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難為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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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難為 作者: 慕容卿默 簡介: 永安公主云若妤遭逢退親噩耗,外出散心不慎滾落山坡傷了腦子,醒來之后性情大變,堅定認為以往看過的話本,才是她的人生。 從此不當公主當農婦,三更睡,五更起:“夫君,你要效仿古人頭懸梁,錐刺股,寒窗苦讀,金榜題名中狀元。” 十幾歲就從軍再沒念過書的大將軍齊欒:…… 武狀元行不行? 等齊欒好不容易適應云若妤心中那農婦和秀才的人生之后,她又鬧出幺蛾子,綾羅綢緞脂粉釵環壘滿面前的案桌,興致缺缺道:“成日里就是買這些東西,這日子過得也著實無聊了些。” 剛領了俸祿連一壺酒都不敢買的齊欒:…… 說好的農婦和窮秀才呢? 齊欒一直想不明白,云若妤出生高貴,便是記憶混亂為何會以為自己是商婦和農婦?在某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才得知那是小公主曾經看過的話本。 齊欒以毒攻毒,買了許多關于公主的話本送給云若妤,希望她可以稍稍往原本的身份靠一靠。讓他一個將軍去扮演商人,實在是有點難為人。 結果話本送過去的第二天,齊欒下朝歸家便被云若妤給嫌棄上,“今日怎么換了這身難看的衣裳?首輔大人莫非是覺得跟了本宮委屈你了?” 齊欒兇狠的瞪著云若妤,咬牙切齒道:“這是老子正一品的武將官服!” 誰知云若妤半點不買賬,待聽見武將二字之后,眉間的神色愈發難看,“本宮最討厭的便是武將,同本宮那短命的駙馬一樣讓人厭煩。” 齊欒滿心安慰的話尚未說出口,下巴便被公主殿下的纖纖玉手挑起,“本宮還是喜歡首輔大人這般芝蘭玉樹,矜貴可人的。” 齊欒一邊狼狽不堪的逃竄,一邊看著《寡婦長公主和當朝首輔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一書陷入沉思,他難不成還要去借一身首輔的官服嗎? 就算他拉得下面子,對方也得肯借才行。 還得想個合適的理由,總不能告訴對方他想要棄武從文吧? …… 云若妤一朝恢復記憶,時常抱著自個兒的夫君罵前未婚夫,自己罵還不夠,還要齊欒一起,為了安撫妻子,齊欒只能被迫同流合污,自己罵自己。只是這日子一天天過,齊欒就愈發心驚膽顫。 幾次三番想為自己說幾句好話,以求云若妤原諒:公主,其實大將軍他…… 云若妤疑惑:什么? 齊欒:他其實…是… 云若妤驚訝:嗯? 齊欒徹底放棄:夫人說的沒錯,齊欒真不是個好東西。 云若妤總算放下心來,還以為她恢復記憶,夫君的腦子壞掉了。 齊欒看著一旁繡荷包的云若妤,破罐子破摔的想著自己還能活幾天。 …… 小劇場: 大辰遭遇百年天災,周邊小國蠢蠢欲動,齊欒臨危受命披甲上陣。云若妤這才知道,自己傾心所愛的夫君便是把她拋棄的前未婚夫。 不僅騙了她,如今還想再拋下她一次。 云若妤望著來送信的士兵冷冷開口:你去告訴齊欒,若是他死了,本宮便帶著他的孩子改嫁,京城里和他有過節的青年才俊多如牛毛,本宮不愁。 消息傳遍整個京城,同齊欒有過節的青年才俊紛紛驚恐萬分,其中以禮部尚書之子殷煥最甚,他想起齊欒兇悍狠厲的眼神,沒由來的抖了抖,滿臉愁容的問父親,要不要外放去避一避風頭。 假·糙漢將軍x真·嬌軟公主 ◆大將軍退婚之后,解鎖新技能◆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云若妤,齊欒 ┃ 配角:下本開《相思箋》或《遇卿歡》 ┃ 其它:甜寵 一句話簡介:夫君陪我當戲精 立意:坦誠相見的愛情,才能長長久久 ? 第1章 失憶的公主【修改了細節】 天和七年,春。 將軍府中,云若妤坐在梳妝臺前發呆,臺面上 放著個精美的妝奩,里頭堆滿了脂粉釵環,銅鏡中倒映出云若妤精致漂亮的臉龐,可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卻滿是愁容。 云若妤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許久,三天前,她和夫君搬進了這個豪華的府邸。 云若妤的夫君是一個秀才,終日勤勤懇懇的念書,一日都不敢懈怠,就盼著能在科舉蟾宮折桂,出人頭地,讓全家過上好日子。 雖說他們全家,滿打滿算也只有他們夫妻兩個。 他們夫妻二人原本是住在鄉下的,白日里她夫君要去學堂念書,她便在家里做些繡活補貼家用,日子過得溫馨而平淡。 只不過天有不測風云,一場大雨把他們遮風擋雨的泥瓦房給沖沒了,正在他們愁眉不展擔心露宿荒野之時,卻迎來了意想不到的轉機,夫君早些年心存善念救過一人,他衣錦還鄉之后為報答夫君的救命之恩,得知他們沒有去處,便將自己的大宅借給他們他們夫妻倆居住,還給了他們一筆銀子。 讓他倆不至于流落街頭,也讓她夫君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準備科舉。 只是寄人籬下,讓她心中有無盡的不安與惶恐。 云若妤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旁人的好意,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就急急忙忙的去了主臥,把還在床上酣睡的男人喊醒,“夫君,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嗎?你怎么還睡在床上?” 云若妤略微不滿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臉色有點兒糟糕,儼然是這幾日的變故造成的,云若妤見到夫君這般模樣,著實也有些心疼。 只不過,他們不能休息,生活都還沒有保障,怎么可以懈怠? 云若妤見男人沒有反應,便又硬起心腸伸手推了推他,“夫君,你倒是起來呀。” 齊欒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被一個軟乎乎的聲音吵醒,稍稍一聽就知道是個女人的聲音,但齊欒素來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他的臥室也從不讓旁人進,這會兒頭疼欲裂,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脾氣。 