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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櫻桃,綠了芭焦 第109節

    青豆沒有桑塔納, 也沒有黃魚車,她坐公車過來的。

    顧弈舟車勞頓,不愿意擠公車,想叫路邊的蹦子。這可是三四公里的路程, 一口價就是3塊, 少爺價也不還, 簾子一撩,徑直躬身往里。

    青豆著急上火, 兩手忙拽他袖子, 這怎么坐進去了呢!

    她還價:“2塊行不行。”

    “2塊怎么行!”師傅哪里肯。一張臉凍得皴紅,等這么半天, 等來個遠程的。

    青豆試探:“那就兩塊一。”

    “不行的,姑娘我給你說, 來回油錢都不夠......”師傅試著動之以情。

    青豆臉一苦:“師傅,我們都是大學生, 真出不起這個錢, 太貴了, 這一趟等于我三四天飯錢了。”

    她把顧弈拉出來:“我們還是坐公車吧。”說著, 很有技巧性地要走。

    果不其然, 那師傅幾番掩飾,還是無可奈何地呼喚了他們。

    青豆回頭。那師傅為難地佯裝嘆氣:“兩塊五。”

    青豆知道, 這番推拉都是演戲, 脖子一伸正要繼續講價,身體猛然騰空......

    顧弈看不得勞動人民這么辛苦, 眉頭緊鎖地把青豆箍進臂彎, 強勢往車內送:“麻煩您了, 師傅。”

    蹦子突突發動, 揚起灰土,顛簸上路。

    青豆瞪著顧弈,壓低聲音:“你很有錢嗎?怎么不想想你夏天開車搬貨的時候,有多辛苦。”

    顧弈看著她憤怒的眼睛,好笑道:“我不覺得辛苦啊。”

    青豆失語。活該!

    顧弈問她還剩幾門沒考,青豆本來生氣,想想又算了:“兩門。還差信息工程和選修的紡織技術。”說著,她想起件好玩的事,“下學期,我們近代光學量測技術這門課,是你爸來教......”

    青豆聽說此事,頗感神奇。顧燮之對她來說是個有些遙遠的人。雖然他英俊溫潤,才華橫溢,但某種意義上,他和鄒榆心一樣,有些虛,可能是太好了,太面面俱到,讓青豆自慚形穢。

    顧弈則太實在,像面墻壁。大概是他們兩人氣質的負負得正吧。

    顧弈對顧燮之一點也不好奇,轉而聲討她:“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知道要來火車站接他,卻能憋住這么久不打電話。

    青豆結巴:“我......沒有事情跟你說。”

    ......就知道。顧弈目光移至膠簾外,不再說話。

    青豆瞇起眼睛,不許他生悶氣:“那你干嗎不回信?”

    他陰陽怪氣學舌:“我沒有話跟你說。”

    顧弈不喜歡寫信,不喜歡寫作文,很多東西一句話就可以問清,聽語氣和氣頓就知道,干嗎非要等一個月輾轉拆信呢。拆完了他一個字也憋不出來,只想打電話,跟她說兩句話。

    那晚章敏搞事,也是有益處的。雖然惱她不急不問不糾纏,但至少,程青豆言外之意,承認了他們有不一樣的關系。

    他真他媽是氣得跳腳,又喜得上墻。

    顧弈收到青豆寄來的那封信,就在等她的電話。他在等她主動,再進一步。

    校舍電話就安在他這棟樓,多方便,可每天走過路過,喊他的全是鄒榆心顧燮之的電話。

    這兩人單位有電話,占公家便宜,每天消磨他的期盼。后來他要求沒屁事不許再打來。

    很好,最后一個月,一個喊他的電話都沒了。

    服了程青豆。別對她有期待。

    “程青豆。”

    “干嗎?”

    “你下學期每個月給我打一通電話。”

    “為什么!”青豆的眉心迅速警惕擰起。兩塊錢三分鐘,她才不干呢。

    顧弈非要打破砂鍋:“為什么不打?”

    “一分鐘,我要少吃兩頓飯。”不可理喻!青豆很震驚,“為什么!為什么要我給你打!”

    他態度強硬:“我當然給你打,但你也要給我打!”他要接到她的電話!接到她主動打來的電話!要她每個月組織語言,計算時間,有計劃向組織匯報思想動態。

    青豆無語:“我沒有錢。”

    “那就少吃兩頓唄。”他理所當然。

    青豆瞠目結舌,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為了買書可以少吃兩頓飯,為了給青梔攢新舞鞋的錢可以少吃兩頓,為了給東東買進口羊絨織毛衣可以少吃兩頓,但為了打個沒有重點全是廢話的電話,她不愿意。

    打完了什么也沒留下。都不知道說了啥。在她看來,打電話說閑話是很沒有必要的事情。

    “放屁!”

    她氣得只能掐他。隔著厚皮襖,什么也掐不到,青豆只能拿拳頭錘。臭小子,說什么呢!

    顧弈冷嗤:“那怎么辦?我給你錢,你要嗎?”

    “我不要你的錢!”

