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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45節(jié)

    陸皇后瞧了她一眼,繼續(xù)道:“冷宮之人,沒有人幫忙是出不來的,就算有相熟的人。她們要變賣東西也不需出來,除非有人拿東西買通她們做事。”

    陸太后看向嘉佑帝:“近日是蕭妃負責幫皇后協(xié)理后宮吧?”

    薛家人萬萬沒想到陸皇后和太后如此給力,他們只挖了坑,陸氏這倆人就開始埋人。

    人群里的鎮(zhèn)南王心急如焚,后宮的事他一個外臣卻不好冒然插手。

    嘉佑帝淡淡瞥了蕭妃一眼,看得蕭妃心慌。

    “搜搜另一個宮婢身上有沒有東西。”

    禁衛(wèi)軍立刻上前去搜另外一個宮婢,那宮婢撲騰兩下,袖帶里掉出一只牡丹纏枝步搖,一看就是蕭妃慣用的東西。

    那宮婢嚇得哆哆嗦嗦,連忙磕頭:“皇上饒命啊,這東西不是奴婢的,不知怎么就到了奴婢身上……皇上饒命啊。”倆人哭天搶地,連連求饒。

    嘉佑帝面無表情道:“把這倆人摁進水里,直到她們肯招為止。”

    禁衛(wèi)軍提著人往水里摁,來回數(shù)次后,死亡的恐懼迫使宮婢不得不說實話。

    “是……咳咳是膳食局的林公公找奴婢的,說是只要弄死蘇,蘇婕妤就賞賜奴婢銀子,并準許我們出宮……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這就證明是真的有人害蘇婕妤了,盡管蕭妃辯駁,但是眾人心里已經相信已故的蘇婕妤了。

    嘉佑帝問陳公公:“膳食局的林公公何在?”

    陳公公立刻讓人去查,膳食局那邊很快來報,林公公今早出宮采買,說是準備太后壽宴,至今沒有回來。今日大喜,他們原想等著明日再上報的。

    嘉佑帝看著蕭妃氣笑了:“倒真是縝密,查都查不下去了?”

    蕭妃低頭不語,眸子里得意一閃而過。

    薛如意突然插話道:“皇上,那兩個去喊人的小太監(jiān)也好奇怪。小女來時就見他們鬼鬼祟祟躲在樹叢里,之后見蘇婕妤落水不僅不上來幫忙,還立刻跑了。”

    嘉佑帝看向那兩個小太監(jiān)。

    兩個小太監(jiān)嚇得跪倒在地,連忙喊:“冤枉啊,奴才見到這邊有人拉扯,不敢隨意過來,后來見到人落水,奴才又不會水,才立刻跑去喊人的。”

    他話音剛落,就被薛二一腳踢進了水里,本能的求生欲讓那小太監(jiān)使勁撲騰往岸上滑動。等他爬到岸邊就對上一眾人冰冷的眼神,嚇得腿抖,險些又摔了進去。

    李清翊把他母妃交給周夢潔,站起來一把提起趴在岸邊的小太監(jiān),在眾人看不見的視線里,把一方錦帕塞進小太監(jiān)的衣襟里。然后他稍微一用力,那帕子就當著眾人的面,從小太監(jiān)一衣襟里掉了出來。

    薛如意搶先一步將帕子撿起,把帕子展開拉高對著天看,帕子角落里秀著一個香字,秀工出眾別致。

    “咦,這帕子上還繡了字,是誰的?”

    她四處圈尋。

    陸皇后身邊的宮婢道:“這帕子是簫妃貼身宮百香的,奴婢曾經見過。”

    百香嚇的撲通跪下:“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這帕子前幾日就掉了,定是被他撿了去。”

    簫妃身后有嬪妃輕笑:“還真是巧,這婢女倒是與簫妃jiejie的說詞一模一樣呢。”

    簫妃臉黑頭刮了那宮妃一眼,那宮妃悻悻閉嘴。

    “皇上……”

    嘉佑帝耐心耗盡:“閉嘴……”他盯著那兩個太監(jiān)道:“如實招來,不然……”

    那太監(jiān)早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爆豆子似的道:“皇上饒命,尚食局的林公公找到我們,說是在這邊等著。要是蘇婕妤難搞就下去幫忙弄死,然后看到薛縣主過來就去喊人,只要有人問就指認蘇婕妤是薛縣主殺的,其余我們一概不知道。”

    另外一個小太監(jiān)的說辭也一模一樣。

    整個亭子的人瞬間炸了,殺蘇婕妤嫁禍薛縣主是什么意思?

