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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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看看我的求生欲,將軍不是媽寶男,他平時不住將軍府的,然后常年在外打仗,賞賜的那些田地和鋪子,肯定要有人打理,他還沒有成親,所以是母親打理的。俸祿確實沒多少,現(xiàn)在都被公主霍霍完了。 然后公主現(xiàn)在病了,他肯定不能回家唄,公主的情況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9章 他需要一個臺階 抱月齋的核桃酥并不便宜,齊欒計算著云若妤的胃口,買了一小包回去。 也不是他舍不得花銀子,公主殿下給的銀錢,花在她自己身上,齊欒是沒有什么愧疚感的。 還不是因為現(xiàn)如今公主殿下這般的摳搜,若是他買的太多,指不定又要被念叨。 齊欒提著一小包核桃酥回到府中,云若妤一直等在堂屋,聽見動靜立馬就迎了出來。 她老遠見到齊欒,不等人開口就跑了過去,“夫君,你回來了?可見著夫子了?夫子說什么沒有?” 齊欒裝模作樣的點頭安撫著云若妤,示意她進屋,“先回去說。” 云若妤立刻點頭,率先轉身,同時還不忘招呼齊欒走快些。 瞧著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樣,齊欒只覺得悲從中來,一會兒要怎么交代才行? 等他回到堂屋,云若妤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在椅子上坐好,乖巧的看向他。 那模樣看的齊欒心里一軟,走到她跟前把包好的核桃酥遞過去,“諾,你瞧瞧可是這個。” 抱月齋的糕點包裝都是非常漂亮的,云若妤識字,自然知曉這是什么,她眼中閃過喜悅,驚喜的接過核桃酥翻來覆去的看。 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不敢相信的問道,“給我的?” 齊欒默默點頭。 云若妤得到肯定答復便沒了矜持,當著齊欒的面就把這糕點給拆開,外頭是精美的包裝,里頭是她心心念念的核桃酥。 云若妤捏起一塊吃了起來,核桃酥應該剛做好沒有多久,一口咬下去,酥脆香甜,唇齒留香。 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把剩下的半塊也塞進了嘴里,“好吃。” 云若妤那喜悅的模樣讓齊欒原本有些郁結的心情一掃而空,他伸手將云若妤臉頰邊的發(fā)絲捋到耳后,“你慢些吃,這些都是給你的,沒有人同你搶,小心別噎著。” 云若妤捧著核桃酥坐在椅子上,一連吃了兩塊才停下來,“夫君怎么買了抱月齋的核桃酥?這可要不少銀子。” “不貴。”齊欒如今謊言張口就來,“給夫子選了禮之后,還有些剩余的,我的筆墨紙硯雖然有些陳舊,但也還能用,沒有必要換新的,你不是一直想吃抱月齋的核桃酥?今日恰巧路過,又恰好碰上鋪子沒什么人……” “我便進去買了些。” 齊欒語氣平靜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堅決不會告訴云若妤,他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云若妤聽到這兒,拿起一塊糕點遞給齊欒,“夫君你嘗嘗,抱月齋的核桃酥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好吃。” 齊欒沒有伸手去接,沖著云若妤搖搖頭,“你吃,這是特意給你買的。” 也許是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吃不太好,也許是云若妤真的想和齊欒分享桃酥,她直接把核桃酥喂到齊欒的嘴邊。 見齊欒不動,還覺得頗為奇怪,“夫君,你怎么不吃?” 齊欒看了一眼,忍著內心的譴責,就著云若妤的手咬了一口,然后用極快的速度把剩下半塊拿到手里,“我自己來。” 他一邊覺得這樣于禮不合,一邊告訴自己,這都是逢場作戲。 五公主如今什么都不記得,在她心目當中,自己和她是夫妻,夫妻之間親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他不能多想,這一切都是因為五公主如今病了,他不能和生病的小姑娘計較。 齊欒就在自己給自己洗腦的過程當中,吃完了那塊核桃酥。 “夫君覺得味道如何?” 齊欒全然不知云若妤話中深意,順勢夸贊道,“抱月齋的核桃酥果然美味可口,怪不得你先前一直心心念念。” 雖比平常鋪子的糕點要稍微貴些,但味道著實不錯。 他本以為自己夸贊抱月齋的核桃酥會讓云若妤高興,但五公主的神情卻有些古怪。 她把把核桃酥放在一旁,雙手安安靜靜的交疊在一起,抬眸看向齊欒,“夫君,要不我還是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 齊欒只覺得莫名其妙,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瞧大夫? 難不成公主殿下是因為熬粥上了癮?還想要繼續(xù)給他做姜絲粥? 齊欒只要一想起那古古怪怪的味道就覺得渾身不適,忙不迭搖頭,“不用,我很好,沒有什么問題。” 但無論齊欒如何保證,云若妤眼中的郁色就一直都沒有消散,“可是夫君,我總覺得你的味覺出了問題。這抱月齋的核桃酥雖然好吃,但著實不如銀蝶做的。” 齊欒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件事情來,“其實是因為…” “雖說人與人的口味不盡相同,但也不至于差這么多吧。”同樣都是糕點,又不是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銀蝶當日做的,也有核桃酥。 “所以夫君我們還是找個大夫來瞧瞧,我聽人說隱疾晦醫(yī)是大忌,萬一你真的味覺出了問題,可怎么辦?”