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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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若妤卻早已猜到了答案,“你既不愿,為何一開始不同我把話說清楚,反而要做這么多事來騙我?” 不去書院念書,拿著束脩胡亂揮霍,為避免穿幫還花錢雇人扯謊? 云若妤開始思考他們二人,到底誰的錯更大些,是不是她一直以來太過強勢,才會讓齊欒有這般的舉動。 “夫君若是覺得和我一同生活太過辛苦,你我二人去和離便是,也用不著你一直委曲求全,陪我逢場作戲,更不用找這樣的借口來糊弄我。” 齊欒聽她說的越來越離譜,真的很想把云若妤的腦子敲開,看看里頭到底裝了點什么,“娘子,我真的沒有委屈,我也沒有要逢場作戲,我只是在和你商量。” “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用在解釋,是我太強求。”云若妤拒絕和齊欒交流,緩緩的往正院走去,無論齊欒說什么,她都不愿再聽,“我不該強求你考取功名,自以為是對你好,是我的錯。” 云若妤順勢擦了擦淚,鄭重其事的看著齊欒,“你既不愿考取功名,我也不愿再咄咄逼人,惹人厭煩。免得到頭來夫妻情分什么都不剩下,還是給彼此留下一些臉面。” 齊欒愣在當場,才知云若妤并非開玩笑,而是當真這么想的,他眼看云若妤一直沉浸在傷心之中,緩緩的回屋開始收拾東西,整個人都傻了。 她這收拾的要去什么地方? 她沒有地方去吧? 齊欒自不會讓云若妤離開,只是依照如今的情況,若他們連“夫妻”的關系都沒了,他哪里還勸得住云若妤? 她如今記憶全無,能去哪里? “娘子你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要回娘家的。”云若妤的眼底盛滿了哀傷,她輕輕的看了一眼齊欒,同他道別,“夫君日后多保重。” 齊欒眼看事情越來越糟糕,腦子里的想法脫口而出,“娘子我答應你,我明日就去書院念書,一定考上進士,讓你當上進士娘子。” 他本以為自己做出妥協,云若妤就會打消這個念頭。 可誰曾想云若妤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還沖著他緩緩搖頭,“我讓你念書,并不是因為我想要進士娘子的名頭。我只是希望夫君可以金榜題名,光耀門楣,你出身寒門,若是想要改變現狀,科舉是唯一的出路,可這一切并非我覺得好,就是好的。書是你自己念得,科舉也得你自己去考,既然你無此意,就不必勉強自己,更不必為了我勉強自己。” “你我和離之后,再不會有人逼迫于你,夫君也不必在委屈自己,只是夫君十年寒窗苦讀,若是此刻放棄委實太可惜。” 齊欒心說自己是真的沒有十年寒窗苦讀,他也真的不是個秀才。 “沒有勉強,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先前只是擔心。”齊欒為了穩住云若妤,真可謂是下了血本,什么擔心考不上舉人,擔心自己學問不夠,害怕自己又一次落榜。 擔心被同窗恥笑。 什么能扯,都給扯了出來。 扯到最后他自己都快要深信不疑,“娘子,我只是不愿你失望,所以才……做出這些蠢事來,我擔心你對我失望。” 隨后,他做出了承諾,“娘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念書的。” 云若妤聽到這兒,總算是給了齊欒一點兒回應,抬起頭看他,“當真?” “當真。”齊欒心里一麻,滿心覺得自己要完,但接觸到云若妤的眼神,就真的什么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再也不會騙你了。”齊欒認認真真道。 云若妤看著齊欒,眼里閃過一絲不確定,齊欒只得使出殺手锏,“明日你親自陪我去書院報名可好?我先前只是不自信,這才做出這種蠢事來,娘子,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云若妤聽到這里,決定再信任齊欒一次,“那你不能再騙我了,你若是再騙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云若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齊欒看了好生難受,輕輕的在她背后拍了拍,費了許多功夫才把人給哄好。 他得找個時間進宮一趟,找陛下商議一番。 這,去書院倒是好解決,這秋闈可怎么辦? 難不成他順便也給考了? 總不能吧? 主要不是順便不順便的問題,這舉人他估計是真的考不上。 作者有話說: qaq,我會努力日更的,就是寫的有點卡,所以有時候更新不固定。 第30章 奉旨念書 齊欒好不容易哄好了云若妤, 但也沒覺得多少輕松,去書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容不得他再推三阻四的,只是這后續的問題要怎么辦, 是個難題。 齊欒深知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旁人那是真正的寒窗苦讀,去參加科舉還有一搏之力, 他這算什么?濫竽充數? 就是硬著頭皮上考場, 到頭來不都會穿幫的嗎? 若是落榜, 他的臉往哪兒擱? 五公主知道了還不得傷心死? 齊欒倒也不是真的介意被人看笑話, 畢竟也沒幾個人敢當著他的面笑話他,但他一想到云若妤哭,就愁的不行。 今兒個他總算是見識到了,哭的他心煩意亂不說,還那么難哄。 齊欒愁的不行,完全不知自己這樣的心理究竟是什么緣故, 只是他也沒糾結太久就架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這些日子養成了良好的作息,讓他早早的犯困, 翌日早早的醒來。 