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枕中歡、求求老公做個人吧、成為機械之母[萬人迷]、錦鯉附體,我在年代文里靠撿錢暴富、七零結婚記、紅了櫻桃,綠了芭焦、八零羅家兒媳是富翁、我家餐廳冰箱通海洋、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你也會有人嫉妒
沒了商會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高遠本來是高興的,他還想著甩開了一個大·麻煩,但是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沒了商會之后,他的油水就少了許多。 高遠幾次三番想把商會的管理權要回來,結果屢次被駁回,這事兒被朱六知曉以后,他還嘲諷京兆府尹目光短淺,貪心不足蛇吞象。 兩人的梁子就是這么結下來的。 那些商人們大多謹小慎微,鬧出來的大多都是些小糾紛,高遠根本管不著他們。 今兒個難得能從對方手里搶人,他可不心情好嗎? 只是高遠也沒想象到會有這么多人圍觀,“這人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了這么多人?” “老爺您還沒看案卷?” 高遠往外頭瞅了瞅,不以為然道:“我這不剛去應付朱六了,還沒來得及。” 師爺聽罷,立馬回道:“說是拋棄糟糠和旁的女子曖昧不清。” 高遠點了點頭,大概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百姓來圍觀了,這于民生息息相關,不怪乎他們激動。 比起什么殺人放火入室搶劫的。 百姓們更加關注鄰居丟了幾只羊幾頭牛,隔壁小叔子和嫂子是不是有曖昧之類的消息。 高遠見狀放心下來,他還以為是手底下的人不知輕重抓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才惹得眾人圍觀,既然是這么件小事,那就一切好辦。 他整了整衣衫,一拍驚堂木:“升堂。” 師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捕頭站了出來朗聲道:“升堂——帶人犯,帶苦主——” 高遠捧起一旁的茶盞刮了刮杯蓋,心情極好的吹了吹上頭的茶葉沫兒,今兒個沒啥事,等審完這個案子,剛好回家可以早點放衙,回家陪陪夫人。 沒一會兒云若妤和齊欒就被帶上公堂,原告也上來了,麻溜的跪了下去。 齊欒沒跪,自然也不會讓云若妤跪,他倆就好端端的站著。 高遠還在那兒和他的茶葉較勁兒,也沒在意面前的人,他沒聽見動靜,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剛想抬頭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結果等到看清楚堂下站著的人,嚇得差點滑倒在地上。 他一時不查,被熱茶燙的噴了出來,茶葉糊了一臉,他連忙用帕子略去,聚精會神的盯著面前的人。 老天爺啊,這煞神怎么到這里來了? 難道是因為京中的流言?可那些流言不是早已經(jīng)沒有了嗎? 齊大將軍是怎么回事?流言傳的最厲害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這會兒現(xiàn)身,莫非是想要秋后算賬。 高遠嚇得大氣不敢出,不住的摸著腦門上的汗,就在他糾結要說點什么的時候,一旁的師爺出了聲,“大膽人犯,見到京兆府尹還不趕快下跪。” 高遠瞪大了眼睛:人犯?! 他立馬低頭看向案桌上的案卷,待瞧見齊君檀這個名字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 但凡他早點看案卷,也不至于鬧出這種事情。 所以,齊大將軍就是這次拋棄糟糠的窮秀才?他手底下的人搶了好久終于搶到的香餑餑? 還是他手底下這群混賬小子抓人的時候誤將齊大將軍抓回來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高遠都覺得很可怕,齊大將軍怎么會有糟糠?齊大將軍尚未成親只是有婚約在身,那婚約對象還是五公主。 齊欒一見高遠那模樣就知道對方是認出自己來了,他冷著臉看向高遠。 高遠被齊欒看的宛如一只死鵪鶉,他憋了好一會兒也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齊……齊……” 齊欒卻冷淡的接過話茬:“齊君檀。” 高遠聽明白了,齊大將軍這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想到這一層,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云若妤身上瞥去。 長得倒真是天姿國色,我見猶憐。怨不得齊大將軍都沒把持住。 高遠還在想入非非,師爺卻又不怕死的叫了一聲,喊他們兩個跪下。 高遠一個激靈,立馬道:“不用!不用跪,本朝禮遇讀書人,不用跪。” 說罷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決給齊欒和云若妤賜座。 惹得云若妤心中充滿疑惑,“夫君,這官老爺是想干什么?” “不用理會他,估計腦子有問題。” 兩個人小聲的交談著,齊欒更是一臉淡定的讓高遠斷案,高遠如今哪里還有心情斷案。 只想把自己給了斷了。 這都是什么事兒?高遠這會兒只希望死對頭能親自過來把人給搶了去,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的問師爺:“那朱六現(xiàn)在人在何處?” 要是在的話,趕緊把人給放進來。 師爺卻不明其意,只當高遠擔心對方把功勞給搶了。 