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丹修又招誰惹誰了呢?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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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自然是秦不渡。 寧燃下意識想問他:“你是什么時候來的?”,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想和秦不渡說話。 秦不渡輕笑一聲,向他走近,寧燃勉強看到秦不渡手里還端了個東西。 “你不問問我是什么時候來的?”寧燃看不清秦不渡的表情,只能從他的語調里聽出他似乎是帶著些調笑的:“哦對,本尊怎么忘了,你現在肯定不想和本尊說話。” 寧燃:“……” 秦不渡:“但本尊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所以還是大發善心地告訴你吧,本尊在這兒站了有十幾分鐘了,聽你哼哼唧唧地說夢話,寧燃,你做了什么美夢?” 問得就像他真的很好奇似的。 寧燃仍舊沉默以對。 秦不渡邊說話,走到了寧燃面前,寧燃這才看見秦不渡手里端著的是個小木碗,他將碗遞到寧燃面前,寧燃垂眸,看見那碗里是一碗看不清顏色的湯,正散發出清淡的藥味。 從寧燃聞到的味道來分辨,這碗藥里的藥材有老參、有天魂草、無極佛手、萬相寶金等許多珍稀補藥,還有一味他聞不出是什么,有著奇怪鐵銹味道的藥材。 寧燃心頭浮現出了兩個疑問——秦不渡這是想為他治病?還有,那道他聞不出的藥材究竟是什么? 一個猜測緩緩浮現在了寧燃的心頭,他終于出聲問道:“你不會加了你的血在這藥里吧?怎么有銹味。” 秦不渡卻“哈”地笑了一聲:“本尊十世輪回,每滴魔血都承載著修為,你倒是想喝,本尊卻不愿意給。” 他道:“你聞到的銹味大抵是絕塵寶草的味道。” 絕塵寶草?? 寧燃脫口問道:“你把小葉怎么樣了?” 當初的那顆絕塵寶草已經不只是靈識初開了,它長成了一個可愛聰明懂禮貌的孩子,還和寧燃成為了朋友,他就算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也不會想要傷害朋友。 秦不渡又是一聲輕笑:“小葉知道你生病了,親自監督藥房熬了這藥,說為了讓你早些康復,還忍痛拔下了兩根頭發加到藥里。” ……原來只是頭發。 得知小葉沒事,寧燃沉默兩秒,說:“把藥放在桌上吧,我等下會喝。” 他雖對秦不渡有意見,可這藥是出自小葉的好意,與秦不渡無關。 秦不渡卻沒有按照寧燃所說的那樣做:“不行,你必須當著本尊的面喝完,萬一趁本尊不在,你自一轉頭倒掉怎么辦?” 寧燃皺起了眉:“我說會喝,自然會喝,這么多珍貴的藥材,我不會浪費掉。” 秦不渡彎著唇角:“那不行,本尊得親眼見著,還是說……”他停頓了一會兒:“你想本尊嘴對嘴地喂你喝藥?” 一句話,激得寧燃胸口氣血翻滾,他懶得再講話,伸手取過秦不渡手中藥碗一飲而盡。 秦不渡笑瞇瞇地伸手掐掐寧燃的臉:“這才乖。” 寧燃使勁兒歪頭讓自己的臉避過秦不渡的手。 秦不渡倒也不在意,聳聳肩,取過空碗走了出去。 寧燃看著他的背影:“……你為什么又將我帶到魔域?你要用我來威脅委員會么?” 秦不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本尊總要做點兒做點真正對得起魔頭身份的事兒吧?比如說強搶民男什么的……” 寧燃:…… 秦不渡壞心地頓了頓,這才又說:“至于威脅委員會,你放心,本尊還沒有無恥到用一個病號來做籌碼。” 秦不渡說完,走出了寧燃的房間。關上寧燃房門的瞬間,聽見寧燃在自己身后輕輕地松了口氣。 站在門外的走廊上,黑暗中,秦不渡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 卻是苦笑。 