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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兒帶女去逃荒 第120節

    “我曾聽人說過,極北之地有著這樣一個部族, 他們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只能養狗來拉爬犁, 他們養的狗群中會有一個領頭狗, 那部族的人對領頭狗極好,讓它們住在單獨的狗窩里, 可以獨自享受美味的食物,也不會受到任何鞭打責罰, 而其他狗的待遇就沒那么好了, 它們只能睡在自己刨出來的雪窩里,主人扔出來一堆殘羹剩飯,一群狗就撲上去搶著吃,慢一點兒的就什么也吃不到, 拉爬犁的時候,只要稍微分心或者偷懶, 主人的鞭子就會毫不留情地落下。”

    “因此, 所有的狗都想做領頭狗, 每次看到主人寵愛領頭狗的時候,其他的狗都會羨慕地眼睛發紅,這樣一來,在拉爬犁跑的時候,后面的狗就會拼命地去追逐領頭狗,尋找一切機會咬它的腳, 咬他的尾巴, 一旦領頭狗受傷, 它就再也做不了領頭狗了,領頭狗為了躲避撕咬,只能拼盡全力地奔跑。”

    傅景胤停了下來,一臉憐憫地看著豫王。

    “我說這個例子,你聽明白了嗎?”

    豫王面色慘白,直勾勾地盯著傅景胤,宛如陷入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你以為你才是那個領頭狗嗎,你以為是你為了太子哥,擋住了所有人的撕咬嗎?”

    “不,太子哥才是那只領頭狗,他為了躲避你的撕咬,日日夜夜不敢懈怠半分,時時刻刻鞭策自己努力向前,在你的無數次陰謀詭計,甚至明晃晃的逼迫之下,太子哥不得不變得心思縝密,手段狠辣,冷酷無情。”

    “父皇不喜你想要設計毒害我,卻逼著太子哥親自動手處置你,是因為父皇知道,只有對自己的手足都能毫不留情地揮刀相向,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你,我,從來都不是父皇心中的儲君人選。”

    豫王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該說什么,茫然了許久,才遲鈍地看向云初。

    “那海家……”

    當初他扳倒了禮部侍郎海百川,眾人皆以為皇上聽從豫王的話,他十有七八會是未來的儲君人選,連他自己都這樣認為。

    傅景胤輕蔑一笑,說道:“你沒讀過書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海百川是父皇要留給太子哥的國之重臣,不磨礪一番如何得用?”

    豫王再也經受不住,兩眼一翻向后倒去。

    傅建寅再也不敢裝死,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父王,父王你醒醒啊!您要有什么事,我可怎么辦啊……”

    豫王妃已經死了,如果豫王也沒了,傅建寅就徹底完了。

    在兒子的哀聲呼喚之下,豫王總算重新睜開了眼睛。

    只是他連話都沒說出來,便狂噴出一大口鮮血。

    傅景胤站得稍遠一些,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卷軸來。

    “這是父皇密旨,將豫王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即日押解朝鮮巨濟島看管,子子孫孫永不許入大寧國境。”

    云初知道朝鮮在哪,卻不知道巨濟島是什么地方。

    可是一聽說要被押去朝鮮,傅建寅就被嚇得面如土色。

    “朝鮮?!為何要去朝鮮?那里離京城足有數千里之遙,而且缺衣少食,住的都是賤民……”

    傅景胤淡淡地說道:“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到那邊可別滿口賤民的說人家,免得被打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初在腦海中搜尋著原身僅存的記憶,才依稀記得如今朝鮮已是大寧朝的藩國,那里路途遙遠,環境惡劣,除非是犯了謀逆大罪,極少會被流放到那里去的。

    傅景胤收好密旨,神情淡然地說道:“父皇顧及父子之情,并未將此事大肆宣揚,待你走后,父皇會說你們一家染了疫病不幸身亡,你的衣冠冢也會入皇陵,你放心地去吧。”

    豫王滿前襟都是星星點點的鮮血,直愣愣看著傅景胤說不出話來。

    豫王再沒看他,也未理會苦苦哀告求饒的傅建寅,轉身走出了屋子。

    云初離開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豫王父子。

    她想起一句話,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滾石一眼,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就連自己也控制不了,豫王便是如此,他不曾控制過自己的欲望,甚至放縱自己的貪念,結果卻被自己滾下來的巨石碾壓得粉身碎骨。

    傅景胤說是皇上有意縱容,可若不是豫王從一開始就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又何至于到這一步?

