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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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什么武將都不是好東西?這是哪里來的偏見? “你做什么那么生氣?”云若妤奇怪的看向齊欒,“我說的是那齊大將軍,同你有什么關系?” 齊欒咬咬牙,倔強的別開眼,“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又不認識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云若妤儼然對齊欒沒有什么好印象,如今聽夫君這般替對方開脫,心中有些不愿起來,認真的規勸道:“夫君,傳言雖然不可盡信,但很多事情其實都不是空xue來風的,既然有傳言,就一定有問題。” 齊欒:“…………”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云若妤,很想知曉公主殿下對他是不是有什么很深的誤會。 不然為何失憶了,還能說出武將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這種話來? 莫非在公主眼中,他就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話說: 齊欒:關于我老婆帶著我一起吃我自己的瓜這件事情。 我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qaq ____________ 他馬上就要出獄了~有些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第29章 興師問罪 云若妤見齊欒一副生氣的模樣,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她說的人從頭到尾都是齊大將軍吧? 雖說他們倆都姓齊,但也不是同一個人啊? 難不成她夫君因為兩人同姓?所以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共情能力? 云若妤覺得自己是沒有辦法理解的,“夫君, 你同那齊大將軍無親無故的, 作何這般生氣?” 齊欒:“……” 這讓他怎么解釋?! “說到底這都是旁人的事情,同你我沒有多大關系的。夫君不必放在心上。”云若妤隨口解釋了幾句, 她會和齊欒說起這事, 也不過是因為聽到太多了。 齊欒還想解釋幾句, 在外掐著時間的獄卒就過來恭恭敬敬的請云若妤離開, 只說他們要按照規矩辦事。 云若妤雖覺這些獄卒今日沒有平時那般好說話,但也沒有過多的去探究,畢竟他們也都是吃公家飯的,的確要按照規矩辦事。 至于齊欒,這會兒滿腹心思都是云若妤對他的態度,壓根無暇顧及獄卒的舉動, 自然也沒瞧出獄卒的態度來。 云若妤起身和齊欒告別,“夫君你且耐心的等待幾個時辰, 我先回去準備一番, 等時辰到了我就過來接你。” 等回家之后,他們就有時間好好的把話說清楚了,她心中尚有無數疑慮在, 須得好好的問清楚。 齊欒隨意的點了點頭, 沒怎么將云若妤所說的準備放在心上,他這會兒只擔心回府之后要怎么辦。 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云若妤話里有話, 準備一番?公主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齊欒想入非非, 提心吊膽了幾個時辰后,瞧見云若妤準時來京兆府監獄外接他回府,一路上風平浪靜的。 馬車安安穩穩的停在大門外,還沒進門,齊欒就看見了一個碩大的火盆,只見里頭燃燒著一些炭火,云若妤在一旁喊他跨過去,去去晦氣。 剛走進門,又瞧見鹿竹和銀蝶捧著柚子葉的水過來,灑了一些在他的身上。 齊欒還以為云若妤會趁機折騰他,但沒想到居然這般風平浪靜。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也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來。 在此期間云若妤的臉色一直都非常的平靜,準時的去接齊欒出獄,在家中準備火盆和柚子葉水,真誠的替他驅邪,祈福。 惹得齊欒都有些恍惚起來,難道公主殿下不是要興師問罪的? 書院那一茬就這么過去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齊欒心中雀躍,但依舊沒有放下心來,只是府中一片平靜,看著同他離開之前沒有太大差別。 如此,他過了幾天舒心日子,但時間一久齊欒還是品出了一些不一樣來。 他忽然發現,回府之后云若妤就再也沒有催促過他念書,平靜的有些可怕。 惹得齊欒坐立不安,主動出聲詢問,“娘子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問我的?” 云若妤這才抬起頭看他,“夫君是想好怎么同我解釋了嗎?” 齊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住了,他完全沒料到云若妤居然在這兒等著他,“我……” “夫君若是沒有想好,可以等想好了再開口。”云若妤淡淡道。 她的臉色看起來頗為平靜,可齊欒卻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我…我…” 齊欒有些尷尬,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娘子你聽我解釋。 云若妤的反應也不似一般人,她非但沒有不聽解釋,反而頗為善解人意道:“夫君慢慢說,如今不是在牢中,我有許多的時間可以聽你好好的解釋,我還有許多的疑問,等著你一件一件的給我解答。” 