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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櫻桃,綠了芭焦 第44節

    青豆從學校回來,趕緊幫蓉蓉搬宿舍。因為青梔吳會萍在家,青松又不在,所以馮蓉蓉仍住在職工校舍,稱離得近。眼下懷孕,肯定要吃吃補補,要好好照顧啊。

    青豆拽虎子做苦力,幫著搬東西。結果他現在也是個忙人了,叫不動了。他接管了六子的錄像廳,招了早班晚班各一個前臺,今天正好早班的人有事,要他頂著。

    青豆只能叫了兩輛黃包車。蓉蓉的東西不少,衣服鞋子有三個箱子。

    她把青梔的東西搬到小房間,不顧丫頭苦臉,滿心滿眼都是嫂子。鋪新床、擦墻灰、掛衣服,哪哪都張羅到了。還怕不夠熱鬧喜慶,叫了虎子素素來,準備吃一頓好的慶祝一下。

    傍晚時,樓下來了部車,馮世鵬在樓下喊馮蓉蓉。

    蓉蓉下了樓。青豆探出陽臺,心里不由打鼓。

    青梔不識眼色,還問:“是不是以后我就不能看電視了?”

    吳會萍自然也聽到了車聲。她臉色一變,心里拐過幾道彎。馮蓉蓉先是不愿意住在這里,現在親家來了也不上來打聲招呼,要叫下去說話,是多不愿意見到他們家人啊。別等會懷孕了也要住去娘家,像什么話。

    她心里憋了一煤氣罐的氣,一巴掌甩在了青梔肩上,“再看!小學都畢不了業!”

    重重的一響,把青豆嚇到了。青梔挨了打,悶悶垂下頭,不聲響了。

    青豆等吳會萍去了廚房,摟住青梔給她揉揉,“哎呀,你不要惹媽,她今天不高興。”

    青梔本來憋得住,聽jiejie安慰,突然很委屈,嘴巴一扁開始哭泣。

    青豆坐在方凳上,給她擦眼淚,“多漂亮呀,今天還夾了新夾子,哭了就不好看了。哎呀,電視肯定可以看的,媽嚇你的。電視這么貴,買了不看做擺設嗎?”

    青梔哭得很小聲,一張臉憋得通紅,“她老打我,從來都不打你......”

    那是她跟你更親。青豆心里想著,卻沒說。只是替青梔揉肩,“疼嗎?”

    青梔搖頭,默默抽噎。

    馮蓉蓉下去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除了青梔哭泣,四樓無事發生。可每個人又都頂著口氣。

    青豆做出一道極難的數學題,上下左右作了四處輔助線終于解出。

    虎子地動山搖的腳步聲傳來時,青豆望見黯淡的天色,心想,今晚估計是五個人吃飯。

    走出臥室,虎子和蓉蓉大包小包拎了十幾個禮盒袋籃。他喘著粗氣,往地上一放,責備青豆:“你干嘛呢?你嫂子懷著孕,你讓她搬這么多東西?”

    吳會萍手上拿著鍋鏟,匆匆從公用廚房跑來,看見門口堆了一堆東西“呀”了一聲。

    蓉蓉不好意思,往家里挪,“我哥給我送了點東西來。”又補道,“他要趕著回廠里,讓我跟你們打聲招呼,就不上來了。”朝青豆招手,“來,豆子,還給你帶了補品,上高中辛苦吧。”

    藏不住的喜悅攀上青豆的酒窩。她擱下筆,開始搭臺子。

    桌子是靠墻的,平時沒幾個人吃飯,今日人多,得搬出來。

    蓉蓉說:“豆子或者梔子今晚跟我睡吧。這么大張床。”

    青豆擺手,“不要,床底下有張軍用折疊床,沒事的,你好好睡。”

    “不需要三個人擠的。”

    “沒事的,你剛懷孕,要養好身體。”

    “你們學校宿舍那么窄的床,回家就好好睡......”