寧燃從醒來到問這些話,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中。 他懷疑他對小葉下手,他懷疑他將自己的血加到藥里,懷疑他將他帶到魔域的目的。 也不知道他的形象在寧燃心中究竟爛成了什么樣子。 他忍不住緊握了下自己一只放在背后的那只手,掌心處傳來刺痛的感覺。 從寧燃醒來到現在,他態度十分良好,堪稱是有問必答的金牌解惑員,卻有一事他說了謊。 小葉煮藥時,他是真的想加自己的精血進藥里,但他愿意給,寧燃卻肯定不愿意喝。小葉今天拔了兩根頭發疼哭了好久,且寧燃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他不能用自己的血毀了這碗藥,流著血的掌心被他緊急剎車,緊緊握住,最終沒讓一滴血流進藥里,毀了這碗藥。 第23章 雖寧燃也頻頻懷疑過秦不渡強行將自己帶到魔域的原因,但從結果來看倒是好的——在秦不渡每天送來一碗藥的行為下,寧燃的身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一天天好轉著。 身體一旦好了,便躺不住了。 這天秦不渡有事要出去,好像是去魔域南部的作物豐收,邀請秦不渡同去慶祝,秦不渡走之前還在寧燃房門前杵了兩個魔域衛兵,讓他們看好寧燃,若有情況就叫他,他會立即回來。 誰知秦不渡前腳剛走,還沒超過二十分鐘,寧燃就裹著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絨服,頭上里三圈外三圈地圍著圍巾;像個球似的出來了。 “等等,寧先生,你不能出去。” 寧燃伸手拉下擋臉的圍巾,露出仍十分蒼白的下半張臉:“秦不渡可沒說不讓我出去轉轉。” “但……” 寧燃索性道:“若他怪罪下來,讓他來找我就是。” 那兩個魔域衛兵不敢攔他,兩人猶猶豫豫地跟在寧燃身后不遠處,寧燃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哎呀這可怎么辦啊……” “你給魔尊傳個音問一下吧……” “啊?傳音?……我不敢,還是你來吧……” “……我也不敢……” 兩人猶豫了好半天,終于通過猜拳的方式決定好了誰來給秦不渡傳音,衛兵一號顫抖著嗓音哆哆嗦嗦地告訴了秦不渡寧燃從房間里出來一事,秦不渡很快回了傳音給二人,這二人又哆哆嗦嗦地通過猜拳的方式決定誰來拆這封傳音。 寧燃在前面聽得好笑——秦不渡口口聲聲建設魔域,且看他的行為,也是想要將魔域打造成一個宜居、友善的地方,偏偏他的下屬還像是怕什么兇獸一般在害怕著他。 正想著,那兩人已經拆開了秦不渡的傳音,秦不渡的聲音從后面傳到寧燃耳中:“他要出門么?哦,他愿意出去轉轉也不錯,你們不用攔著,就跟在他后面照看下,若他不舒服了再帶他回去……還有,今天魔域風大,叫他多穿點。” 也不知是不是寧燃的錯覺,寧燃竟在秦不渡的聲音中聽到了一些笑意和關切。 寧燃輕輕甩了甩頭,伸手推開小院的門——他慢吞吞地走了許久,這會兒終于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也就是當初他種靈植的那方小院。 靈植有的堅韌有的嬌貴,像是萬相寶金,就根本受不了一絲冷。 寧燃當初在魔域的時候,每天泡在這片地里的時間最多,現在想出來散心,自然也是向這邊走。推門進小院前,寧燃估計自己會看到那些珍貴靈植“尸橫遍野”的慘狀,他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心臟會狠狠疼一把的心理準備,但一走進去,臉上卻忍不住浮現出了點兒驚喜的表情。 “竟然都活得好好的?!小葉,這里是你一直在照料嗎?” 從靈植與靈植中間的縫隙中,站起了一個同寧燃一樣穿的圓滾滾的小球。這球自然是小葉,他抬頭看到寧燃,先揚起了笑容:“寧燃,你身體怎么樣啦?能從屋子里出來,應該是好了許多吧?”又搖了搖頭:“這些靈植不是我在照料,這幾個月都是尊上在照顧,只是今天尊上要出門,讓我來幫把手。” 秦不渡竟會照料靈植? 