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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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平穩地行駛往皎月地址。 車內安安靜靜,沒人做聲。 明霜一直在看手機,感覺到江槐視線,他回頭看向她的手腕,輕聲說,“我剛弄疼你了?” 明霜盯著自己手腕,江槐控制了力度,她手腕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她抬眼看他,冷笑了聲,“你裝什么裝?” “你今天要去公司,不就是想去看看我們進度,想看看三月是不是可以吞掉我們公司?是不是啊江總?” 他一言不發,由著她說。 …… 皎月地方不大,但是位置很好。 明霜領著他進去,工作室里很亂,楊定陶還在盯著顯示屏,桌上堆著設計圖,零件,視波器和顯示屏凌亂堆積著。 “老板?”明霜叫他,楊定陶才反應過來,嚇了一跳,隨后看到她身邊男人,“這是……老板你的小男友?” 明霜像是吞了蒼蠅一般,“你是不是瞎?” “這是林泉江總。”她聲音里很是譏誚,“我們尊敬的大股東,我們敬愛的衣食父母,今天來呢,是來親自視察我們工作的。” “畢竟江總在等著呢,一旦我們達不到合同要求,未來這里,就全是江總的囊中之物了。” 楊定陶呆了,他沒想到,傳聞里林泉的江槐,會是這么年輕漂亮的一個男人。 江槐安安靜靜,沒有在意明霜那番話,他掃過周圍部件,問楊定陶,“技術能吃透嗎?” “哦哦。”楊定陶慌忙說,“久恒給我們專門派了技術人員過來講解,沒問題的,我們開發現在很順利,一定能趕得上截止日期。” 江槐沒有想象中難對付,也不刁難人,問的問題很正常……甚至很專業,楊定陶說,“江總,我記得您是學數學出身的?” 那么這個應該也不算他的專業范疇。 江槐說,“提前了解了一些。” 明霜冷眼瞧著,陰陽怪氣,“別小瞧江總了,沒有什么是江總不知道的。” 楊定陶,“……”他開始有些信了,他們兩之間確實可能有點什么,可能有仇。 明霜半路接電話去了。 “老板很厲害的。”楊定陶給江槐展示樣機模型,“構造都是她做的,我們也都是她拉過來的,她專業相當強。” “老板家里其實很好,但是她沒要家里支援,我們公司的事情,從上到下,都是她自己cao辦的。”楊定陶說,“我們都是她一個個游說過來的,她工作很敬業,對我們也都很好。” 他怕因為剛才的事情,江槐對明霜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想盡力幫她圓圓,明霜平時并不這樣,不知道為什么唯獨在他面前像個炸藥桶。 男人眸光不經意柔和,“……嗯。” 她一直很聰明,很優秀。 甚至連倔強帶刺,一往無前的性格,這么些年里,也未曾改變。他被玫瑰的刺傷得鮮血淋漓,卻依舊改不了想要觸碰。 “行了,看滿意了吧,送客了。”明霜接完電話回來,看到楊定陶和江槐說著什么,聊得似乎還挺愉快,他唇角似乎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笑,心情一下就壞了。 她把江槐拉出大門,砰得一聲關上門。 卻見江槐垂著眼,看著她握在他手腕的纖細手指,他如玉的手腕上,陳年的傷痕還沒消退。 他這次沒有甩開她,似乎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長睫輕顫,由著她握著他的手腕,明霜回神,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一下甩開了他。 他臉色陡然蒼白,失去了血色。 沉默間。 “你剛對他笑什么?”明霜站在電梯口,冷笑道,“男的你也要勾引?以為都是以前的我,會輕易上你的當?” 江槐一言不發看著她。 六年里,他從少年長成了男人,依舊那么出挑,被她沾染又拋棄后,加上如今久居上位形成的氣質,竟然更為勾人,倒確實值得一玩。 “看完了還不走?”明霜平復了下情緒,一扯唇,“江總還有什么指教直接說吧,我晚上還有事,沒空陪你在這耗。” “……你要回去安家?”他眸子深黑,聲線里失了情緒,“那個叫安以的男人,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去哪關你什么事?”明霜說,“他怎么樣,又關你什么事?” 沒變。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又被拋棄了一場,他對她的獨占欲一點也沒變少,甚至更為濃重扭曲,她想起在安以家時,江槐看著他們的眼神,她不知道這到底愛是恨還是執念。 “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這一點。”明霜凝著他,一字一頓說,“江槐,你不是一直想問,安以哪里比你好。” “他比你乖,比你聽話。”明霜說,“是個正常人,不是神經病。” 她揚起臉,視線一分分掃過他的五官,秀氣高挺的鼻梁,狹長清澈的眼,到柔軟的唇。 她忽然踮起腳,環住江槐,將他往下一拉,他條件反射般立馬配合著她,呼吸相聞間,明霜卻從他的唇畔擦過,她把他壓在走廊墻邊,看著他清冷漂亮的臉,聽他呼吸明顯變急促了,卻沒去碰那兩片唇。 她想起那天那個吻,知道他有多難耐,在心里冷笑。 這種欺騙算計她的男人,就該被她踐踏玩弄。 “江槐,你想讓我愛你嗎?”她輕聲說,“可以,你能像他一樣,把你的瘋病治好了,把你那些心思和算計收起來,心里只有我,只聽我的,我就愛你。” “我就對你好。”