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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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藍只是看熱鬧,并不想參加。 誰知道看到她之后,卓染卻突然站起來,對桌子旁的其他的人說:“大家聽我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薛藍的生日,我希望來一場壽星之間的對決。” 說完,她微笑著看向薛藍:“你覺得怎么樣?” 只是一個游戲,薛藍倒也不至于玩不起,她落落大方地坐下:“好,那就開始吧。” “別急,我讓人取了一副新牌,我們換一副牌。” 薛藍沒有異議,她坐在椅子上等著,很快有人給卓染送來一副新的撲克。撲克牌被放在精致的木盒子里,這副牌似乎是特質的,最后一張小丑牌并不像之前那些牌一樣,反而是個穿著繁復公主裙的女孩子。 她的臉上畫著面具,嘴角上揚成一個夸張的弧度,倒也有鬼牌的詭異感覺了。 兩個人玩一副牌,難免慢了些, 轉眼就過去了五分鐘,兩人手中的牌都在變少,她手中還有三張,卓染手里剩下四張。 第33章 就在這時候,舞臺旁的音響里音樂聲變成了時鐘的報時聲。 鐘聲響了八次,現在正好是晚上八點。 卓染朝薛藍舉了舉手里的牌,她的目光移向站在薛藍身后正要靠前的徐安澤,眼里透著警告。 徐安澤與她對視幾秒,伸出去的手最終收了回去,悄然地退出了人群。 卓染將目光移回,微笑著對薛藍說:“該你抽牌了。” 薛藍伸出手,在她的手指即將碰到那張牌的時候,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柳木木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她愣怔的那片刻時間,柳木木已經替她將選好的那張牌抽了出來。 那是一張鬼牌,卻和之前她們看到的鬼牌姿勢不一樣,這一張牌里的人穿著公主裙,撐著傘,一手的食指抬起,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柳木木看著手里的牌:“真奇怪,竟然多出了一張鬼牌,我怎么覺得,這張牌里的鬼和你長得有點像呢?” 她轉動手里的牌,朝向卓染。 …… 酒店二樓,正對著樓下牌桌區域的是一間小型會議廳,此時的會議廳里所有的桌椅都已經被清空,之前和卓染一同迎客的,她的那位叔叔穿著白底紅紋的古怪法衣盤坐在地中央。 會客廳的地面上,用不知來歷的血液畫滿了紋路古怪的,類似于蛇一樣扭曲蜿蜒的符號。 他正前方,擺著一張案臺,案臺左右兩端各放著一個草扎娃娃,娃娃的身上穿著今天卓染和薛藍穿的,一樣款式的衣服。 娃娃旁邊,用紅色布包分別包裹著兩人的頭發,指甲和生辰八字。 案臺中間,除了香爐外還擺著一個碗,碗里盛著黑紅色的粘稠液體。 男人站起身,左手從法衣的袖袋里抽出一根白色絲線,絲線半透明,很有彈性。 他將這根絲線浸泡在了案臺上擺著的那個碗里。 浸泡片刻后,白色的絲線染上了nongnong的紅色,被男人從里面撈了出來。 然后,分別系在兩個紙扎娃娃的手上。 這時候,規律的敲門聲響起,男人抬起頭,冰冷的目光看向大門的方向,聲音嘶啞如同蛇類在警告:“誰?” “許先生,是我。” “進來。”走進來的男人穿著酒店服務人員的制服,他手里捧著一個木盒,小心地將木盒雙手遞給被稱為許先生的男人。 許先生隨意地抬手打開木盒,里面放著三張牌,和卓染剛剛換的新牌的材質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這三張牌都是圖案不同的鬼牌。 一個帶著面具,一個舉著傘,最后一個拿下面具,露出了和卓染一模一樣的臉。 “我讓她準備替命之物,她就準備了三張牌?”許先生聲音略有不滿。 男人小心翼翼地賠笑:“您也知道,女孩子都有些奇怪的儀式感。您放心,小姐一定有辦法讓那個替命人主動拿走其中一張牌。” 替命儀式最關鍵的一步,就是要讓替命人主動應承下來。 從別人手中拿了東西,就等于答應替換掉自己的命。 許先生原本計劃準備一些金銀物件,這種東西古往今來用來買人命,從不會失手。 誰知道卓家的女孩搞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出來。 不過誰讓卓家花了大價錢請他幫忙,他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沒再說什么。 送了牌之后,那人快步離開會議廳,并順手將門關緊。 許先生上前將門反鎖,然后又回到案臺前。 他將三張牌一一擺在案臺上,用那根連接兩個娃娃的紅色絲線將三張牌各自繞了一圈。 一切準備就緒,在樓下響起八聲鐘鳴的時候,他點燃三柱香,插入香爐中。 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案臺上的碗輕微的晃動起來,里面的黑紅色液體翻滾,連帶著系著兩個草扎娃娃的紅色絲線也跟著繃緊。 香爐中的香以一種違反常理的速度飛快燃燒,淡灰色的煙霧沒有向上飄,而是將代表卓染的草扎娃娃籠罩起來。