齊欒:“……” 這怎么跟他想象當中的不一樣? “我一直在想,要找個時間和你好好的聊一聊,既然夫君率先開了口,那我們就擇日不如撞日,你先說說,你為何沒有去書院。” “姜公子說,他們書院就沒有你這號人,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去書院?” 齊欒不想回話,但云若妤顯然不想放過他。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你是沒有去青山書院,還是什么書院都沒有去?” “你是報了名沒有去,還是根本就沒有報名,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齊欒張了張口,根本不知道要從何解釋,他一個武官為什么要去書院讀書,為什么要考科舉啊? 就算他金榜題名高中狀元,能當的官也就是個翰林編修,七品還是八品的官,一年一年的熬資歷,干一輩子也許能當上個尚書。 像顧錦時那樣年輕有為就能入駐內閣,成為首輔的那是天賦異稟好嗎? 從某種方面來說,齊欒其實也是天賦異稟。 他才剛及弱冠,就已經是正一品的武將,他的天資亦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 怎么五公主就非要他去考科舉? 齊欒外祖家是書香門第,百年大族,他外祖父更是名滿大辰的大儒,若齊欒想要走文官的路子,早就去了。 他是真的懶得背書。 “怎么,你解釋不出來了是嗎?”云若妤說起這話沒由來的覺得有些委屈,她想起自己對齊欒的全然信任,結果卻換來了諸多欺騙,“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騙我的?” “娘子……” “回答我!”云若妤忽然提高音量,把齊欒嚇了一大跳。 他見隱瞞不下去,便逐一承認,自己從未去過書院,也沒有去書院報名。 “那我給你準備的束脩,讓你給夫子準備禮物的那些銀兩呢?”云若妤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這里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生氣,“你都花掉了?難道上次買絲線的那些銀兩,就是束脩的錢?” 齊欒本想說這筆錢還在自己身上,結果話還沒說出口,云若妤就定了自己的罪。 這時候要是在解釋,就得解釋一遍之前的錢是哪兒來的,或者解釋一次這個錢為什么還在自己身上。 他荷包里的錢還不少,不僅有訛來的二十五兩,還有上次坑了謝明洲的銀子,給云若妤檢查,會解釋不清楚的。 “那日姜公子出現在我們家門口,通知書院臨時休沐,也是假的對不對?” 云若妤明知故問,書院都沒有去報名,怎么會有人來通知臨時休沐? “姜公子根本不認識你,他為何會幫你扯謊?你到底做了什么?”云若妤眼神犀利的盯著齊欒質問。 齊欒他知道自己的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但是他絕對想不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他這會兒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在云若妤的威逼之下,他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花錢雇傭姜賢替他扯謊的事情說出來。 云若妤聽著聽著,已從一開始的震驚和生氣漸漸轉變成了悲哀,她看著齊欒,默默的開始掉眼淚。 她想指責面前的男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點什么。 云若妤原本是不想哭的,可她的眼淚卻怎么都止不住,她抬手去擦,結果卻越擦越多。 “你為何要這般做?”云若妤抱著手臂默默垂淚。 齊欒根本就見不得她這幅模樣,心里難受的不行,往云若妤身邊靠了靠,想要安慰她。 結果他的手剛剛搭上云若妤的肩膀,就被云若妤給躲開了。 齊欒心中不好受極了,他寧可云若妤和先前一樣沖他發脾氣,也不想看到云若妤這般模樣。 “娘子,你聽我解釋……” 齊欒快步的追上云若妤,試圖把話和她說清楚,“……娘子,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告訴你。” 他試圖和云若妤好好的溝通,“娘子,我真的不喜念書,有些事情我們能不能就這么算了?” 云若妤緩緩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讀書本就辛苦,寒窗苦讀并非是說說的,夫君已然堅持許久,為何到了如今卻要放棄?” 齊欒當然知道讀書辛苦,所以他才沒走文官路子不是? 他不愿看著云若妤掉淚,只想把她哄好,想著云若妤只要別喊他念書,一切都好說。 況且他必須打消云若妤想讓他去參加科舉的念頭。 八月秋闈在即,這件事兒若是不好好的解決,只會越來越麻煩。 “娘子,我近日來漸漸覺得,自己不是讀書這塊料,那日你也瞧見了,我功夫還不錯,不如我去考武舉吧,考上了也能當官。” 齊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來,但云若妤好似根本沒有聽進去,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夫君,做事不能三心二意的,旁人考武舉,是從小習武的,便同你從小讀書一樣,你半路出家如何比得上旁人?” 齊欒:“……” 齊欒想的簡單,武舉總比科舉要來的容易些。 但卻忽略了云若妤的想法,“我……” “夫君當真不愿去書院念書?” 齊欒下意識的看著云若妤,有些不太清楚云若妤的心思,故而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