    嘉佑帝眼睛瞇了瞇,看看簫妃,又看看王晏之,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薛如意哦了一聲,“我說二嬸怎么帶著我七拐八拐拐了許久才往這邊來,您不是想和三皇子合伙害我吧,都說了,沅枳堂哥輸銀子不關我的事,三皇子的腿也不是我打斷的。你們硬要覺得是我,找我便是,為什么要害蘇婕妤。”

    “難道是因為翊王殿下和我們走的近的緣故?但那是皇上讓他過來治腿的。”

    成云漣兩邊臉被扇得頰高高腫起,含糊不清的趕緊撇關系:“你別胡說,我只是對皇宮不熟才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王修得上前兩步跪在她身邊,超嘉佑帝道:“皇上,云漣最近餓糊涂了,肯定不是故意帶錯路的。”

    陸皇后幽幽道:“云漣還未嫁人時時常在宮里走動,嫁人后也沒少陪著老太太來吧。”

    這會兒說不熟,是不是來搞笑的?

    簫妃都想罵娘了:她這是把腦子餓沒了吧,若不是她搞錯時間后面何至于一團亂,一步錯步步錯。

    三皇子也連忙跪下:“父皇,您別聽薛如意胡說八道,兒臣的腿都差不多好了,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事去害她。”

    薛如意:“那就是國師琉璃鏡的事了?”

    三皇子:“你閉嘴!”

    王晏之立刻維護:“恐怕還是因為我維護先太子的事吧,三皇子向來睚眥必報。”

    三皇子:“王二三……”

    嘉佑帝蹙眉:“王二三?

    晏之何時有了這個名字?”

    王晏之目光淡淡解釋:“三皇子曾經跟一群人笑臣活活不過二十三……”他聲音壓的低,硬是讓人聽出一種悲傷的情緒。

    嘉佑帝怒火瞬間被點燃:“世上哪來那么多的巧合?簫妃,蘇婕妤指證你,又在這幾個人身上搜出你里的東西,你還要狡辯嗎?”

    簫妃慌了,盯著嘉佑帝問:“皇上這是認定是臣妾了?”

    嘉佑帝冷著臉:“你自己做的孽……”

    簫妃開始撒潑,伸手往最近的薛如意打去:“你以為你是誰,至于讓本宮去害你?”

    沈香雅上前一步擋在薛如意面前,就在他手要打到沈香雅時,嘉佑帝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把人扇到了地下:“你做什么?”

    簫妃看著沈香雅笑了:“好啊,你們都想害本宮。”

    第92章

    蕭妃手在地上撐了兩下, 猛然碰到一個濕濡溫暖的東西。她低頭就見自己手不小心搭在了蘇婕妤手上,當即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嘉佑帝蹙眉,喝道:“不做虧心事, 何至于嚇成這樣。來人啊,褪去蕭妃金釵華服, 打入冷宮。”

    “皇上!”蕭妃不可置信。

    皇帝究竟是因為她害了蘇婕妤才動她, 還是因為她方才險些打到沈香雅?

    難道就絲毫不顧及鎮(zhèn)南王府了?

    三皇子跪下:“父皇,母妃是被冤枉的。”

    鎮(zhèn)南王帶著三皇子黨齊齊跪下:“皇上三思啊, 其中必定有蹊蹺,蕭妃娘娘一定是冤枉的。”

    嘉佑帝冷笑:“冤枉的?方才你們也看了全程, 好意思說是冤枉的?”

    確實不太好意思,更何況鎮(zhèn)南王還知道實情。

    鎮(zhèn)南王道:“皇上,僅憑這幾個宮人的言論和幾件東西實難服眾,應該交由慎刑司查過后再行定奪。”

    鎮(zhèn)南王身后的一眾官員也齊齊叩拜附和。

    李清翊冷笑:“交到慎刑司最后是不是這四個奴才畏罪自殺, 蕭妃無罪, 我母妃想不開咎由自取是不是?”

    鎮(zhèn)南王辯駁:“翊王殿下, 慎刑司公證嚴明……”

    嘉佑帝肅聲道:“好了,鎮(zhèn)南王是在質疑朕的判斷力嗎?”

