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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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煜走了。 蕭徇鐸長腿一跨,霸占了他原本的位置,湊到池玨臉旁,柔聲喊:“寶貝,我錯了…和我說句話吧?” 池玨向另一側(cè)轉(zhuǎn)了過去,手墊著頭,不看他。 高大的身軀從背后覆過來,不敢抱她,只用影子虛虛攏罩住她的身體,服軟道:“對不起嘛,別氣壞了身子,要不你打我兩下消消氣?” 池玨目光直直地看著墻壁,沒聽見似得不吭聲。 “寶貝,只要你能順心,打我罵我都行,就別不理我好不好?”蕭徇鐸起身,蹲在床頭,貼著她耳后央求。 “呵,”池玨冷笑了下,掃了他一眼寒聲道,“你既然有了別人,又不能信任我,不必守在這里委屈自己。” “沒有別人!”蕭徇鐸一下子站起來,指天誓日般地提高了嗓音,“我這輩子除了你,沒有過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好啊。”池玨支起身子,目光直視他點點頭,“你不是總說之后跟我解釋么?說吧,為什么所有人都說她是你前女友。” 沒想到她會追著這個問題逼問,對面漂亮的眼瞳突然擴(kuò)大了,一時間懵了下,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 “什么伎倆?” “……” 金棕色的眼底鋪滿了破碎的金玉,明暗交互,他干燥的嘴唇張了張,吐不出一個字來。 見他還是不肯說,池玨勾起一絲嘲諷,躺了回去,繼續(xù)一聲不吭。 男人高大的身軀靜立在床邊,金眸黯淡地看著少女偏光的側(cè)臉,嘴角強撐的那抹笑意漸漸淡去。 他垂下眼,默默轉(zhuǎn)身出去了。 半晌,臥室門輕敲了兩下,他端著一碗面進(jìn)來。 “你可以生氣,也可以不理我。”他低沉地說,把碗放到床頭柜上,站著用余光小心翼翼打量池玨的神色,“飯總是要吃的,別餓壞了自己的身體。” 池玨又氣又凍了一天,自然是沒顧上吃飯的,此刻早已饑腸轆轆。 鼻尖縈繞著香味,她斜了斜眸子,下的是她喜歡的龍須面,浸在清亮的湯里,還配上些rou絲和青菜葉,清淡鮮香的樣子。 唔,絕食抗議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她才不會那么傻呢。 慢條斯理地吃了半碗面,池玨放下碗,接過蕭徇鐸遞過來的紙巾擦嘴,依舊板著臉沉默著,連正眼都不給他。 僵硬的身體總算舒了口氣,他出去把碗放下,拖著腳步又進(jìn)來了。小姑娘不說話沒關(guān)系,對她,蕭徇鐸有的是耐心。他厚著臉皮往她身前湊,她翻身面朝哪,他就執(zhí)拗地繞到那一邊,或坐或蹲,頂著張英俊帥氣的臉,像只做錯事的金毛犬,可憐巴巴地睜著眼睛,圍著主人繞圈。 池玨翻來覆去,躺也不是坐也不是,那雙高眉弓下深邃的眼睛盯得人心癢,她快繃不住了,眼一閉,隨手抓了個方形抱枕,賭氣地向他扔過去。 蕭徇鐸這些天晚上一直熬著與國內(nèi)的各方勢力聯(lián)系,白天也不得閑,嚴(yán)重缺乏休息。況且他今天粒米未進(jìn),又急火攻心,蹲在床邊血氣不穩(wěn),被柔軟的抱枕一砸,素來健碩的人竟兩眼發(fā)黑,腿一軟,向后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池玨聽到巨響睜開眼,以為自己砸重了,連忙跳下床去。 蕭徇鐸一手向后撐在地上,一手按著脹痛的眉心,感覺手指下的溫度不太對。他瞇了瞇眼睛,勉強朝著身邊的角度笑了笑,撐著地想要站起來,卻頭昏眼花,自覺費了許多勁,也只是搖晃了幾下身體。 “別動,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池玨在燈光下看清了他的臉。眼圈烏青,嘴唇慘白,只有額頭透著緋紅。 