胸有成竹道:“老爺放心,卑職已經(jīng)讓人拖住朱大人,他這一時半會兒過不來的,我們先審案子,等到審完了之后,他們過來也就晚了。” 高遠:“……” 他默默的看了師爺一眼,只覺得從前兩人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高遠看著師爺不停的苦笑,審?怎么審?這人是他可以審的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 第24章 斷案驚魂記【雙更】 堂下苦主, 人犯,證人一應俱全。 審理案子的相關條件都已經(jīng)達成,驚堂木握在手中,但高遠無論如何都拍不下去。 他看著齊欒, 一臉的哀求, 希望齊欒能給他一點兒提示,好歹暗示一下這事兒到底要怎么辦, 多少讓他有點數(shù)。 這話不說一句, 暗示也不暗示的, 讓他怎么辦? 高遠不停的朝齊欒看過去, 眼睛都快眨抽筋了,齊欒只當沒瞧見,愣是半個眼神都不給高遠,反而催促他快些斷案,“高大人,怎么不升堂?” 高遠面上一派平靜, 腦子里卻宛如有萬馬在奔騰,升堂? 升, 升什么堂? 齊將軍是在暗示他如果不好好的斷案, 就要升天嗎? 高遠苦著臉拍起了驚堂木,力道比平日里小了不少,就怕一個收不住力, 惹惱了齊欒。 他沒膽子讓齊欒跪, 更沒膽子讓被齊欒護著的云若妤跪。 明明這倆是被告,高遠卻把注意力全部放到苦主那頭, “下跪何人?狀告何事?” 堂下跪著的苦主, 鏗鏘有力的磕了頭, “大人,小人賤名錢貴,乃是金陵城中一商戶,經(jīng)營綢緞生意。狀告齊姓男子和他的娘子。他二人在金陵城的春山街支攤賣繡品,卻沒有遵循原則隨意給商品定價,哄抬物價,擾亂市場。” 高遠越聽越覺得心驚,他沒敢去看齊欒,轉而看向身旁的師爺,用眼神詢問:不是說拋棄糟糠,和陌生女子曖昧嗎? 怎么還有哄抬物價擾亂市場? 師爺連忙示意高遠看案卷,“大人,這是互相牽涉的案子。因為哄抬物價的罪名沒有拋棄糟糠嚴重,所以小人才能把人搶來。” “您只需要遵循數(shù)罪并罰擇一重罪處罰的原則即可。” 高遠:“……” 他低下頭認命的看起案卷來,只覺得自己馬上要命不久矣,師爺真是好文采,好一個數(shù)罪并罰。 高遠總覺得下一個被罰的就是他了。 他仔仔細細的看完案卷,明白是有兩伙人狀告齊欒。 商戶寫了狀書,狀告齊欒哄抬物價,擾亂市場。 還有人報官,狀告齊欒拋棄糟糠,和一女子曖昧,有人認出那女子還是個有夫之婦,這上述說的若是事實,便是通·jian。 若人是被朱六帶走,朱六只能審理哄抬物價一事,可現(xiàn)如今人到了京兆府。 高遠卻是可以兩件案子一起審理,按照數(shù)罪并罰擇一重罪處罰的原則,他得先審理拋棄糟糠。 哄抬物價沒有拋棄糟糠嚴重,畢竟一個是要仗責,另一個只是罰款。 原本這兩件案子非常簡單,只需要把證人傳喚上來問清楚即可,但如今高遠一點也不想審理拋棄糟糠這事兒,見沒人提起也是樂意至極,聽錢貴說完,便象征性的問了齊欒一句,“齊秀才,對錢貴的指控,你有何話說?” 齊欒面對這一指控卻沒怎么放在心上,不僅沒有眾人以為的心虛,反而冷冷的質問錢貴,“你說我哄抬物價擾亂市場?我不過是提了提香囊的售價,哪里來擾亂市場一說?” “你同樣的香囊一個賣三百文,一個賣五百文,哪有這樣的事情?”錢貴梗著脖子和齊欒對峙。 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遠打岔,“肅靜——公堂之上,肅靜!” 錢貴低著頭不說話,齊欒卻是輕嗤一聲,半點沒放在心上,“你說一樣就是一樣的?我娘子做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你可知絲線和繡布都有好壞之分?既如此做好的香囊自然也不一樣,虧你還是個開綢緞莊的,連這都不明白。” “那也沒有那么貴!” 齊欒隨意的掃了錢貴一眼,里頭諷刺意思非常明顯,“我娘子做香囊的時間難道不值錢?五百文我還嫌太過便宜,我娘子做的東西,就值這個價。” 云若妤聽著齊欒這顛倒黑白的話,睜大了眼睛,夫君這是瞎說什么? 她做的那個香囊都是一樣的布料和繡線啊? 還有,她做香囊真的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夫君說的也太過了些。 齊欒沒理會云若妤的驚訝,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不給錢貴任何反駁的機會,繼續(xù)道:“買賣東西自古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東西的人都沒嫌貴,沒告上門來,你一個商戶,卻來狀告我定高價,你這般多此一舉,究竟是何居心?” “難不成是覺得我搶了你的生意,故意攀扯不成?” 錢貴聽到這,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這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胡說八道!” 錢貴的聲音一大,高遠的眼神就立刻掃過來,提醒他肅靜。 “素來只聽說過降低售價導致市場混亂,可從沒聽過高價售賣有錯的道理。”齊欒嗤笑一聲,暗諷錢貴沒事找事。 高遠一開始不知是發(fā)生什么事,他還當是什么哄抬物價,以為是壟斷原材料之類的,導致他們商戶們深受影響,這才要來狀告,鬧半天是一群吃飽了撐著眼紅別人賺錢的? “他們香囊賣高價,跟你有什么關系?” 錢貴一愣神,沒料到高遠會這么問。 高遠見他不說話,再接再厲,“這高價是賣給你了?打擾你做生意了?” 錢貴繼續(xù)搖頭,這一回不等高遠說話,他便率先開口,“他賣一個最便宜的香囊胡亂定價,這是擾亂市場安定,不利于長久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