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姲看見常芮又拿起了皮拍，哪里還敢耽誤，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周姲磨蹭到了常芮跟前，常芮抬頭看著她，“受不了？”

    周姲搖搖頭，“不是，沒受過。”

    不是承受不了，而是因為第一次，需要適應。

    常芮放下皮拍，拿起一旁托盤內的瓶子。

    周姲順著看過去，一個藍色的小瓶里，里面的透明液體被倒在常芮手心，然后手掌覆上周姲的膝蓋。

    冰冰涼涼的，流動的液體順著留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這是什么？”周姲問。

    “水。”

    周姲：“……”

    肯定不是水，附著在皮膚上的液體有些粘稠，冰涼的觸感極大地緩解了膝蓋的疼痛。

    好一會兒，常芮才把手挪開，她看了一眼周姲，站起來道：“跟我來。”

    周姲跟著常芮進了衛生間，常芮簡單的洗了一下手后，轉過身來，看著周姲，也不說話。

    周姲有些不明所以，被常芮這樣盯著，一時還有些手足無措。

    要不還是跪下？周姲這么想著，腿就開始往下彎。

    真是可怕，不到一天，她竟然已經主動下跪了嗎？

    “膝蓋不想要了。”常芮適時出聲，阻止了周姲的動作。

    周姲站直了身子，不好意思的看著常芮，“我……該做什么？”

    常芮敲了敲洗手臺，“過來，趴這兒。”

    “哦。”

    周姲走過去，看著剛到自己胯部的洗手臺，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趴著？”

    常芮不耐煩的伸手點了點，“手撐著，彎腰。”

    一旦想象到那個姿勢，周姲還有些不好意思，常芮卻不等那么多，直接抓著她的脖子往下按，“收起你的羞恥心，我不需要。”

    也是，反正從昨天到現在，常芮讓她干的每一件事都在令她拋棄掉尊嚴，在一次次的撿起來真的沒什么必要。

    “是。”周姲應了一聲，她用胳膊肘撐著臺面，頭部被常芮按壓的極低，甚至已經伸進了洗臉盤。

    常芮放開了她，站在周姲身后觀賞著她的身體。

    “腿分開。”常芮道。

    周姲聽話的將腿分開到一定距離，將私戶全部露了出來。

    常芮很滿意周姲的執行力，審時度勢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優點。

    常芮將手輕輕放在周姲圓滑的臀rou之上，常芮能明顯的感受到手下的人輕顫了一下，她笑了一聲，問道：“你在緊張？還是害怕？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么？”

    周姲低垂著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3……”常芮開始報數了，周姲立馬想到叁秒原則，道：“都有。”

    “有緊張，有害怕……”

    “然后呢？覺得我會對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不到。”

    這是實話，以周姲并不豐富的人生經歷，她總覺得這個時候會做些什么，可自己卻想象不出來。

    常芮沒再說話，也不知道對周姲的回答滿不滿意，只是那只放在臀rou上的手開始游走。

    “我想，我該給初次體驗的你一個重要的儀式。”常芮的手順著脊柱往上走，嘴里自顧自的說著。

    “什么……儀式……”明明只是簡單的出沒，可常芮微涼的手指畫過的地方，周姲卻感覺酥酥麻麻的。

    “認主。”常芮說著還略微遺憾的嘆了口氣，“可惜，你是個新人。”

    周姲生怕常芮再把她趕出去，連忙說道，“我可以學……”

    聲音戛然而止，常芮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滑到了下面，手指勾著花口輕輕往上一提，周姲身子猛地一顫，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學什么？”常芮問。

    “學……”常芮的手并不消停，不斷的挑逗著各個地方，“學、您想讓我、學的……”

    “可是，我并不想給你時間學習。”常芮略微遺憾的說。

    “可、可以的……”不管是不是要把她趕出去，至少現在，周姲是受不了常芮的挑逗的。

    隨著那只手的不斷游走，周姲開始呼吸加快，yindao也在不自覺收縮，她突然間想要更多，不想讓常芮停下。

    可常芮還是停了下來，馬上就要升頂的欲望一落千丈，周姲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你現在是什么感受？”常芮又問。

