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太子妃(重生)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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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宣寧侯與兩家國公也交好,康平伯竟不知還能搬什么救兵來求情。 思及此康平伯心中又有些惱怒,因著武勛式微,他原本想與宣寧侯府結親。太子太傅雖是虛職,但也算是東宮三師,若能成為姻親,多少也沾些儲君的光。 奈何他夫人只嫌那縣主矜貴,又是將門女子,不知在挑剔些什么,一直遲遲不肯上門。結果一場春宴,宮中賜婚,眼見著原本能成的婚事轉頭空。而后又有下人泄露了此事,害得他們遭到長春宮訓斥。 如今倒好,兩府沒有結成親,倒是結上了仇!康平伯心急火燎地往宣寧侯府趕去,早飯也未吃,水也顧不上喝,這半宿過去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哪知那宣寧侯府的門房見著是康平伯本人來了,也不見多客氣,只請管家將他帶至正堂候著。 “如今在別院清儉些,只有這間正堂了,”侯府管家客氣道,“伯爺您稍坐,老奴這就去請侯爺?!?/br> 正堂這就空了,等了半晌也不見個丫頭、小廝來上茶。康平伯耗了整晚,在這個秋涼的清晨竟連盞熱茶都沒喝上。 伯府長隨眼見著不對,只道:“伯爺,怕是這宣寧侯也動了真火了?!?/br> 兩府知交三代,哪有今日這樣怠慢。 康平伯嘆息:“你可知昱兒和晗娘究竟做了什么事,竟惹得東宮如此大動干戈?” “這,”此人本就是康平伯心腹,此時見確實無人才低聲道,“原想伯爺不知情,才好在宣寧侯面前求情。但如今看來,此事還是得透個底?!?/br> “昨夜金鱗衛在府中,不好稟報伯爺。如今好叫伯爺知道,連夜提審了兩房仆從,才知是少爺前日受了縣主三箭之辱那事,太太派人過府送了賠罪之禮。但此事似乎出了問題,才叫那日去過宣寧侯府之人,并少爺小姐都被金鱗衛帶走了。” “什么三箭之辱?”康平伯才問,就有小廝送了茶盤上來。 竟是冷茶與隔夜干癟的點心。 “這是何意?”伯府隨從怒道。 那小廝只是賠笑:“秋日風涼,大人恕罪。要不,小的再去換一盞來?” 康平伯擺手,只知此事怕是難以善了。 硬是又坐了一個時辰,宣寧侯府的人來了,那左金鱗衛的人也來了。 來人身材高挑,眉目冷峻,不說話時薄唇總是緊抿著,整個人猶如利刃出鞘,透著一絲鋒芒。但他脫了斗篷坐下說話時,又收攏了這氣勢。 “正巧二位今日都在此處,”凌峻道,“太子殿下上午還要伴駕,便命我親自跑一趟。今早已是審清了此事……” “康平伯府丫鬟空翠交待,她全家的身契在沈晗手中,為此她雖跟著長公子房中的柳姨娘,但依舊為沈晗做事。前日沈晗吩咐她到伯府賄賂馬夫時,將野棘子藏到柔安縣主的鞍韉下,屆時驚馬只需說是前日在灌木蹭上了野棘子。” “若事情敗露,便一口咬定是長公子、柳姨娘與柔安縣主有舊怨即可……” 康平伯只覺得心頭一震,整個人有些恍惚。他幾乎是憑著本能道:“大人可有證據?別是嚴刑逼供才好。” 凌峻一笑:“教她認馬的紙條已被燒了,這空翠倒是留心,收起了這方包野棘子的繡帕。上頭一句詩確是府上小姐的筆跡,若這方絲帕都能流落他人之手,那凌某無話可說?!?/br> 他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來,確有一句詠春之詩,透出幾許少女懷春之意。 康平伯知道那是女兒字跡,但是她怎么可能用這方帕子去包害人之物?