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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駙馬難為在線閱讀 - 駙馬難為 第76節(jié)

駙馬難為 第76節(jié)

    云若妤沒覺得這個禮有什么問題,請?zhí)t(yī)到偏廳稍坐,她有些事情要問。

    太醫(yī)聽到這兒,沉默下來,心說將軍和公主,還真的很像,一個兩個的,都要留他下來說話。

    云若妤遣了偏殿的仆人,開門見山的問齊欒的情況如何,可有什么隱疾之類的。

    太醫(yī)看著云若妤,尚不知公主殿下問的是那一方面,齊大將軍身上又舊疾,傷勢好的緩慢,那是因?yàn)閭谏洗懔硕?,這才久不愈合,但太醫(yī)并不知道,五公主知不知曉這件事。

    便斟酌著詢問,“不知夫人問的是哪一方面的?”

    莫非齊大將軍還有什么別的毛病,他沒有看出來嗎?

    “房事?!痹迫翩ズ敛华q豫的開口,問的頗為認(rèn)真,太醫(yī)差點(diǎn)兒給嚇?biāo)?,若非自己還有點(diǎn)兒理智,只怕這會兒就要跪下去了。

    房……房事?

    是他聽錯了,還是公主殿下說錯了?

    齊大將軍難不成傷著了,這也沒聽說過啊……

    太醫(yī)滿心的糾結(jié),云若妤卻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我在問你話。”

    太醫(yī)立馬反應(yīng)過來,忙說齊大將軍身體健康,并無隱疾。

    “當(dāng)真?”

    “自然是當(dāng)真的。”太醫(yī)點(diǎn)頭如搗蒜,這種事情就是給他幾百個膽子,也是不敢亂說的。

    云若妤得了答復(fù),自然不會攔著太一離開,只是這個答案,卻讓她的心情更不好了,大夫沒有理由騙她,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原因,那就是另一個原因,只要一想到這一點(diǎn),云若妤的心情就愈發(fā)的糟糕。

    果然,這些都是借口,他雖然尚未移情別戀,可心里已經(jīng)開始厭棄她了。

    云若妤心高氣傲,如何可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她想了想,找來了鹿竹和銀蝶,讓她們兩個幫忙一塊兒想法子。

    鹿竹和銀蝶其實(shí)也沒什么法子,但餿主意比起羅察來,只多不少,兩人一商量,決定回皇宮去把云若妤昔日珍藏的那些話本全部取來。

    找一找,總能找到合適的法子。

    而齊欒知曉云若妤和太醫(yī)說的那些話之后,當(dāng)真是無話可說。

    這一天天的,成日里在想些什么?

    齊欒解釋不清,自然不想多言,前些日子毫無動靜,他還以為云若妤已經(jīng)消停,原來在這里等著他?

    還知道掩人耳目的小心求證?也算是…也算是很聰明了。

    齊欒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云若妤也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沒問。

    兩人相安無事的過了好一陣子,齊欒依舊早出晚歸,云若妤也沒在要求要和他同床共枕,就在齊欒以為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

    卻沒想到公主殿下給他制造了一個非常非常大的驚喜……

    作者有話說:

    云若妤:我要想個辦法,讓夫君重新愛上我~

    第58章 愛情話本

    齊欒自認(rèn)為他們倆已經(jīng)把誤會解釋清楚, 有些事情他只要故作不知,就能夠真的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原先就是這么糊弄過去的,但是讓齊大將軍沒想到的是,如今的情況, 已經(jīng)和先前的有所不一樣。

    農(nóng)婦希望自家夫君可以光宗耀祖, 金榜題名。

    而如今的云若妤,只希望和夫君琴瑟和鳴。

    齊欒這成天的躲著她, 是云若妤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云若妤特意找大夫問過, 得知齊欒身體無恙之后, 便明白是夫君不怎么喜歡她了。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拉著自己的兩個侍女開始想法子, 鹿竹和銀蝶就把她先前所有的話本都取了出來,這幾日云若妤正在潛心的研究話本。

    都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戲碼。

    偶爾有關(guān)于商婦的,都是一些不好的。

    什么“商人重利輕別離”,什么商人有錢就變壞,林林總總的,云若妤還未找到修復(fù)他們夫妻感情的方法, 就被這些給嚇得不行。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難不成夫君外出經(jīng)商,當(dāng)真看中了什么小妖精不成?”云若妤恍惚的問道, 她雖是不敢相信, 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夫人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無稽之談?老爺對您的心意,您難道還感受不出來嗎?”鹿竹立馬開口解釋, 讓云若妤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齊大將軍先前不是一直在書院念書嗎?

    去哪里認(rèn)識小妖精去?

    “可是……”云若妤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兒, 既然不是不喜歡她,為什么又要和她保持距離, “你瞧這上頭, 他們兩個人還沒成親呢, 就成日里想著獨(dú)處,這姑娘是眼瞎的嗎?這男人分明是有家室的?!?/br>
    鹿竹和銀蝶哪會不知話本上寫的什么?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便有理有據(jù)的反駁,“夫人,他們二人的這種行為,叫做無媒茍合,是不應(yīng)該的?!?/br>
    云若妤:?