    而皇帝,為了江山,就連偏愛了數十年的女子和兒子也可以舍棄,這就是帝王的無情之處。

    云初只覺得心冷如冰,她沒有再看豫王父子,抬腳離開了小院。

    外面依然艷陽高照,云初卻覺得渾身發冷,鼻端似乎還縈繞著那屋子里腐朽的氣息。

    親眼目睹了豫王父子的慘狀,她離開京城的心思越發迫切。

    一路走出來,兩人各懷心思,默默無語。

    傅景胤似乎知道她心情不好,什么話都沒說,只送她到海府門口,連馬車都沒下,便道別離去了。

    云初怔怔地站了片刻,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心里百味雜陳。

    或許,這是她見到傅景胤的最后一面了。

    雖然他曾提起過會去定陽看她,可如果皇上真的時日無多,只怕他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離開京城。

    待到下次相見,時過境遷,彼此又不知會是什么樣子了。

    云初進了海府,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王氏已經回來了,見她獨自回來頓時喜出望外,問了幾句諸如他們去了何處,相處如何的話,云初實在沒心情回答,借口累了便回房躺下了。

    宋王氏見她心情不好,便識趣地不來打擾,張羅著裝糕點收拾行李去了。

    轉眼到了清明節,因為海百川重新起復,海大夫人極為重視這次祭祖,早幾日就拘了一家人吃齋沐浴,連幾個小的偶爾高聲說笑都會被斥責。

    到了清明節這日,全家人早早起來,換上或黑色或青色等沒有刺繡花紋的衣裳,海大夫人等女眷則用銀簪玉飾等物梳挽發髻,一家人去了祠堂。

    祠堂早已打掃得十分干凈整潔,海百川親手開了門,帶海晏清等幾個兒子將香燭紙錢,果子糕點等供品進了祠堂。

    海大夫人則帶了云初幾人立在院中,隨著海百川舉行祭祖儀式,跟著跪下叩拜。

    云初還是第一次見識古代的祭祖儀式,見海百川在祠堂內帶著男丁跪拜、燃燭、上香之后,又念起了捧起一卷紙張讀起了祝文,云初聽他念了“天地悠悠,乾坤郎朗,泱泱海氏,源遠流長,列祖列宗,德業輝煌……”之類的一大篇,大概意思是感謝祖宗,請祖宗保佑海家子孫繁茂,興盛昌寧。

    祝文念過之后,又有各種儀式,如孝男行食禮,孝孫行亞獻禮,海大夫人也要進祠堂,行供茶禮。

    一番繁瑣的儀式做完,最后焚紙焚祝文,眾人跪拜四叩首,才算是禮成。

    從祠堂里出來,海百川臉上流露出幾分疲憊之色。

    他看到院內帶著云錦等人的云初,便緩緩走了過來。

    “你的事,你母親都跟我說了……”海百川望著面容沉靜的長女,神情既愧疚又惋惜,“父親虧欠你良多,只盼望你能一生平安順遂,日后你想做什么,都隨你心意吧……”

    這些日子他一直不知該如何面對云初,聽海大夫人說云初要回定陽去,更是心情沉重。

    他又何嘗舍得長女離開身邊?只是他也知道,云初去定陽會比在京城過得更自在舒坦些。

    云初看著他已經露出隱隱蒼老之態的臉龐,也覺得內心酸楚。

    “多謝父親母親。”

    海百川疲倦地擺擺手:“日后要記得時常捎信來。”

    云初答應了下來。

    海晏清等人還不知道云初已經決定離開,聞言都有些疑惑,卻又不敢細問。

    待到晚上家宴,云初才告訴他們她要回定陽去了。

    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聞言都是吃驚不已,有勸阻的,有挽留的,有流淚的,幾個小的更是圍著海大夫人又是撒嬌又是哭鬧,求海大夫人留下云初。

