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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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我有事要找姑姑,姑姑可起了?”阮凝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親自來鎮北侯府一趟。 若這事兒是個誤會,便也就罷了,倘若當真是什么很要緊的大事,她不得早早的過來告訴姑姑一聲? 張嬤嬤聞言也沒有多問,便領著阮凝進了屋。 阮氏也沒想到阮凝會這么一大早過來,著實有些奇怪,“凝兒,你怎么這么早過來?可用過早膳?想吃些什么讓張嬤嬤吩咐了廚房去準備?!?/br> 阮凝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 這幅奇怪的模樣讓阮氏心生困惑,也沒再繼續問早膳的事情,反而問她這么早過來,可有什么要事。 “姑姑…凝兒,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說,不過這也許是個誤會…”阮凝看著阮氏,一咬牙把那日撞見齊欒和云若妤的事情說了出來。 阮氏聽完,只覺得頭疼欲裂,“還在金陵鬧市上支攤賣香囊?” 阮凝用力的點了點頭,并且添油加醋,“還賣我兩百文,明明他娘子說,一百文就可以?!?/br> 阮氏:“……” 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 “凝兒,你且把自己看到的事情,統統告訴姑姑?!?/br> 阮凝不敢有任何隱瞞,事無巨細的告知阮氏。 昨日街上實在是混亂,阮氏只是遠遠的瞧見個模糊的影子,聽到齊欒稱呼她為娘子,其余的便沒有看的太清楚。 如今聽阮凝這么一說,阮氏的心突突的往下沉。 齊欒長這么大,阮氏還從未見過他對誰這般上心過,那件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姑姑,那姑娘好似不知道表哥的身份?”阮凝小心的猜測道,穿著布衣荊釵賣香囊,總不能是什么特殊愛好吧? “應當是不知道的,我現在只怕你表哥花言巧語騙了人家姑娘。”阮氏說起云若妤昨日還眼巴巴的去牢里探望齊欒的事情。 聽的阮凝一陣心酸。 “這…表哥對這姑娘,瞧著不像是虛情假意的,我還從沒見過表哥對什么人這般上心呢?!?/br> 拿著折扇替人扇風?這事兒阮凝根本就不敢想。 阮凝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阮氏如何不知?可這又有什么用? “真心又如何?你表哥身上尚有婚約在,陛下和娘娘如何能容忍?便是被太子和長公主他們知道,也不會善罷甘休?!比钍险f的都是事實。 她如今不過是站在齊欒的立場,才能客觀的對待,若是換個立場,她女兒被人這般對待,阮氏根本就坐不住。 “那姑姑打算怎么辦?” “等你表哥從京兆府出來,我親自去將軍府一趟?!?/br> 姑侄倆面露擔憂的坐在一塊兒,兩個人越聊越覺得事情很嚴重,但阮氏沒有輕舉妄動,她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便讓張嬤嬤派人盯著云若妤。 阮氏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至于在牢里的齊欒? 反正也餓不死,她就不用管這么多。 此時此刻在牢中的齊欒,完全不知母親和表妹已經你一言我一語的給他定了罪,他這會兒正在享受著甜蜜的折磨。 高遠為了贖罪,一日三餐都挑最好的準備著,從早上開始,就有源源不斷的吃食送過來。 各種糕點和茶水一點兒都不曾落下。 齊欒在牢中無聊的緊,便時不時的用些糕點茶水,至于那一日三餐,則統統拒絕,因為云若妤會準時給他送過來。 齊欒覺得太過折騰,卻又勸不住云若妤,只得聽之任之。 雖說前一日以官府禮遇讀書人的理由把他牢房的擺設和布置糊弄了過去,但齊欒清楚,云若妤的懷疑依舊在,昨日并沒有完全信服。 于是,齊欒就想到了個好法子,讓獄卒在外頭守著,在云若妤出現之前,把牢房中的這些精致吃食全部收了去。 至于那錦被軟枕,為了不讓云若妤看出來,也讓高遠連夜著人做舊。 雖說他如今還住著豪華的牢房,但從表面上來看,已經看不出太大的差別來。 云若妤拎著食盒進來,獄卒才剛剛把東西搬出去。 她粗粗的掃了一眼,發現擺設和昨日的大不相同,眉頭皺了起來,“這官老爺昨日是做的面子功夫嗎?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不用禮遇讀書人了嗎?” 齊欒:“……” 這是弄巧成拙了? 齊欒已經不敢去想象,如今在云若妤的心目當中,這些當官的是個什么形象。 “…是我要求的,這里人來人往的,我不想太過扎眼?!饼R欒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立馬把這話題給糊弄過去。 “不想太扎眼?夫君面對陷阱的時候,怎么沒有這般精明?” 齊欒:“……” 他是不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娘子怎么這個時候過來?天氣炎熱的,也不用特意跑一趟?!饼R欒心疼的看著云若妤額頭上的汗珠,再是自然不過的拿起帕子替她擦去,順勢把桌上的冰鎮酸梅湯推了過去。 