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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配上這個語氣,實在聽不出半點祝福的意思。 到了吃飯的地方,服務員確認了周夫唯的姓名和電話號碼以后,直接帶他們去了包廂。 熊漪簡單打量了一眼這家店,好在沒虧,至少均價比較貴。 不枉費他跑這么大老遠過來,還得當面被嫌棄。 包廂是大桌,四張椅子。夏荷落座后,熊漪動作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 周夫唯看了他一眼。 熊漪喊來服務員,問她這空調會不會溫度太低了點,他怎么覺得這么冷。 服務員面帶疑惑,說是適宜的溫度,如果他覺得冷的話,她再去調高一些。 夏荷的手機就放在一旁,熊漪看到了,問她這手機屏幕都破成這樣了怎么還在用。 這塊兒都是暗的,估計內屏也破了。 夏荷不以為意:我才剛買沒多久,只是一小塊地方,也不影響。 這還不影響啊。熊漪拿起手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攝像頭都花了,電池續航也不夠。你這手機充滿電大概能用多久? 夏荷平時也不玩游戲,手機除了用來打電話接電話,或者發個信息之后,基本都是鎖屏放在包里。 她想了想:差不多四五個小時吧。 才四五個小時?這電池都接近報廢了。我覺得你還是早點換一個吧,現在手機電池爆炸的新聞可太多了。不安全 服務員一人給他們上了一疊小菜還有南瓜粥。 夏荷用手里的勺子攪動面前那碗南瓜粥,聽到熊漪的話,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也不想一直用這部連屏幕都只能看清三分之二的手機。 可若真是想換就能換的話,她早就換了。 周夫唯不太耐煩,筷子夾了粒花生米扔進他碗里:吃飯,別逼逼。 熊漪把那粒花生米夾進嘴里:我這不是活躍下氣氛嗎。 服務員推開包廂門進來,手上拿著厚厚的一本菜單。 下意識就要遞給周夫唯。 他朝坐在他對面的夏荷抬了抬下巴:給她吧。 服務員便轉手遞給了夏荷。 夏荷接過來粗略掃了一眼,雖然來這邊已經有些日子了,但還是免不了被這邊的物價給嚇到。 這隨隨便便一碗生菜居然都這么貴。 夏荷看了半天,光顧著感嘆價格了,什么都沒選。 最后還是熊漪把菜單拿過去,一通亂點。 夏荷最后問他:點這么多確定我們吃得完嗎? 他這才收了手。 熊漪告訴她:烤rou這東西不占肚子的,多吃點才能吃飽。 夏荷對他的所有話都存疑。 點的東西陸陸續續都上來了,服務員在旁邊烤rou,熊漪負責埋頭苦吃,周夫唯看上去似乎也沒什么胃口。 一直低頭看著手機。 夏荷在桌下輕輕踢了踢他的腳。 他抬頭。 夏荷說:吃飯的時候還是別玩手機了。 他的眼神逐漸恢復平淡,學著她的語氣:吃飯的時候就別偷看別人玩手機了。 想不到還被倒打一耙,夏荷說:我沒偷看。 周夫唯點了點頭:那就是光明正大的看了。 這話說的好像也差不多,夏荷沒反駁。 周夫唯放下手機,握起筷子,夾了片烤好的五花,在料碟里蘸了蘸:為了看我飯也不吃了,我有這么好看? 夏荷覺得自己就是挺正常的一句提醒,怎么能被他曲解的這么奇怪。 好像她是什么變態一樣。 飯都不吃了,光盯著別人看? 熊漪聽到他們的對話,放下筷子:我之前就覺得你們兩怪怪的,估計早就趁我不在暗渡陳倉了。 他責怪周夫唯不夠兄弟,明明說好了對夏荷沒意思的,不會和他搶,這會居然還搞了個近水樓臺。 你不知道人兔子都不吃窩邊草的啊? 夏荷非常嚴肅地糾正他:我不是草,周夫唯也不是兔子。我們兩個更加沒有暗渡陳倉。 聽到她這么說,熊漪瞬間放心了,剛要開口。 夏荷又補充一句:而且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小弟弟,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小的。 這一棒子,直接打死了在座兩位。 熊漪感覺自己一顆赤誠火熱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此時更是化悲憤為食欲,吃的更多了。 周夫唯身子往后,靠著椅背,把玩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總之那頓烤rou幾乎都是熊漪一個人吃完的。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夏荷想和周夫唯聊聊他外公的事情。 結果后者也沒看她,徑直回了房。 夏荷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吃了個閉門羹。 從烤rou店出來他就沒有和自己說一個字。 是心情不好?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夏荷給他發微信。 夏荷:【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十分鐘,沒回復。 半個小時,也沒回復。 四十分鐘,還是沒回復。 夏荷躺在床上,再次經歷了一遍失眠的痛苦,她開了燈,去拿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