只怕是那空翠早就偷拿了帕子,想著要挾陷害才是! 凌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輕聲道:“伯爺,此事確是府中犯下。如今你府上一兒一女皆在翠微宮地牢中,要和如何選擇,東宮不會干涉……”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康平伯,起身向一旁飲茶的宣寧侯道:“侯爺,話已帶到,卑職先走一步。今日圍獵之后,太子殿下會親自拜訪,再議此事?!?/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上夾子,今日提早更~昨天更新沒看的寶子記得點回上一章喔~ -- *《太平御覽》卷二十四引作“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 康平伯是個萬事不管,夫人重男輕女有點弱智,這家人大抵如此 — 預收文《嫁反派后躺贏了》 文案:【前世努力今生咸魚郡主x心狠手辣攝政王】 生逢亂世,姜嫵哪怕身為長公主嫡女,終日也只苦于尋求活路。 眼見著公主都被送去和親,她慌忙想給自己找一門靠譜親事, 然而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已兵臨城下。 宮中賜封她為壽寧公主,立即獻與北國。 姜嫵想,算了,毀滅吧。 再睜眼時,姜嫵又回到了豆蔻年華。 這一次,她直接閉眼選了——攝政王蕭歧! 這蕭歧據說是比皇帝更暴虐無常的人屠, 作為南周最后一名悍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總該護得住她。 故此,明知攝政王府水深火熱,姜嫵也要闖一闖。 沒想到,嫁給這活閻王后,她卻意外躺贏了? ---- 蕭歧常想,那個鮮妍明媚的少女如何在這吃人的世道努力裝出快活的樣子, 真想看看她恐懼痛哭的模樣。 然后有一日,這只金絲雀就自己撞進了他的掌心。 感謝在2022-06-19 01:36:27~2022-06-21 11:5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羽衣甘藍甜甜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買面面 2瓶;求喂食的嗷嗷婷、九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撼秋庭 雖然昨夜里康平伯府被金鱗衛圍了, 但今日的圍獵依舊繼續。 各府到了圍場一合計,方搞明白昨晚大張旗鼓圍了康平伯府的是左金鱗衛,乃是東宮之意。 連天子都聽聞了此事, 將太子喚至御前:“諶兒,聽聞你昨夜派人去到康平伯府上拿人, 可有此事?” 太子并不避諱,竟直言稟明了此事,又道:“左鎮撫使已審明正是那個去過侯府馬房的丫鬟下手, 只是究竟何人指使,三人吵作一團。這幾人只管狡辯, 是只想叫縣主驚馬出丑。但兒臣當日就在現場,若縣主騎術再差幾分,便有性命之憂……” 太子一頓, 上前一步拜道:“昨夜兒臣一時破案心切,還望父親恕罪。今日兒臣便命人將此案移交指揮使大人?!?/br> “本就是謀害東宮之案,你讓左金鱗衛徹查也無礙, ”天子道, “柔安不愧是喬斂之女,朕記得當年鎮國公之女馬球也打得好。說起來, 這康平伯一家,曾經也是宣寧侯麾下。沒想到如今結親不成, 卻結成仇。他家兒女氣量也太小了些,有墮祖上門風,不堪大用。” 這句話當著圍場一眾隨行官員說出,已是極重了??灯讲缃裨谟皬氐资Я耸バ? 更別提儲君那里。 