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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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的連自稱都已經忘記。 齊欒到底是不忍心的,拽著云若妤飛快的躲了起來,其實按照齊欒的能耐,原本是能躲得更好的,只不過他太高估云若妤的體質,方才跑了兩步,她就哎呦的叫喚起來,“本宮的發簪……” “你慢些,莫要踩了本宮的衣裙。” “齊君檀,你快放開本宮。” 喋喋不休,吵吵嚷嚷,惹得齊欒萬分無奈,這是生怕旁人發現不了嗎? 最終齊欒只能拽著云若妤躲在距離宮殿不遠處的柱子后頭,躲得實在狼狽,云若妤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埋起來,只希望這些大臣們不要東張西望的,也不要寒暄,直接離開,千萬不要看到她。 云若妤躲在柱子后頭,很想知曉那些大臣到底走了沒有,又擔心探出頭去被他們發現,只能豎起耳朵聽著。 她只覺得這個地方哪哪兒都不安全,偏偏齊欒不肯放開她的手,她想要躲在別的地方都不行。 齊欒見到她這樣心中更是無奈,在文武百官眼中,他們倆是未婚夫妻,本就有婚約,站在一處說話并不是什么大事,便是云若妤現在忘記了,他們只需要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這件事情也就會揭過。 那里需要躲成這樣? 偏偏他還真的被云若妤給帶偏,拉著她躲了起來,這要是被旁人瞧見,真的幾張嘴也說不清。 “公主……” “閉嘴,什么話都不要說,本宮不想聽你說話。”云若妤煩躁的罵道,“替本宮擋著點兒,莫要讓旁人瞧見。” 齊欒聽到這兒也沒反駁,乖乖的靠過來,替云若妤擋了擋。 躲在暗處的暗衛們瞧見這一幕,只覺得挺離譜的,五公主和齊將軍,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云若妤扯過袖子擋在自己的臉上,時不時的聽著外頭的動靜,齊欒看著她這模樣,沒由來的有些想笑。 他發現,云若妤就算認知出了問題,和話本中的性子也是截然不同的。 “公主殿下……” “別吵。”云若妤不耐煩的罵道,“本宮這會兒沒空聽你說話。” 云若妤聽見外頭的動靜小了些,忍不住的對外張望著,這模樣雖然沒有引起朝臣們的注意,倒是引起了侍衛的注意,他們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侍衛們犯愁要不要上前的時候,接觸到了齊欒的眼神。 他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瞬間了然。 只當自己沒有看見。 齊欒也沒有提醒云若妤什么,任由她掩耳盜鈴,等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等到外頭沒有了動靜。 云若妤才出聲,“齊君檀,本宮命令你,放手。” 齊欒原先就不愿放手,如今更是不愿,無論云若妤說什么,他都是固執己見,一個想要躲開,一個卻想要一個答案。 兩人吵吵鬧鬧,最終鬧到了順帝面前。 御書房中。 順帝怎么都沒想到,宮宴都結束了,他還不能陪同皇后一塊兒回宮,非得這時候在御書房處理這些破事,“你們倆,這是要做什么?” 順帝裝模作樣的問道。 云若妤還沒來得及說話,齊欒便率先開口,說自己對長公主情根深種,想要請旨賜婚。 “父皇,沒有這回事,兒臣不愿成親。”云若妤立刻反駁,說這都是齊欒胡說八道的,他們倆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 “長公主好生無情。”齊欒冷笑連連,“長公主難道忘記了,昔日許諾于臣的盟誓?” 云若妤:? 順帝:? 不僅僅是順帝父女倆震驚,就連一旁的云衍和云逸都覺得不可思議,云衍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在心中感慨齊欒如今是今非昔比,從一開始的云里霧里,到如今的胡說八道。 真可謂是脫胎換骨。換成是一般人,可能根本不會那么快適應。 “你胡說什么?本宮何曾給過你許諾?”云若妤氣惱的開口,只覺得這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實在能耐,盟誓? 她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長公主是不承認嗎?是長公主說的,若是臣有了功名,你便不會再躲著臣。”齊欒咄咄逼人。 說的有理有據,滴水不漏。 云若妤難以招架,她求助的看向順帝,而順帝卻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今女兒的認知里,自己是一個公主。 若這個時候,他趁機給兩人辦婚事,豈不是一舉兩得? 原本是想要等云若妤恢復記憶,但看如今這情況,能不能恢復還兩說,他們倆又這么時時刻刻的在一塊兒,總不能成日里拘著云若妤不讓出門。 時間久了總會敗露。 順帝和皇后早早的就商量過,還是想著要把兩人的婚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是嗎?”