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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36節

    出于習慣,他又自我剖析了一下,想明白自己不是喜歡這幾個人,而是喜歡他們身上和盛席扉相似的特質。又是一瞬間感到心驚卻又忍不住想微笑,也許應該向盛席扉學習,少做這類剖析為妙。

    在來這里的第四個工作日,秋辭把自家的咖啡機搬到了茶水間里。午休時,他給每人做了一杯咖啡,大家邊喝咖啡邊閑聊。

    他問敏敏桌上的施華洛世奇擺件是誰給他買的。

    大家都驚嘆他的敏銳,搶著說是一個“妹子”送的。

    “妹子?”秋辭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感興趣地問:“女朋友嗎?”

    一向大大咧咧的敏敏變得靦腆了,說還只是妹子,但旁人替他說:“快了!”

    秋辭不由又感興趣地問:“為什么快了?敏敏要表白了嗎?”

    旁邊的人恨鐵不成鋼地說:“他老說還沒到時候,我看人家妹子早晚要搶在他前頭表白,到時候他可丟人了。”

    單身漢們聊起感情問題都變得熱血沸騰,有人發表頗有經驗的高見:“這種事就是旁邊的人看著他們隨時都要親上去了,兩個人還往后撤。”

    秋辭一邊聽著,一邊瞥了盛席扉一眼,發現他在假裝潛心工作。

    看來盛席扉還是缺乏經驗,這種時候時候應該別人做什么,他也做什么,這才是最好的掩飾。

    秋辭起了壞心,繞到盛席扉的座位后,盯著他的屏幕看了一會兒,又走回人群中,余光看見盛席扉的兩只手離開鍵盤,握了握拳頭,像是用指頭抹走手心的汗。

    秋辭喝完咖啡,把臟杯子放回茶水間,回來后聽見別人問他:“秋辭怎么不坐我們的球?”

    秋辭猜到“球”就是“球椅”。大家說每次有人來他們辦公室,都會忍不住坐一坐他們的球。

    秋辭曾對leon說,他不喜歡晃來晃去的感覺,并不是撒謊,同樣的,他也不喜歡轉來轉去。但他還是很給面子地走到球椅前,摸了摸椅子光滑的表面,抬起頭準備敷衍地贊美幾句,卻看見盛席扉臉色詫異地站起來,像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可已經晚了,秋辭被這家公司的保留項目襲擊了,不知被哪只手推了一把,跌進宣軟的座椅里,雙手揮舞著撈了個空,腳也離了地。

    他聽到外面有笑聲,沒有惡意,所以他也沒有緊張,只是心臟的失重感和不常規的身體姿勢造成的不安穩無法忽略。包裹在他身周的球殼攔住大部分聲波,一切白噪音、笑聲和人,都被隔絕在外面。秋辭像是進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里。

    只有他一個人的世界飛快地轉起來。

    秋辭瞇起眼睛,小世界以外的一切變成一道混合的油彩,球殼像是被補充完整了,變成一顆完整的蛋。不知轉到第幾圈,秋辭連同包裹他的蛋殼猛地停住,眼前的那片蛋殼又沒了,秋辭看到盛席扉雙手把著他的蛋殼的邊緣,彎著腰一臉受驚地看著他。

    秋辭眼睛睜大了,眨了兩下,頭暈地笑起來。

    盛席扉的腰彎得更低了,秋辭仰進球里,兩人的臉卻越來越近。

    盛席扉忽地反應過來,比剛才還受驚地直起腰,朝秋辭伸出手。秋辭握住他的手從蛋里鉆出來。

    第58章 大門哥偷看秋辭睡覺

    在秋辭來這里的第五個工作日,盛席扉不聲不響地出去了一趟,別人都以為他是去抽煙,結果直到大家吃完午飯都沒回來。

    秋辭斜過身子小聲問鄰座他干什么去了,鄰座也不知道,還說:“扉扉這幾天學會開小差兒了。”

    秋辭坐直身子,假裝繼續讀報表,余光分辨鄰座剛才那句話是不是在說:“秋辭來的這幾天,盛席扉學會開小差兒了。”不過他很快確定了,這里沒有那么多言外之意。

    但是秋辭也開起小差兒,在家閑了那么多天,專注力就著酒吞進肚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復。

