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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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到彩燈包圍的集市廣場邊停下。 蕭徇鐸伸手給池玨解安全帶,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兩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他深邃的五官在車里有些暗淡,撐著下頜問:“寶貝怎么了?心里有事?” 池玨心里又煩又亂,怕是一開口就會帶上哭腔。她心想,似乎不應(yīng)該拿沒有切實證據(jù)的猜測出來說,萬一沒忍住流淚控訴,那模樣也十分不雅觀,便垂著頭沒說話,自己開門下車了。 蕭徇鐸幾步追下來,長臂一伸,從后面攬住她的腰,眼睛緊緊盯著她的發(fā)心,皺眉不解道:“是我做錯什么讓你生氣了?” 池玨拗著身子不肯回頭,逃避地別過臉,內(nèi)心深處似乎在抗拒著什么。 “到底怎么了?告訴我?!本o摟的雙手用力將人轉(zhuǎn)過來,蕭徇鐸金棕色瞳仁稍縮,如同一道金光直射進她眼底。 池玨抬眼的瞬間,眼睛有些紅。貝母似的門牙輕咬紅唇,滿腹委屈的模樣。 蕭徇鐸努力回想著從今天見到池玨開始的所有細節(jié),在腦海里一一排查,突然靈光一現(xiàn),猜測說:“那本書有什么問題嗎?”說完,他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你見到Edith了?” 方才車里陰暗,池玨沒注意看,如今在燈火閃爍中,才發(fā)現(xiàn)蕭徇鐸眼圈烏青,即使精心打理過形象,依舊難掩滿身疲憊。 她有種私藏的心事被戳穿的尷尬與羞怯,水汪汪的凝望著他稍顯憔悴的俊顏,臉頰羞紅,弱弱地點了點頭。 蕭徇鐸松了口氣,撇開頭有些失笑,嘆道:“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就這事呀…” 他轉(zhuǎn)頭去后備箱里拿出那本書,遞給池玨看。 借著星光般璀璨節(jié)日燈光,池玨看清封面上的書名《世界政局五十年通考》,邊上還綴著英文小字。 “這個人,”蕭徇鐸指著作者的名字,“他是馬爺?shù)囊粋€外甥,而馬爺,正是掀起了徐家風波的關(guān)鍵性人物?!?/br> 他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黑發(fā),低頭望著那雙似懂非懂的桃花眼,內(nèi)心深處不愿意解釋太多其中關(guān)竅,只說:“Edith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我在找這本書。但我手里這本不是她給的,是我自己托關(guān)系找到的,今天才漂洋過??爝f到我手上。” 池玨攥著衣角,臉白了白,愧疚于自己的胡亂猜想,但既然說起Edith這個人,不如就此問個清楚。她低下頭,手指收緊,細聲囁嚅著:“她和你是不是……?” 她極不愿意得到確定的答案,更不想聽到這幾個字從自己嘴里說出,因此干澀了唇舌,吞吞吐吐地只說了半句。 “我倆是不是有過一腿?”蕭徇鐸不咸不淡地挑了挑眉,他能想象到傳言的內(nèi)容,語氣不屑地輕蔑起來,“真沒有。我跟她完全不熟,即使之前她在C大讀書的時候,也就充其量點頭之交,一年說話不超過十句?!?/br> “誒?那為什么有這樣的傳聞?”池玨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蕭徇鐸揉了揉眉心,完全不想提起這件事,深沉的眼眸蒙了層薄霧,里面是化不開的冰。