云若妤神色復雜的瞧著這碗酸梅湯,她摸了摸碗壁,入手是一片冰涼。 齊欒見她盯著酸梅湯出神,下意識解釋了一句:“這是高大人特意吩咐人送過來的?!?/br> 在這炎熱的日子里,有一碗冰鎮酸梅湯,的確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但云若妤卻沒那么容易被收買,她看著齊欒,忍不住問道,“夫君,這官老爺究竟意欲何為?莫非是想給你些小恩小惠收買你?” “什么?”齊欒覺得自己愈發聽不懂云若妤的話,這小恩小惠?收買? “應當不是…許是官老爺覺得,昨日的判決太過委屈我……才會有這樣的舉動?!饼R欒小心的開口解釋。 他這會兒隱瞞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些,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能不多說,就不多說。 “既如此,為何不公平公正的判決,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又有什么用?”云若妤心中氣惱,看著齊欒更是恨鐵不成鋼,“夫君你也是,為何眼皮子這搬淺?明顯的陷阱也要踩進去,現在倒好落到這般地步。” 云若妤心中煩躁,忍不住開始數落齊欒,“你日后是要參加科舉的,如今有了案底,這可怎么辦?” 齊欒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一茬,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他不會有案底的,可才剛開了口,就被云若妤給打斷。 “也是,你連書院都不愿意去,自然不愿去參加科舉的?!痹迫翩ビ挠睦湫?。 齊欒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唯有乖乖挨訓,生怕再說幾句,會讓云若妤更加生氣。 他聽到這里只有一個感覺,這件事兒還沒完。 齊欒沉默不語,云若妤卻越想越生氣,“不成,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得好好的想個法子?!?/br> “什么?” 齊欒還沒問清楚云若妤要想什么法子,就眼睜睜的看著云若妤氣呼呼的走出了牢房,連帶著那食盒一塊兒給提溜了出去。 “娘子,我的飯……”齊欒下意識的喊了一句,他知道云若妤會過來給他送飯,因為這原因還拒絕了高遠準備的如意齋招牌菜。 他這會兒還沒吃飯。 齊欒不清楚云若妤究竟想到了什么,才著急忙慌的離去,他只知道,云若妤顧不上他了。 他氣惱的不行,只覺得無法理解。 走吧走吧,少吃一頓也餓不死的。 齊欒氣惱的想著,端起一旁的酸梅湯一飲而盡,坐在一旁生悶氣。 沒一會兒,獄卒出現在他的面前,手里還提溜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法食盒,“這位郎君,方才那小娘子讓我交給你的。” 齊欒見到那熟悉不過的飯盒,心中非但沒有釋然,反而更加惱怒,“她為何不自己過來?” 這么著急嗎?食盒還要人轉交? 獄卒當真是不想插手他們倆的任何事情,這種事兒他如何能清楚? “那小娘子說,她還有些急事要去辦,讓您好好的用膳。” 齊欒瞪著那食盒,久久未曾開口,獄卒也不敢多言,只能把食盒放在了桌上,“那給您擱在這兒了?” “拿走?!饼R欒言不由衷道,心里頭別提有多不痛快了,到底什么事這么著急?一時一刻都不能耽誤了? 獄卒不知齊欒心思,便傻愣愣的問道,“真,真的拿走?” 說罷就要去擺弄那食盒,手還沒碰上,就被齊欒瞪了一眼,“放下?!?/br> “是是是——”獄卒不敢多言,放下食盒就跑的老遠,同不住張望的同伴咬耳朵。 “這人得在我們這兒待多久?這陰晴不定難伺候的要命?!?/br> “說是三天?” “這得虧是三天,要是多待些日子,可咋整?” 獄卒們一邊抱怨著,一邊把原先搬出去的冰盆又放到牢房里,只希望這三天快些過去。 而齊欒,在幾番掙扎之后,還是認命的打開食盒。 只是他還是想不通,云若妤到底因為什么事情才這般著急的離去。 第28章 流言四起 齊欒正在說服自己和面前的飯菜和解的時候, 高遠又來了,他恭恭敬敬的站在牢房之外,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今日可還習慣?” 齊欒聽聞此言,淡淡抬眸, 挺想問問高遠這問的到底是什么廢話, 他如今待在這里,哪里都不能去, 還習慣? 如何習慣? 他是瘋了才會習慣牢里的生活。 “湊合。”齊欒隨意答道。 高遠聽到這兒面露糾結的看著齊欒, 小心翼翼的賠笑道:“將軍, 還有十幾個時辰, 您就可以從這里出去了?!?/br> 齊欒原本是不怎么想同高遠計較的,知曉這人也不過是被迫的,同他計較起來著實沒多大意思。 幕后的罪魁禍首是云逸,只是云逸一直沒出現,他也沒辦法去找云逸的麻煩。 只能等這三天過了,不然云若妤那邊也不能交代。 偏偏高遠總要時不時的跑到自己面前來說一些不著五六的話, “一日不過十二個時辰,你同我說還有十幾個時辰就可以出去?高遠, 你這是在說什么廢話?” 高遠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也不是非要過來討人嫌,但這不是沒辦法么,把齊欒扣在牢里三天, 這事兒說的輕巧, 做起來哪有這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