    屋里只有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秋辭感到慚愧和氣餒。他甚至犯起困。不想在別人都認真工作時一個勁兒地打哈欠,秋辭打算去喝杯咖啡,但站起來后又想起盛席扉跟他說的,人的神經不能用來做中和實驗,一會兒加點兒咖啡因興奮一下,一會兒又加點兒酒精抑制一下。他想起自己一上午已經喝過兩杯,對腦子對胃都不好,不能再喝了,就去了休息室。

    他不好意思把那個“親熱中”的牌子翻過來,只關上門,拉上窗簾,將沙發床抻開,和衣躺上去。睡當然是睡不著的,他只打算假寐一會兒。不多久,屋里又進來一個人,輕手輕腳的。秋辭頓時心跳加快,慶幸是側躺著,臉藏在頭發和枕頭間。

    來人小心翼翼爬上沙發床,躺到另一邊,過了一會兒打起輕鼾。秋辭聽出不是盛席扉。他想了一會兒,決定再躺一會兒,等食困過去再起來。

    盛席扉進屋后沒看見秋辭,小聲問:“人呢?”

    同事指指掛著“親熱中”的休息室,“倆人吃完飯困了,在里面睡覺呢。”

    倆人。盛席扉看眼空著的兩個座位,去休息室前擰門把手。旁邊有人噓了一聲,用氣聲提醒:“床占滿了,你要不等會兒?”又問,“你干嘛去了,回來就要睡覺?”

    盛席扉在唇前豎起食指,好像要打擾屋里人休息的是對方,然后打開門鉆進屋里。

    室內很暗,墨綠色的窗簾把陽光濾成綠霧,空氣像長滿苔蘚。就像那部電影。

    他本來以為自己沒記住那部電影,當時完全醉了,心思也完全沒在屏幕上。但是一看見秋辭側躺的形態,那兩具疊在一起的身軀便在他腦海里激烈地翻滾起來。

    舌尖用力抵住門牙,盛席扉走到柜子前,輕手輕腳地拿出兩條毯子。先給同事蓋上,這個同事睡覺死,不怕把人吵醒。然后他繞到秋辭那邊,拎著毯子的兩角小心地從秋辭雙腳開始往上蓋。

    他眼睛只盯著自己雙手經過的地方,于是先看到穿著黑色薄襪的腳。看到襪子,想的卻是光腳,他覺得魯迅諷刺的就是自己這種人。再看到露在褲腿外的腳腕,被襪子裹住了,側面那塊小骨頭把薄襪頂起來,隱約透出皮膚的顏色。然后是穿著灰色西褲的小腿、胯、黑色的皮帶、掖進褲腰的白襯衣。

    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到秋辭的腰。想起昨天因為門上的牌子沒有翻過來,他以為屋里沒人,便直接推門進來,看到秋辭正站在窗前打電話,沒拿手機的手叉在腰側,背影精致干練。他以前覺得穿正裝肯定很難受,但是看秋辭才知道,正裝也可以柔軟熨帖地包裹著人的身體,就像那樣一雙被西褲包裹的腿,被襯衣包裹的后背……

    他這時才意識到秋辭身上總是要么黑灰,要么白,總是這兩套顏色。頭發是黑的,皮膚是白的,眼珠是黑的,眼白是白的……但嘴唇是紅的。他用視線去找秋辭的嘴唇,被蜷在臉前的雙手擋住了。

    他這幾天發現秋辭有手抖的毛病,病理性的,在此之前是沒有的。他確定秋辭酗酒以后查了很多酗酒相關的信息,知道這是戒斷反應之一,也知道秋辭在忍受的不適不止這一樣。

    而生理上的不適或許還是小事,更多是心理上的落差。經過他父親那一場生病,盛席扉深切感受到生理機能滑坡對人的打擊。可是秋辭連手抖都要掩飾,讓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和愛護,就像愛護一只瓷瓶、玉器,越是美妙的東西就越容易被損壞,越激起人的呵護欲。

    但他同時意識到這可能是他自作多情,可能秋辭根本不需要他安慰和愛護。秋辭的感冒拖了那么久都沒好,也讓他擔心,問要不要吃一些藥。秋辭那時淡定地回答:“是藥三分毒。這種小感冒都能自愈,我停酒就好了。”果然沒兩天就痊愈了。