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案臺,只等其中一張牌被選中。 就在下一刻,那張持傘的鬼牌朝薛藍的草扎娃娃那里移動了一下。 許先生嘴角的弧度還未揚起,突然那張牌像是被什么東西碾碎,瞬間碎成無數段,朝著四面八方激射出去。 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臉上和身上嵌入了數十枚鬼牌碎片,而他費盡心思準備的案臺也跟著斷成兩半。 許先生一手捂著胸口,只覺胸口發悶,眼前一黑,噴出一口血一頭栽倒。 此時的樓下,在柳木木將牌拿到手之后,卓染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她握著余下三張牌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但是她強忍了下來,對柳木木說:“這是我和薛藍之間的游戲,還請你不要打擾。” 柳木木把玩著手里材質似乎有些特殊的鬼牌,一雙清澈的杏眼里透著幾分狡黠:“我替薛藍回答你,她不同意。” 卓染臉上表情一僵。 下一刻,卻聽到柳木木又說:“不過是換命而已,不換她的可以換我的呀,我同意了。” 周圍的人完全聽不懂柳木木在說什么,唯一聽懂了的卓染心頭一慌,正想要起身離開,卻在她聲音落下后的下一刻渾身如墮入冰窖一般,頭又脹又痛,腦子里有刺耳的嗡鳴聲響起,鼻子在流血,眼角也在流血。 卓染手一松,手里的牌落了一地,三張牌里,竟然還有兩張鬼牌,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替換的。 她毫無知覺地癱倒在了牌桌上,嚇得周圍的人尖叫聲連連。 柳木木手中那張牌咔嚓一聲,碎成兩截。 她隨手將剩下半截的鬼牌扔到地上,嫌惡似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就這點本事,還想換命,做什么美夢呢?” 薛藍僵硬地轉過脖子看向身邊的柳木木:“木、木木,接下來怎么辦?” 她仿佛知道了什么,又好像完全不知道。 她們寢室三人都擠在柳木木身邊,齊刷刷地看向她。 “這時候肯定要找警察叔叔了。”柳木木掏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她做完了壞事,當然要找警察叔叔過來收拾爛攤子。 晚上八點,正在享受美好的沒有案子的周末時光的方川接到了上面轉來的電話。 月華酒店疑似發生特殊案件,要求他立刻到現場。 特殊案件調查科的一應警員和顧問燕修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有提前接到報警的警員封鎖了現場。 一輛急救車停在外面,還沒有開走。 方川將證件亮出來,才總算進入了現場。 酒店大廳里擠擠挨挨數十人,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經過剛才短暫的sao亂之后,這些人都好奇地踮腳看向牌桌的方向,那里有兩名警員擋著,誰也不能靠近。 一群醫護人員身上套著防護服,正圍著突然暈過去的卓染。 “傷者呢?”方川低聲詢問最先到現場的一名負責這片轄區的警員。 “傷者還在桌子上擺著,急救車已經來了,但是情況過于特殊,他們沒有把人拉走。” “傷者的身份?”方川邊走邊問。 “傷者叫卓染,慶城理工大一的學生,正在這里舉行生日宴會。據目擊者說,她是在玩紙牌的時候突然七竅流血,不省人事的。” “卓染?怎么一下子這么多姓卓的?”他忍不住自言自語。 走過去看了一眼,方川才知道為什么這群醫護人員穿了防護服。 卓染的情況有些嚇人,別人身上的血液都是紅色的,她身上流淌出來的血竟然夾雜著黑色,十分的突兀。 除了七竅流血之外,她的心跳呼吸血壓都顯示她很正常 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方川對身邊維持秩序的警員耳語了幾句,對方上前與那些醫護人員交談,很快,他們就退開了。 燕修走上前,在距離卓染還有幾步遠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地上有一灘血,是從桌子上淌下來的。 那灘血里有一縷很明顯的黑色,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方川感覺那縷黑色在動。 “這是什么情況?”方川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詢問。 “中了蠱。” “所以是有人在這里對她下蠱?” “不,她中蠱的時間應該很長,正常情況下,蠱已經適應了她的身體,不會隨意移動,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出了意外,蠱蟲不受控制的亂竄。” 燕修帶上手套,上前幾步,抓住卓染的頭發,讓她的臉露了出來。他先是掀開她的下眼皮,里面有數道黑線,證明中蠱時間確實很長,應該不是害人的蠱蟲。 “燕靈送你的顯影膏呢?” 方川拿出一個小瓶,用附帶的棉簽沾了些里面的膏體遞給燕修。 燕修將棉簽點在卓染的額頭上,她的額頭頓時出現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