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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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若妤如何能夠坐得住? “我素來聽聞衙門無情,我同夫君在牢房里的時候,更是聽見了刑訊的聲音,那人的慘叫聲凄厲極了,如今更是有人存心想要陷害夫君,若是……若是夫君也遭受這般折磨可如何是好?”云若妤只要一想到在牢房之中聽到的聲音。 就覺得不寒而栗。 銀蝶壓根不知要如何同公主解釋,京兆府尹不會有能耐對大將軍動用私刑的,因為大將軍這牢獄之災,應當是和七皇子殿下脫不了干系的,不然七皇子也不會著人知會她和鹿竹去京兆府外等候著。 只是這些事情,銀蝶不能說,能做的唯有勸慰云若妤,“夫人不必擔心,這倘若是涉及到刑訊,一定是犯了十惡不赦的罪,郎君他也沒有犯這些事兒。” 大將軍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出來的。 “真的嗎?”云若妤聽到這兒,雖然是稍稍冷靜了些,卻依舊不能放心,“可那畢竟是牢房,夫君在里頭,一定吃不飽穿不暖的,我要去看看。” “夫人就算要去,也得等鹿竹打探消息回來,不如我們這會兒去廚房準備一些吃食,一會兒等鹿竹回來,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銀蝶說起這些來,云若妤的情緒才平復下來,飛快的往廚房走去。 鹿竹一出將軍府,便往云逸的府邸走去,可是很不湊巧,七皇子并不在府中。 鹿竹只能順勢拐去京兆府衙門,按照規矩詢問清楚探視的流程。 一個時辰之后,云若妤順順利利的見到了齊欒。 云若妤在來的路上,心里別提有多揪心了,在她的想法里,齊欒這會兒一定可憐極了,吃不好,睡不好,說不定還會被嚴刑逼供。 只是如今這情況,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若妤瞧著齊欒居住的牢房,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兒,這地兒說是牢房,不如說是客棧更為準確,一塵不染的家具,光彩照人的地面,錦被軟枕盡數都備得齊全,角落里還有一盆冰,桌面上還放著一碗冰鎮酸梅湯。 云若妤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夫君……你這確定是在坐牢嗎?” 齊欒也沒想到云若妤會這么快就來探望他,瞧著這牢房里的擺設,他也實在不知道要解釋什么,只能認真的點了點頭,最豪華的牢房,不也是牢房…嗎? “這些東西都是怎么回事?為何牢房里還有桌椅,還有冰和酸梅湯?”云若妤的問題一件接著一件,齊欒根本就不知道要么接話。 他茫然的搖頭,開始裝死,推脫自己也不太清楚,“許是,京兆府尹特意準備的,你也聽到他說的,禮遇讀書人。會有這樣的舉動自然也不足為奇。” 這一切自然是高遠準備的,有些事情他們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 齊欒又不是天生喜歡找罪受的,自然沒有攔著高遠的意思,哪里知曉云若妤會那么快過來。 他還以為云逸會來的更快些。 齊欒硬著頭皮瞎扯,扯到最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胡扯了些什么,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云若妤,就怕謊言被拆穿。 云若妤看著牢房里的擺設,若說心中沒有疑惑,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她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沒有去深究。 只要齊欒沒有受苦就好。 “夫君可有想到,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嗎?才會讓你遭遇這般牢獄之災。” 齊欒自然是知曉幕后之人究竟是誰,只不過這其中的原委他也不便同云若妤解釋,最要緊的是他解釋了云若妤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以為是他在胡說八道。 “大致心中有數,娘子不必擔心,這定是他背著家里人惹出的事端,待他父兄發現,這一切定會得到妥善解決。”齊欒安慰道。 