寧燃的話沒問出口,小葉卻像是看明白了寧燃的疑惑一般,笑瞇瞇的:“我也問過尊上為什么要親自去種,尊上說怕你回來看到這些靈植都死了,會心疼,所以才每天捧著書在小院里忙前忙后。” 寧燃抿了抿唇,不愿再繼續關于秦不渡的話題,于是伸手掐掐小葉的臉,轉移了話題:“小葉,我最開始來魔域的時候,你很怕我,是不是就是因為我曾抓過你?” 小葉睜大眼睛:“寧燃,你想起來了?” 寧燃點點頭。 小葉扁了扁嘴:“是呀,我重新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又是來把我抓來吃掉的,但尊上安慰我說不用怕,后來我發現你果然是個好人,還會給我吃糖,所以你這次生病,我才愿意讓你吃我的頭發。” 寧燃問:“那你知道秦不渡就是那個時候我想救的人么?” 小葉老實回答:“最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我還以為尊上是想把我抓來吃了。” “后來呢?” “后來那幾年……” 寧燃問:“后來那幾年是哪幾年?” 小葉答:“就是尊上剛靈魂融合的那幾年,那幾年尊上好嚇人的,最開始我還被嚇哭了呢。那幾年,尊上總是問我還記得多少關于你的事情,還讓我猜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我說我很怕你,尊上還叫我不要怕你,見尊上只是和我講話,沒有要吃我的意思,我才放下心來。” 寧燃聽得沉默。 當晚,紅月西沉時,秦不渡仍像前幾天一樣為寧燃送來了藥,寧燃接過秦不渡手中的藥碗時,碰到了他冰涼的手指,寧燃猝不及防被冷得一抖,好在秦不渡將藥碗拿得穩,才沒讓藥灑出來。 等喝完了藥,秦不渡的手搭在寧燃背上,分出一縷修為在寧燃體內探著,寧燃緊皺著眉:“秦不渡。” 秦不渡一愣,低頭看著寧燃,眸光閃爍:“這倒新鮮了,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拒絕和本尊交流么?怎么突然想和本尊說話了?” 寧燃仍皺著眉:“你手太涼了。” 秦不渡一愣,面上浮現出一些似乎是羞惱的表情,但緊接著又掩飾很好地笑起來:“本尊還道你為什么要和本尊講話,原來是冰到你了。” 他嘴上說著寧燃真是嬌貴,貼在寧燃后背上的手掌卻逐漸變得溫熱起來。 寧燃卻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之前秦不渡的手都是溫熱的,現在卻這么涼,也許是因為他是從南部趕回來,用了太久,卻只為了喂他吃藥。 難不成…… 寧燃突然回頭,與身側的秦不渡目光相対。 秦不渡先是和他対視,但対視久了后,又無比生硬地挪開了目光:“怎么了?” 寧燃脫口問道:“秦不渡,你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秦不渡先是一愣,接著緩緩皺起了眉,再然后,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目光像刀子一般盯著寧燃。 “我不會是真的喜歡你吧?寧燃,這話你倒真敢問!!” 秦不渡整個人宛若一桶被點燃的炸。藥,變的無比暴躁:“我為了讓你留下來給你搞了那么多靈植種子讓你種,帶你去參加我喜歡的選拔賽、還因為你不喜歡而叫停了,你說你想看煙花,本尊帶你去了,還連夜給你設計了葫蘆樣的煙花……我親你抱你,這會兒你生病了還要湊到你臉前想著法的喂你吃藥,我說了那么多次喜歡你,你完全不信是么?” 秦不渡一口氣說完,繼而冷笑連連:“哦対,你說過,我這不叫喜歡你,我這叫哄你。” 現在的秦不渡分明是暴怒的,要是讓今天的那兩個衛兵,或是小葉看到,肯定又要腿軟害怕了,可寧燃看著滿臉寫滿了暴戾的秦不渡,卻分明看到,他在委屈。 委屈巴巴地把證據一件一件擺在寧燃的面前,試圖対寧燃證明,他対他的感情不曾說過謊。 寧燃說:“好,秦不渡,我承認,你是真的喜歡我,但你也要承認一件事……” “我要承認什么事?”秦不渡表情明顯緩和了許多,但還是端著冷冷的強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