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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28節

    怎么可能不嬌氣?要是不嬌氣怎么會一盆都養不活?

    不過秋辭還是松手了,只是像盯賊一樣地盯著盛席扉,看他把花舉高了,仔細觀察干成花盆形狀的花土,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秋辭忙湊近了,和他一起看,但是他養了這么多盆花,從來沒看過花盆里面,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兩人跟救死扶傷的醫生研究疑難雜癥似的沉默地端詳那坨干巴巴的花土,秋辭終于忍不住問:“怎么了?”

    盛席扉猶豫了,他竟在這種小事上糾結起來。看土以上的部分以為有救,然而根系部分壞得出乎他的意料,毛細根都已經干透了。

    可他想跟秋辭說這花還有救,在秋辭接連倒霉的時候,他想讓秋辭經歷一點兒高興事,別讓秋辭覺得老天爺要故意事事和他為難。

    “怎么了?還有救嗎?”秋辭小心地問。

    盛席扉把花置回到花盆里,“先澆水看看!”

    兩人帶著一只澆水壺快步去了廚房,秋辭突然往前躥了一步,想把攢在角落的兩袋垃圾往柜子里塞。

    “哎!哎!”盛席扉忙攔住他,“這是往碗柜里藏的東西嗎?”他好笑地把垃圾從秋辭手里搶過來,放回到地上,“都說打扮得漂亮的人,家里沒準更亂,看來是真的。”

    秋辭臉上發燙,爭辯:“我沒有。”他不臟也不亂,他只是幾天沒出屋而已。

    盛席扉的臉色忽而正經起來,看秋辭一眼,去水管前接水,中途又回頭看過來:“誰都有低谷期,我相信你能走出來。”

    說完,他又轉過頭去了。他盯著澆水壺,在等最后要接滿的那一下,秋辭盯著他的后背,也不知在等什么。

    第47章 春天是誰帶來的

    盛席扉拎著壺給花澆水,用噴壺細致地噴那些干巴但還綠著的葉子。秋辭站在旁邊看著,聽他講以前在學生宿舍里,男生們為了應付衛生檢查都是怎么各顯神通地藏東西。

    秋辭想不通,怎么好像突然之間比從前更熟稔了呢?自己的家只讓leon來過,并且不許留宿;而這個人站在這里,竟有種天經地義。

    盛席扉澆完水,說:“我再問問我爸吧,看他怎么說。”

    “哦……會不會太麻煩?”秋辭問。

    “不會!”盛席扉爽快地笑了,“我跟他視頻,平時我跟我爸每天也都視頻的。”

    他說著,拿出手機,橫舉著,秒針似的開始轉圈,并說:“你這樓有屏蔽吧?信號不是特別好啊。”

    秋辭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不情愿地再分享一個隱私:“你連我家wifi吧。”

    他告訴盛席扉密碼:“5358979323846。”

    盛席扉馬上笑起來:“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是不是小時候背到多少位,長大了就能記到多少位,永遠都忘不了?”他表現得有些得意,因為顯然的,他比秋辭多背了好幾位。

    秋辭移開眼,不想再和他玩兒這類心有靈犀的游戲了。

    盛席扉那邊還笑呵呵的,“但是你密碼都是數字,再長也不安全。”

    秋辭嗆他:“這年頭誰會偷別人家wifi啊?”

    盛席扉挑眉,“不一定是為了蹭網哦,要是黑客潛進你家無線網,能盜你各種信息,銀行密碼也能。”

    秋辭驚訝了。盛席扉笑呵呵地給他普及網絡安全知識,“別覺得只有外面的免費網不安全,自家的網絡也可能有風險……一定得數字字母符號還有大小寫穿插來,這樣才能加大破解難度,還要定期更換密碼……別以為黑客門檻很高,要是你這邊門禁沒設好,別人一個小程序就能把你所有隱私信息都盜走了。”

    秋辭認真聽著,明顯產生了一些問題。盛席扉等著他問,結果秋辭只說:“你先連吧,我回頭就改。”

