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女要登基 第49節
千鈞一發之極,突然一股巨力從后面拉住她手臂,吳婕一個趔趄,躲開了毒蛇的襲擊。她尚未站穩,就覺手中一空,是火燭被來人一把奪走,直沖毒蛇掃了過去。 毒蛇飛竄到半空,不偏不倚,正撞到了火焰芯子上,頓時跟炸開的rou條一般,猛地甩上天去,又重重落在地上。 頭顱被火焰撩了個焦頭爛額,竟然還沒死,蜿蜒攀爬,想要逃走。 后面陳皎將蠟燭拔、出,扔在地上,用燭臺頂端的尖刺直接將這條作孽的畜生釘死在了佛龕上。 一切不過片刻之間,解決了毒蛇,他回頭問吳婕“你沒事吧。” “我”吳婕想要說什么,卻感覺全身冰涼,劇痛從剛才毒蛇擦過的后頸開始蔓延。 眼看著她軟軟倒在地上,陳皎頓時變了臉色,接住吳婕倒下的軀體,急急問道“咬在了哪里” 吳婕張口,卻覺牙關顫抖,竟然無法言語。 命在旦夕,她只能用目光盯著陳皎的肩膀,向后示意。 幸而陳皎聰慧,立刻醒悟了她的意思。 當即撕開她衣襟,向后一脫。潔白的肌膚坦露出來。 他讓吳婕側身伏在自己臂彎處,目光飛速掠過渾圓的肩頭到光潔的后背。 終于在后頸下方發現了一點兒血痕,只是擦破了一點兒皮,卻已經開始泛紫。 想不到那毒蛇如此厲害 陳皎毫不猶豫,低下頭。 吳婕已經感覺暈暈乎乎了,迷茫中她趴在一個人懷里,然后后背一熱,濕潤的觸感傳來,帶著刺癢的吸力。 她打了個哆嗦,想要掙扎,卻覺全身無力,迷糊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陳皎在替自己吮吸毒液。 她顫抖著,整個身體都冷得像是墜入冰窖,只有后頸被她碰觸的那一點,guntang難耐。 陳皎將吸出的毒血吐在地上,反復幾次,終于流出的血液變得鮮紅,這才停下,取了干凈的帕子擋住傷口,將懷里的人調轉過來。 吳婕還處在半昏迷之中,任他擺弄著。 陳皎不敢耽擱時間,拿起架子上的披風將懷中之人裹起來,然后打橫抱起,急匆匆出了小佛堂。 沿著山路飛奔而下,很快到了岸邊。 掃視河岸,陳皎驟然收緊了目光。吳婕來時乘坐的小船已經不見了。 小佛堂建在后花園明月湖的湖心島上,來往必須通過小船。 陳皎抱著吳婕,從頭東繞到西頭,整個河岸邊上,竟然連一艘船也找不到。 宮人不可能如此疏忽,是故意的 陳皎立刻意識到這一點,驚怒交加,吳婕的蛇毒雖然被自己吸出,但那只是倉促之下的手段,還得趕緊服用解毒的藥劑才行。 正焦急著,懷中的人突然動了動,細微的聲音傳來“先回去吧,我還能支撐。” 夜晚的風涼,別無選擇之下,陳皎只能先抱著吳婕返回了小佛堂內。 將人放到蒲團上,陳皎揭開覆在她頭上的披風。 吳婕的臉頰潮紅,低聲說著“這必是有人設局就不必白費力氣了。我們今晚就算是回了宮中,只怕御醫那里也找不到解毒的藥材。” “有人想要我死呢,我卻偏偏沒有那么容易死。”說了沒兩句,吳婕聲音顫抖,牙齒咯咯作響。 陳皎趕緊將她抱進懷中,同時掌心按住她后背。 一股溫熱的感覺涌入體內,吳婕感覺那要凍死人的寒意消退了少許。 “我還能撐得住,你別浪費功體了。”吳婕并沒有修習過武功,卻也聽說過,習武之人如果給經脈不通的普通人渡氣,損耗格外大,就算是絕頂高手都無法支撐太久。 陳皎觀察她臉色紅潤了些,才收住功體。 吳婕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小太監身上,被毒蛇咬過之后,他整個人都發紫發黑,恐怖無比。而另一邊的小宮女也好不到哪里去,臉上赤紅腫脹。兩人都已經斃命。 “我若是死掉,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陳皎將她抱緊,低聲安慰道“不會的,你一定不會有事。最遲等到明天,小佛堂的管事就會上工。或者不用等到明天,我將這座小佛堂放一把火,不信這么大的動靜,還驚動不來對面的人。” 吳婕低笑了一聲,“還是算了吧,這個島很小,還有不少枯草,萬一對面的救兵沒趕來,先將整個島燒透了,咱們可就慘了。” 這次究竟是誰下的手呢。吳婕喃喃說著。 好惡毒的布局竟然是直接想要她的性命。難道是之前她發現洪崇月和李瑾妃的jian情,被他們知曉了,所以殺人滅口還是 “不管是誰,被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陳皎的聲音凝重,眉宇間滿是怒火。 第55章 美夢噩夢 “這么關心我”吳婕笑了一聲。 陳皎頓了頓, 低聲道“當然,你可是我的主子娘娘, 能不竭力效忠嗎。” “無論是誰,我只是恨,我都這么與人為善, 不爭不搶了, 在這個地方,想過點兒安穩日子,竟然也不可得” 吳婕低聲說著,她不停地說話思考, 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能感覺到自己在發熱, 明明手腳都冰涼僵硬, 胸口和頭腦卻一片熾熱。 這種矛盾的感覺難受至極, 幸而還有身邊的這個人。 這個時候,陳皎溫熱恒定的體溫是她最佳的良藥。 吳婕依然全身無力,倒在他懷中, 蹭了蹭, 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 陳皎眉梢抽搐了一下。因為剛才的動作, 吳婕身上的披風散開, 里面的衣裙剛才被陳皎撕開,幾顆玉石紐扣都崩散到地上。此時胸口大片的肌膚露出來, 雪玉一般看得人眼花繚亂。 陳皎拉過披風替她蓋好。眼中的美景是不見了, 但腦海中情不自禁回想起剛才替她吮吸蛇毒的情形。 當時千鈞一發, 都來不及細看, 現在回味起來。她其實比想象中的要略豐潤一點兒,尤其是胸口向下的線條,還有粉嫩的肩膀。 伏在自己懷中的時候,后背微微顫動,蝴蝶骨便宛如玉雕般玲瓏精致地凸顯出來。 那種滋味,像是自己手中攏著一只潔白的蝴蝶,看著她稚嫩的雙翼在凄風冷雨中疲憊地掙扎著。 越想越歪,陳皎趕緊止住自己脫韁的思緒。 不行,再想下去,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竭力約束自己,偏偏懷中那個惹禍的小東西不消停。 吳婕低吟了一聲,又在他懷中蹭了蹭,覺得他似乎正在躲避自己,很是不滿,拉住的衣襟拼命往回拽。 她的力氣其實微弱地可憐,但陳皎猝不及防,還是被她拉得摔倒在了蒲團上。 兩人正面相對,幾乎鼻尖兒貼著鼻尖兒,吳婕順勢抱住了他的肩膀。兩人現在幾乎大半身體都糾纏在一起。 陳皎 他無奈地閉上眼睛,然后又睜開,用盡最大的毅力,他才能控制著自己不去看那張讓他心動不已的美麗面孔,而是死死盯著后面死不瞑目的可憐小太監。 陳皎甚至有些慶幸這小太監死狀凄慘,讓人心涼。 懷中的人還在低聲說著小時候的話語,說了沒兩句,又開始咳嗽。 陳皎連忙抱起她,輕拍后背替她順氣,一邊勸道“你別再說了,好好休息。” “我怕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不會的,我注意著你的情況。” 吳婕抽動了一下鼻翼,在他肩頭蹭了蹭,“好,那我不說了,換你說吧。” 陳皎一愣“說什么” “什么都行,比如,說說你以前的事情,或者講個笑話給我聽。” 