    他其實很懂生活,也很會照顧自己,他只是不那么做而已。

    盛席扉的視線從雙手移向露在外面的手腕,也是白的,完好的,沒有傷痕。

    秋辭睡著的側臉被頭發擋住了多大半,盛席扉想起他曾在自己身旁靠著車窗睡著過。他還記得秋辭睡著的樣子,想把眼前這些頭發撥開驗證一下自己的記憶,但是忍住了。直起身子的同時松開牙齒,發現舌尖被上下門牙咬了半天,松開后像有無數小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地咬他。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秋辭等了兩秒,迫不及待地翻身躺平,大口大口地呼吸,快憋死了。

    第59章 掀起秋辭的大蓋頭

    晚上盛席扉載著秋辭回家吃飯,和前幾天一樣,兩人只聊融資的事,就像普通同事。有別人在的時候,盛席扉能感覺到秋辭和他更親近,然而獨處時反而會覺得疏遠起來。

    他覺得秋辭非常擅長這個,用無關緊要但不是完全無用的話填滿時間,讓獨處的兩個人既不感到尷尬,也不覺得是在加班,更不會讓人覺得自己被怠慢。

    可仍像缺了什么。

    盛席扉覺得自己應該滿足,秋辭愿意出門了,并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總算不用再擔心他不好好養病,不用擔心他再酗酒,應該滿意才對。

    可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自己又說不清缺的是什么,更不敢細想。

    從秋辭嘴里吐出的字眼像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產品,一個一個均勻地落到傳送帶上,堆得滿車廂都是,讓人懷疑他們要永生永世地如此工業地交談下去。

    盛席扉很想打斷這講話的流水線,可他已經不像從前那么口無遮攔。

    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嘴巴曾經有多自由,把念頭整合成語句,說出來,完畢。現在他嘴邊全是柵欄,每句想說的話都要經受嚴格的篩選,能放行的沒剩下幾句。

    秋辭來他公司以后,他曾問過秋辭后來又和虞伶聯系過沒有。

    秋辭當時反問他:“你不是已經和虞伶說過了嗎?”

    是,是他替秋辭向虞伶報平安,告訴她秋辭沒事,虞伶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傷心,問:“秋辭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發個消息也行啊。”盛席扉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這么安慰:“他不是針對你一個。肯定有很多和他交情比你深的人也想聯系他,我相信他誰都沒理。”

    盛席扉已經明白秋辭是什么性格:說拋下就能拋下的性格,無論是對人對物還是對事。

    他問過秋辭那個李斌的事怎么樣了,秋辭說他把該告訴的都已經告訴李斌的未婚妻了,對方也相信了,之后再發生什么就跟他沒關系了。那時盛席扉覺得非常意外,那么大的仇,還花了那么多精力,怎么能這么淡然,竟然都不關心一下結果呢?不應該是緊盯著親眼看見對方怎么倒霉才解恨嗎?

    還有某天午休的時候,有人聊起他們一個畢業就出家當道士的同學。秋辭看起來感興趣極了,不停地問當道士有什么條件,嚇得他趕緊轉移話題。那會兒竟然覺得如果秋辭有天告訴自己他要出家了,他都一定會信,而不覺得是開玩笑。

    別人都會有舍不得,他不知道秋辭是不是也有舍不得,但他覺得秋辭一定能克服那些留戀。有時坐在辦公桌前,視線越過屏幕看見秋辭的臉,他都不能確定明天是不是還能在這張桌前再看見這張臉。

    車停進地庫,兩人一對商業合作伙伴似的一起走進電梯,再從電梯里出來。盛席扉拿鑰匙開開門,一股濃烈的炒辣椒的味道從門里躥出來,他趕緊又把門關上。秋辭嗆得咳嗽起來。

    盛席扉皺著眉解釋說肯定是室友炒辣椒醬又忘關廚房門了。

    秋辭勉強把咳嗽咽回去,已經咳得滿臉通紅,問他:“什么辣椒醬這么大勁兒?”