雖在一些府上看來, 沈昱、沈晗此舉不過是小孩家的泄憤, 并不是真想要傷那柔安縣主的性命。但是康平伯家的一雙兒女卻忘了,他們要動的不再只是侯府的柔安縣主,而是未來的太子妃,只能說是糊涂至極。 因府上出事,今日宣寧侯與喬瑛都告假了。喬琬不久后也知道了左金鱗衛查出的證言。 “當真奇怪,”喬琬道,“為何空翠會有沈晗題詩的帕子?若真要害人,沈晗絕不會用此傳遞物品,只怕這帕子早已被人私藏了起來?!?/br> “但這是那丫鬟唯一咬死的物證,還細說了自己全家如何被拿捏,又如何被沈家小姐指派跟著那個柳姨娘。”喬瑛道。 喬琰想了想:“我覺得鎮撫使大人說的有理,如今那三人互相指證,但最終也不過是沈公子與沈小姐中一人為主謀罷了。沈小姐如今吃虧在有一方帕子被當做了物證,我猜康平伯府定是會舍棄她。” 以喬琬對康平伯府的了解,自然也知是這樣的結局。 喬琬不禁想起空翠來,她記得當時沈晗身邊四個丫鬟,詠絮與空翠最是要好。沈晗一心習文,而詠絮因是犯官之女入的奴籍,原有幾分詩才,很得沈晗的看重。 不論多久,喬琬都很難忘懷自己知道所謂的“柳姨娘”就是詠絮時的心情。她憤恨的是友人與丈夫的隱瞞和背叛,但她對那位曾經嫻靜柔順的“柳姨娘”卻是有過幾分復雜的惋惜。 聽著如今的證言,前世沈晗想用柳姨娘攪亂伯府后院,如今又是利用空翠來挑撥沈昱與柳姨娘的關系? 喬琬心中暗笑,她前世查那柳姨娘時尚未抄家,倒順著空翠說過她與詠絮是同鄉的方向查過,想知道詠絮究竟是哪家后人。奈何后來因為變故,此事擱置了。但或許,空翠與詠絮尚未入府時就相識了。 喬琬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若詠絮當真還有幾分驕傲,如若空翠當真愿意在這豁出性命的當頭抓住機會。倒也并非不能解釋如今的現狀。 “婠婠?你可想到什么?” “沒什么,”喬琬笑道,“我如今既無大礙,細想這些倒也無趣,一切只聽宮中發落吧。” ** 晌午過后,昨日被金鱗衛帶去問話的侯府眾人都被放回。喬琬還特地讓廚房熬了安神湯給他們收驚。 下午時分,太子依言登門拜訪。 “孤剛從圍場回來,尚且風塵仆仆,諸位見諒?!碧咏饬硕放襁f到白公公手上,溫聲笑道。 宣寧侯請太子到正堂上首坐下,侍女們端上香茶與果點,府中眾人一一行禮拜見。 榮諶見了喬琬,又起身道:“婠婠,今日可好?” 喬琬忙道:“多謝殿下關懷,柔安今日已經無礙。” “那藥酒可得用?我今日又帶了一瓶與你,讓霜清這幾日都小心伺候,不可只用了一日就停下?!睒s諶吩咐得仔細。 喬琬心中一暖,便也多絮叨了一句:“多謝殿下,那藥酒十分得用,就是氣味難聞了些?!?/br> 榮諶聞言笑了:“只怕醫官是不肯往里頭加花露的,你且忍一忍,待回京了我再給你送些南邊進貢的香脂來?!?/br> “不勞煩殿下,我也有許多香脂哩?!眴嚏Φ?。 “你既有的,與我送你的,豈是一樣?” 喬琰在堂下,忍不住悄悄對二哥擠眉弄眼,被宣寧侯瞪了一眼。 少坐了片刻,太子才提起案子。 “如今此案已經移交給了金鱗衛的指揮使大人,因婠婠并沒有受傷,他或許很快就會結案,”太子道,“上午我讓鎮撫使來了一趟,言明大致情況,后續怕是康平伯還要四處奔走?!?/br> 此案移交給右金鱗衛,正是在御前過了明路,剩下的便是康平伯豁出去老臉,用盡所有人脈來求情了。 宣寧侯幾乎已經想見了此事結局,只道:“有勞太子殿下與左金鱗衛諸位,此事宣寧侯府只靜候宮中發落?!?/br> 太子站起身,只是道:“侯爺,日子一天一天過,來日方長呢?!?/br> 喬琬有些驚詫地舉目望去,就見白公公已經為太子披上了輕便的羽緞斗篷,她似又從那張如玉的面孔上窺見了那日無意流露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