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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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晏之揉揉眉心,盯著薛家的大門瞧了會兒,徑自回府了。 原以為真要等三天,哪想當(dāng)天午后牙行管事就把人送來了。四個十三四的高矮不一的女孩,四個面相老實能干的婆子,還有八個長得有些磕巴面容黝黑的漢子。 牙行掌柜笑呵呵道:“你們運(yùn)氣也是好,剛走就有人來登記,都是些干活的好手,且不嫌棄主家條件能給口飯吃就行,當(dāng)然月銀少點也沒關(guān)系。” 周夢潔在這些人身上來回打量。 “戶籍都帶了嗎?” 牙行掌柜連忙把戶籍拿上來,周夢潔一一看了。戶籍都寫得清楚明白,沒什么大問題。 她最后挑了兩個小婢女,兩個婆子和四個護(hù)院。簽的是死契,賣身銀子給的是五兩。 有了人幫忖,這么大屋子每天收拾起來果然方便許多。 仔細(xì)研究房屋構(gòu)造后,薛家一致決定把兩進(jìn)的宅子改成大平宅。前面的屋子全部推倒,圍成一個大院子,將來全部用來種菜??蛷d往后移,除了如意的屋子是單獨一個院子,薛父周夢潔和薛大薛二的屋子是并排一起的。西邊再單獨建一排下人的屋子,灶房稍微改造一下就成。 周夢潔算了一下賬,除去補(bǔ)給如意的一千多兩房屋銀子,加上買家具、下人、改造房屋。他們帶來的銀子一下花去五分之一。酒樓這幾天他們也去看過,租金是青州的十倍左右,若是要開酒樓,還要有備用金,萬一碰上什么情況恐怕銀子不太夠啊。 薛二拿著賬本突然就念起沈修的好,“要是上京城也來幾個送銀子就好了?!?/br> 薛如意眨巴眼,道:“阿爹阿娘,王晏之之前先付了我十萬兩銀票,你們需要可以先拿去用的?!?/br> 薛忠山堅決反對:“不到萬不得已阿爹不會動你的銀子的,再說了,也沒說銀子不夠,只是嫌少而已。當(dāng)初應(yīng)該多帶些銀子上京?!?/br> 他又嘆道:“老二啊,你啥時候去工部上任啊,月例銀子還能付個下人的月銀?!?/br> 薛二撇嘴:“阿爹,你就專挑兒子坑?” 薛大輕笑:“反正也不是被坑一次了。” 他們的爹就是個女兒奴。 薛如意默默把周夢潔的話記在心里,午后回去侯府時,正巧碰見在院子里消食的老太太。老太太瞧見她又從外面來,很不高興道:“你是侯府的世子妃,天天往外跑像什么話。” 薛如意不想搭理她,游魂似的從她面前飄過。老太太蹙眉,正想發(fā)飆,旁邊的云漣縣主突然轉(zhuǎn)了性子,幫她說話:“娘,算了,畢竟如意剛來,不太適應(yīng)。年輕人性子野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家玉芳不就經(jīng)常出去參加詩會嗎?” 老太太氣道:“那能一樣嗎?她是有婦之夫,沒瞧見她夫唱婦隨,整日就知道往外跑。” “哎呀,娘,晏之都不拘著她,你管她做什么?!痹茲i縣主緊記夫君的話,決定跟大房的人改善一下關(guān)系,尤其是這薛如意。 薛如意回去就四處找王晏之,終于在書房找到人后,她就坐到他對面發(fā)呆。 秋風(fēng)習(xí)習(xí),她對著窗戶一側(cè)的發(fā)絲被吹亂,又幾縷頑皮的往王晏之執(zhí)筆的手上跑。他指骨被掃得有些癢,抬頭瞧了她兩眼后又繼續(xù)寫字。 薛如意漆黑的杏眼盯著他側(cè)臉瞧,想想又往前湊了湊,這下又有發(fā)絲掃在宣紙上了。王晏之無奈,撩開她的長發(fā),把筆擱下,輕抬眉眼:“想問什么就問。” 