云若妤見他情況一切安好,緩緩的松了一口氣,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放到了桌上,招呼齊欒快些吃飯。 “時間有些匆忙,我也沒有準備很多,夫君你將就著吃些。”云若妤輕聲道。 齊欒看著面前的四菜一湯,對公主殿下所謂的將就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他見云若妤只準備了一副碗筷,才知這些菜全是給他一個人的。 云若妤一邊招呼著他吃飯,一邊還在發呆。 倒是齊欒很是好奇,問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陷害夫君那人,家中一定非富即貴,這才讓京兆府尹也深深忌憚。”云若妤把自己的想法和齊欒說了一說。 其實云若妤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幕后之人的確非富即貴,但是他沒有賄賂高遠,反而是明晃晃的威脅。 “只可惜沒有什么證據,倘若有證據的話,我一定要去衙門告他。”云若妤氣呼呼的開口。 齊欒差點兒被湯給嗆到,雖說云逸干出這種事,腦子多少有點兒問題,他也被搞得有些煩,但這會兒聽見云若妤一本正經的猜測云逸賄賂高遠,還想要去狀告他,齊欒只覺得有些想笑。 原本的惱怒不知不覺減少了大半。 “這些事情都不重要,最要緊的是你沒事,娘子是怎么過來的?” “鹿竹和銀蝶陪我來的,她們倆在外頭等我,我來了之后,給獄卒使了銀子,他才放我進來的,只是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他只給了我半個時辰。”云若妤說到這兒就憂心不已。 她雖然心中還記掛著齊欒欺騙她的事情,可比起牢獄之災來,那些事情就變得不值一提。 半個時辰時間很快就到,云若妤到了離開的時候,因為高遠特意吩咐過,牢里的獄卒們自然不敢對齊欒呼來喝去,連帶著對云若妤也和顏悅色不少,恭恭敬敬的請云若妤離開。 云若妤自不會忤逆官差,就擔心這些官差會懷恨在心報復齊欒,臨走時候還給了獄卒一兩銀子,柔聲謝道:“麻煩大哥了。” 獄卒其實是不想收那銀子的,畢竟高大人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呼,只是這銀子不收,這小娘子指不定會多想,為避免誤會,獄卒只能硬著頭皮收下。 待送走云若妤之后,他回到牢房后卻被齊欒叫住,“我娘子給了你多少銀子?” 獄卒心中叫苦連天,他其實也不想收的,這不是怕那小娘子誤會,“沒有多少。” 他恭恭敬敬的把收到的五兩銀子盡數交給齊欒,齊欒也沒客氣,全部都拿了回來。 收完錢,齊欒也沒閑著,讓人把先前的獄卒也叫來,尤其是那些個收了云若妤銀子的。 獄卒唯有苦著臉去叫人,不出半個時辰京兆府衙門的獄卒統統都知曉了一件事,那關押在牢房中的,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大人物,瞧這人模人樣的,實則十分摳搜,幾兩銀子都舍不得。 而后謠言就傳得越來越離譜,據說這位大人物是訛了另一位大人物二十五兩銀子,才被關進來的。 齊欒對此一概不知。 只是覺得云若妤辛辛苦苦賺的銀子,萬萬不能便宜了旁人去。 七皇子府中,云逸在得知云若妤帶著飯菜去看齊欒的時候,心中更是嫉妒的不行,“三天,居然才三天,應該關他十天半個月才是!” 周勇看著自家主子,便硬著頭皮開始勸,“殿下,若是齊將軍被關上十天半個月,五公主只怕是要以淚洗面,鹿竹和銀蝶過來稟告,公主今日傷心極了。” 云逸聽到這兒,心中也多少有些愧疚,他雖說同齊欒不太對付,但也舍不得云若妤傷心,只不過自己說出去的話,總不好現在收回,大不了他之后不在插手就是。 七皇子這邊不鬧什么幺蛾子了,但這件事情造成的麻煩卻遠遠不止于此。鎮北侯夫人阮氏在街上昏厥之后被侍女送去醫館,而后被送回了鎮北侯府。 過了幾個時辰,阮氏才緩過神來,一醒來就大發雷霆,“二郎如今在什么地方?讓他立刻回府來見我。” 阮氏氣的不行,可張嬤嬤卻一臉為難的站在一旁。 結結巴巴的告訴阮氏,齊欒被七皇子云逸設計陷害,如今被關在京兆府衙門。 要三日才能出來。 “什么?七皇子為何也扯到這件事情里來?你快些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同我說清楚。”阮氏急急忙忙的追問。 張嬤嬤就在一旁事無巨細的稟告著,阮氏沒有新來這段時間,她可是查探到了不少消息。 而齊欒壓根不知自己被母親誤會成了什么模樣,只是在反思自己究竟為何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作者有話說: 扣扣搜搜大將軍~ 第27章 不要小看女人 鎮北侯府正院。 