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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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芝之藏在樹后,手指越收越緊,整個人失魂落魄。 憑什么。 明霜上車回家后,江槐往宿舍方向走去,顧芝之看到他書包一側的那個吊墜,很扎眼。那個掛墜風格很明霜,顧芝之在明家見過很多次明霜的那個同款玩偶。 “江槐。”她出言叫住他。 他還是那樣的清秀挺拔,不過看她目光很冷淡,和剛才看明霜的樣子截然不同,步伐沒有停留,徑直離開了。 顧芝之雙目通紅,擦了一把眼睛。 別人染指了的東西,明霜就一定不會再要了。 可惜那是江槐。 江槐回到宿舍時,阮揚帆幾人正在圍著桌子研究自己的模考成績。 “班長,你太牛了,你這成績是怎么考出來的?”楊固見他進來,都紛紛哀嚎。 他們都知道,江槐很忙,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直維持這樣的成績,只能說不是人,他心理素質看起來也好得很,不存在發揮問題的話,估計狀元和top大學都穩了。 江槐把書包放下,脫了校服外套,神情淡淡的,“努力學就行了。” “哥我學不會啊。”楊固哀嚎, “高考太雞兒折磨人了,能不考就好了。” “不想考就出國啊,去申請吧。” 幾人正在議論,江槐打開浴室門去洗澡。 阮揚帆寫了幾個物理題,又說,“現在申請還能申請到個啥,而且沒錢,出不去。”本科能出國念的,家里至少都家底不菲。 “明霜是不是打算出去了,我聽說她已經拿到offer了。”楊固瞥了一眼剛重新落座的江槐。 他記得江槐在明霜剛轉學的時候,和她做過一段時間同桌,雖然看起來依舊沒有很熟,但是對于江槐而言,和一個人能有這種關系,已經很難得了。明霜倒是朋友很多,和誰都很熟悉的樣子。 江槐沒作聲,他剛洗完澡出來,黑發濕漉漉的,正拿毛巾擦干頭發。 “好像是吧。”阮揚帆說,“我聽她同桌陳璇說的。” “羨慕了,大小姐就是好,我要是她,我現在就懶得來學校了。” 少年放在桌上的手機一亮,明霜的短信正好如期而至。 “江槐,我討厭你。”配圖是一張凌亂的草稿,上面是她滾圓的字跡,在寫作文,還配了個標題《我最討厭的人》 “等我畢業了,就再也不見你了。”還配了一個揮手告別的表情。 少年長長的睫毛動了動。 明霜看到那個視頻邀請時,差點沒把臉栽進咖啡杯里,想都不想,直接掛斷了。 江槐是不是傻。她咬牙切齒,自己現在這蓬頭垢面,猙獰著臉,和數學題搏斗的模樣,能給他看嗎。 “我沒穿衣服。”她回了個,“你要看嗎。” 電話陡然掛斷了。 春風吹過,夜色深沉,他又做了那個夢,那雙柔軟的手臂抱著他,貓兒眼澄亮,眼角淚痕還未干,吐息如蘭,被他壓住,黏糊糊,嬌滴滴地,一遍遍罵他。 少年陡然睜開了眼。 他安安靜靜,看著天花板,身上熱潮平息,晨光也隨之升了起來。他起來,去了浴室,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蒼白的臉上,血色還未褪去,唇異樣的紅。 他換好衣服,推開門,又變回了那個熟悉的江槐。 作者有話說: 一點也不純的十八歲小槐。不好意思今天遲到啦,評論揪二十個紅包。 注:眾女嫉余之蛾眉兮,謠諑謂余以善yin。來自《離sao》 “一代數理,二代商法,三代文史藝術。”來自網絡 —— 第三十五章 暮春的清晨, 檀附門口的便利店,穿著校服的少年從貨架上拿了一瓶牛奶,往收銀臺, 便利店員工幫他熱好。 “謝謝。”那少年垂眼間極其漂亮, 很禮貌地道謝,兼職的小jiejie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檀附門口人來人往, 江槐很出名,他站在校門口, 單肩挎著書包, 安安靜靜地,不知道在等誰,似乎并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 七點四十五, 明霜睡眼惺忪坐上家里的車, 踩著鈴聲進了教室。 差點又遲到了。 在座位上坐下, 明霜一摸抽屜, 里面有里有一瓶溫熱的牛奶, 旁邊擺著吸管, 她用指尖揉開吸管, 吸了一口,看到外頭早春的白霧黏在窗頁上,朦朦朧朧,意識還是不是很清醒。 她吸著牛奶,含糊不清地背著作文素材。 