    可是云初心意已決,無論弟妹說什么都只是微笑不語,還反過來勸他們要用功讀書,要聽父親母親的話,等他們大了就去定陽找她玩。

    海百川和海大夫人知道云初已經下定了決心,倒也沒再勸她,當著海晏清等人的面給云初許多鋪子和田契等物,說是給她傍身用的,云初沒有推辭,一并收了。

    因云初是海家嫡長女,因此海百川給她的東西雖然多,海晏清等人也沒有斤斤計較,都覺得本該如此。

    次日一早,宋貴來到海府接云初和宋王氏等人。

    行李等早已打包好裝上了馬車,這次云初不打算再回來,再加上給宋家人他們帶的禮物,足足裝了三輛馬車,宋王氏和云初坐在第一輛馬車,奶娘抱著孩子坐了第二輛馬車,第三輛馬車則裝滿了東西。

    海家人送了云初一行出去,少不得灑淚而別,海云錦等幾個小的舍不得云初,一直送到街口才停下腳步。

    云初見前面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便掀起車簾說道:“父親,母親,你們快回去吧,別再送了。”

    海百川微微駝著背,望向云初的眼神既不舍又辛酸,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記得常寫信。”

    眼看著分別在即,海大夫人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隔著車簾握著云初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放開。

    “云初,你……若是覺得不習慣,盡管回家來,記住了嗎?”

    云初探出身子,看著海大夫人。

    氣質嫻雅的中年女子此刻眼淚汪汪,一雙眼鏡定定地看著云初,連眨都舍不得眨一下。

    云初心里一酸,低聲說道:“母親,恕女兒不能在身邊為您盡孝了……”

    海大夫人本就強自忍著眼淚,聞言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不怪你,都怪母親沒有照看好你……”

    云初抽出帕子給海大夫人擦淚,輕聲說道:“母親,您回去以后看看我的枕下,您和父親給我的東西我都放在那里了,還有五千兩銀票,你留著慢慢花用。父親的咳疾不重,藥和方子我都一并放在我屋中桌子上的匣子里了,好好將養,到秋天就會痊愈……母親,我在定陽過得很好,您若有什么事,盡管去定陽尋我。”

    她每說一句,海大夫人的眼淚就多一分。

    “傻孩子,傻孩子……”她喃喃說不出話,只會反復地念叨這幾個字。

    難怪云初昨天毫不推辭就收了那些契紙,原來她壓根就沒打算要。

    她不但沒要海家給她的產業,居然還給他們留了五千兩銀票。

    她的云初這么好,為什么命卻這么苦?

    海大夫人淚如雨下,眼看著云初的馬車漸漸遠去。

    作者有話說:

    1關于古代可以流放到海外這件事,如今的越南、老撾、緬甸,包括東邊的韓國、日本、朝鮮等地都曾經是古代中國(某些朝代)的附屬地。古代的君王為了更好的管理海外,也為當時的海外附屬地制造點麻煩,很樂意把犯人流放到那里,比如朱元璋就把陳友諒的兒子陳理,明玉珍的兒子明升等人發配到高麗去了,讓他們不能返回國家再掀動起義造反。

    2祭祖祝文來自百度。

    ? 第149章 尾聲

    云初一行都是老幼婦孺, 自然還是選擇跟著宋貴的商隊走。

    怕商隊久等,他們徑直去了城門,與商隊匯合后便出了京城。

    一路緊趕慢趕, 云初完全顧不上傷春悲秋的離別情緒,只是出了城門之后, 才有那么一絲絲的悵然。

    她料想得不錯, 那日果然是她和傅景胤相見的最后一面。

    她想起傅景胤曾說過他是個有心的人,只是她這次離開得匆忙, 連海晏清都不知道她定了今日啟程,傅景胤自然也不會知道。

    不過如果皇上真的沉疴難起, 朝中勢必有變動, 他為了太子和皇后,也無暇會顧及自己了。

    云初不過略思忖了片刻,便將這念頭拋諸腦后了。

    以后她只想做個平民百姓,只要不天下大亂, 那朝廷誰做皇帝,有什么變動, 跟她也沒什么關系了。

    既然是跟著商隊走, 自然是一路曉行夜宿, 好在如今天氣和暖,兩個孩子也都大了,在路上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逗逗孩子,趕路的時間倒是過得飛快。

    這一日到了惠縣, 因聽說這里有早熟的甜瓜, 商隊的商人們決定駐扎一日, 收些甜瓜回去售賣。

    云初本想趁機休息一下,可宋王氏聽客棧門口賣菜的婆子說縣里有個毓圣廟,求姻緣求子保家宅平安都極靈驗的,就非要拉著云初去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