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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昭昭趕忙轉移話題,又問起這毒藥。 這種毒藥很是罕見,我十歲的時候就跟著我父親行醫,這毒藥我還是第一次見過,不過之前聽我父親提起過一次。 我父親說,它最主要的原料生長在北部草原,那地方是匈奴的腹地,冬日極寒,荒無人煙,連動物都少見。這種草本就稀少,加上進入雪原極其困難,這種毒藥世間罕見,據說,只有匈奴的王室有。 而這王室只是有限的幾個人,匈奴的最高首領單于往下,是左賢王和右賢王,大概也只有這三個人的手中有了,若是再往下,遠離了核心,有的概率不大。 韓昭昭是真的沒有想到,給自己下個毒藥,匈奴人還要拿出來這么寶貝的東西,要單于身邊的人甚至單于來動手。 她有這么一種感覺,在匈奴人眼中,她是他們完成計劃的關鍵一環,在京城多少人眼中咸魚且廢,如花瓶一般中看不中用的人,到了他們這里,怎么就一躍成為這么關鍵的了。 郎中還在接著說:有毒藥必然有解藥,這解藥卻是比毒藥還難尋到。做毒藥的藥草在極寒之地的荒原,做解藥要用到的一味藥草卻是長在極寒高原的懸崖邊上。 這解藥還有一個不尋常的地方,不光能解這種毒,還能解許多種中原罕見的毒,當然,這解藥也是極為罕見的,據說只有匈奴的單于和左右賢王有。 聽了這一番話,韓昭昭半坐在帷幕中,心緒已不再安寧,不知道這郎中是不是在騙她。 能把事情打探得這么細,又是后來被陳子惠叫過來給她看病的,想來是陳子惠的得力屬下。 她知道郎中給她說的解藥就在她的荷包里,是父親常常叫她揣著的玩意,告訴她這藥能解百毒,在關鍵的時候可能能夠救她一命。 她問過父親這藥從何而來,能解百毒的東西一定很寶貴,父親告訴她,他有次在戰爭中得勝,俘虜了匈奴軍隊中的醫生,這瓶藥是在他身上搜查到的,讓別人鑒定過,確實是一種能夠解百毒的藥。 年輕的郎中疑惑:據小人所知,唯有那種解藥能解得了這種劇毒。 出身中醫世家,他不信鬼鬼神神、特異體質一類的東西,相信的只有藥理。 姑娘體內的毒被控制住了,姑娘可是食用過解藥? 郎中又問了一遍,陳子惠的再一次轉向韓昭昭。 關于那解藥,父親還說過一句話,這東西難以得到,不要輕易告訴別人,以免別人產生不軌之心。 的確,這種東西很是敏感,稍有不慎,容易讓自己落入深淵,尤其是在面對陳子惠這種心懷不軌的人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推一下自己的預收文《奪臣妻》,強取豪奪,狗血文,可在專欄里收。 婚事在即,蕭青青的未婚夫被任命為將,去邊境領兵,她穿著大紅喜衣,還沒來得及拜堂。 夫君走后的第二天,蕭青青被召進宮,于一空曠無人的殿堂內見到了晉王世子薛衡,那個只手遮天的權臣之子,預備著代帝自立的人。 她知道夫君此去兇險,懷著一絲希望,求到了薛衡前。 一滴晶瑩的淚珠掛在蕭青青如鴉羽般的睫毛上,薛衡緩緩開口:想保他一條命,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蕭青青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唯有美貌可作為籌碼。 她點頭,故作笑靨,眼角又有一滴淚滾落 。 后來,蕭青青才知,她的未婚夫因謀反下獄,她有一次找到了薛衡。 那人摟住她,咬著她的耳垂,道:原先是想保的,后來看上了他的夫人,便不想了。 初見薛衡,蕭青青覺得此人是一身風流的翩翩公子,如今才知此人乃一身齷齪的禽獸。 第38章 來歷 ◎ 屋里又一次安靜下來,陳子惠見在帷幕里的小姑娘的臉微偏,素色之中唯有一點朱唇最為惹眼,朱唇◎ 屋里又一次安靜下來, 陳子惠見在帷幕里的小姑娘的臉微偏,素色之中唯有一點朱唇最為惹眼,朱唇微張, 卻聽不到聲音。 這是有事情瞞著他,怕了? 堵死所有的道路, 不用給她否認的機會。 陳子惠的手擺弄這腰間掛著的玉佩,招呼過來他的親信。 去問問那個匈奴派過來的郎中。 是什么事, 不用他說,親信跟了他這么多年, 自然領會。 陳子惠嘴角噙著笑, 目不轉睛地瞧著韓昭昭,像打量一個精致的物件,幾句話的功夫,親信重新領著那個匈奴派過來的年紀較長的郎中過來。 這藥是誰給你的? 之前那位年輕的郎中已經把話講得很清楚, 他又被陳子惠的親信帶出去,幾句話掐中了他的要害,也沒有瞞著的必要,如實答道:是陳大人府中的下人換作云飛的。 陳子惠不輕不重地點頭哦了一聲,聲音充滿嘲諷:是不是匈奴那里的毒藥、解藥太多了,無處使, 所以你們就合起來演了一場戲,給韓姑娘下了毒藥后又加了解藥,亦或是覺得這使了多年的毒藥毒性不太大了, 想要找個人試試效果? 郎中自然聽得出他是在嘲諷, 這么金貴的毒藥、解藥不知道是拿多少條人命換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