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太子妃(重生)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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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注意到喬琬的視線,對她微微一笑。春意消融冰雪,但喬琬知道,她一直在窺得其下的堅冰。 “婠婠這幾日還是好好在府上休息,收收驚,”太子不忘叮囑,“過幾日大好了,我再陪你去溪谷打獵。” 喬琬只覺得太子在人前“愛重”的表現愈發熟練了,其實在她府中本不必如此。但此時眾目睽睽,她也不便多說什么,只道:“多謝殿下,柔安省的。” ** 翠微宮地牢,兩方人馬換班。 右鎮撫使帶著人轉了一圈,笑道:“凌大人謹慎,聽說刑房忙活了一夜,怎么我看卻是連醫官都不必請?” 凌峻只拱手道:“左金鱗衛不掌刑獄,昨日只是殿下緝兇心切,如今正是要將案件交還給萬大人才是。” 右鎮撫使萬方聞言一笑:“你如今言行倒是愈發老練了。” 他也并不避諱,直接道:“方才看了卷宗,此案倒也明了,殿下可有交代?” 凌峻道:“殿下只道,尋常辦案便是。” 翠微宮的地牢逼仄,沈昱將雙方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自然是認識萬方此人,頓時嚇得肝膽俱裂:“二位大人,小的冤枉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萬方聽聞,笑著指了指凌峻道:“哦,你看他,倒還有力氣叫喚。凌老弟,你真是會做好人啊。” “這些官宦子弟,一點疼都挨不住,下手輕也嚎得慘烈,再重點就怕把人給弄死了。一時拿捏不準,讓萬大人見笑了。”凌峻道。 萬方道:“確實如此,你們終是缺了些經驗。不過如今此案倒也沒什么趣味,只看康平伯那老兒,能加些什么籌碼了。” 萬方也知道,如今就是等著康平伯求遍滿城勛貴,撈他的寶貝兒子出去,少不得也要打點金鱗衛一二。如今東宮把這差事還回給右金鱗衛,萬方也念著他的好。 “那個丫頭和那方字帕如何處置?”萬方想著,便細問了一句。 凌峻看了一眼渾身血痕的空翠,依舊道:“尋常處置。” 已經半昏死過去的空翠依稀聽得見他們的對話,聞言喃喃道:“是小姐指使的,是小姐指使的……” ** 喬琬又在屋內悶了幾日,因著推拿過后要做些輕便的活動,倒是如愿在小院子與霜清學了幾回舞劍。 期間方芙與祁紈來探望她:“唉,真教人懸心,那日沒等到你,卻等到了你驚馬的消息!究竟如何,你快細細與我們說來。” 喬琬只好又說了一遍當日情景,不過因為是對著閨中密友,她還細細講了當時所想,也算是盡情傾吐了一番心聲,教她松快不少。 祁紈當即拜道:“女俠,我不如你多矣!” 兩人都被祁紈逗笑,方芙道:“你當時怎么做到的,竟能夾著馬腹脫了那馬鐙?” 喬琬搖搖頭:“我也不知,只是心中想著千萬不能連累了二哥,竟是真的突然生出了氣力。好在當時太子殿下來得及時,不然我多少也得受點傷。” “阿彌陀佛,萬幸萬幸!” “說起來,那康平伯這幾日四處求人,就是我們家府上他都來了幾回,”方芙道,“我父親還斥他管家不嚴哩,如今倒還沒有松口。” 祁紈則說:“如今大家看著東宮,誰也不敢輕易幫他們家求情啊。