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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一聲鳴笛。 車窗降下,蒙西從駕駛座探出頭,上車,這里不能停車。 好。 鉆進車門前,周念遲疑了一下,對姜陸潮禮貌招了招手,路上小心。 啪一聲,車門關上,汽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姜陸潮壓著眉心摸了摸口袋,突然一陣煩躁。 - 回去路上,貝貝八卦了一路,四輪車廂里凈是他一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怎么感覺你們倆之間怪怪的呢? 上回吃飯就是,這回更是。 也不像兄妹,也不像朋友。 不太簡單的樣子呢。 周念戴了一路耳機,直到下車,才聽到貝貝問的問題。 所以你們現在算是什么關系啊? 她和姜陸潮現在算什么關系。 周念躺上床時還在想這個問題。 兄妹?舊友? 周念不知道怎么給自己重新面對姜陸潮時的心情下定義。 最終只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事實作定語。 姜陸潮是一個,曾經被她叫做哥哥的、拒絕過她的表白的,男的。 - 月底,臺風超云登錄兆海,風力急劇增大帶來強降雨,巡演被迫推遲。 726是周念的21歲生日。 紅姐為她開了個卡座當然,為了支持合作方的生意,選在了姜陸潮入股的酒吧,名字叫waver。 本來白天酒吧人就不多,臺風天就更冷清了。 周念本來是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的,直到前年遇見貝貝,無意被他看到了身份證號,之后便不聲不響地拉著蒙西和自己的朋友,給她策劃了一個超級大驚喜。 縱是不喜熱鬧,但當那樣一群真心的朋友包圍著送上祝福時,心情也是明朗的。 那之后,周念就加入了過生日的隊伍中。 她的交際圈小,請來的朋友也不多,除了隊友之外,也就紅姐以及錄音老師這些老熟人,也不是多么愛玩的性格,一行人簡簡單單地聊會天、談談未來的美好愿景,再切個蛋糕許個愿,這20歲便算過了。 臨近結束,趁紅姐去衛生間的功夫,周念拿著手機去吧臺買單。 吧臺后坐著個困倦的男人,扎著小辮趴在凳子上打盹。迷蒙睜開眼,聽她說要買單,晃悠著走到電腦后cao作。 周念甚至能聽到他的嘀咕聲。 幾個小子都死哪兒去了,還要客人親自來買單 用手機刷完款,正要走,男人叫住她,從柜臺后遞過來兩張小票。 收好,慢走。 周念:謝謝。 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等人走遠,揉了揉眼,從凌亂抽屜里翻出手機,找到姜陸潮微信,勾著唇角發過去一條語音。 喂,來waver,看你妹。 酒吧封閉性較好,一行人沒有察覺到門外雨勢增大,直到談笑著走到門口,才驚覺外面狂風大作。 沿海的臺風天,天上冷不防便要砸下個花盆樹枝,即使開車也不安全。 柜臺后剛才那男人也走了上來。 這鬼扯天氣走街上爆率太高了,不值當。 懶懶散散勾著拖鞋,招呼他們往回走,抽空看了眼手機,喲呵一聲。把手機往口袋一揣,一手按著柜臺翻了進去,困倦的仰著頭朝紅姐他們挑挑眉。 喝點什么啊帥哥美女們,隨便點,反正有人給你們買單了。 有人買單?誰啊? 紅姐第一個看向周念:你不會還偷偷買了什么吧? 周念搖了搖頭,同樣面露惑色。 再追問,柜臺后男人卻笑得諱莫如深,拿了兩份菜單往外推,點就對了,有便宜不掙王八蛋,反正他一會就過來了。 幾人又回了卡座,周念回頭看了眼,剛好對上男人深深望來目光,帶著幾分探究意味,轉瞬又消失,笑得和善。 他說的那個人是姜陸潮? 這個念頭在心底閃過。 還沒來得及細想,貝貝已經在卡座上喊她了。 紅姐本來是要去公司對接樂隊下個月的行程安排的。剛好周念的筆記本電腦就裝在蒙西包里,她便借了電腦,用手機開了熱點和同事線上交接。 剩余幾人點了度數低的果酒和零食小盤,坐在沙發上嘮嗑起來。 正說到生日呢。 錄音老師阿達感慨了一句,哎,今年九月一過我就奔四了,到了我這個年紀可真不想過生日了。 助理高元跟他碰了一杯,差了一輩,敬您。過完年我也要奔三了,嗬,小時候生日許愿就盼著快點長大,誰知道長大了還要加班,真是 貝貝跟誰都能聊得來,端著杯酒便插了進去,從小到大許了那么多愿望,也就一個快點長大實現了吧,我小時候還許愿希望M78星云的家人快來接我回去當奧特曼呢。 高元拍著大腿,巧了么這是!我小時候也許過這愿望,成天盼望著天上掉下個變身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