判斷個七七八八。 兩個系在一起的穿著衣服的草娃娃,浸透了黑紅色的粘稠液體,顯得有幾分猙獰。 “是草蠱一脈的替命儀式。” 沒用方川詢問,燕修已經說出了答案。 方川只知道尋常的一些玄學流派,草蠱一脈更是聽都沒聽過,但是替命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底下那個被反噬的,叫卓染的女生正在進行替命儀式,而這個就是主持儀式的人?”方川一臉嫌惡,看著人模人樣的,竟干一些喪盡天良的事。 他又追問道:“那她的替命對象又是誰,人怎么樣了?” 燕修轉過頭,淡淡地說:“你還應該關心一下,誰這么有本事,能把替命儀式攪成這樣。” 方川遲疑著說:“好心的過路人?” 燕修不想嘲笑他的天真。 如果不是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強大的玄師解決掉這件事,那么就還有一種可能。 他們認識的,有這個本事隨便過路的人,只有那么一個。 恰好,中午還一起吃了頓飯,她還特別認真底說晚上有正事要做。 燕修覺得自己已經知道,是什么樣的正事了。 他沒有打破方川的幻想,就讓他先自我欺騙一下吧。 卓染的替命對象很快就被找了出來,這并不難查,看一眼監控,最后卓染接觸的人是誰就知道了。 然而查完監控后,那名調查科的警員猶猶豫豫地對方川說:“隊長,我剛才在監控里看到了柳木木。” 方川:???你一定是在驢我,柳木木可是個正經的大學生,她這個時間應該在寢室里睡覺或者玩游戲。 那警員表情古怪地繼續說:“和卓染一起玩牌的人叫薛藍,我們查過薛藍的身份證,發現她和卓染的生日是在同一天。但是最后和卓染有接觸的人是柳木木,她從卓染手里抽了一張牌,然后對方就倒了。” 方川:…… 方川:…… 為什么到處都是柳木木! “把柳木木和薛藍都帶上來,先找兩間空置的會議室,我們先問問話。”方川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大腦充分吸取一下氧氣,防止一會兒受刺激的時候腦袋缺氧。 “那底下那些大學生怎么辦,他們都在嚷嚷著要離開。”警員問。 “找幾個兄弟給他們挨個做筆錄,都問清楚了再說。” “是。” 那警員下去后不久,就帶著薛藍和柳木木一起上來了。 今天的柳木木依舊頂著丸子頭,頭繩上是一只胖乎乎的毛氈兔子,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 方川和燕修先走進了薛藍呆著的那間空置的屋子,薛藍坐在椅子上,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 見到警察走進來,她趕忙站起身。 “薛藍同學,請坐。” 方川的態度很溫和:“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薛藍點點頭。 “你和卓染是什么關系?” “我們之前并不認識,十一放假結束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和我男朋友從小一起長大,她那天被送去了醫院急救,我在第二天和室友們去醫院見過她一面。” 方川挑挑眉,這個關系可有點復雜:“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徐安澤。” 方川記下這個名字,繼續問:“你和卓染的生日是同一天,你知道嗎?” “昨天她來學校食堂邀請我參加她的生日宴會的時候說的,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 “你認為卓染是怎么知道的?” 薛藍垂下眼:“大概是我男朋友告訴她的吧。” 她雖然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警察的問話,還有木木的反常舉動,都在隱晦的告訴她一些事。 這一切,應該都和她與卓染同一天生日有關。 那么,徐安澤在其中,又是什么樣的角色? 薛藍真的有些迷茫了。 “卓染在出事之前,一直在玩抽牌游戲,你為什么會參加游戲?”方川繼續問。 “卓染對所有人說我們兩個是一天生日,希望來一場壽星之間的對決,我正好被推到了前面,就沒有拒絕。” “能說一下,最后發生了什么嗎?” “我們兩個在抽鬼牌,木木制止了我,替我抽了一張牌,她拿到牌之后卓染就倒下了。” 薛藍如實回答。 “你和柳木木的關系?” “她是我的舍友。” 這時候,燕修突然開口:“她給你算過命嗎?” 薛藍僵了一下,飛快地看了一眼燕修,然后移開目光:“沒、沒有。” 在場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這姑娘倒是知道護著柳木木,但是她不該回答沒有。 她竟然都不好奇柳木木會算命,才是真的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方川說:“薛藍同學,這個案子很特殊,我是專門調查這類特殊案件的警察,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的一切問題,這涉及到真相的查證。” 薛藍抿嘴不說話。 見她不肯說,方川也沒有繼續逼問,而是站起身,對燕修說:“走吧,去見見我們的柳大師。” 他這種熟稔的語氣,讓薛藍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方川從薛藍那里出去后,進到了柳木木呆的那間屋子里。 她不安分地坐在椅子上,左邊轉轉右邊轉轉,或者在桌子上趴一會兒。 看得出來,她一點都沒緊張。 方川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長嘆了口氣:“柳大師,告訴可憐的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柳木木趴在會議桌上,下巴壓在白皙的胳膊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方川:“陪室友來參加疑似情敵的生日宴會。” “那么,那位疑似情敵為什么在你抽了她手中的一張牌后,突然不省人事了,能給我講一講原因嗎?” “誰知道呢,說不定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方川覺得,他大概是等不到柳木木主動告訴他答案了。 只能換一種方式:“卓染和你的舍友薛藍出生在同一天,甚至可能是同一個時間降生的。卓染在生日宴會上舉行了替命儀式,試圖與你舍友換命,而你恰好打斷了這場儀式。” “是嗎,這么巧?”柳木木繼續裝傻。 方川覺得頭疼,他求助似的看向燕修。 燕修朝他微微頷首,在他起身后,坐到了方川的位置上。 “什么時候發現的?”燕修直接了當地問。 真煩人,柳木木白了方川一眼,竟然試圖對她使用美男計。 燕修姿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黝黑的雙眸與她對視,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外露。 真好看,柳木木心想。 于是她乖乖地回答:“十一放假結束后,我們發現薛藍的男朋友和卓染關系曖昧,本來只是隨便算一算兩個人的姻緣……” 誰知道算到的東西一點都不隨便,反正都算到了,順便做點什么也不費事。 “你之前說的舍友就是薛藍?”燕修記得,柳木木來找過他們,說舍友的男朋友可能要對她不利的事。 “是她。” “發現了問題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你們不是說要證據嗎,那時候又沒有證據。”柳木木相當理直氣壯。 “你可以在來到酒店之后報警。”方川忍不住插嘴。 “哦,我報警了啊。”她笑瞇瞇,不過是在一切都結束之后。 方川不想說話。 “方川,你先出去。”燕修突然開口。 方川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他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燕修突然說:“你打斷了替命儀式,按照規定,我需要如實向總部上報,不久后會有人下來調查你的身份,確定你的危險程度,如果有可能就將你吸納,如果不可能,你會受到一定的監控。” 柳木木茫然,這個她不知道,以及,燕修和她說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