我看他求到了程閣老和幾位學士那里,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說到閣老……”方芙悄悄拉了拉姊妹二人,“你們可聽說劉妧與二皇子的婚事怕是要黃了?” “如何說的?”喬琬問。 “前幾日有人見著二皇子、德康公主與程皎一處呢,縱使有德康公主在場,但二皇子也該避避嫌吧?” 喬琬想起那日太子所言,只道:“劉閣老家世雖合適,但程閣老終究是帝師?” “刮目相看呀婠婠!”二人笑道。 祁紈想了想道:“唉,我平素雖不喜劉妧,但如今她的婚事總是這樣一會兒傳得聽風是雨,一會兒又無疾而終。真是教人替她難受!” 喬琬卻想,此事又與前世有所不同,定是哪一處又出了差錯。不過如今她并不心慌,只覺得事在人為。 待秋狝結束后回京,喬琬才得知,那劉家竟是被彈劾了。 作者有話說: 太子:我好周到 婠婠:他好會演 -- 真相怎么理解都可以喔 感謝在2022-06-21 11:52:44~2022-06-22 20:5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羽衣甘藍甜甜圈、漫嘰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姆斯壯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共嬋娟 此次秋狝不過十余日, 天子就打算回京了。 而康平伯求了一圈勛貴,又打點了金鱗衛,終是在回京前得了個結果。康平伯長公子放歸回府, 而伯府嫡女據說是到京郊清泉庵出家。 那日柔安縣主被及時救下,并未受傷, 康平伯本不必這樣丟了老臉又脫一層皮。但天子對東宮一向上心,康平伯府吃了這樣的掛落倒也沒人奇怪。 那犯事的丫鬟眼看是活不成了,為了家人不受牽連, 最后倒是直接復述了許多原話。 有一句倒不知是怎么故意傳出來的:“出丑便罷,摔斷脖子最好。” 如此, 康平伯更是落得個治家不嚴、管教無方的名頭。御前那一句“不堪大用”,更是讓伯府堪憂的前景雪上加霜。 喬琬驚異于這兜兜轉轉又有些相似的命運,前世的黃云雁也是到這清泉庵出家。她參不透其中玄妙, 只能更加小心謹慎。 至于康平伯府,如今這般落魄下去,依舊沈昱的性格, 過些時日必然又要開始汲汲營營。如此, 倒更有機會抓住他們的錯處。誠如太子那日所言,來日方長。 從玉京來松云圍場的路走得慢, 回程的路喬琬卻覺得快極了!她只在車內與母親看看押車的清單,聊聊冬衣用些什么皮子, 三天一下就過去了。 回到府上自己的住處,喬琬才覺得松快多了。 院子與花廳都比圍場別院寬闊許多,留守的丫鬟們給她換了新的熏香、軟和的被衾,都是熟悉親切的香味。早起也只要披衣就好, 玉京的天氣也不像圍場那般沁透的涼。 從圍場回來, 各個院子又有許多山貨、皮子要整理入庫, 誰獵到的都算自己的。喬琬此處還有天子與太子的賞賜,清晝帶著人清點造冊,上上下下又是忙了幾日。 侯府下人沒有什么太多的機會出京,圍場秋狝在他們看來已是有趣極了。況且此次前去,喬琬驚了回馬,疏影又進了回金鱗衛的地牢,不止喬琬自己的院子里丫鬟婆子們要聽故事,各院留守的也要跑來聽。 清晝和疏影只撿了要緊的說,打發他們別亂傳。 春水和秋山此行被嚇著了,倒是謹遵那日所言,對外不多說一句,只唯唯諾諾一問三不知。秋山如此便罷,春水還因此被小丫鬟們追著批判了好久。 又說那劉閣老遭彈劾一事,也隨著天子回京,有了著落。 “原是劉氏族人私德有虧,因擴祖宅與祭田,逼死了同鄉的一個秀才,”喬琰向來是個包打聽,“若是尋常交易,那秀才氣性大不愿賣地,倒也沒的說。