    “回頭……”,這經典的秋辭用語。盛席扉在心里哭笑不得,暗嘆這人的拖延癥真是太嚴重了。

    盛席扉和自己父親連上視頻。秋辭不太敢看屏幕,怕見到一個被疾病戕害的眼歪口斜的老人。

    但盛席扉的父親看起來真的恢復得很好,只有一點兒吐字不清。秋辭看著盛席扉的臉和他父親的臉一起擠在小屏幕里,用他們那里的方言親熱地說話,逐漸從罪惡感中爬出來,慢慢地也笑起來——盛席扉的父親說他的花救得回來。

    “以后可得細心,知道不?花這東西,最貼心,你對它的好,它能感覺到,都能反饋給你。養花的人都知道,花能懂人的心情,別怠慢它,也不用焦慮,你就正常待它,你生活得好,精氣神兒好,你的花自然就能長好。要是養壞了也別難過,人和花也講緣分,養壞了就是緣分未到,總有緣分到的那一株。而且養花這活兒,是吃一塹長一智,教訓也是經驗,總有積累夠的一天。這不是多復雜的事,這是一個持之以恒的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考驗的是個堅持。”盛席扉的父親說話總是不緊不慢,是只存在于秋辭想象中的長輩式的慈祥。

    他從小就是最“懂事”的孩子,但如果有人教他,而非教訓和管教他,他才會真正變成謙虛受教的晚輩。盛席扉一會兒去看認真聽講的秋辭,一會兒去看屏幕里自己的父親,不自覺笑起來。

    掛斷視頻后,盛席扉對秋辭說:“以后我每天提醒你澆水。”

    每天?秋辭想在心里跟他抬杠,但最終只是默默重復了一遍:“每天。”

    這時盛席扉的肚子響亮地叫了一聲。秋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不相信這是人的肚子能發出來的動靜,直到看到盛席扉瞬間通紅的臉。

    他忍俊不禁,還有點兒過意不去。他早晨起來通常不餓,忘了正常人都是一日三餐。

    “我給你煮杯咖啡?”他家只有這個。

    盛席扉紅著臉擺手,“我不能空腹喝咖啡,要不然……”

    秋辭故意問,“會怎樣?”

    盛席扉紅著臉不肯說。

    秋辭忍笑,沒再使壞,“那我幫你叫份外賣?肯德基的行嗎?”

    盛席扉說:“誰家從早飯起就叫外賣?”

    秋辭板起臉,“那怎么辦?要不你去外面店里吃?”這會兒才想起來,剛才怎么那么客氣,應該趁機把他趕出去。

    “你跟我一起去吧,不吃早飯不健康。”盛席扉看眼手機,“現在吃都不能叫早飯了,叫brunch。”

    秋辭心說早中飯就說早中飯,講什么英語?好像跟他套近乎。他冷漠無情地與之委蛇,“我不吃早飯,我喝咖啡就夠了。我送你下樓吧,告訴你肯德基怎么走,很近。”

    噫。

    盛席扉忽然跳轉話題,“你剛才好像對黑客的事挺感興趣?”

    秋辭沉默了一下,“你認識懂那個的人嗎?”

    “懂哪個?黑客?”

    秋辭默認了。那是灰色的東西,他不好意思直說。

    “你想干什么?”

    秋辭又是一陣糾結,發現不說實話就講不清要求,只好坦白:“我想盜李斌的號……我要看看他改好了沒有。”

    盛席扉只是認真聽著,沒有異色。

    秋辭一口氣說完:“我覺得他是純gay。他要結婚了。”

    “哦!……”盛席扉了然,“你是想,萬一他那個什么,你想跟他未婚妻說,是嗎?”

    “是。”不能再讓別人也上李斌的當了。

    “喔……”盛席扉拖著長音,習慣性地撓自己鬢角,“那我幫你問問峰峰吧,他懂這個……要不你自己問他,你直接跟他說更清楚——哎要不這樣吧,今天周末,我們幾個本來就說要聚餐呢,干脆我讓他們約到中午,你跟我一塊兒過去吧。”

    “哦,也行。”秋辭跟著盛席扉往玄關走,老覺得有點兒犯迷糊。

    穿鞋的時候,盛席扉又往廚房跑了一趟,把那兩袋垃圾帶出來了。

    這時秋辭才想起來,轉回去朝吧臺確認一眼,果然干干凈凈的,昨天吃了一半的外賣都被收走了。那盛席扉一定也看見他冰箱里攢了一堆的外賣剩飯了。

    他現在更合理懷疑盛席扉只是一心要把他騙出家門。

    “峰峰……”他始終不習慣盛席扉他們幾人那種稱呼方式,“……他真懂那個?”

