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26節(jié)
薛大有些好笑,這小賊每次都爆裝備。 “還你可以,先說說你叫什么,怎么找到我家的?” 薛大幾個實在太過聰明,王晏之擔心丁野被套話。黑暗里,他腳尖微微用力,一截木屑以刁鉆的角度飛射出去割斷繩索,丁野落地的瞬間翻身往外躍,一個縱身跳到圍墻上。 就在王晏之松了口氣的同時,丁野慘叫一聲栽倒在圍墻外,緊接著爬起來,氣得大喊:“你們不講武德,怎么墻上還有機關?哼,我不陪你們玩了。”聲音越飄越遠,最后消失不見。 薛二興奮:“大哥,你瞧見沒,他真有輕功。” 薛大一回頭,瞥見王晏之擁著狐裘站在廊下,關心的問:“安子,怎么出來了?回去睡吧,小賊應該不敢來了。” 王晏之裝作驚訝的掃視院子,問:“咋家怎么這么多機關,先前都沒發(fā)現(xiàn)?” 薛二炫耀道:“厲害吧,這些機關都是我做的,總開關在正廳廊前的柱子上。你瞧,只要打開,神仙也逃不出去。” 王晏之:“…二哥好厲害。”連丁野都能困住,薛家人好像并不需要他籌謀。 “小妹呢,沒醒?”薛大往他身后看,按理說有什么動靜小妹都是最先沖出來的。 “醒了,天冷,我讓她別出來。” 薛家兩個大舅子看他的眼神很滿意。 清早起床,王晏之把昨天遭賊的事提了一嘴。薛大問薛如意昨晚上有沒有嚇到,薛如意邊吃粥邊搖頭:“沒有。” 他們還要說話,王晏之又給如意夾了一筷子煎雞蛋:“如意快吃,你不是說今天還要去縣城看鋪子嗎?” 話題被轉移,薛如意點頭:“嗯,昨天粗略記了五間鋪子,年前再去觀察一下,順便打聽鋪子的東家。” “大哥你帶表哥在家做做cao,我和二哥一起去就行了。” 王晏之嘴角微抽,默默扒飯沒搭話。 薛如意之后又接連去了幾次縣城,除了看鋪子盡撈銀子去了。 王晏之知道后忍不住問:“那是護城河,你要怎么撈?” 薛如意:“用鉤子鉤,用磁石丟下去吸啊,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王晏之:這是有多財迷? 大年三十一大早薛家就燃起灶火,薛忠山帶著薛二去后院抓雞鴨宰殺。周夢潔喊如意和王晏之起來拔毛,王晏之從來沒干過這種事,蹲在木盆邊不知道從哪下手。 薛如意給他示范兩遍:“像這樣,小茸毛也要拔干凈。” 王晏之手細瘦修長,拔毛的動作僵硬又笨拙,薛大在旁邊哈哈大笑。 正在晾衣服的周夢潔喊道:“別笑了,給你大哥扶梯子。” 薛大攀著梯子站在高高的門框邊貼春聯(lián),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折騰半天終于把春聯(lián)貼好。 洗好的雞鴨豬頭豬大骨全放進大鍋里熬,不一會兒rou香味就飄得滿屋子都是。 午后薛忠山開始做年夜飯,周夢潔在大廳揉面粉,幾個兒女圍在桌子旁邊幫忙包餃子。餃子餡有豬rou韭菜,蘿卜蝦米,光聞著就香噴噴。 周夢潔和薛家三兄妹都是老手,顯然年年都會包,只有王晏之依舊陌生笨拙。 薛如意小手扯著他大手,手把手教了好多遍:“這樣對折、捏攏,再對折,再捏攏,捏成月牙狀就行。”她捏出的餃子飽滿又好看,王晏之捏的餃子奇形怪狀。 薛大看著他手邊的餃子哈哈笑個不停:“安子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吧,讀書寫字那么厲害,干活總覺得別扭。” 承恩侯府的過年只有下人在忙,主子都在各自的院子里。他還沒病重時臨到年夜飯才會和父母去給祖母請安賀歲,然后和二叔一家吃個表面和氣的年夜飯。 病重后他都躺在榻上聽正廳傳來的喧鬧和爆竹聲,之后父親會偷偷端著餃子來陪他守歲。殺雞拔毛,包餃子這些他看都沒看過,跟遑論做了。 雖然包的很難看,但王晏之很滿意。 王晏之把餃子托在手心,跟著輕笑:“挺好看的,表妹是不是?” 薛如意:“你包的你吃。” 王晏之:“……” 其余人都笑起來。 申時末,薛父拿了一摞爆竹拆開串到門外,點了長長的引香遞給薛二:“待會跑快點。” 薛如意扒在門邊看,爆竹響起的一瞬間,薛二火速竄進門:“快關門,快關門。”他跑得太快險些撞到薛如意,幸而王晏之一把捂住如意的耳朵將人往旁邊帶了帶。 周夢潔瞧見這一幕,用手肘撞了撞薛父。薛父看了一眼,有些吃味又欣慰。 來到古代,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如意。就目前來看,這個女婿哪哪都滿意。 大過年的,薛父特意搬來平常不用的大圓桌,桌上擺滿雞鴨魚rou,中間是一盆晶瑩剔透的餃子。 薛父先夾了個雞爪到如意碗里,道:“我們家的規(guī)矩,雞爪鴨爪都歸如意,誰也不準搶。” 薛二夾了個雞腿:“沒人想搶,雞爪又沒rou有什么好吃的。” 薛如意就喜歡吃雞爪,剛燉出的雞爪軟糯入味,又香又有嚼勁。 王晏之夾了餃子,一口下去咬到一枚銅錢,薛大薛二同時笑起來:“安子,看來明年你要否極泰來。” “嗯,否極泰來。” 