她漂亮的唇一張一合,宛如夢里的場景,“只愛你,一直留在你身邊,給你一個家。” 言罷,她轉身,揚長而去。 中心醫院。 李青紋在看ct結果,長長吁了一口氣,“萬幸,沒有病變。” “江總以后最好少用些腦。”他對江如樅說,“不然頭疼會加劇。” 嚴重的神經性頭疼,江槐以前一直是靠吃硬吃止痛藥撐過去的,常年高壓力高負荷持續不斷的工作,加上他從少年時期開始,經常性的壓抑情緒,讓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李青紋也注意到過他手腕上陳年的交錯傷痕,只覺得他從生理到心理,都明顯已經快到那根緊繃的繩索斷裂的邊界了。 “江總不愿意和我們說。”李青紋沉吟了片刻,“也不愿意接受心理治療。” “他過去肯定是發生過什么,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可能在兒童時代,也可能在少年時代。”李青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情緒和壓力都堆在這里,哪一天,壓不住了,說不定就一下爆發了,會造成什么后果我們也不知道。” “他太需要休息了。”李青紋說,“包括身體和精神上的。” “江總平時有什么喜歡的娛樂活動么?” 江如樅一直沉默聽著,雙手一攤,“喜歡折磨自己,算娛樂活動嗎?” 李青紋,“……” “我們也管不了了。”江如樅說,“各人有各人緣法,隨他去吧。” 世界上可能有唯一一個能救他的人,一個女人,江槐聽她的,什么都聽她的,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如此。 只可惜,她不愿意給他半分愛和溫情,只會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多踐踏一腳。 江槐這天,很晚很晚都沒有回家。 他想著她的話,在腦子里反復地想,頭疼越發厲害,他靜靜凝著遠方暗沉的夜幕,沒在意。 她和安以一起的那個場景在他腦海里反復浮現,記憶力太好,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那個場景,把安以換成他就好了,很完美。 ……不發瘋,乖巧,聽話,愛她,沒有那些古怪的毛病。 他可以不計較過去,倘若往后按她的承諾,她真的愛他的話。 男人眼睫濃黑,他站起身,一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這么溜走了,天邊浮現起了第一縷晨曦。 作者有話說: 下章應該就開始往甜走了()第一個登場的應該是溫柔人夫小槐。 小槐在癡癡地等著十五疼愛,他比較喜歡的模式是十五先主動,接下來再全盤交給他。 這章字數好多,寫到半夜,給大家抽三十紅包,這段時間太忙了,而且我寫都市不太熟練,很多需要琢磨的情節,比寫校園部分慢很多,大家以后不要等啦,可以第二天起來看~ —— 第六十八章 那天從皎月回去之后, 江槐再也沒有聯系她,明霜也不再管這事,一頭扎進了開發, 她性格要強, 在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放了一個倒計時牌,每天咬牙切齒扯掉一頁。 大家都忙了起來, 每天忙忙碌碌,明霜有個小辦公室, 開發后半段, 她干脆家都懶得回了,搬家暫住在了這里。 “都弄妥了,樣機下周一試飛。”陳鶴軒掛了電話, 擦了把汗, 掩蓋不住興奮。 明霜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 長長出了一口氣, 又說, “別高興太早, 等試飛成功了, 才能說做出來了,別讓別人看了笑話。” 老板不讓開心,工作室內剛才掀起的喜悅又平靜了下去。 明霜說,“今天大家都提前下班吧,這段時間辛苦了, 想吃啥吃點啥, 下周我全部報銷。” 明霜對朋友一直極為大方。 明霜以前對他們要求不那么嚴格, 說是老板, 不如說更像是一起為夢想奮斗的朋友, 可是自動和久恒簽了那個合同,加上江槐來了那么一次之后,她簡直可以說得上性格大變,發狠一樣逼自己,也逼他們,開發進度被拉快再拉快,竟然真的提前了一個月把樣機做出來了。 “那天林泉江總來了后,就一直這樣了。”楊定陶偷偷對盧思佳說。 盧思佳吐舌,也不敢說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么。 離開公司后,明霜只覺得渾身疲憊。 明霜給許端端發消息吐槽,“人都要臭了,一周沒回家,一個月沒去spa,兩月沒去逛街,三月沒睡整覺了。” 明霜向來是講究精致,極為在意自己儀容的女人,能把她逼到這步,簡直難以想象。 許端端,“……您是真的拼。” 明霜這人身上有時候有種莫名其妙的擰巴勁兒,明明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小也沒吃過什么苦,對自己和對別人狠起來都不像人,她想起以前明霜高三想考京航,硬生生一年進步了幾百名,每天熬夜刷題,在ktv包間還在寫卷子。 “明天出去玩嗎?” 明霜說,“明天在家睡覺,天塌了也別叫我。” “行。”許端端說,“下周叫你,下周同學會大小姐賞不賞臉過去?” “到時候看吧,有空再說。”明霜說。 她累的時候也不想出去做什么娛樂活動,就想在家安安靜靜睡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