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書迷正在閱讀:把暗戀對象哄來同居后GL、陛下gl、刺芒、我祖父是朱元璋張浩朱允熥、穿成惡毒男配后被重生男主盯上了、這么嬌氣怎么當反派啊、火葬場的必要條件[重生]、相愛恨早、我靠科研橫行仙界、成為蟲族萬人迷女王
在秋蘭溪看來,卿卿這個昵稱,某種意義上來說,跟寶貝是同一個意思。 她看著燕清黎的側(cè)臉,等待著她的回應(yīng),確切的說,等著她怎么編。 “本宮若是不心悅你,從一開始就不會帶你回來。” 燕清黎輕攏著眉心,雖然事情或許跟她一開始所預(yù)想的有所出入,但她確實沒有因為將秋蘭溪帶回來而后悔,畢竟,不能相知相愛相守,難不成還不能中途私相授受一段時間嗎? 她并不是不懂享受之人,不排斥,但也不想給自己添太多麻煩。 但給予對方一定優(yōu)待卻是可以的。 她坦誠地說:“你不必如此小心謹慎,本宮既然將你帶回來了,就不會因為你說了、做了和本宮設(shè)想中不符的事而不悅。” 燕清黎想,天下間她不滿意的事多了,總不能事事都如她的意,她很早前就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一個人所想的始終都只會是“偏見”而非“事實”,人是很復雜的,這世間哪會有完全照著自己心里樣子長的人。 而且……說白了,以秋蘭溪的身份,也無法真正做出什么能讓她感到厭憎的事來,這是她的身份所決定的。 她是個很坦率的人,你肯跟我開誠公布,那我同樣也能在覺得周圍安全時告訴你一些信息讓你安心,打開天窗說亮話,大家好好商量著,買賣不成仁義在,總比一個人瞎琢磨害人害己強。 當然,雖然如此,可有時候說話的藝術(shù)就是如此,你說的是這個意思,但同樣也能被理解成另一個意思,燕清黎顯然深諳說話的藝術(shù),不會將赤l(xiāng)uoluo的現(xiàn)實講得太過令人寒心。 秋蘭溪聽她講著也許算是告白,也許是哄人的話,不知是不是月色太美,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對方是真的在跟她花前月下。 -------------------- 作者有話要說: 燕清黎:簡單來說,本宮饞你身子,但是本宮想白piao,等我登上皇位咱們就一刀兩斷 秋蘭溪:嗬——呸! 第22章 秋蘭溪其實根本不信燕清黎的鬼話,相信野心家的鬼話,那跟主動尋死有什么區(qū)別? 但燕清黎喜歡她什么樣,她就可以一直把自己演成什么樣。 所以此時她輕輕扯著燕清黎的袖擺,憂愁地說:“殿下說得輕松,可我怎么能不怕呢?” 燕清黎輕攏起眉心,顯然,她其實不信秋蘭溪是個多膽小的人,或許某些方面她確實足夠膽小,但更多的方面,她比絕大多數(shù)墨守陳規(guī)的人都要大膽的多。 人在自己坦誠時,自然也希望對方是坦誠的。 “我也不想這樣的,”秋蘭溪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畏,想到這里,我就總?cè)滩蛔 !?/br> 燕清黎說得含蓄,秋蘭溪她比對方說得更含蓄、態(tài)度更曖昧,眼眶都應(yīng)景的紅了一圈,說得都要哭了,偏還強忍著仰起頭不讓她落下來。 “在我心里,殿下便如天邊那皎潔的月,我便是那月色下一株不起眼的小白花,永遠都不會知曉月光灑落到多少人身上,而我依靠著月亮而生,也想奔月而去。” 她在說到一半時,便將視線移了過來,目光灼灼,像是終于忍不住一般,伸手抱住了燕清黎:“還請殿下恕罪,我、我本來打算永遠都不說的。” 燕清黎垂眸看著她,不知她是故作這般還是真心實意,也許是都有的,在這個吃人的世界,只消有人能稍稍拉一把,就足以讓人記一輩子,就像她直到如今,始終都還記得聽說自己要被送去和親時的惶恐,和父皇選擇拒絕時高大的身影。 更何況……燕清黎并非對自己沒有自信之人,誰接近自己都得一直懷疑其來意,這樣的人活著太累了,她能在相處中發(fā)覺自己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對方為什么又不能? 甚至,這對自己來說只是一件無足輕重隨時都能結(jié)束的小事,可對對方來說,說出這種話來想來便是耗盡了所有的勇氣了吧? “你何錯之有?”燕清黎舉起的手遲疑片刻,終是落在了她身上,輕輕撫著。可她固然為此動容,卻也無法給出回應(yīng),她看著她半濕的黑發(fā),只輕輕道,“便是有,本宮也恕你無罪。” “謝謝殿下。”秋蘭溪聲音悶悶的,沒有抬頭,怕自己笑出聲,燕清黎給了她這么個機會,她當然得好好發(fā)揮。 人在面對對自己有好感自己也不討厭的人時,總是會多生出幾分憐意的,尤其是雙方還有著明顯強弱之分時。 因為從未勢均力敵,所以她可以猖狂隨意,而對方卻可以任人欺凌。 所以秋蘭溪相信對方必定不會懷疑這些話的,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有多自信,而是這樣的環(huán)境本來就很容易誘導著人不自覺生出更激蕩的情緒,自然而然便成了愛,這就是所謂的吊橋效應(yīng)。 但秋蘭溪不會讓自己這么自取滅亡,她眨了眨眼,纖細的手卻攥住了她的背,就像溺亡之人攀附上了救命浮木:“我、我沒想殿下竟然會……殿下,你真好。” 她最終還是將話語隱沒,最后只道出了一句真好,聲音控制不住的有些哽咽,燕清黎恍然意識到她似乎誤會了自己的話,也許是愛情讓人盲目,她僅僅是沒有直接拒絕,便讓對方當成了默認。 又或許是她知道如此,卻在順桿子往上爬。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