    “不知道，不想讓你停下。”周姲如實說道。

    她聽見身后人輕笑一聲，走開了兩步，不知道拿了什么又走了回來，“你能接受我對你做什么事情？”常芮問道。

    “我不知道，我想，都可以……”周姲說道后來聲音都變小了，這么說總是有些奇怪，似乎很期待常芮對她做些什么似的。

    她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隨后，一根細綢帶出現在她視野中。

    紅色的綢帶勒住她的脖子，在后面交叉被常芮雙手我在手中，在周姲還沒反應過來時，雙手用力勒緊了綢帶。

    周姲瞬間被奪取了呼吸的資格，她身子后仰，立即伸手去抓綢帶。

    “松手。”常芮在身后道，呼吸不上空氣的感覺實在難受，周姲無法思考很多，求生的本能讓她死死的抓住那根綢帶，死命的往前拉。

    身后的常芮繼續拉著綢帶，周姲漸漸沒了力氣，意識也有些渙散，但兩只手還是執拗的抓著帶子。

    看著差不多了，常芮才松了手。

    一瞬間，周姲身子軟了下去，癱在地上，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太糟糕了。

    常芮蹲下來，看著慢慢恢復的周姲，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常芮伸出一根手指擦過額頭，到達面部，隨后擦到了周巖的嘴唇上，順勢抬起了她的下巴。

    帶著稅務的眼睛與常芮對視，“什么感受？”常芮問。

    “難受……”周巖的聲音有些啞了。

    “不怕？”

    “怕，很怕。”

    “那你能接受嗎？”

    周姲沒有立刻回答，她盯著常芮，叁秒后反問道：“你是在試探我嗎？”

    臉頰被輕輕拍了兩下，“超時了。”

    常芮緩緩站起來，垂眸看著還癱在地上的周姲，居高臨下的說道：“不是試探，只是我喜歡。”

    言罷，她抬腳往外走去，“洗把臉，出來。”

    常芮出去了，周姲靜默片刻，窒息的瞬間她確實很害怕，甚至想過就此放棄，直接跟常芮硬碰硬，可是常芮放過了她。

    她雙手撐著地，緩緩的站起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因為窒息還沒有完全退卻的紅暈，莫名的，有些舒服。

    她很快地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

    常芮依舊坐在那個沙發上，紅色的沙發在以白色為主色調的屋子中顯得格外突兀，可偏偏常芮坐上去后就和諧了許多。

    她手里把玩著一根紅色短鞭，很粗，看著……還挺好看的。

    她的腳下還放著一個紅色盒子，像是一個禮物盒，不知道裝的什么。

    周姲走過去，看著常芮，一時不知道該跪還是該站，膝蓋確實受不了二次創傷了。

    常芮抬腳點了點地上的盒子，“打開它。”

    周姲依言蹲下來，慢慢地打開了盒子，入眼是一個紅色的軟墊，上面還放著一個愛心？

    周姲抬頭看你選哪個常芮，“這是？”總不能真是禮物吧。

    果然，常芮道：“送你的。”

    “里面有說明書，給你……”常芮說著抬頭看了一一下墻上的表，“叁分鐘，組裝好，你不會想知道超時的懲罰是什么。”

    周姲確實不想知道，她立馬拿出盒子里的東西。

    四種不同的墊子，打開呈蝴蝶狀，就最開始那個正常一些，絲綢軟墊，緊接著……很硬的硅膠、以及釘子？看著這些墊子，周姲就頭疼，然后周姲拿出剩下的東西，打開說明書。

    周姲：“……”

    說明書很詳細的標出了組裝步驟，但是組裝出來的東西……

    周姲看著手下剛剛組裝完成的跪墊，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常芮。

    常芮笑了一下，淡淡的道：“第一面，跪上來。”

    還好，天鵝絨面的，跪在上面軟軟的，很舒服。

    常芮看她跪好之后，才開口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強制別人，從昨天到現在，我想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先前展示給你的，不過是鳳毛麟角，我最后問你一遍，走不走？”

    只是試用期嗎？周姲看著常芮，剛想開口，被鞭子頂端阻止了，“想好了再說，之后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

    “我不走。”鞭子剛剛移開，周姲便道。

    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她成功了，那么就會徹底扳倒常家，現在吃點苦算什么呢。

    常芮滿意的笑了,“很好。”

    常芮的手指捋過鞭子，“接下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叁秒鐘之內，不用思考。”

    常芮要聽的是真話，周姲知道。

    從常芮說出這句話之后，周姲的心里便算出了無數的可能，并找出了盡可能完美的說辭。

    “你叫什么？”

    “周姲。”

    “為什么來這里？”

    “被追殺。”

    “你的目的。”

    “活著。”

    言簡意賅，常芮看著周姲，周姲也絲毫不慌的直視常芮。

    “我是誰？”

    周姲下意識要說“常芮”，第一個音節還未出聲，及時改成了“主人”，常芮從未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

    常芮盯著周姲，叁秒后，又問道：“家里幾口人。”

    話題轉的猝不及防，周姲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對上常芮沒什么感情的眸子，心里一涼，便聽常芮道：“你在猶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