他疲憊的睜開眼,剛想呵斥來人滾出去,卻在瞥見云若妤的那一刻驟然一愣,那些要脫口而出的話悉數都被吞沒。 齊欒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迷糊的喊道,“公主,您怎么過來了?” 云若妤聽到這個稱呼,眉頭皺了起來,夫君怎么還喊她公主? 磕到腦袋后胡言亂語的毛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夫能治。 云若妤心中閃過一絲無奈,見他清醒過來,緊皺的秀眉總算是松了松,有些不滿的看著他,“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嗎?你怎么還不去書院念書?” 齊欒抬起頭看了看外頭,天色才剛蒙蒙亮,撐死不過寅時,這時候起來去書院念書? “我一個時辰之前才剛睡下。”齊欒耐著性子,試圖和云若妤講道理。 偏偏云若妤這會兒什么都聽不進去,拽著齊欒的胳膊就要把他從床上拖起來,“雖然旁人懂得知恩圖報,你我如今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再無后顧之后,可這畢竟是旁人的屋子,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夫君你還是要勤勉些,早些考取功名才是正經事。” 齊欒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勸解的話,已經可以坦然處之。 所有的震驚和疑惑,早已經在三天前就用完,如今剩下的也只有麻木。 無論是云若妤喊他夫君,還是催他去念書。 齊欒都已經能夠云淡風輕的面對,只是他全然不知,這小公主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別人的屋子?寄人籬下?”齊欒似笑非笑的開口,差點兒被氣笑了。 她可真是會想。 “夫君,我知你心中不快,可我們那屋如今已經不能住人,為了以后,還請你暫且忍耐一番。”云若妤頗為善解人意的開口,“比起這金碧輝煌的屋子,我寧愿同夫君一塊兒住茅草屋的。” 齊欒心道就算云若妤敢去住茅草屋,他也不敢讓她去。 他張了張口,很想打斷她這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只不過想起太醫說的那些話,有再多的解釋也只能咽回去,只能順著云若妤的話往下說,“好,我知道了,我起來念書。” 齊欒粗魯的掀開被子,滿臉不耐煩的坐起身,云若妤見他終于起來,沖著齊欒展顏一笑,“夫君自行洗漱,我去廚房給你準備些吃的。” 齊欒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得到答復的云若妤歡快的跑了出去。 齊欒看著云若妤那歡快的模樣,萬分疲倦的按住額頭,他敞著中衣坐在床沿上,冷著臉呼喚自己的副將,“羅察。” 一直守在門外的羅察聽見動靜立馬竄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將軍。” 齊欒指了指門外,問云若妤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跑來他的臥房。 羅察看了一眼齊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解釋,“這,公主殿下要找您,末將如何攔得住?” 他就算能夠攔得住,也不敢攔啊。 “五公主如今這般狀況,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這要是傳出去,于她名聲有礙。”齊欒一想到這里,就頭疼不已,板著臉訓斥道。 偏偏將軍府的這些莽漢們,做事永遠都是一根筋的,“末將這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不是您說的嗎?將軍府無論什么地方公主都可以去,不必拘束著她。” 齊欒盯著羅察幽幽冷笑,“你倒是乖覺。” 羅察自知理虧,半晌未曾說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輕聲詢問道,“將軍可要在睡會兒?” 如今才不過寅時,雖說已經到了要上早朝的時辰,可承蒙陛下恩準,齊欒最近是不需要去上朝的。 他原本在西南邊境駐守,因為先前和南國的一場戰役身受重傷,被陛下召回京城養傷。 如今傷勢好了七七八八,齊欒本想回西南邊境,卻沒曾想發生意外,而這意外便是云若妤。 齊欒和云若妤有婚約,只不過這婚約政治成分居多,云若妤甚至連齊欒長什么模樣都未曾見過,更別提能有什么感情。 戰場上刀劍無眼,有今日沒有明日。齊欒這次受傷更是九死一生,差點兒救不回來,養傷期間的齊欒深覺自己不應該耽誤一個小姑娘的大好年華,滿打滿算云若妤今年也才滿十六。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云若妤可不就成了寡婦。 她雖貴為公主,大辰也允許寡婦二嫁,可寡婦這名頭總是不怎么好聽。 齊欒思來想去,便想著在他和云若妤還未成親之前,提出要解除婚約。 只是這退婚卻并非那么容易,不僅今上不同意,便是太子和七皇子也不答應。 原本這件事兒知情人也只有那么幾個,卻不知什么地方走漏了風聲,讓云若妤知曉。 心高氣傲的小公主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竟一氣之下尋了短見。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滾在山坡底下不省人事。 齊欒也因此被陛下喊到宮中訓斥,云若妤整整昏迷三日,齊欒也在她宮殿外守了三日。 太醫院所有人的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好不容易才把云若妤從鬼門關救回來,只是醒過來之后的云若妤,卻把什么都給忘記,單單只記得齊欒,醒來就抱著他不撒手,口口聲聲喊著齊欒為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