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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櫻桃,綠了芭焦 第82節

    青豆的手不細膩,也不粗糙,是常見的會做活的姑娘的手。掌心質感沙沙的,打人特別疼。傅安洲的手倒是很少爺,沒有粗糲的老繭和明顯凸起的骨節。

    青豆沒想到,傅安洲這么冷靜的人居然被她這個動作嚇到。

    他遲疑,頓住回縮的肩頭,“豆兒......”

    青豆擠出酒窩:“喏,那天素素跟我講的,就是......抓上一個人的手......測試心跳......”她想說,你看,我們都沒有心跳加速呢,我們沒有那些復雜的關系,我們這不挺簡單的嗎?

    但她忽然有些坐不住了,屁股下的磚頭搖晃得厲害。

    是她在搖?還是地在搖?她心中懊悔,下次長個記性,得在電風扇前做這種事。室外真是要人命。

    傅安洲問:“素素說什么?測試心跳?”他想了想,把她的手指搭在腕側的脈搏上,“測試心跳在這里測,”又指指左胸,“或者在這里。”

    頭頂的民房有碾過瓦片的動靜。出現一片陰影,有片刻擋住右面的太陽。

    青豆盯著地面怔神,須臾,緩緩抬眼,“素素說......”說什么來著?她怎么想不起來了?青豆再次垂眼,整理邏輯,“素素說......”

    傅安洲低笑。

    她的不知所言一定很好笑。

    青豆欲要掙脫,破罐破摔想,快跑吧,快跑吧,假裝熱瘋了熱傻了快跑吧。

    可他還握著她的手。

    “素素說什么?”他對此非常好奇。

    “素素說,”青豆避開對視,“兩人握手,若是心跳沒有加速,就是朋友。”嗯,這樣說很穩妥。

    “是嗎?這樣啊......”

    “嗯......”

    傅安洲目光落在虛握的兩只手上,停頓片刻,“可是我心跳加速了。”他抬眼,沖青豆笑著壓低聲音,“跳得很快。”

    “那就是熱的。”青豆打哈哈。

    她迅速收回手,掌心搭在小腹,指尖仍止不住地顫。

    他問:“你心跳加速了嗎?”

    “沒有啊。”青豆搖頭,佯作無事地漾起酒窩,“我的心跳一向很平穩的。那天,我拉顧弈和虎子的手都試了一遍,就像左手摸右手,很平常。”

    “他們也是嗎?”傅安洲疑惑。

    “是啊,大家都很平靜啊。”她實在后悔做這個動作,向后避開他的熱息,“哈哈,我就玩玩的。”

    傅安洲認真說:“我跳得特別快。”

    “那一定是我沒有提前說,不好意思,嚇著你了!”青豆的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但她依然笑得很漂亮。

    他不再說話,青豆也迅速沉默。

    距離他口中的“一會”又過了一會。

    誰能告訴程青豆,一會到底是多久啊?為什么她都混上中國前2%的學歷水平了,還不能解答這個小學生問題?

    青豆想問他什么時候走啊,不是說有事嗎,卻不敢再打破心跳的平衡。

    她不吱聲,兩手老實巴交縮在胸前,等他自己走。

    傅安洲似乎還在糾結這件事:“你沒有心跳加速嗎?”

    “沒有呢。”

    “是嘛......”他語氣有遺憾。

    “是的。”

    他在漫長的沉默里理出思路,看向青豆,“豆兒。”

    “干嗎?”青豆數秒數累了。數不出這該死的心跳有多快。

    “豆兒。”他又叫了她一聲。

    青豆這才抬眼,眼尾一皺:“嗯?”

    “不跳就不跳,別不理我。”

    傅安洲終于走了。青豆如釋重負。

    她閉上眼睛,等心頭瀑布砸落后的水花慢慢停歇。像經歷一場一千米的考試,氣也喘不上來,心跳也停不下來,難受得她想剖開心口,給自己放放氣。

    民房上的瓦片再次格楞起伏。這響動很異常,這日頭有陣風都要叩謝,何況是能掀動瓦片的熱浪。如果不是風,那就是那些瓦片也嫌曬得燙,自己顛了個身。

    青豆垂頭未動,耳邊有嗖嗖的小陰風刮過。她沒理,任那些小石子摔在她耳側的墻,腦后的門,頭頂的鎖,腳下的磚。

    像沒有方向的冰雹,四面八方。不見停止。

    終于,沒忍住:“小人!”青豆罵道。

    “我記得你有十九了吧,不小了,還要問你心不心跳,我心不心跳,高考白考了?”在玩過家家?

    青豆腦袋猛地一抬,精準瞄擊顧弈趺坐的那片房頂區域:“你多大了!我記得你二十多了吧,拿石子丟女孩子很成熟嗎?”

    他們一個抬頭一個低頭,目光同時逮住彼此,憤怒不期而遇爆裂出火星子。

    “程青豆?說謊不好吧。你呼吸這么不平穩,像是沒有心跳加速?”

    “還是你不想暴露自己?”

    “你撇清關系干嗎?在害怕什么?”

    他冷冷牽起一側唇角,“不會顧忌我吧?我這么重要?”