這晚上,薛二巴拉出薛大釀的燒刀子。大過年的高興,周夢潔也沒攔著,薛忠山和薛家三兄妹喝得有些高。薛父喝醉了開始敲碗唱小曲,薛大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薛二抱著柱子框框要往上撞,周夢潔急得去拉他,一轉頭又看見如意抱著王晏之不撒手,不斷用力想去掰他的頭。 王晏之也沒料到她突然發(fā)瘋,拖著她朝周夢潔道:“娘,你去拉二哥和大哥,我?guī)П砻没匚荩垓v累了就會睡。” 大廳三個醉鬼,周夢潔忙得不可開交,只能點頭:“如意力氣大,那你自己注意點。” 王晏之半抱著如意進屋,門一關上,他直接用力,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他剛拉起被子給她蓋上,原本閉著眼的人突然睜開眼,一個用力把他壓在了身下。 她白皙的臉染上胭脂紅,杏眼烏黑卻因為醉酒的關系顯出十分的迷蒙。強硬的把王晏之壓在身下后,雙手摸索著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動。 “親親。” 王晏之愣了愣:“什么親親?” 薛如意傻笑兩聲,下一秒唇就印在他唇上。王晏之喉頭滾動,反應過來雙手去掰她的手掙扎起來。 “表妹,你在干嘛?” 薛如意蠻橫又強勢,不高興的嘟囔:“別動,親親。” 王晏之眸色轉深,啞著聲問:“你當真……要親?” 薛如意醉得迷蒙,十指扣住他的十指,用力點頭。 床上的王晏之烏發(fā)鋪呈,緩緩松開手…… 第29章 王晏之剛放開手, 薛如意就吧唧一聲砸在了他身上,額頭正好磕在他鼻子。頓痛傳來,薛如意身板往下滑,最后壓在他胸口不動了。 王晏之:“。” 做事有頭無尾, 不好。 王晏之捂住鼻子, 一股熱流傳來, 鮮紅的血流了滿手,滴滴答答滴在床榻上。他側身小心把身上人放下, 找了塊帕子擦臉擦手,又順帶把除了自己和薛如意的外衣才上床睡覺。 她喝多了半夜不老實, 總是折騰著要下床, 半夜還不小心摔了下去。王晏之把人抱起來繼續(xù)睡, 自己也被踢下去好幾次。天快亮時已經(jīng)滿身疲憊, 發(fā)際衣裳散亂,最后擁著人迷迷糊糊睡著了。 大年初一大家都起的晚, 接近午時,所有人被薛如意的尖叫驚到。剛跑到房門口, 就見薛如意穿著底衣, 擁著被子, 披頭散發(fā)沖出來。 指著房間結結巴巴:“娘,娘,我, 我……” 趙夢潔和薛忠山順著她指的方向往房間里看, 王晏之底衣大敞, 抱著手臂縮在床角, 眼下烏黑, 眼睛都睜不開。 如意披著的被子以及床榻之上開出朵朵血梅, 兩人脖子,胸口都是抓痕,很像發(fā)生不可描述的事。 嘈雜驚動薛大薛二,他們披了衣裳跑來,看到這番情形立馬就要往里沖。 “好你個安子,昨晚上干了什么?” 薛如意一把拉住兩個哥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那個,大哥二哥,昨晚上好像是我,強了他。” 她雖然喝醉了,但還有模糊印象。昨晚上是她硬壓著人要親,要摸,還不準他動…… 看表哥都被她折騰成什么樣了。 薛大薛二二定在當場,薛忠山不太相信:“怎么可能?” 周夢潔倒是有幾分相信:“昨天是如意扒著安子不放。”還硬揪著人家腦袋要親。 薛家三父子都不說話了,消化一秒,才推了薛如意一把:“還不快把被子還給安子。” 薛如意磨磨蹭蹭挪到屋子里,默默把被子蓋到王晏之身上,王晏之頂著黑眼圈擁著被子往里縮了縮:這父子三人該不會想打他吧。 “我……” 他一句話沒說全,薛忠山直接打斷他:“昨晚上是如意不對,但你也占了便宜……大年初一怎么就整這么一出?” 薛中山越說越氣,最后也不知道說什么扭頭走了。 王晏之:“……” 薛二嘖了聲,憋出一句:“雖然是如意先動的手,但男人該負責的還是要負責。”說到后面又嘀咕道:“還以為不行呢……”說完也走了。 王晏之:“……”腦回路不正常也挺好,誤會就誤會吧。 薛大看他滿臉疲色,眼下烏青,于是道:“娘,我覺得還是去熬碗?yún)o他吧。”看他憔悴的模樣顯然是傷了元氣。 薛大推著周夢潔出去,屋子里最后只剩薛如意和被摧殘得有些慘的王晏之。 薛如意懊惱、糾結,還有些窘迫。 這事實在也不能全賴她,先前表哥說每晚上都親說不定就不臉盲了。她一直記在心里,但每回看到他就下不去手,昨天實在是喝高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雖然是她先動的手,但她渾身也好疼。 她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摔下床的可能。 “那個,表哥……”向來性子直的人頭一次卡了殼。 看她為難,王晏之眼睫微垂,頗有些受傷:“表妹是不想負責嗎?” 薛如意:“……”怎么搞得她很渣? “我沒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