可聽說是劉氏族人仗勢壓了價去買的,那秀才本就體弱,氣著要寫狀紙。結果狀紙還沒寫好,人就病死了。” 蕭氏聽得直皺眉:“本該是為祖上積德的事,怎么還鬧成這樣。” “后頭還有呢,”喬琰喝了口茶,“那秀才的老爹倒是找人寫好了狀紙,將劉氏族人告上了公堂。偏偏那公堂上的老爺,是劉閣老做主考時出的進士,要尊劉閣老一聲座師的。” “他倒是偏袒的很,那秀才的老爹卻是氣性真大,一頭便撞死在公堂之上。如今劉閣老是人在京中坐,禍從天上來。‘治家不嚴’這帽子真是輪番戴,如今康平伯倒是要松口氣了。” “老三,休得貧嘴!” 喬琬聽得卻是心驚,“座師學生、同科同屆,黨風日盛”,太子的話猶言在耳。此事并非劉閣老有意為之,但太子憂心的結黨之勢,卻不可擋。 太子前世禮賢下士,也多與文人雅士往來。如今他早早想要脫身開來,或許也是一件幸事。 然而前世并沒有劉家遭到彈劾一事,劉妧也如常嫁給二皇子了,這又是為何? 喬琬想了想道:“那劉家小姐與二皇子的婚事?” 喬琰搖頭:“絕對是不成了。太子明年大婚,今年底二皇子就要出宮開府了,這關頭怕是不想與劉家有什么牽扯。” 如果從這個時間點來說,有人故意攪黃二皇子的婚事,倒是有些可能。 喬琬想到,前世二皇子是到了太后壽辰之后,才得封昭王,賜婚劉妧,出宮開府。當時太子一直沒有婚約,二皇子得了門好親,東宮便少了一個選擇。 可如今,太子已得了賜婚,攪了二皇子這門親倒也無所謂。但喬琬又疑惑,不是還有一個程皎么? 如若這些變故真是有人為了奪嫡在做準備,那么,此人又會是哪位呢? ** 秋狝回來,轉過些時日就要中秋了。而喬琬的生辰是八月十六,這也是她今年辦及笄禮的日子。 因早有準備,倒也并不忙亂,如今只需給及笄禮的賓客們送去請帖。只府中采買略忙些,要準備今年的新酒,果點也都需買新的。倒是正好將中秋家宴與及笄禮一同準備起來。 喬琬前些日子都在親筆寫請帖,送出去后不過疏懶幾日,便已到了中秋節。宮中賜下了月餅、彩緞等節禮,東宮還送了新出的螃蟹,不忘佐上幾壇黃酒。 第二日就是及笄禮,中秋家宴本欲從簡。但蕭氏想著這是女兒在家中的最后一個中秋了,仍是咬牙結彩樓,依舊要辦個熱熱鬧鬧的。 各人心中明白,但面上只做不知蕭氏的惆悵。一晚上談天說地、行酒令,倒也熱鬧。 喬琰還堆了香塔來燒,倏爾問喬琬:“今日外頭也熱鬧著呢,去看燒塔嗎?” 今日廚房準備了桂花釀,喬琬吃蟹又佐了點醋酒,此時已有些神乏,但心中還是快活的:“外頭要鬧上一整夜呢,咱們追月去吧?” 就在此事,門房和管家倒是急匆匆趕了進來:“老爺、太太……太子殿下來了。” 喬琬還鈍鈍沒有轉過彎來:“太子殿下?今日宮中不是設宴嗎……” 蕭氏忙拉起她,一家人往正堂去了。 喬琬還記得太子那日在別院門前說他尚未正式拜訪府上,后來因為驚馬之事,倒也登門了幾回。 如今回了玉京,太子再登門竟也不叫人緊張了。 眾人拜見,說了幾句客套話。喬琬因為飲酒,只覺得神思游蕩。她從前酒量并沒有這樣淺,只怕是混了酒,令她有些不勝酒力。 不過她還是聽清楚了,太子說:“如今月上中天,還想請婠婠同游。” 喬家人不知太子是何意,但看著在堂下等候的金鱗衛力士,喬琬與太子同游看起來倒也安全。 喬琬沒想那么多,她也愿意出去疏散酒意,忙道:“樂意之至。” ** 取來了斗篷,喬琬想了想還是帶著霜清出行。 到了街上,喬琬只低頭跟著太子,夜風徐徐,那淺淺的酒意確實散了不少。 “殿下,今日宮中不是設宴嗎,您怎么出宮來了?”喬琬自覺與太子熟悉許多,也敢大膽搭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