他俯身認真看著池玨,雙手握在她肩頭,指節(jié)用了些力,想盡量讓她確信。 “我和她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交集。傳聞完全是陷害,這件事我現(xiàn)在口說無憑。你相信我,一定會拿出證據(jù)給你個交代?!彼嵵仄涫碌卣f。 池玨被肩頭的手一攬,整個人撞進溫暖的懷抱里。她側(cè)臉感受著男人胸膛的起伏,結(jié)實精壯的胸肌給她安心的感覺。醇厚的嗓音在頭頂?shù)秃澹ь^看著那雙星目下的烏青,心頭軟綿綿地一酸。 “好…”她捏著蕭徇鐸灰綠色羊毛大衣的衣襟,輕聲道,“我不該懷疑你的。” 近在咫尺的吻落到微紅的眼尾,煙草皮革氣息包圍,蕭徇鐸低低地說:“不,你會為我吃醋,我很高興?!?/br> 圣誕集市遠遠地閃著亮光,像是在眨眼睛邀請游人。樂隊的演唱聲幽幽傳來,還帶來了果香馥郁的熱紅酒氣味。 蕭徇鐸牽起軟軟的小手,帶著紅著臉的小姑娘,往人聲鼎沸處走去。 穿過雪頂小木屋的入口,紅衣雪髯的圣誕老人憨態(tài)可掬站在門邊,不厭其煩地向每個游客問好。池玨被寬厚的大掌拉著,放心不去看腳下的路,抬著下頜東張西望,才走了幾步,已是目不暇接。 里面是一排排精致干凈的小鋪,每個都裝扮得浮翠流朱,符合節(jié)日主題又不失各自新意。有趣的是,它們賣得東西還各不相同,手工香薰蠟燭、圣誕限定水晶球、甚乃至蘇格蘭木笛、德意志傳統(tǒng)酒杯。這其中有她見過的,也有她沒見過的,池玨看花了眼。蕭徇鐸跟在她身側(cè)也沒閑著,邊展開長臂護著她,邊刷卡買下每件她多看了幾眼的東西。 兩人亦步亦趨走了個“Z”字,幾乎把所有小鋪都逛了一遍,離開商品區(qū),食物的香氣彌漫過來,緊接著的是一片小吃攤。 小吃攤中間矗立一座尖頂風車的木塔,透過鏤空的木墻,幾個小窗口打開,熱紅酒的香氣正是從里面飄散出來。 池玨滿心歡喜地回頭,漆黑的瞳仁比圣誕樹頂端的星星還亮,她勾唇淺笑,干凈又純粹。 晶亮的星眸像鏡子般印出自己的倒影,飛翹的眼尾里嬌波如訴,蕭徇鐸受了蠱惑,彎腰湊過去,在她唇角啄了一口。 池玨紅了臉,卻不躲閃,微微仰頭,明艷嬌俏。 熱紅酒裝滿繪著粉彩的瓷杯,一杯捧在手心,溫暖香濃,如兩人交匯的眼神,兩情相悅,濃情蜜意。 “寶貝。”在足有二層小樓高的巨型圣誕樹腳下,蕭徇鐸半蹲下,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喚她的時候,尾音像是長了條小尾巴,輕輕上揚,撓得她心癢。 “…嗯?”池玨被霓虹光彩曬得有些遲鈍,隔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蕭徇鐸用溫柔的眼神從下往上凝望她,緩緩地說:“很抱歉,最近我沒有顧得上陪你,或許讓你覺得孤單?!彼弥父鼓﹃饣氖直?,循循善誘,“我是個粗心的人,即使在你身上用盡心力,也難保萬無一失。如果你有任何的情緒,無論是對我的疑問,還是因為別的什么而不愉快,請一定告訴我。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沒細想就鉆了牛角尖。不是你的錯…”池玨伸手扶平他的皺眉。 蕭徇鐸莞爾,點點明華照在俊秀的臉龐,溫暖了所有的光。 他軟聲細語道:“池玨,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珍愛的女孩。對我而言,你的任何都彌足珍貴。你的不開心,全部歸因于我做得不夠好。只是希望請善良的你,給我以彌補的機會。” 人群突然靜了一下,不遠處的樂隊演奏起一首《Last Christmas 》,主唱楓糖般甜美的嗓音飄蕩在集市上空。伴著歡快的音樂,人們在圣誕樹的星頂之下互道祝福。今晚是個晴夜,月亮明朗地撥開云彩,彎彎掛在空中,宛如女孩微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