薛如意歪著頭想了會兒,道:“我現(xiàn)下有些缺銀子,你說要是我去集市賣絡(luò)子,你坐在旁邊來銀子會不會快點?” 這是又想讓他當(dāng)‘迎賓’? “你為何缺銀子?先前不是給了你十萬兩?” 薛如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么樣來銀子快?!?/br> 王晏之略微彎腰,淸俊的臉貼近她的臉,眉眼染上笑意:“你可以把麻將拿來,找二房打牌。”他墨黑的發(fā)散在身前,與她的發(fā)交纏在一起,笑得狡黠又耀眼。 薛如意晃神一秒,呆呆的問:“侯府不是禁止賭嗎?” 王晏之鼻尖幾乎挨著她的鼻尖,慢條斯理的道:“一家人娛樂一下,怎么能叫賭……” 薛如意眼睛刷的亮了,錯過王晏之湊過去的臉,直接起身往出了書房。片刻后提著麻將從隔壁翻墻而入,然后拉著王晏之往二房走。 王晏之一把拉住她,“去哪呢?” 薛如意:“你不是說去找二房打麻將?” 王晏之揚(yáng)眉:“就這樣去?” 薛如意:“不然呢?” “見過釣魚沒?想要魚兒咬著鉤不放,先要餓著它,等餓夠了再下餌?!?/br> 薛如意不懂,漆黑的杏眼懵懂的盯著他。 “跟我來。”王晏之把她拉到承恩侯那。 不一會兒承恩侯和沈香雅就讓人抬了桌子往花園亭子里走,薛如意拿出麻將,王晏之負(fù)責(zé)給他爹娘講規(guī)則,講完后四個人就開始搓麻將。 旁邊的小幾上放著瓜果點心和煮好的茶。 承恩侯和沈香雅起先有些不懂,搓了幾把后漸漸就上癮了。覺得這東西比牌九可好有趣多了,鍛煉腦子又鍛煉手指。四人搓得熱火朝天,幾個婢女和丁野在旁邊看得起勁,咋呼呼的叫喚。 承恩侯詐胡后,連一向端莊的沈香雅也忍不住喊起來。 他們的聲音很快吸引其他院子里的下人,里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最后把云漣縣主和陳莜、王鈺都吸引了來。 云漣縣主起初抱著鈺兒在旁邊看,看了幾把后就忍不住把手里的鈺兒給了陳莜,也想上去搓兩把。 承恩侯和沈香雅兩個都不想下來,薛如意和王晏之也沒有要動的意思。云漣縣主急得打轉(zhuǎn)四個位子都看,一旦有人出錯了牌,她就想,要是她來出肯定不會這樣。 如此看了兩天,桌上四人都不肯讓她上場。她回去抓心撓肝的難受,夜里還同自己夫君說起此事。 王二叔道:“他們這還是記得先前的仇,你努力努力,能一桌搓上兩回關(guān)系自然就拉近了?!本拖袼麄児賵鲆粯?,酒桌上喝兩回,下次就能稱兄道弟。 云漣縣主哪管什么關(guān)系不關(guān)系,她只想摸摸那麻將,昨日瞧見沈香雅贏了一大把銀票心癢死了。 第三日,承恩侯因為肚子疼沒來,薛如意打算臨時讓丁野上。云漣縣主先一步搶上去占了位子,笑呵呵道:“我來,我來就好了。” 薛如意問:“二嬸會?” 云漣縣主點頭:“這兩天都看會了?!?/br> 薛如意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們玩銀票的,您玩得起?” 云漣縣主:“這叫什么話,愿賭服輸,我還是知道的?!?/br> 要是她知道這是搶著送錢怎么也不會這樣說。 起先她先贏了兩把,眼睛立刻就亮了,一上午足足贏了一千兩。銀子來得太快,云漣縣主有些懵,就連在旁邊看的王沅枳也很心動。 午膳時去看老太太,云漣縣主主動說起這麻將有多有趣,讓老太太有空也去瞧瞧。老太太很是不屑:“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叫有趣?” 午飯過后,照舊是薛如意、王晏之、沈香雅和云漣縣主四人。