阮氏躺在床上久久不曾出聲, 她聽著張嬤嬤的匯報,情緒已經從一開始的激動和憤怒,到如今的風平浪靜,不辨喜怒。 “夫人, 將軍這會兒正在牢中, 我們可否派人…去把將軍給保釋出來?”張嬤嬤看著阮氏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詢問。 阮氏聽罷卻冷笑一聲, 并不想去管齊欒的死活, “他不是自愿的嗎?既如此讓他在牢里待個夠。” 張嬤嬤默默的閉了嘴, 不敢接話。 阮氏如今所有的思緒都在云若妤的身上, 雖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么身份,可齊欒對她的維護,阮氏還是看在眼里的,“去查查那個女人是什么身份,如今住在什么地方,把你能查到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阮氏冷聲吩咐, 張嬤嬤倒是沒有離開,她和阮氏主仆多年, 阮氏能想到的事情, 張嬤嬤自然能想到,“夫人,奴婢已經命人去查了, 只是無論奴婢怎么努力, 都查不到那女子的身份,只知道她是在不久前被將軍帶回來的, 如今住在將軍府中, 和將軍關系匪淺, 將軍還特意采買了兩個丫鬟照顧她。” 張嬤嬤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去看阮氏的臉色,先前將軍回來過一趟,夫人還在將軍走后同她說,之前那些都是誤會。 如今看來哪里是誤會? “好,好啊。”阮氏氣的不行,若齊欒這會兒在跟前,她一定家法伺候,他如今不僅學人家金屋藏嬌蓄養外室,居然還把人堂而皇之的帶去將軍府? “先前那別院是怎么回事?你可有派人去問清楚?” “奴婢找工匠打聽過,說是那家的女主人,想要去鄉下小住。”張嬤嬤壯著膽子開口,這是她從工匠口中問出來的。 其實云若妤的原話并非如此,只是工匠也都喜歡想入非非。 認定那家男女主人住的那么富麗堂皇的房子,定是要去鄉間小野小住,才會買了間老宅修繕,這才有了這樣的誤會。 怪不得一直不愿回家,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真是荒唐!”阮氏氣的咬牙切齒,隨即狠狠的罵道,“也不怕被人給發現了!” 阮氏罵完之后,才發覺自己說的是廢話,這事應當已經被發現了,不然七皇子也不會攪和到這里頭來,“七皇子那邊呢?可有什么消息?” “說來也是奇怪,七皇子自從把將軍送到京兆府衙門之后,就再也沒了動靜,像是把這事兒忘記了一般,奴婢打聽了一番,將軍在牢中也未受什么苦,京兆府尹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七皇子沒做什么?”阮氏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趁機落井下石。 張嬤嬤點了點頭,“風平浪靜。” 阮氏聽到這消息也沒有怎么放松下來,在她看來七皇子也許不是沒做什么,只是怕做了太過扎眼,才不在京兆府衙門動手,“也許七皇子是在謀劃些別的。” 張嬤嬤同樣憂心忡忡,卻不敢胡亂猜測,主仆二人在一處長吁短嘆,阮氏得知齊欒在牢中沒有任何問題之后,索性就不予理會,讓他自己在牢里待個夠。 “那…那個姑娘那邊?夫人可有什么打算?”張嬤嬤小心翼翼的問道,說是那姑娘應當還不知齊欒的身份,不然也不至于那般著急,今日人才剛被關進去,她下午就巴巴的使了銀子去探望。 “我好端端的同一個農家女計較什么?”阮氏無奈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想起今日自己瞧見的那一幕,心中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別是被二郎給騙了。” 張嬤嬤心里也有這個想法,但怎么都不敢說出來,這會兒還在勸主子,“夫人,怕是想的過了些?我們將軍應當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這樣的人?”阮氏冷笑連連,“你瞧瞧他如今做的這些荒唐事,讓我如何相信他?” “等他從牢里出來,我親自去將軍府看看情況。你這幾日打探消息的時候小心些,莫要讓公爹發現。”阮氏頭疼的按住額頭,武將重諾,若是讓公爹發現齊欒的所作所為,不知又要鬧出什么亂子來。 張嬤嬤應了聲,不再多言什么,開始伺候阮氏喝藥。 翌日一早,張嬤嬤還在廊下替阮氏熬藥,門房那邊就來報,說是阮二姑娘來了。 張嬤嬤立刻就讓人把阮凝給請進來,“二姑娘,您怎么那么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