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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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根本不在她目前人生計劃里,明霜是基因科學信奉者,對孩子爸的基因要求極高,必須好看,智商也不能低,不然很影響孩子質量。以后她想生了,大概率會直接去jingzi庫挑選優(yōu)質基因,反正她家的錢要養(yǎng)多少個孩子都養(yǎng)得起。 發(fā)完消息,明霜把手機收起,“我走了,下午還有事。” “十五,再留留吧。”安以幾乎哀求地說,“我叫保姆帶我媽去別院休息了,現(xiàn)在就我們。” 明霜性格吃軟不吃硬,安以深深知道這一點,他從不逆著明霜來,也從不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個性。 “行嗎?”他輕聲說,“就一會兒,你工作這么忙,也應該多休息休息。” 安以家的客廳很大,開了冷氣,安以給她叫了餐,鞍前馬后。 明霜有些心不在焉,腦子里還在想著剛才盧思佳給她發(fā)來的文件,樣機開發(fā)正處在關鍵階段,她鉚足了一股子氣,想加快出產品進度。 姓江的不是想算計她的公司? 那她非得做出來給他看看,再想辦法把他從股東行列里踹出去,等以后皎月上市,這黑心資本家休想從她這拿到一分錢。 …… 久恒。江槐今天難得過來這邊,從早上開始,來找他的人便絡繹不絕。 他平日工作非常忙,助理有時候都覺得很驚訝,第一次見到這么年輕高效且不要命的工作狂。 肖準是久恒的投資部經(jīng)理,匯報完工作,他帶上門走出,外頭胡明遠等著他,小聲問,“和那家小公司的合同確定簽了?” “江董的決定。”肖準說,“不會有錯的。” 他們都很信任江槐,江槐雖然年輕,但是這些年在久恒已經(jīng)建立了絕對的話語權和足夠的威信。 倒是胡明遠小聲問,“那家公司有什么特別的嗎?” 皎月這家小公司,成立時間短,規(guī)模小,組成人員也都非常年輕,可以說屬于投資風險極高的一類,久恒明明有那么多優(yōu)良的合作人選,為什么非得和這家小公司合作。 肖準說,“肯定有他的道理,這家公司項目前景很不錯,也不算完全沒有合作價值。” 他心里想起剛才查到的皎月老板的資料。 肖準知道江槐有個前女友。 那還得追溯到大學時候。江槐當年是數(shù)學系公認的一支難以攀折的高嶺之花,家世好,長得出挑,成績能力都沒話說,不過總是獨來獨往,感情之事更是半點不沾,無欲無求得根本不像個正當盛年的年輕男人。 直到肖準偶然聽到一個極隱秘的八卦,說江槐以前竟然有過一個愛慘了的前女友,最后以他被分手而結束。 肖準當時半信半疑的,在他看來,江槐無疑是男人里的頂配了,方方面面都是,什么樣的女人,能狠得下心來拋棄他? 這皎月的女老板,長非常嬌艷美麗的一張臉,據(jù)說背后身份也不一般。 肖準琢磨著,追逐漂亮女人是男人的習性,莫非江槐真的打算走出前女友心理陰影了? …… 江槐在室內,在看日程本。 今天的工作安排提前完成了。 他太陽xue有些刺痛,吃完止疼藥片后,男人眸光看向放在自己桌側的那張名片,上面有明霜的照片。 他輕輕看著,看了很久,視線一分分描摹過她的五官。 這是現(xiàn)在的她,他想記住。 在公司,他第一次有些心神不屬,想著明霜,想著那天她吻了他,想著那個吻。 他想見她。 他還想讓她吻他。 …… 明霜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明霜眸子淡淡掃過,備注是jh,她懶得打他名字,看著便不爽。 安以也看到了,提醒道,“十五,電話。” 明霜接起,隨意喂了一聲,聲音極其冷漠。 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清沉的聲線,“現(xiàn)在想見你一面。” 江槐說話不會刻意溫柔,因為他不知道要怎么討好女人,從少年時代開始,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冷淡內斂,很少有情緒的聲線。 明霜唇角一扯,“你想見面就見面?我以為你是誰啊?” “股東。”他頓了一瞬,平靜地說,“想來看看你們項目進度。” 明霜想起那個合同,登時火冒三丈,“行,你是股東,你牛,你想來檢查我是吧?來啊,姓江的,你不來我看不起你。” 她打開微信,通過他的好友申請,隨后把自己定位給他發(fā)了過去,“你現(xiàn)在就來,我陪你去檢查,讓你檢查個滿意。” “十五。”安以有些擔憂地看向她,“別生氣。” 安以很少見到明霜這個樣子,他想起六年前,在酒吧,似乎從來只有電話那邊那個男人,可以這么輕易激發(fā)明霜的情緒。 其實作為投資人,來自己注資的公司看看項目進度,是再正常不過的商業(yè)行為。明霜不至于這么幼稚,換一個人,她絕對很樂意,甚至會給他們耐心講解他們的項目。 可是江槐不行。 他這么對她說話,她受不了,假若他真人現(xiàn)在在她面前的話,她恨不得能踹他幾腳,再狠狠弄他,叫他剝下那層清冷淡然的偽裝來,江槐在她面前裝什么裝?他是什么人,以為她不知道? 以前徐天柏偷偷說過,明霜在江槐面前,大小姐脾氣尤為嚴重,脾氣尤其地壞。 