早自習下課后, 幾個女生在座位旁聊天, 高考在即, 只有兩個月就要解脫了, 聊著聊著, 話題飛遠了,從上次模考聊到了大學又聊了回來。 江槐是上次的第一。 “老師寶貝他寶貝得要死,估計就等他沖省狀元了。” 周素忽然神神秘秘說,“我聽到一個八卦,李耐閱想追江槐,等高考后。” 李耐閱是上次考試的第二,和江槐分數差得有些遠,陳璇聽了這話,忍不住扭頭看明霜,她依舊低頭看書,似乎完全沒聽到耳朵里。 “到時候估計可以一個大學吧。” 明霜拿筆在書頁上記筆記,忽然說,“他不喜歡這樣的。” “啊?”周素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有人知道江槐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嗎? 陳璇隱隱約約知道一些江槐和明霜的關系,忙把話題拉走,明霜不再說話,依舊記筆記。 早間cao的時候,明霜在隊列里打瞌睡,她沒穿校服,有些突兀,裙下兩條修長的腿,很張揚的漂亮,和江槐隔著列。 陡然從話筒里聽到他的聲音,明霜一驚,清醒了過來。 似乎是表彰,校長講話之后,把地方讓給了江槐。 少年烏黑的短發,整潔的校服,人前,他總是那副很清純冷淡的模樣,少言寡語,即使是講演,也是寥寥幾句,禮貌到疏離。 剝掉外殼,誰知道是哪般模樣呢。 明霜在臺下,抬眼懶洋洋看著臺上少年。 早cao結束后,明霜和陳璇并肩走著,江槐和幾個男生一起,往教室走,人群中,他忽然頓住了腳步。 少女和他擦肩而過,神情未變,像是誰也不認識誰。 他的小手指卻已經被她鉤住。 “檢點一點。”女孩嘴型比劃出這四個字。 明霜下課后回家。 明家宅邸很大,她下車,看到車庫停著的一輛奔馳,熟悉的車牌,她略微思索了了一下,想起是江家的車。 晚春時分,檀城多雨,她心里煩,索性去了庭院散步,拐角處差點撞上一個人。 她聞到一股子淺淡的煙草味。 男人靠在墻面,纖長的指間夾著一根煙,云霧籠罩著他英俊消瘦的臉,才抬眼看她。 他的輪椅停在一旁,紅墻邊,能看出男人身量很高,只是肩背沒挺直,越發顯得頹廢又衰糜。 他略長的黑發籠住眉眼,垂眼看她時,似曾相識,有些妖艷的味道,江家男人的長相,清純和妖艷似乎原本就只有一墻之隔。 “認識一下,我叫江如樅。”男人聲音有些沙啞,自我介紹,卻沒問她的名字。 明霜后退一步,和他拉開些距離。 江如樅。 江家這輩的大兒子,原本該是江家大少,可是父親早死,本人腿壞了,性格古怪,閉門不出,從未出現在過社交圈。 她有些狐疑,因為這張臉多看了他幾眼,不清楚江如樅為什么會出現在她的院子里。 男人低低啞啞的笑,“是不是覺得很像一個人?” “江承庭不是你是親叔叔嗎。”女孩脾氣很辣,她不喜歡這種被牽著鼻走的感覺。 男人似乎從喉嚨底發出了一聲笑,目光落在少女驕傲美麗的臉上。 他說的自然不是這一個。只是不知道,眼前少女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懂。 “你來我家干什么?” “談生意。”男人簡短地說,指了指她家別墅,又笑了笑,有些微妙,“給錢。” 江家的風投公司,林泉資本,在整個檀城都很聞名。 “把你賣給我們家如何。”他垂眼看著她,意味不明的笑。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明霜覺得自己遇到過的這家的男人腦子都不太正常,除了江千樟是個傻子,別的幾個都透出一股子陰沉沉的瘋勁來。 被罵后,江如樅也不生氣,他垂眸吸了一口煙,煙霧飄散開來,“喜歡你也不行嗎。” 明霜懶得和他多說,“滾吧。”一輩子都別想讓她進那個瘋子般的家。 “你知道江家這輩還有一個孩子嗎?”江如樅說。 江承庭的往事,明霜有所耳聞,她頓住了腳步。 據說他年輕時,愛上了一個出身低微,毫無背景的女人,后來,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訂婚前,兩人分手,他的婚約對象變成了白晴,婚后很快,江千樟就出生了。 不過,她沒有聽說過,他還有什么別的孩子。江家子嗣原本少,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的親生孩子流落在外頭。 女孩抬眼看他,很冰冷,“你們家的齷齪事情,關我什么事。” 齷齪嘛。 江如樅只是笑,越笑越深,笑得甚至雙肩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