    “您瞧后頭,她們浸豬籠了?!甭怪褚荒樅V定的開口。

    也不怪她這么肯定,因?yàn)檫@結(jié)局是云若妤另外寫得。

    她雖然愛看話本,但堅(jiān)決不能容忍私相授受這件事兒,于是就自個兒寫了一出,這一對,被她給浸了豬籠。

    至于公主殿下是怎么曉得浸豬籠的,也是多虧了話本看的多。

    “是嗎?”云若妤不怎么相信,將信將疑的往后翻了翻,瞧見果真如此,煩躁的把話本丟開。

    “我是問你們有沒有什么法子,讓我和夫君的感情恢復(fù)如初,你們給我看這些做什么?”云若妤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和夫君都已經(jīng)成親了,難不成還要給我浸豬籠?”云若妤氣呼呼的。

    鹿竹和銀蝶不敢說話。

    誰讓他們兩個,如今還沒有成親……

    “還有沒有別的?”云若妤把人數(shù)落了一頓,就問起別的來,兩個侍女立馬找出另外一本給她。

    云若妤隨意的翻了翻,還是覺得不好,“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君若無情我便休?”云若妤看的莫名其妙的,“這又是什么呀?和離嗎?”

    銀蝶搖了搖頭,驕傲的回應(yīng)道,“是休夫。”

    云若妤:“……”

    “如果一段感情,非要這么苦苦維系才能繼續(xù)下去的話,還是放棄比較好?!便y蝶認(rèn)真的開口。

    云若妤看向鹿竹,發(fā)現(xiàn)她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這反而讓她覺得非常奇怪,“這些念頭,都是誰教給你們的?”

    鹿竹和銀蝶都沒有說話,眼神忍不住的往云若妤身邊瞥去,雖然聽著有些離經(jīng)叛道的,可這些都是云若妤告訴她們倆的。

    她們兩個不敢說話,云若妤也沒有多問,反而開始翻起話本來,對于里頭的觀念,她雖然不完全贊同,但依舊覺得是沒什么問題的。

    而鹿竹和銀蝶兩個拿這些給云若妤看,其實(shí)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們當(dāng)真是擔(dān)心這事情再這樣發(fā)展下去,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以才出此下策。

    “這上頭說的是,這男子在外頭養(yǎng)了外室,還納了好幾房妾……曾經(jīng)和發(fā)妻的山盟海誓,都盡數(shù)的拋諸腦后……這就是個人渣啊。”云若妤想了想,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而后告訴她們倆,齊欒并非如此,他只是不愿意和她同床共枕。

    看那模樣,并非是厭棄她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暫時還不清楚。

    “也許是每日都見到我,看膩了吧。”云若妤想到這兒,心情還有些低落,沒有一個女子愿意承認(rèn)自己年老色衰的。

    而鹿竹和銀蝶聽到這番話,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

    看膩是不可能看膩的……

    就他們公主這長相,這模樣,估摸著不會有人看膩。

    她原本年歲尚淺,如今漸漸長大,五官和身段都舒展開,看久了都容易淪陷,哪里會膩?

    齊將軍不愿和公主同床共枕的原因,她們都清楚。

    那哪里是不愿?分明就是不能,只可惜她們還不能說出口。

    “夫人,也許是老爺這些日子盤賬著實(shí)辛苦了些…畢竟我們家的生意做得這般大,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老爺親力親為的,不然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鹿竹開口安慰。

    云若妤卻對這個解釋半點(diǎn)也不買賬,“什么都要夫君親自動手,雇的那些人是吃干飯的嗎?”

    “夫人怎么會這么想呢?有些事情啊,是要親力親為的,畢竟賬簿這些,哪能讓外人瞧見?”鹿竹分析的有理有據(jù),漸漸的打消了云若妤的疑惑。

    她翻了好幾日的話本,都沒看到解決之法,心浮氣躁的。

    齊欒也是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躲著云若妤,只有等到云若妤睡下了,才會回來看她一眼,但這樣的行為,卻讓云若妤非常的煩躁。

    她分明可以感受到齊欒對自己的好,梳妝臺上總會放上新的簪子,還有新的胭脂。

    云若妤知道,是齊欒留下來的。

    她看著這些簪子,就沒辦法生氣了,可齊欒不知道呀,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提心吊膽了,不僅如此,他還得去翰林院點(diǎn)卯,成日里過得比誰都要忙碌。

    齊欒原先是不想繼續(xù)去翰林院了,誰讓翰林院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麻煩,還有個書呆子姜賢。

    不是拉著他討論學(xué)問,就是拉著他一起修書。

    閑暇之余還要自己編撰,把一些文章全部重新整理一次,起初齊欒根本不知道他做這些的意義在哪里,聽到姜賢說起才明白,他是為了那些寒門學(xué)子。

    金陵的書生們,因?yàn)榈乩韮?yōu)勢,他們能接觸到的夫子和書籍,都是最新的。而有些偏遠(yuǎn)地方則不一樣。

    因?yàn)槁吠具b遠(yuǎn),很多人都沒有辦法知曉,京城的書籍是什么樣子的。

    他們能買到的也不過是幾年前的,除了天賦異稟,當(dāng)真還有先天條件的限制,來金陵參加科舉,也是考不過旁人的,因?yàn)橄拗铺嘁唷?/br>
    姜賢能有這樣的心,翰林院的官員們自然是支持的。

    齊欒生于鐘鳴鼎食之家,又是個武將,還真的不知道這些寒門學(xué)子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考慮問題自然不如姜賢全面。

    他昔日一直在南疆,南疆的百姓吧,和金陵就更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