    兩人來來去去推拒,素素也來了。

    她靚得晃眼,墜著一對比耳朵還大的夸張耳環,燙了最新式的卷發,一席紅色波點裙,閃得青豆都沒看見她手上拎了袋紅蘋果。

    青豆后退半步:“喲,我以為是女明星呢。”

    尤其是素素頭上那截與裙擺相呼應的紅綢帶將頭發高高束起,精神氣十足。

    青梔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同樣是馬尾,她那束那么好看呢?

    虎子發油抹多了,手指插進自然蜷曲的頭發撓了撓,“今兒吃完飯是要去哪家舞廳啊?”

    素素沒搭理他,恭喜了馮蓉蓉,挽著青豆想給她扎辮子。她學了新手藝。青豆搖搖頭,給她使了個眼色。吳會萍不喜歡青豆青梔太愛漂亮。

    青梔今日夾了新夾子,本來花蝴蝶一樣招搖過市,一下被素素比了下去。

    丫頭十歲出頭,醋勁還挺大的。非要拉著虎子問,誰比較漂亮?

    虎子一本正經,左右看看,認真打量,增加了答案的信服力:“當然是我們梔子漂亮。女人就是要年紀小才漂亮!”

    這個嘴上沒把門的!被青豆重重掐了一記,“別胡說。”

    馮蓉蓉站在陌生又熟悉的房間,聽外頭笑鬧,一邊疊衣服一邊深呼吸。

    她這幾天有些焦慮。要不是青豆熱情地拽她搬家,她應該會等到五月底青松回來再說。

    當然,青松肯定會說,你想住哪兒住哪兒,不喜歡這兒回家住也行。但蓉蓉知道不能夠。她不能讓他臉上沒光,在外這么辛苦,她在后方不能任性。

    她和婆婆是有些氣場不和,但試著相處一下,也許不難。誰家婆媳相親相愛啊,不吵架不就好了么。

    馮世鵬就是來找事的。這時候喊她回家,好像生怕她婚姻長久,婆媳和睦,非要來攪和事。她在樓下和他吵了一架,幸好虎子路過,不然這架現在都沒吵完。

    蓉蓉拆了一半的東西,留了四個禮盒給青豆,提醒她:“豆子,這次去上學帶給老師。”

    “啊?”青豆正鬧呢,不想面對現實。

    “高一送一次,高三送一次。差不多了。你們南城師大附中這方面還好。”馮蓉蓉都打聽過了。

    青豆苦臉不愿意。

    蓉蓉看了她一眼,笑了,“還不好意思了?算了,等我空了我去送。”

    “啊?”

    “別管了。”

    吳會萍端了飄蔥的番茄湯進來,穩穩放下,見素素虎子都來了,問青豆:“顧弈怎么沒一起回來?”她以為她的好朋友今天都來吃飯呢。

    青豆:“他們高三要關到高考結束。”

    “你高考也要關這么久吧。”蓉蓉嘆氣,夾起一筷子紅燒rou塞進青豆的白米飯,“未來的大學生,多吃點。”

    青豆哪里是大學生啊。她低頭扒飯,聽蓉蓉問顧弈預考如何,她想家里人應該可以說。“第一。”

    “市第一?”蓉蓉震瞪了眼。

    青豆點頭,“省第三。”又說,“不過預考成績都說不算準的,題目有時簡單有時偏門,完全不能作高考成績的參考。”

    馮蓉蓉心下驚嘆:“也不能這么說,能考到第一,還是不一樣的。”

    虎子灌了碗湯,自嘆和顧弈的差距:“他學習就跟玩兒似的。”從小就是。明明一起逗悶子耍樂子的時間差不多,可他就是好學生。

    素素:“他爹的基因擺在那里。我爹要是大學生,我現在肯定也準備考大學了。”

    虎子粗里粗氣:“那不一定,我爸......也是大學生。”

    眾人哈哈大笑。別怪老子沒用,還是要怪小子。

    飯一吃完,素素說要下樓。青豆問,“走了嗎?”