江槐不能有任何逆著她的行為,不能對她不好,不能有任何忽視她。江槐竟然也能忍,甚至還心甘情愿,甘之如飴,可惜最后,還是以明霜拋棄他而告終。 安以溫溫柔柔,“十五,別氣壞了,是生意有什么不順暢的地方嗎?” 明霜呼了口氣,“沒事,一個卑鄙小人,不值得我生氣。” 安以給她點了五星香辣海鮮的外送,給明霜剝蝦剔蟹,很是溫柔小意,“我知道你喜歡吃,多吃些,下午工作有精力。” 明霜習慣被人服侍了,剛沒吃幾口飯菜,現(xiàn)在確實也有些餓了,安以很會說話,什么都附和她,她情緒也慢慢平復了。 明霜手機屏幕一亮。 jh:到門口了。 這里不是她的住址,是那個男人家。 “別開門,就叫他在門口等著。”明霜扯唇,對安以說,“我還在吃飯,沒空。” 安以有些坐立不安,一直看著門口,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明霜,抿了抿唇。 …… 江槐從大門進來,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兩人坐在餐桌邊,安以在給她剔蟹,自己吃一點,再給她的盤子里放一點,明霜沒發(fā)現(xiàn)他,隨意對安以說著話。 兩人坐得很近,看起來像是一對耳鬢廝磨的居家新婚小夫婦。 明霜聽見腳步聲,抬眸看到江槐,把手里蟹鉗一扔,臉上笑意頓時全無,質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男人穿著黑襯衫西裝褲,很正式的工作打扮,身材清挑,細窄的腰,兩條筆直的長腿。他褪去了以前還有些青澀的少年模樣,身架長開了,身段也極有味道,是很受女人喜歡的身材。 黑色極襯他,除去膚色略微蒼白了些,幾乎挑不出任何不好看的地方。 安以進圈之后,對自己長相修飾得更加精心,但是站在江槐面前——他眸光有些復雜,這是他幾年后第一次見到江槐。依舊比不過,只看一眼,他就清楚了。 可是,他有明霜,現(xiàn)在明霜在他身邊,江槐比他更好又如何,他能這樣陪在明霜身邊么?安以帶著手套,剔出蟹rou,小心遞到明霜唇邊。 江槐垂著眼,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 明霜沒反應過來,那蟹rou沒送她的唇邊,她的手腕已經(jīng)被一雙修長冰涼的手捉住,隨即朝他的方向拉過。 “姓江的,你抽什么瘋?”明霜怒不可遏,她手腕被他死死扣住,根本無法掙脫,安以也站起來,“十五!” “你做什么?”他看向江槐,怒視著他。 他氣場敵不過江槐,江槐甚至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全然無視。 安以不敢輕舉妄動,平日里,他怎么也不敢這樣對明霜,惹毛了她的后果,安以不敢承受。 那個男人卻緊抿著唇,由著明霜罵他打他,卻半點沒松開手上力度。 直到明霜雙頰發(fā)紅,氣累了。 “我來接你去公司。”他對她說,抽出一張紙,給她擦了擦唇,黑眸很平靜。 以前,這都是他的工作,他很樂意服侍她,替她包辦這些瑣事。他是她的,明霜既然回到了他身邊。那么以后,他也會繼續(xù)幫她做這些,只能屬于他的工作。 “江槐,你真是個瘋子。”那雙琥珀色的貓兒眼看著他,輕聲說,“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嗎?” “很有效。”她點頭,紅唇勾出一點冷笑,“江總,你成功了,讓我更厭惡你了。” 男人指尖一頓,臉色蒼白,卻依舊沒有停下手上動作,眸光停頓在她的面頰上,給她輕輕擦拭過唇角。 當著安以的面,旁若無人。 安以是她的男友又如何?明霜愛他又如何。 和明霜有過那一段的是他,他身上有明霜留下的痕跡,未來會有更多,從明霜回國后的第一天開始,她就走不掉了。 …… 安宅大門,明霜推門出來。 寧芷萱的車停在安家門口,她在車上,戴著墨鏡,盯著從里面出來的女人。 原本正打算推門下去和她對峙,見到隨著她出來的那個男人,寧芷萱視線忽然一滯,隨即就凝在了那個陌生男人身上。 她之前喜歡安以,就是喜歡他身上這股子清冷的氣質,為之深深癡迷,可惜安以一直對她若即若離,她給他爭資源,給他設計路線,給他背后百般助力,就是因為喜歡。 而眼前這個男人,氣質比安以好出太多,五官也不是一個層級的。說難聽一些,兩人像是正版和盜版,頂配和平替的區(qū)別。 那男人抬睫看了這邊一眼,視線冷冰冰的,沒有一分溫度,他很敏銳,反應速度極快,一下察覺到了車里的人。 寧芷萱被那一眼看得心潮澎湃,臉色微紅。 太有味道了,她就喜歡這樣冷淡傲岸的男人,別說還有那么一張漂亮勾人的臉。 “給我查一查這個帥哥。”寧芷萱手速很快,立馬拍照發(fā)給了自己助理。 要是沒什么背景,她心思一下活絡起來了,沒幾個男人不愛錢,她有錢,自認長相也不錯,這男人遲早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明霜在車后座落座,江槐拉開車門,要坐在她身側,明霜聲音冰冷,“你坐副駕。” 半秒后,他關了門,坐到了副駕。 司機大氣不敢出,不知道這女人什么來頭,敢對江槐頤指氣使的人很久很久都沒出現(xiàn)過了,她卻做得這么自然而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