    “懂!他可懂了!”盛席扉打包票。

    秋辭心想,他總不會撒立刻就會被拆穿的謊。

    穿大衣的時候,盛席扉說:“別穿這么厚了,這幾天升溫了。”

    秋辭這才想起來,盛席扉的羽絨服又換回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薄夾克了。

    他從玄關的衣柜里挑了件淺駝色的休閑西裝外套,問盛席扉:“這件行嗎?”他是問厚度。

    “行。”盛席扉答的是好不好看。不那么嚴肅的西裝里面配的不是白襯衣,而是寬松的休閑的衣裳,頭發也沒抹成不近人情的發型,比以前還好看。

    兩人一人一袋垃圾拎著,先下樓去扔垃圾。

    陽光猛地落到秋辭臉上,已完全不是他近期記憶里的陽光,而是穿透了這個冬天,把去年春天連接過來,晃得他瞇起眼,用閑著的手搭在額前做涼棚。

    盛席扉笑話他:“宅太久了吧?是不是都忘了太陽長什么樣了?”

    秋辭忍不住翹起嘴角。沒有經過玻璃折射的陽光確實更令人心情愉快。他這時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曬一曬,腦筋和關節像是都受潮了,一曬才覺出它們遲鈍。一曬,才覺出之前有陰霾。

    盛席扉用胳膊肘碰碰他,“哎,你說狗熊剛冬眠完了是不是就是你剛才那樣?”

    秋辭斜著眼覷他,看他能說出什么好話。

    “狗熊睡了一冬天,從洞里剛爬出來,”盛席扉學他剛才那樣手搭涼棚,“哎呦!這就是春天了呀!晃死我了!”

    秋辭實在忍不住笑了,心想他得意個什么勁兒呀!好像這春天是他帶來的似的。

    第48章 叫什么名字

    秋辭問盛席扉把車停哪兒了,盛席扉說小區外的街邊。

    兩人自然而然地往小區門口走,默認了同坐一輛車。其實盛席扉挺想知道秋辭的法拉利是不是已經送去租車行了,但忍住了沒問。

    他們找到那輛大屁股的白色福特,果然被貼條了。

    秋辭挺過意不去,拿出手機要給盛席扉轉紅包。

    盛席扉有點兒不高興,說:“你少來!”脖子伸長往秋辭那邊看,看見自己在他手機里的備注竟然是“徐老師兒子”!

    兩人面面相覷。

    盛席扉更不高興了,氣勢洶洶地說:“我可真沒想到啊,秋辭,咱倆認識這么久了,我在你這里竟然還不配擁有姓名。”

    秋辭像干壞事被他抓現行了,心虛得很,盛席扉讓他改,他就趕緊給改過來了。改成了“盛席扉”。

    盛席扉親眼確認他改好了,悻悻地收回視線,依然有些不爽。直到坐進車里開出兩條街,他終于弄明白哪里不爽:第一次見面時,秋辭喊他“席扉”。

    這樣一想就更不是個味兒了,秋辭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喊過他了。之前聊天時,尤其是打電話的時候,就隱約察覺過,秋辭像是在故意避開喊他名字。

    他這樣想著,就直接問出來:“你是不是不愛叫我名字?我感覺你好久沒有喊過我了,我倒經常‘秋辭’‘秋辭’地喊你。”說到這兒,才意識到自己喊秋辭的名字喊得有點頻繁,平時和別人說話時似乎沒這習慣。

    秋辭瞟他一眼,又看回前方,“錯覺。”

    盛席扉斷然否定:“不可能!你別覺得我遲鈍就蒙我,我有時候也機靈著呢,你最近……起碼這幾次打電話和見面的時候你都沒喊過我!你自己說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

    秋辭又飛快看他一眼,感覺自己像是被他抵到墻上了,手忙腳亂地搜羅所有的口袋,得找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你不會是一開始喊錯了,后來不好改口,就干脆不叫了。”盛席扉扭頭看他,把他往墻上抵得更緊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一開始以為我姓‘席’?”

    秋辭手指前方,“你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