    素素搖頭,“就下去一趟。”

    虎子垂著眼,看著門口裙擺搖晃,細桿腳踝踩上高跟,心里頗不是滋味地一口一口喝酒。

    春風吹拂,花香繚繞,多好的夜晚啊。青豆收完碗筷,穿過陽臺,特意扒住陽臺邊,踮起腳朝樓下望去。

    果然,素素的紅波點泡泡袖和飛揚的卷發露出陽臺,洋洋一只手往下撣煙灰,一只手擱在平臺上。看不清眼神,又無甚美好。

    青豆蹲在虎子跟前,捧起臉,“怎么了?不喜歡美人嗎?怎么看到美人不開心?”

    虎子是經營錄像廳的人。一年不到的時間,三教九流的事兒全沾上了。除了抽煙喝酒,他看人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以前很好猜的,現在看著有點復雜,開始裝事兒了。

    聽青豆調侃,虎子很難得沒嬉皮笑臉了,語氣還有幾分嚴肅:“有些人美則美,美中暗藏三分險。”

    “啊?”

    “她和洋洋哥在樓下是嗎?”

    青豆點頭。

    “下午她和小海在我錄像廳。”

    青豆不意外。素素給她講過。她說得落落大方,叫青豆不好瞎想。

    虎子冷笑了一聲,迅速掠過這個話題,拍拍青豆的頭:“豆子,給我弄個文身吧。”

    青豆一嚇:“啊?我?怎么弄?”

    他理所當然:“不然呢?我不能讓外人給我弄,我要我媳婦弄。”

    她用力彈他個毛栗子:“我弄死你!”

    第30章 1990·春 ◇

    ◎青春的困厄4◎

    刺青在先秦被稱為黥刑, 那會兒用墨汁。受過刑的人看起來很兇,給人威懾感,后人頻頻效仿,尤其是小流氓們, 爭先恐后給自己上刑。

    虎子初中時也發過這種顛, 見六子紋了花臂, 很是威風,大馬路上牛到可以“螃蟹走”, 是以, 他也躍躍欲試,當時唬青豆拿鋼筆水給他弄。

    青豆真的點了蠟燭, 找出針尖,蘸了鋼筆水在火上燙了燙。剛扎下去一個針眼, 血珠子一冒,虎子就把青豆罵了一頓, 說她想害死他!

    青豆氣絕, 不過也能理解。

    王虎是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全家屬院人人都知, 虎子真的很怕疼。

    青豆會有掐人習慣, 完全拜這廝所賜!稍微一擰他的胳膊,他就能嗷嗷叫喚, 像殺豬。后來碰上個不怕疼不叫喚的顧弈屬于后話了。

    虎子經年后再提文身, 青豆肯定不理他。但他這次下定決心了。

    “現在初中生比我牛。我也沒辦法,唬不住他們, 生意不好做, 這么多錄像廳, 得罪這幫小子, 以后日子不好過,他們總歸要成年的呀。但得罪‘條子’我更不好過。”

    “最近還查得嚴嗎?”

    “嚴。”他嘆了口氣,“就得這個月份弄,還沒那么熱,下個月就該淌汗了,容易發炎。”

    青豆耳根子可真軟,三兩句忘了當年被虎子倒打一耙的痛,問他:“那你搞這個,你媽說嗎?”

    “不說!”他朝青豆擠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要是說,我就告訴她,我媳婦兒給我弄的。”

    青豆瞪住他,狠狠一針扎了下去。

    青梔坐在書桌上伺候著,見真扎了,嚇得“咦”了一聲。青豆面冷心冷,朝青梔甩話:“好好看書。”

    “你們在搞這么血腥的東西,我怎么看?”青梔據理力爭,眼睛完全沒有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