云漣縣主起初又贏了兩把,還直接摸了個天胡,高興得眉飛色舞,一扭頭就瞧見老太太拄著拐杖被婢女?dāng)v扶著站在她旁邊觀看。老眼睛還瞇著,看得那個認(rèn)真啊。 到第三把,云漣縣主開始慢慢輸了。連續(xù)輸了五把后,她有些煩躁,沈香雅笑道:“有輸有贏很正常,弟妹要是輸不起就讓沅枳來,他很想也很想玩兩把?!?/br> 王沅枳在旁邊起哄:“對啊,娘,讓我來吧。” 云漣縣主哪肯啊,該死的勝負(fù)欲發(fā)作,不輸?shù)糇詈笠粡堛y票絕不下桌。然后她真的輸?shù)靡粋€子都不剩,王沅枳見她輸光高興壞了。傻缺似的坐上去,嚷著接著開始,最后他也輸?shù)玫籽澏疾皇!?/br> 老太太覺得這倆人太笨了,她在旁邊看著都著急。 要是讓她來,她絕對能贏。 于是老太太顫巍巍坐了上去,不到一個時辰差點連龍頭杖都輸了。 當(dāng)天夜里,二房的氣壓很低,母子兩個陰沉沉的。林二叔看不過眼,問明緣由后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大房的人太多,要是你們這邊三人,大房就一人是不是就會贏?” 一語驚醒夢中人。 云漣縣主和兒子一商量覺得是這個理,大房人多容易互相算牌,抽老千。次日一大早,她和慪了一夜的老太太、王沅枳結(jié)成同盟,找薛如意單挑。 薛如意雖然能記住所有的牌,但一個挑三個,實在沒把握。昨天贏了一萬多兩好像也夠了,但這三個腰包好像又鼓了。 那是銀子啊。 好糾結(jié)。 正猶疑間,王晏之道:“我來吧,這麻將還挺有意思?!?/br> 薛如意一想到他那夜在她家輸?shù)脩K樣,立刻伸手去拉他:“你起來,牌技那么差來什么來?!?/br> 王沅枳一瞧她是真急,立刻道:“哎呀,你們夫妻誰打還不一樣,我看就讓晏之來?!?/br> 云漣縣主也連忙附和:“是啊,就讓晏之打吧?!毕惹霸谂谱郎?,也是如意贏得多。 老太太最后一錘定音:“讓晏之來?!?/br> 讓王晏之來的結(jié)果就是,三個輸?shù)镁?,老太太的龍頭杖都抵押了。 云漣縣主、王沅枳、老太太:“……” 扮豬吃老虎啊。 太太太太太想罵臟話了。 艸! 不服氣啊,天色還早,云漣縣主嚷著再來,王晏之淡淡道:“不來了?!?/br> 然后抱著一堆銀票,牽著呆愣的薛如意回去了。丁野指揮大房的下人快速把桌子、椅子、茶幾全撤了。 贏了就不來,這是人干的事嗎? 二房的倆人和老太太大眼瞪小眼,接下來一個月可能要喝粥咽糠了。 老太太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花園亭子里頓時亂成一團(tuán),云漣縣主驚叫:“哎呦喂,你們至少把老太太的龍頭杖還回來啊……” 第67章 薛如意和王晏之回到如意閣時, 天色已經(jīng)漸晚。 秋月冷寂, 在窗欞曬下一地碎霜。 薛如意坐在木桌子前數(shù)銀票,桌上還堆著一堆碎銀子。 “總共三萬零五十七兩,你一萬五,我一萬五, 剩下的五七兩算租賃麻將的費用, 沒意見吧?”薛如意抬頭看他,眸子亮晶晶的。 王晏之扶額:“其實不分也可以……” 薛如意不可置信:“雖然后面都是你掙的, 但也不能不分啊, 畢竟麻將是我家的。” 王晏之:“…我是說可以不分給我,畢竟我很有錢?!?/br> 薛如意想到他一年能掙三十萬兩,確實很有錢。但一碼歸一碼,兩個人一起掙的應(yīng)該平分。 “對了,我們一人再拿出一千兩給你父親母親,畢竟他們也不容易。”陪著打了兩天牌呢。 王晏之道:“不用了, 他們本來就是想解悶,這兩天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