云若妤一臉擔憂。 齊欒:“……” 齊欒只得再三解釋自己并不是因為味覺不好,才覺得銀蝶做的糕點不好吃。 但云若妤追問其原因,齊欒卻是絕口不提,問到最后便扔下一句他就是不喜歡糊弄過去。 看的云若妤有些莫名。 但很快,云若妤就想明白過來,淺淺的笑起,笑的齊欒莫名其妙,他疑惑的皺起眉,“你怎么了?” “夫君是心疼我嗎?因為我說要做糕點,你才說銀蝶做的不好吃?”云若妤的神情非常篤定,還有顯而易見的喜悅。 齊欒的確有這個想法,但他覺得自己的心疼和云若妤以為的心疼,那就不是一回事。 他只是萬分慶幸這會兒沒在吃東西,不然不是噴茶就是被噎,齊欒按住額頭,極力否認,“我沒有。” “夫君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沒有心疼我嗎?”云若妤說話間聲音就低落了起來。 齊欒那原本還頗為硬氣的態(tài)度一瞬間軟和下來,“……我是說,沒有,沒有不心疼你。” 他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扭轉過來,看到笑意盈盈的云若妤,齊欒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這算不算欺騙小姑娘? 齊欒又一次陷入了內心的掙扎當中。 他本以為云若妤這般篤定他味覺有問題,總會再糾纏一番,但她似乎非常的好哄,同她說沒有問題,小公主就真的信了。 “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問我了嗎?”齊欒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云若妤抬眸,如齊欒所愿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不知夫君今日去見夫子,可有什么收獲?” 齊欒愣在當場。 “夫子有說什么時候去書院嗎?” 他還是太過于嘴賤。 齊欒扯不出理由來,破罐子破摔的坐在一旁,安靜的一言不發(fā)。 云若妤見他那模樣,還以為今日的拜訪并不順利,便站起身走到齊欒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安慰道:“夫君不必著急的,夫子既然見了夫君,自然不會再把夫君忘記,也許是書院還沒有開始授課。” 那認真安慰的模樣,讓齊欒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的確不知道學堂是否開始授課,就算授課他也是不會去的。 許是因為云若妤的神情太過認真,讓齊欒生出許多恍惚來,一直橫在心中的心事,就被他輕描淡寫的問出,“若我,不愿意去上…不愿意去學堂呢?” 朝堂之上,遠比疆場的戰(zhàn)爭廝殺來的慘烈。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夫君為何不愿意去?”云若妤似有些疑惑的問道,“金榜題名,騎馬游街這不是夫君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齊欒抿了抿唇,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厭惡,“若是學堂里,有我討厭的人要如何?” “夫君,你怎么能這么想?”云若妤語重心長的開始勸解,“討厭的人比比皆是,不僅僅是學堂,便是你這會兒去街上轉悠一圈,說不準就能碰到兩個討厭的人。這么多人,你討厭的過來嗎?” 齊欒沉默不語。 的確,討厭的人比比皆是,哪里都有。 云若妤見他不說話,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再接再厲道,“你如今學堂的同窗,若他們日后中了舉人、進士,也許你們還會是同僚呢,到時候低頭不見抬頭見。莫非夫君就不同他們打交道了?” 齊欒聽見這話,明知道小公主不是這個意思,但他總覺得云若妤是在說他。 “夫君萬萬不可這般任性,你若是不喜歡他們,定是他們不好,做了什么惹你不開心,但你也不能因為這事兒不去學堂的。”云若妤認真的同他分析。 讓齊欒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折騰自己。 去學堂能學到的知識,都是齊欒自己的。 日后的人生,也都是自己的。 “我…”齊欒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心里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可能還沒個小姑娘懂事。 “若是想的再長遠些,夫君日后高中進士,要上早朝的時候,難道也要這般任性,瞧著誰不舒坦,就不去早朝嗎?”云若妤一針見血道。 被戳中心思的齊欒張了張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夫君你念書考科舉,想的不就是報效國家嗎?既如此何必同一些討厭的人計較?若是因為他們耽誤了心中理想,豈不是太過不值?”云若妤笑的溫柔。 那溫軟的笑容和話語,把齊欒心中那點兒不滿和惱怒全部吹散。 那不如小姑娘懂事的想法又不合時宜的冒出來,齊欒想起羅察和下屬們所言。 到底還是內心的聲音打敗了那點兒微不足道的不滿。 他妥協(xié)道:“我明日便去學堂,卯時便要到。” 云若妤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溫柔。 但當她算了算時辰,語氣就變的有些遺憾,“距離夫君平日起床念書的時辰,滿打滿算也只有半個時辰,不如夫君你今晚早些休息,四更天的時候起,還能多念一個時辰的書。” 齊欒看著云若妤那滿臉認真的模樣,著實想問問小公主跟他到底多大仇? 四更天,天都還是黑的,齊欒萬分不愿,“只有雞鳴狗盜之輩,會在四更天起來。” 因為天還沒亮,可以方便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