順帝摸了摸胡子,開始思考這個圣旨要怎么下。 “父皇,您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兒臣真的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云若妤硬著頭皮解釋,面上義正言辭,實際心中發虛,就怕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拆穿。 順帝只當什么都沒看見,饒有興味的看向齊欒,“齊卿所言,可屬實?” “回陛下的話,臣所言,句句屬實。” “既然愛卿有心,那朕自然也有成人之美,來人啊。”順帝克制自己不去看云若妤的臉色,閉著眼睛瞎說,趁機頒布圣旨。 活脫脫的一個昏君。 云若妤:“……” 這件事情,難道不應該先問過她嗎? 這種事情,難道只是聽齊君檀說兩句,就可以的嗎? “父皇!”云若妤氣惱的盯著順帝,“我不要嫁。” “你不要任性。”順帝難得威嚴了一些,看著面前的云若妤,眼神復雜至極,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般的兒戲。 云若妤的情況誰都不清楚什么時候能好。 太醫也說過,也許很快就會好,也許這一輩子都是這樣。 他雖是九五之尊,卻在這件事情上無能為力,他還能如何?當然只想著讓女兒快樂,幸福。 “你知道的父皇一直都擔心你的婚事,如今這樣,父皇也可以放心下來。”順帝睜著眼睛就開始說瞎話。 說的情真意切,聲情并茂。 若非在場的其余三人知曉內情,估計真的就信了。 齊欒看著默默擦眼淚的順帝,只覺得云若妤的演技可以這般渾然天成,同陛下有很大的關系。 “可是父皇,兒臣并不想嫁人。”云若妤煩躁的開口。 但順帝卻鐵了心的要將這件事情落實,皇后總是念叨云若妤住在將軍府于禮不合,云衍和云鳳嵐也一直擔心他們倆把持不住無媒茍合。 說實話順帝自己也很擔心。 如今這一舉多得的事情,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莫要任性,此事就這么定下了。”順帝強硬的開口。 云若妤聽得目瞪口呆,她看向父兄,又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齊欒,自小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旨。 拿到圣旨之后看也沒有再看一眼,便氣沖沖的離去。 御書房內,順帝父子三人連同齊欒一道面面相覷。 “到底怎么回事?”順帝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一回,她,沒當你是夫君了?” 齊欒聽到這兒,就覺得心里一痛,他以前怎么就沒有珍惜夫君這個身份呢? “回陛下的話,五公主如今當臣是她的男寵,并且覺得臣一個不夠伺候他,想要再找一個。”齊欒一板一眼的開口。 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和事實稍稍的有些不相符合。 但齊欒一點也不想將自己被云若妤嫌棄的這件事情說出來。 公主蓄養男寵的事情,順帝也不是沒有見過,只是有些不相信,這話是他那素來乖巧的小女兒說的,都有了這個念頭。 難怪齊欒會這般鋌而走險。 “明日讓禮部選個良辰吉日出來,等過了年,你們盡快完婚。” 順帝一錘定音,拍板了齊欒和云若妤的婚事。 齊欒謝恩之后,便去追云若妤。 云衍和云逸還留在御書房,云衍一言未發,倒是云逸,心中對齊欒還有所成見,對于這樁婚事,更是心生不滿,“父皇,您可還記得齊欒先前要退親的事情嗎?” 順帝剛想要離開,聽罷此言只覺得云逸有些欠揍,“你當父皇老糊涂了?” 云逸明白過來,父皇是記得這件事情的,“既然您都記得,為什么還要同意這樁婚事?齊欒想要退親就退親,想要求娶就求娶,他當若妤是什么?” 順帝看向云逸,難得的沒有揍人,反而語重心長的告訴云逸他的打算。 “小五如今的情況,一般人可是招架不住的,你覺得換一個人,他們知曉小五的情況,是會配合…還是會覺得恐懼?” 不能受刺激,不能出意外,要細心照顧,陪同她一塊兒演戲。 不知什么時候,情況就會惡化,更多的時候,是如同哄孩童一般的哄著她,陪著她玩鬧。 這并非尋常人可以辦到的。 云若妤便是表現的再正常,再沒有問題,她本質上還是一個病人,這癥狀也許還會越來越重,誰都不知日后又會出什么意外。 除了他們,還有誰會毫無保留的照顧云若妤? 齊欒起初是心有愧疚,如今看著倒是真的情根深種。 順帝也不是沒想過重新給云若妤賜婚,但是細細的數了數金陵城的青年才俊,只覺得沒一個可以配得上他的女兒。 云逸聽到這兒,也沉默下來許久未曾言語。 他心中明白父親說的有道理,可心里就是各種不愿意,“但是…就非得是齊欒嗎?” 云逸還在耿耿于懷齊欒昔日要退親之事。 順帝煩不勝煩,“他要退親,是因為當初身受重傷,怕自己活不下去,不想拖累小五當寡婦。這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曉,非要在這兒胡攪蠻纏做什么?” 云逸氣悶不已,什么叫做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