    “那不就行了!”依照程青豆的性子,是不可能要他錢的,那能怎么辦,“你就少吃兩頓唄。”

    這樣的話換哪個男的說,都不像話,可從顧弈嘴里說出來,真像多吃兩頓是她不懂事。

    -

    青豆接完顧弈,就地解散。

    顧弈說他家沒人,鄒榆心和顧燮之去北京了。青豆答應晚上去他家吃晚飯,但是傍晚要去英語角練習口語。那里來了兩個來自美國的交換生,好多人前去搭訕學習,她也不想錯過。

    青豆到圖書館,找到空柜,寄存完帆布書包,迅速往英語角跑。

    放在公共場合的一切東西都有可能被偷走,包是不可能隨意占座的,書也不可以,就算一本作業本也有人偷走。所以圖書館自習室一個蘿卜一個坑,除非有同學幫忙看座位,不然書籍占座行為一律視為書不要了。

    她原本計劃,要是結束得早,趕在太陽落山前再復習一會,扭頭看見滿滿當當的自習室,一個個埋頭苦讀,她便知道今兒是沒戲了。

    英語角在圖書館頂樓。比之師大附中的小閣樓,這里顯然開闊很多。經過一小時手心冒汗的假裝偶遇,青豆終于擠出了兩句基礎的英文對白。

    “hello!”

    美國同學很友善,笑得陽光燦爛。他們狀態松弛,嘴角的弧度翹得比他們高好多。

    青豆看著那兩口大白牙,激動得心臟狂跳,好像磁帶里的人跑出來了。

    傅安洲也在。他計劃下學期出國交換。全校唯二的兩個交換名額,他占其一。他朝青豆招手,迎上她不知所措的腦袋問,“怎么來了?”程青豆很少來英語角的。

    青豆尤在激動中,小臉緋紅,腦后的兔尾巴蹦蹦亂跳:“嗚嗚!我剛和外國同學說話了!”

    傅安洲懶洋洋的浸在窗邊夕陽里,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邊推邊笑:“多來幾次,你就冷靜了。”

    青豆奉承:“等你從美國回來,你就是我的sam了!”sam是其中一位外國同學的名字,比另一個joshua方便發音。

    “我盡量。”他點點頭,沒對她無心的那個“我的sam”露出意外。他知道她是無心的。

    青豆朝他揮手拜拜,又想起顧弈,回頭邀請他:“顧弈回來了。我要去他家吃晚飯,他爸媽不在家,你要不要一起。”

    傅安洲牽唇,搖搖頭:“上次借了他紅白機玩,這次沒帶在手邊,我過幾天去找他,還給他。”

    她回到圖書館寄存處,循到自己的號碼,開柜取物。一拉門,門縫里掉出一張對折的紙條。

    誰塞進來的?

    青豆由地面拾起,一句漂亮的英文蒼勁有力,力透紙背,展示在她的面前:you had me at hello.

    接下去的一路,青豆的心亂七八糟。英文字跡真是認不出來,要是寫的丑點就算了,寫這么好看,她一眼就當了真。

    心跳撲通撲通的。

    是美國同學給她寫的紙條?還是傅安洲?天哪,她要藏好,不能讓顧弈發現。

    顧弈?青豆又從書本里取出紙條,看了一眼。這個英文字跡……和顧弈好像啊。

    他寫字有力,紙質稍差,便會力透紙背。鋼筆質量不佳,會直接喇透紙背。他給她輔導功課時,嫌棄過她的筆不好。

    不會吧,不會這么無聊吧。

    青豆迎著晚霞,穿過枝頭枯槁的林蔭道,快步往教授院走去。想想不對勁,再次停下腳步,掏出紙條,細細看起字跡。傅安洲持筆松散,字體右斜,直上直下,大概率不是他。

    難道是美國同學?

    天哪!青豆虛榮心作祟,嘴角因猜測翹起,傻乎乎笑了。人生若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季節,那前19年就是青豆的冬天,貧瘠寒冷,又冷又抖,隨便一場風雪就會顛覆她的生活。20歲開始,青豆感覺自己迎來了桃花朵朵的春天,未免太過明媚,叫她有點暈香。

    她揣著心跳,笑嘻嘻地往教授院走。

    迎面好幾個同學,青豆見人朝她笑,也回以笑容,漸漸,她感覺別人的目光有些空洞,像是越過她,看向了另一個人。

    青豆迷惑,隨意扭頭往身后一看,嚇了一大跳:“你怎么?......在我后面?”

    顧弈騎車跟了她一路,看她花癡似的,時不時拿出書本,又蹦又笑,往她腳后跟踢了兩顆石子,她毫無察覺。這要換作半夜小巷,姑娘的安危真的堪憂。

    “你說呢?”

    顧弈兩腳著地,遠遠望著她,眼里盡是冷嘲。

    明擺著來接她的啊。

    “這個紙條不會真是你塞的吧。”青豆訝異地指向自己的斜挎書包。

    “什么紙條?”顧弈微微皺眉,腳下一蹬,滑至她面前,朝她攤手,“我看看。”

    “沒什么。”青豆趕緊把書包往后一甩,坐上他的車后座,把臉一埋,“走吧。正好累了。”

    冬天,天黑得早。約莫五點半,夕陽便斂去余輝。風靜靜吹著,后座一重,顧弈撒把沒動。

    青豆推推他背:“走啊。你晚飯做了嗎?我們晚上吃什么?”

    顧弈指著永久的二八杠:“你坐前面。”

    青豆白他一眼,又掃了眼天色,沒跟他掰扯,恨恨往膈人的杠子一斜。

    這根桿兒小時候坐,一點沒感覺,等大了再坐,膈哪哪疼。

    顧弈兩手握上自行車龍頭,將她牢牢圈進臂彎,這才踩上踏板,大腿肌rou使勁,往林蔭道滑溜出去。

    熟悉的教學樓宿舍樓及足球場迅速倒退,同學們的臉洇在流動的視野中,看不清面目。

    頭皮刺進冷針,衣領鉆進涼爪,青豆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像急速調頻、未及穩定電波的春日電臺,此刻的涼颼颼只是搖擺的噪音。

    顧弈垂眼,見她酒窩深陷,明知故問道:“還沒說呢,什么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