她伸手一摸,guntang,燙得連手指都本能地縮了縮。 “先別急著起來,你好像發(fā)燒了。”池玨急聲道。 “嘶…”蕭徇鐸摔倒時,手往后按在了地上,掌心蹭破一塊皮,足有半個手掌那么大,正往外冒著血絲。 他扭過頭看了眼,傷得不重,只是傷口看上去挺大,血嘶呼啦得有些嚇人。手指在陰暗出握緊,拳頭抵身后,他吸了口氣,徐徐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在這兒可能會傳染你,我先回去,明天好了再來。”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池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想起上次自己生病,蕭徇鐸帶來的醫(yī)藥箱還在,她光著腳“噔噔噔”跑去拿了過來。 打開蓋子,她從里面拿出繃帶,又讓蕭徇鐸自己挑應(yīng)該涂哪種藥。 “不用,捂著反而不利于恢復(fù)。我去用清水沖一下就沒事了。”他搖搖頭,撐著床柱晃悠悠站起,受傷那只手因為緊握著,已有血跡從指縫間溢出來。 池玨扶住他另一側(cè)手臂,兩人走進(jìn)衛(wèi)生間。 擰開水龍頭,她看著流水里充斥進(jìn)鮮紅血液,莫名有些感慨,抿了抿唇說:“易疏不易堵。人心和傷口一樣,有時候捂著它,只會加重傷勢。” 蕭徇鐸愣了一下,心里輕嘆,看似柔弱純真的小姑娘,骨子里其實是個十分清醒細(xì)致且邏輯縝密的人,看來那件事...不得不說了。 男人寬厚的手掌攤在水流下,冰冷的水沖去污血,沿著之間分成幾條岔路,落入水池深處。他眼睛注視著涓涓細(xì)流,內(nèi)心組織著語言,直到因擦傷而起的腫脹消退些,才關(guān)掉水龍頭。 “是件愚蠢荒謬的事情,我本來嫌說出來會污了你的清聽。”他揉著發(fā)熱的眉心,腳步虛浮,半邊身子支在池玨身上,蹣跚著靠坐到床上。 池玨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感覺比之前更燙了。她心頭發(fā)緊,彎腰拾起藥箱里的耳溫槍,歪頭給他測了一下,耳溫槍發(fā)出滴聲警報,液晶屏瞬間變紅,顯示體溫為39.6度。 “別說這些了…你快躺下!“她對手感體溫沒有概念,沒想到他竟然燒得這么高,手足無措地在藥箱里翻找著。 “等會兒再弄這些。”蕭徇鐸燒得聲音都啞了,虛弱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拉了拉她的衣角,“不是要聽解釋么。” 池玨有些慌神,不敢擰著勁,順著他輕輕的力道,也坐到床邊,默了默說:“先躺下,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你生著氣,我怎么能安心躺下。”他似笑非笑,偏過臉盡量不讓guntang的氣息觸到她,干疼的咽喉吞咽了兩下,緩緩開口,“大概三年前,Edith的確追求過我,當(dāng)時我便拒絕了。碩士結(jié)業(yè)之后,她想考我導(dǎo)師的博士,但是被導(dǎo)師以全校只看中我做關(guān)門弟子為理由推辭。大學(xué)數(shù)年,她一直都是別人眼里的“女神”,許是被一而再下了面子,惱羞成怒,臨去美國之前…” 他頓了頓,抬手捂著額頭,褐發(fā)下表情微妙:“臨去美國之前,她在一個幾乎所有C大人都會看的社交平臺上,上傳了我和她的私密照和視頻。” “啊?”池玨猛地抬頭,桃花眼瞪大了,充滿不可置信。 “當(dāng)然不是真的。”蕭徇鐸苦笑,“全是拙劣的PS。陸衍行迅速黑掉了那些網(wǎng)址,但還是有很多人看到過。世間好事者從來不管青紅皂白,何況當(dāng)年我風(fēng)頭正勁,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謠言就是這樣流傳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