    盛席扉的視線在他臉上停了一秒,忙移開,“他從老家帶回來的辣椒,用他們家的偏方,炒出來的醬特別香。他每次都做一大鍋,分給大伙。”

    秋辭眨眨眼,把剛刺激出來的眼淚蹭干,準備深吸一口氣沖進去。

    盛席扉說:“你先在外面等,我進去讓他關門,再開窗戶透透氣。”

    秋辭說不用麻煩,但盛席扉已經一個閃身鉆進去了。

    秋辭盯著他剛剛握過的門把手發起呆。

    他覺得等了很久門才打開,盛席扉又跟特工似的側著身鉆出來,一出來立刻把門關上,生怕有油煙追出來。

    他懷里抱了一團東西,秋辭還沒看清是什么,就被兜頭罩住了,罩了個滿頭滿身。身周多了幅屏障,整個世界都黑下來。

    秋辭驚訝地問怎么了,盛席扉在外面隔了一層地說:“一下子散不干凈,味兒太大,別沾你衣服頭發上。”他語氣認真,好像這是多嚴重的大事。

    秋辭不說話了,呼出的氣被面前的屏障擋住,口鼻前熱乎乎的。他摸了摸手邊,問盛席扉:“這是什么?”

    盛席扉嚴肅地回答:“夏涼被。”

    秋辭感覺自己像萬圣節穿白床單的那些傻瓜,比他們還傻,別人好歹會在眼前開兩個洞。這人怎么能這么傻?

    秋辭兩眼摸黑地被盛席扉扶著肩膀往屋里引,他覺出自己進屋了,不自覺用力聞了聞,沒聞到辣椒醬的味道,但是聞到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還有其他熟悉的氣味。他意識到這是盛席扉蓋過的被子。

    他被盛席扉扶著一直往前走,進到一個房間,立刻就聽到關門聲,生怕有油煙追進來。他被扶著肩膀坐下,坐到誰的床上,盛席扉幫他把蓋住頭的被子掀起來,嘴里說:“你先在峰峰屋里——”

    他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了,掀開的被子下面,秋辭仰著頭看著他。盛席扉想到新娘子的紅蓋頭。可實際上被子是深色的,秋辭的臉上也不是電視里看見的那些新娘子的害羞表情。

    秋辭只是仰著頭安靜地望著他。

    哺乳動物不會輕易讓自己的喉嚨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中,秋辭引頸,讓盛席扉的手心和身體里異常躁動。

    盛席扉把被子掀到一邊,五指伸進秋辭的頭發里,因為他在發根里看到點點閃光的汗星。真如想象中那么柔軟,手指從發根捋向發梢,發絲摩擦著他的指縫,從發梢出來,又重新插回到發根里。那鼻梁上也結了細細的小汗珠,像荷葉上的露珠一樣圓圓的、小小的,可愛地趴在上面。盛席扉低下頭,雙手捧住秋辭的臉,這時他就已經張開嘴,開始決定第一下要品嘗的部位。秋辭閉上眼睛。

    先是用嘴唇抿鼻梁上的汗,抿干凈了,沿著鼻梁往向下移,吻到人中,把急促的呼吸和皮膚的氣味一起吃進去。再往下,貼上柔軟的嘴唇,輕輕地含起來。

    秋辭的嘴唇依舊是張開的,盛席扉在他嘴唇的內緣流連,舌尖輕掃著他的牙齒。

    秋辭在牙齒后面躲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探出來,和盛席扉輕輕地碰到一起,兩人的身體一起劇烈地顫了顫。

    他們同時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千鈞一發地彈開。峰峰伸進個腦袋:“干嘛呢你倆?出來干活!”又關上門。

    盛席扉心擂如鼓,用力抹了把嘴,轉頭看見秋辭低著頭,用手背輕輕蹭了一下嘴唇。

    “我先出去……”盛席扉故作鎮定地說。

    秋辭站起來,沒有看他,視線斜向下望著地面,“我們一起比較好。”

    周五的晚上總是熱熱鬧鬧,大家聚在一起吃飯喝酒。盛席扉和秋辭依舊被安排坐在一起,但兩人并不交談,只各自轉向左右和鄰座說話。

    吃完飯,有人提議打游戲。盛席扉和秋辭不打,坐旁邊看著。

    坐了十幾分鐘,盛席扉突然站起身來,“我去買兩提啤酒,誰跟我一起去?”

    別人打游戲正打到興頭上,沒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