如今齊欒已不需要云若妤催促, 就能在四更天醒過來。 只是今日,四更天已經到了,他也已經醒過來, 卻久久沒見到云若妤的身影, 沒了熟悉的聲音,沒見到熟悉的人, 不知為何, 齊欒總覺得心里有些失落。 齊欒回過神來只當自己欠虐的慌, 沒人催促還不好嗎?還能多睡一會兒。 而另一邊的云若妤其實早就醒了,她卻固執的躺在床上怎么都不愿挪動位置,但她也根本睡不著,時不時的翻來覆去,一會兒起來,一會兒又躺回去。 鹿竹和銀蝶住在云若妤隔壁,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動靜,小聲開始交談起來。 “公主這是還在生氣嗎?”鹿竹疑惑的問道。 銀蝶聽了一會兒隔壁的動靜,肯定的點了點頭,“還在生氣。” 這要不是還在生氣,哪里需要這么翻來覆去的? 鹿竹和銀蝶不便忤逆云若妤的意思,見主子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起,便也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 而云若妤雖然睡不著,卻一直盯著床幔,安安靜靜的等時間過去,她說了不干涉,就絕對不會去干涉。 云若妤想起自己昔日的一腔真心,只覺得心里堵的難受,她抓起一旁的被子蒙到自己的頭上,試圖讓自己再一次睡過去。 齊欒卻開始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他氣的不行,唯有披衣坐起,坐到書桌前點燈背書,時不時的問羅察一句云若妤起了沒。 結果每次得到的回應都是:五公主屋里的燈亮了。 齊欒本以為云若妤很快就會過來,打起精神想要好好表現一番,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云若妤。 再一次詢問的時候,羅察過來回話:“五公主屋里的燈滅了。” 齊欒:“……” 這是怎么了?還在生氣嗎? 齊欒百思不得其解,也不好闖過去一看究竟,如今這個時候也睡不著了,便只能哀怨的看起書來,直到天色大亮,云若妤才緩緩起身。 齊欒早已經等候多時,幽幽的抱怨了一句,“娘子,你終于醒了?” 云若妤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夫君今日怎么這般早?” 齊欒心說已經不早了,但他很聰明的沒有說出口,安安分分的用過早膳之后,齊欒示意云若妤去換衣裳,“我們去書院報名。” 而云若妤卻只是笑著搖頭,“這是夫君自己的事情,夫君自己決定就好。” 齊欒聽到這話,又開始發愁,這是還在生氣嗎? “娘子,我們昨日不是說好了,今日一起去書院報名的。” 云若妤聽到這兒卻溫溫柔柔的笑了起來,“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太強迫夫君,你若實在不愿,我也并不勉強。” 她說話間又從匣子里拿出十兩銀子來給齊欒,“這是給你準備的束脩。” 齊欒剛想說自己還有錢,云若妤像是猜測到他要說什么似的,告訴他那二十五兩銀子是罪證。 是不能用的。 齊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云若妤這所謂的罪證,說的是誰的。 這到底是在諷刺云逸,還是諷刺他啊? 最終云若妤還是沒和齊欒一塊兒去書院報名,只是告訴齊欒,自己相信他。 這一句相信,讓齊欒莫名的有些心虛。 他既已經答應云若妤,自不會食言,只不過這個去書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時下書院招收的學生分屬明確,童生和秀才,去的都是不同的書院,云若妤認定他是個秀才,他能去的書院也只有那么幾間。 這秀才要報名也不是那么容易,還得有文書為證,才可報名,他一個武將,上哪兒搞這東西去? 秀才的文書是考過了童子試才有的,還是由官府認證過的。 齊欒無奈,只得進宮求見順帝。 可巧御書房里頭,順帝正在訓斥云逸。 且說這幾日順帝和太子頗為忙碌,御書房商議國事的大臣一批接著一批,從下朝開始到宮門落鑰方才停歇。 順帝一忙碌起來很多時候連用膳都顧不上,自然也沒顧得上云若妤,順帝其實心里頭記掛著,但他想云若妤有齊欒照顧,若是有什么要緊事暗衛也會前來稟告,遂而沒有怎么上心。 還是皇后今日請他過去用膳,說好幾日都沒有聽到女兒的消息,有些擔憂。 順帝把暗衛找過來一問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五公主和齊大將軍被官兵帶走?沒有絲毫阻攔?”順帝只覺得不可思議,這都什么事兒? “回陛下,齊大將軍擔心傷到百姓,并未反抗,并且大將軍還示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瞧著五公主并未受傷,所以才沒有做什么。”暗衛三言兩語將這件事稟告清楚。 順帝聽罷倒也能夠理解齊欒的所作所為,畢竟當街動手若是誤傷百姓的確不妥,齊欒若是沒有把握也不會示意暗衛袖手旁觀。 “那為何事后沒有來報?” “暗三曾將此事稟告七皇子,七皇子說此事交給他來處理,便讓暗三回去保護公主。” 順帝聽到這兒大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和老大沒收到消息,一定同老七脫不了干系,順帝揮了揮手便讓暗衛退下。 讓人把云逸找來,問他為何不告知父兄齊欒和云若妤被官兵帶走的事情。 豈料云逸就一臉不服氣,并不覺得自己有錯。順帝火大的不行,便在這時,太子急匆匆的跑過來,說他聽到了不少新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