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女配和女主he了、清冷仙尊爆紅娛樂圈、親愛的結(jié)婚吧、當(dāng)后宮文女主遇上虐文女主、菟絲花飛向了死對頭、偏偏寵愛、被公主帶走后我成了禍水、把暗戀對象哄來同居后GL、陛下gl、刺芒
李清河沒有接話,往小溪里丟了塊石頭,濺起一片水花。 “林故安,不要對我說謝謝,”她不悅地嘟囔。 她聽不見回應(yīng),又撿起一塊小石頭往水里丟,水聲比剛才還大些,像個生氣的小孩在鬧脾氣。 “你應(yīng)該叫我jiejie。” 李清河聽著她的聲音,判斷她的情緒應(yīng)該緩和了些,在心底松了口氣,語氣輕快道:“你才比我大五歲”,特有的少年清朗的聲音還帶著少許無賴。 “五歲還不多嗎?”她耐心地諄諄教誨。 “林故安”,小孩頑劣,尾調(diào)像是挑釁般上揚(yáng)。 小溪里的水花不見停歇,啪啪作響。 “我比你大五歲”, “五歲而已”,滿不在乎的語氣。 “三年一代溝,知不知道?”林故安有些氣急敗壞。 “難道你小時候不看虹貓藍(lán)兔,不看葫蘆娃,不看少兒頻道嗎?” 林故安啞口無言。 “難道你現(xiàn)在不用手機(jī)不點外賣只喝熱水嗎?” 林故安看了眼旁邊的冰水沉默,覺得李清河是強(qiáng)詞奪理,但是自己說不過。 “林故安,出生的年月日只能決定一個人來到這世上的時間,它只是一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或者平凡到不值得紀(jì)念,它不能決定什么,一個人幼稚或者成熟都不能只看出生的年月日,它能證明什么?它連死亡都不能做主”。 “林故安”,她語氣平淡,卻無端的嚴(yán)肅。 “年齡不代表什么”。 林故安看著一陣陣的水花濺起。 她半響才幽幽開口:“年齡不代表什么,但是不代表我同意你偷換概念,你還是要叫我jiejie。” 水聲停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圍沒有石頭了,林故安聽著沙沙作響的聲音,如此寂靜。 “jiejie”,小孩的聲音僵硬而沙啞,她喊的別扭,頗為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即使那人看不見。 “jiejie,”像發(fā)銹的機(jī)器淋上了潤滑油一點點試探著運(yùn)轉(zhuǎn)。 “不要不開心”,運(yùn)轉(zhuǎn)的機(jī)器聲音沉沉,顯得鄭重其事。 直呼名字她不樂意,叫了jiejie她又不答應(yīng),別扭的林故安再一次扯著被子牢牢的蓋住自己。 “你要睡覺了嗎?”李清河聽到布料的聲音,低聲詢問道。 半響不見回應(yīng),但她仍然耐心的哄著。 李清河的輕笑一聲,在手機(jī)的電流聲中莫名覺得寵溺。 “林故安你剛剛許愿了嗎?” “據(jù)說看見螢火蟲也可以許愿哦”,小孩的聲音帶著蠱惑,“說不定寺廟旁邊的螢火蟲更靈驗喲”。 林故安不吃這一套,開口點評道:“幼稚”。 小孩不以為然,笑道:“世人總是這樣,有許多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看見佛要許愿,看見流星要許愿,什么東西都要許愿,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又在不可能的否定中帶著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期盼,特別俗氣。” “可我剛剛做了特別俗氣的人。” “林故安,我剛剛許愿了,想讓你開心一點。” “幸好你沒有許愿,那么少的螢火蟲大概只能夠滿足一個人的愿望吧。” “睡吧,晚安”,李清河說。 她站起身轉(zhuǎn)身回去,來時的腳步又急又快,此刻卻不緊不慢,腳步沉穩(wěn),劃過雜草的沙沙聲是天然的催眠曲,像結(jié)束的挽歌。 煩躁趕走的睡意,此刻不可控的襲來,林故安難以抵抗的合上眼簾,腦海里靈光一現(xiàn),開口問道:“如果我許愿了呢?” 小孩低聲輕笑說:“幼稚。” 李清河是報復(fù)心極強(qiáng)的小朋友,林故安嫌棄地想。 安靜漆黑的房間里只剩下枕邊的手機(jī)里發(fā)出的聲音。 在被睡意拉入夢鄉(xiāng)時,林故安隱隱約約聽見壞小孩溫柔地低聲說了一句晚安。 野蠻野草中的點點螢火順著水流往下,沉入歸墟,聚成溫柔火焰燃燒在神的手心,向神述說了一個俗人許的俗氣愿望。 于是林故安一夜好夢。 -------------------- 作者有話要說: (。-ω-)宛如單機(jī)游戲,唉,真的有人看嗎? 第8章 回來 林故安回來時,仍是個綠葉凝著露水的早晨,是李清河假期的最后一個星期。 林故安帶著一身露水和行李箱打開家門,不同以往的滿是灰塵,屋子里干干凈凈甚至還帶著一絲薄荷的清涼,這對風(fēng)塵仆仆的旅人來說是非常愉悅的體驗。 李清河的房門依舊緊閉,小孩絕對想不到這人去回都不告訴她,現(xiàn)在還睡地香甜。 她放輕動作,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先把簡單收拾完屋子,重新?lián)Q了一套被套,又洗了個澡,做完這些,再陷入自己柔軟的床上時,漂浮的靈魂回歸,這才覺得自己再一次活過來了。 小躺了一會,估摸著這會也到小孩平常起床的時間了,便拿著臟衣服去后陽臺。 后陽臺門口正對著一個石砌洗衣臺,旁邊的窗子下面放了個洗衣機(jī), 窗子里面就是李清河的房間,許是這邊后面陽光很少照進(jìn)來,她貪圖清風(fēng),不肯把窗簾拉上。 林故安還沒生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刻意低頭避開不看,把放開的床單被套放到小臺子上,小件拿盆泡著,臟衣服往洗衣機(jī)里丟,雖然酒店里也有洗衣機(jī),但她仍覺得家里的要干凈些,這會帶過去的衣服都要洗一遍,幸好是天氣熱,衣服比較少又是些薄的,洗個兩三回就行,要是冬天,林故安可能要去買個烘干機(j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