    鎮(zhèn)南王額頭冒汗:“臣沒這個意思。”

    嘉佑帝冷冷的盯著他:“那你什么意思?金口玉言, 你想代朕更改旨意不成?”

    鎮(zhèn)南王連忙請罪:“臣不敢!但……”

    嘉佑帝冷哼一聲,“但什么……還是說蕭妃做的事, 鎮(zhèn)南王和三皇子也知道?”

    蕭妃緩過神,急忙喊道:“皇上, 您要罰, 罰臣妾一人便是,臣妾沒做過的事您牽扯臣妾兄長和皇兒做什么?”

    嘉佑帝很是惱火, 到現(xiàn)在了她還嘴硬。從前她仗著鎮(zhèn)南王在宮里橫行霸道, 偷偷弄死了多少人, 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倒是越發(fā)不懂事了。

    廢太子的事,他已經放過他們一馬,現(xiàn)下還敢把手往外伸。

    “很好,一人做事一人當是吧,陳奎,快把人送去冷宮,任何人不得探望。”

    陳公公帶著兩個太監(jiān)去拉蕭妃,蕭妃居然奇異的冷靜,站起身不發(fā)一言,自己跟著走了。

    鎮(zhèn)南王和三皇子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感覺到前所有未的危機。

    嘉佑帝看向成云漣,“起先以為你只是信口胡謅,現(xiàn)在看來是早有預謀,侯府二房還有誰參與這件事,如實招來。”

    成云漣傻眼了,連連磕頭道:“冤枉啊,皇上,臣婦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只是不小心把酒水撒如意身上。臣婦也沒打算帶她去換衣裳,是她自己催促臣婦的,不信您可以問她,當時臣婦兒媳阿莜和玉芳也在的。”

    “玉芳你快說,你聽到了對不對?”

    王玉芳有些愧色,她當時只盯著三皇子看確實沒聽到。

    見她不說話,成云漣連忙去拉陳莜:“阿莜,你聽到了對不對,你當時離我最近。”

    陳莜抱著睡著的王鈺,長睫壓低,緊張的搖頭:“沒有,我沒聽到。”

    成云漣:“你,你們!”她氣得險些吐血,怎么有這兩個豬隊友。

    她還要再說,王修得喝道:“云漣,我知記恨如意,但你委實不該瞞著我們做錯事。”他朝嘉佑帝跪下:“皇上,念在老成郡王的面子上饒了她這次吧,臣回去一定請家法,不準她出門半步。”

    成云漣看向自己夫君,雖然知道繼續(xù)說下去對二房不利,但她一旦認下,這輩子就毀了。于是尖叫道:“沒有,我沒做過,我什么都沒做,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是蘇婕妤把人摁進水里,是薛如意踢我下去的。”她已經失態(tài)到自稱都改了。

    嘉佑帝不想再聽,揮手讓人把她拉下去。

    隔著老遠來能聽見她的尖叫聲。

    嘉佑帝眸光從沈香雅臉上掠過,又看向地上已經絕了生息的蘇婕妤,道:“追封蘇婕妤為蘇嬪,入西陵安葬,內務府安排一切事宜。”

    李清翊嘴上謝恩,心里卻忍不住嘲諷:他母妃連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一個嬪位,還當是天大的恩賜。

    人群散去,好好的一個太后壽宴弄得十足晦氣。陸皇后扶著太后往壽康宮走,出了御花園才有些氣道:“姑母,陸家式微,今日你壽辰他們才敢弄出這種事,委實太過分。”

    太后兩鬢染霜,眸子卻清明異常,她拍拍陸皇后的手,笑道:“不過一個壽辰,哀家早就過膩味了。除了那場戲是唱給哀家的,全都是給皇帝國庫辦的,有什么稀罕的。這樣一鬧也挺好,至少蕭家倒霉了,今日之后咱們只管看戲就是,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贏家。”從前她也是這么過來的,不過是新一輪的斗爭而已。

    陸皇后點頭,太后欣慰的拍拍她手:“你比阿嵐懂事,盡管養(yǎng)好瑞兒就是,將來必定是個有福的。”

    阿嵐是她的嫡姐,皇帝的元后,聽聞當年是嫡姐看上皇上的,但脾氣太過剛硬很不得皇上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