    青豆不說話。她一團漿糊,迷迷蒙蒙,懶得理他。

    他仍在繼續,“我要有這么重要,就沒必要當著我的面還拉上手了吧。這光天化日,男未婚女未嫁,行為親密,要是碰上個老處男條子,當場把你們抓去抄市民守則。”

    “誰是老處男!誰!”青豆被他挑得冒火,“我只看到了你!”

    “你!”誰他媽......顧弈眼神一凜,八月飄寒,就著手心這顆盤著的小石塊砸了下去。

    他準星很穩,指哪打哪,剛剛他要砸左砸左,要砸右砸右,現在他失控沒作他想,正中青豆印堂。

    她正仰頭,怒氣沖沖,迎面一顆不小的石頭徑直往眼睛里撞。

    青豆以為自己躲了。而實際上,她一動沒動,像被點住xue道,正面與那家伙剛了一下。

    巨大的一聲咚響。像一根鐵拐重重往空心地板上一杵,還有嗡嗡余震。

    頃刻間,眼前紅了。

    媽呀,今年太陽也忒大了,把世界燒得血紅血紅的——這是顧弈從房頂上跳下、向她沖來時,青豆腦子里的想法。

    在那顆石子砸中青豆的瞬間,顧弈想也沒想,迅速跳下房子。接著,一道血劈開青豆半張臉。她眼神仍愣瞪住他,那架勢,下一秒就要翻白眼一命嗚呼了。

    顧弈著急地捧住她的臉,不敢碰傷口也不敢搖動:“你他媽怎么不躲啊!疼不疼?”

    “程青豆!說話!”他急得直呼氣,把她溫溜溜的三十七度血都燙沸了。

    腦門受了刺激,管他疼不疼,總要給你鬧點脾氣。

    眼睛一酸,青豆痛出了兩行生理淚。

    她非常無語,心想,虎子是不是記錯了?顧弈哪里舍不得拿球砸她,拜托,他剛剛可是拿石頭親自砸的她。虎子別是誤會了,其實當年,顧弈只是借給她伸張正義的名頭,想砸虎子。

    這個家伙要沒點暴力因子,真干不出這事兒。

    尖銳的疼痛漸漸消止,眼淚停了,血也只流了一滴半。

    “疼嗎?豆兒?”

    顧弈掐她人中,扒她眼球看對光反應,還去地上找那塊血石頭,探她后腦勺是不是被砸穿了孔。

    可青豆始終沒有反應。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幾分鐘后,青豆被他利索掛上背,一顛一顛地聽他焦急:“你真被砸傻了還是氣我?你要是氣我就罵我?你不說話什么意思?程青豆!”

    青豆沒精打采,側臉枕他肩上裝死。切,你上半年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我這么一會不跟你說話,你就急了?也要讓你吃吃苦頭。

    衛生所的護士也被腦袋開花的程青豆嚇了一跳。

    等酒精一擦,發現只是磕掉塊皮,“哎喲”一聲,笑話顧弈進來那架勢,像背戰死沙場的戰友,又急又喘的。

    醫生也說:“我以為被槍打了。”他說傷口不深,不用縫針,但是之后長好了可能會有一個缺口。

    顧弈蹙眉:“一定會留疤嗎?這可是臉啊。”

    青豆腹誹,你現在知道是臉了!

    醫生搪塞:“不確定的,養養好,再看看,結痂了不要扣疤。”

    青豆能挨疼,消毒刺痛也不說話。顧弈見她不語,擔心下手重,砸傷了,要求進一步檢查。

    醫生無奈,隨他們:“那就去拍個片子。”

    青豆騰地起身:“不要不要,我沒事,我不要拍片子!”多貴啊!

    明白擺臉已經破功,青豆也不裝了,剜他一眼徑直往外走。哼!二十歲還要拿石頭砸姑娘的陰險小人!

    愛而不得就要毀掉。惡毒!歹人!

    顧弈叫她,她也不理。

    轉到百花巷,經過巷口的老刺槐,聽見聒噪又清涼的蟬鳴,青豆想起一茬,主動問顧弈:“蟬上樹一個月,在樹上干嗎?”

    顧弈正想著怎么道歉,聽她忽然問問題,沒反應過來:“啊?”

    青豆秀眉緊蹙,心頭揣著砰砰亂跳的好奇:“虎子給我講了個故事沒講完。他講,蟬會在地底下呆好多年。等某一個合適的夏天上樹,卻只在樹上呆一個月就要死掉。那一個月,它們在干嗎?”

    顧弈心跳大震:“什么?”

    “他說是你告訴他的。不是嗎?”青豆回頭,拿眼審視他。

    額上那道血口子十分刺目,又意外有些妖嬈。

    夏天悶汗容易發炎,所以醫生建議傷口敞著。石頭準星好,正中眉心,將青豆一雙清純點綴上嫵媚。

    偏她沒有察覺,不知自己動人,仍好奇地歪頭追問:“啊?”

    顧弈也:“啊?”

    青豆又認真重復了一遍:“就是問你,知不知道蟬上樹一個月在干嗎?”

    他問:“你覺得在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