陳皎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因為高熱,她臉頰紅潤,像是蘋果一般可愛。 這種情況下,他哪來的笑話可講啊,全部的自制力都用來控制自己別出丑了。 他長吸了一口氣,緩緩開了口“我的家在南方,那里風調雨順,溫暖濕潤,這個季節正是多雨的時候,我有一座青竹搭建的小屋,四周也是一片竹林。每當下雨的時候,住在里面,聽著外頭雨聲潺潺,清寒入骨,那種滋味讓人特別留戀。在山腳下,我還養了兩只狗,特別乖順,每次見了我都汪汪叫。” 吳婕打起精神聽著,心神也忍不住跟著飄搖而去。 “我很小的時候,家里挺窮的,其實也不算窮,家里頭祖上闊綽過,甚至很大一部分還繼續闊綽著,可惜我們這一支敗落了,家里不僅窮,我爹還是個廢物,越混越差,最后連飯都吃不上了,窮得都要出門討飯去,然后,我爹就真的去討飯了” 啊吳婕覺得這個發展不對勁兒,日常跟陳皎相處,從他的談吐舉止來看,必是貴族人家出身,而且只怕還是非同一般的貴族人家。 落魄的高門貴閥之后,會出門討飯嗎她迷迷糊糊想著。 “后來,出門討飯也討不來幾個子,我爹一狠心,干脆將我娘發賣了。于是才換來了一點兒本錢,重整旗鼓” 吳婕感覺更加不對了,這年頭就算落魄的貴族子弟,也要講究一個風骨和門面,落魄到賣妻賣女的地步,直接將會被貴族圈子徹底開除的。 這家伙果然是在瞎編亂造本來還想趁著難得的相處時間,從她嘴里撬出點兒實話來呢,看來沒指望了。吳婕一陣失望。 陳皎繼續說著,他的音調非常緩慢,天然帶著催眠一般的魔力。 吳婕心不在焉聽著,不知不覺就迷糊了過去。 說了半天,口干舌燥。感受到懷中的小東西終于不動彈了,陳皎松了一口氣,停下了曲折離奇的故事。 如蘭花般的氣息吐在胸口,熱熱的。心頭仿佛被燒地灼熱起來,陳皎長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冷靜下來。 他按住她的脈搏,又湊到鼻翼邊上,心跳和呼吸都還算穩定,又起身查看了一下后背的傷口,暫時也沒有惡化的傾向。 陳皎這才放下心來,躺回了她身邊。 低頭看去,吳婕面頰潮紅,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時時顫抖,仿佛在睡夢中也極不安穩。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細膩光滑的觸感讓人沉醉不已。 而吳婕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碰觸,發出一聲小貓兒般的低吟,微微動了動。 甜美的香氣近在咫尺,像是一只成熟了的蜜桃,正落在自己手中,散發著誘人的甜香,時時刻刻在呼喚著,吃掉吧,吃掉吧。 陳皎心頭一熱,再也按耐不住,向前一傾身。 碰觸的瞬間,卻猶豫了起來,長年的教養讓他干不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最終,他微一抬頭,這個親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然后他快速退了回去,小心翼翼看著依然沉浸在睡夢中的吳婕。 確定沒有醒來的跡象,做賊心虛的家伙松了一口氣。他目光落在她的額頭到嘴唇,細細描摹著,再到她蹙起的眉頭上, 陳皎忍不住抬手按在那片糾結的肌膚上,想要撫平這點兒痛楚,卻沒想到換來了更多的顫抖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