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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 第16節

    第26章 負罪感

    這次“起來”是由大腦皮層的胡思亂想挑起的,想“下去”卻只能被動地等待植物神經正常起來。

    盛席扉等得著急,又因為知道越想大腦皮層就越興奮,這一套生理反應就會沒完沒了,心里就更控制不住地想個沒完。

    像是對他生物知識的肯定,也是他功能健全的表現,閘桿本來是“請繳費”的角度,轉瞬就變成“出入平安”的角度了。

    幸好秋辭沒有注意他。秋辭正低頭看那幾把鑰匙,盛席扉鬼鬼祟祟地偷瞥他,心想:“你先研究一會兒,容我緩一緩,一會兒再告訴你那幾把鑰匙是干什么的。”他真希望自己的心理素質變差一點兒,要是多緊張一些就能下去了。可他臉皮太厚,最多只是覺得尷尬。

    實在是太尷尬了!

    上一次這么尷尬還是剛上大學撞見舍友在宿舍打航空器……他想到自己有規律的自娛自樂,一星期兩次,周日晚是必須,周中則視需求和時間來確定是周三還是周四……難怪,今天就是周三,原來是到日子了……他又偷瞟秋辭,高興地發現他在看手機……秋辭看著這么正經,他會有這種自娛自樂嗎?肯定得有,是男的就都得有……盛席扉又往秋辭臉上多看了一眼,這一眼著重看長相,又覺得秋辭大概不需要自娛自樂,秋辭如果想打雙人對戰能很容易找到陪練……聽虞伶說過,投行男在那方面都比較開放,聽秋辭的意思,他們好像還特愛泡吧……靜吧還是鬧吧還是夜店?要是夜店可就亂了……可如果秋辭真是gay的話,那和他一起打雙人對戰的豈不也是男的?哎呀,男的……

    秋辭將幾把鑰匙有些緊地攥在左手里,右手盲目地翻了會兒手機。這種集體沉默太尷尬了,剛剛不應該讓他把廣播調小的。

    左手的指尖緩過來一點兒,秋辭心里沒那么亂了,臉轉向左,抖抖手里的鑰匙,“怎么這么多?”

    “哦……黑色那個是車庫遙控,最大那把鑰匙是大門的,剩下三把小的是兩間臥室和陽臺門的。”

    “陽臺門還有鎖?”

    “是……唉,這不是當初買這房是為了結婚嘛,虞伶說老看見小孩兒墜樓的新聞,給陽臺安個帶鎖的門,心里踏實。”

    “哦……”

    盛席扉在心里幽幽嘆了口氣,果然想一些掃興的事就不用繼續尷尬了。他正常了,嘴又能說個不停,和秋辭說起物業的情況,教給他什么時候要怎么和物業周旋,什么時候要強硬,什么時候要扯皮。瑣事讓他講得如武松打虎般精彩。

    “我錢都交了你才告訴我物業不好啊。”秋辭笑著問。

    “哦不是!物業其實真挺好的!這不是以防萬一嘛!”盛席扉著急地扭頭,發現秋辭笑瞇瞇的,原來是開玩笑。

    “在這兒拐彎兒,然后就到了。”秋辭提醒他。

    盛席扉掃眼手機,這就到了。二十分鐘的路開了四十多分鐘,他覺得短了。

    “停門口那片空地就行了。今天謝謝你啊,路上這么堵,耽誤你不少時間。”

    盛席扉也沖他笑瞇瞇的,“那不請我進家里坐坐啊?給我沏茶倒水?”但他看見秋辭安安靜靜的臉,立馬就改口:“唉我開玩笑的,知道你忙,正好我這兩天也事兒多……等哪天咱倆都不忙了我們再約。”

    他一般說“約”都是約著一起吃飯喝酒,但秋辭看起來還在等他下文,便問道:“你想不想打籃球?我可以帶你。”他打球可厲害。

    秋辭笑著搖頭。

    “那k歌呢?你平時去ktv嗎?”

    “偶爾和同事去……但是我最近要出好幾趟差,等不忙了再說吧。”

    “再說吧”約等于“不想去”,盛席扉識趣地不再問秋辭愛不愛吃涮rou。

    秋辭下了車,把著車門沒有立即關上,俯身對車里說:“等我忙完這陣,我請你吃飯。今天真的多謝你了。”

    盛席扉咧嘴笑起來,“那我不跟你客氣,你吃涮rou嗎?”

    “吃。”

    盛席扉笑得多露出兩顆牙齒,“那就好說了,你看咱倆能吃一塊兒去!你平時喜歡上哪兒吃?要不咱們自己在家支鍋子也行,去我那兒,叫著敏敏他倆一起,涮rou人多熱鬧。敏敏有只銅鍋。”

    “銅鍋?是那種嗎?”秋辭松開車門,兩只手在身前比劃。

    盛席扉松開方向盤和他一起比劃,“對,就是老北京那種傳統的,咱們老家以前也是這種你還記得嗎?現在都換成電磁爐了,不香。”

    秋辭忍不住笑了,“要燒炭嗎?會不會不安全?”

    “沒事兒不燒炭!他那是插電的,保證安全衛生!”

    秋辭嘴都張開了,還要說什么,但是門衛過來提醒他們車輛不能在門口逗留太久。

    秋辭嘴巴張開成了為了道歉,附帶抱歉的微笑,并給盛席扉也復制了一份。他說起臨別的客套話,親切重新變回禮貌,車門也被關上了。

    盛席扉落下車窗,“回頭發消息!打電話也行!”

    秋辭微笑著點頭揮手,真是在催他了。

    往公路并道的時候,盛席扉感到意猶未盡,就像正打著一場酣暢淋漓的球,或者正寫著精彩的代碼,突然被沒收了球,或者被搶走鍵盤……第一次打完球沒有急著去寫代碼。以往打完球總覺得手指頭癢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打開電腦。第一次和人聊得這么舒暢。原來他不是不愛聊天,但以前怎么沒興趣?

    盛席扉透過側視鏡往后看,小區門口已經看不見秋辭了。走那么快啊。

    秋辭沿著小區的花園甬路往自家單元樓走。他心里總有根弦,時緊時松。和盛席扉說話時也是時緊時松,緊的時候比平時更緊,松的時候也比平時更松。

    他身上穿得暖,鞋子卻薄。這雙鞋不適合在外面走路,鞋底軟而薄,嵌進甬路的一顆顆鵝卵石硌著他的腳底;可冬天能看見常綠樹的綠葉又覺得美。

    心里那根弦越收越緊了,緊到輕輕一碰就“嗡嗡”作響了;可是“嗡嗡”聲也能聽出喜悅。

    直到回到家。每次回家都是從亮的地方進到暗的地方。心底的喜悅被黑色蒙住了,那是負罪感張開大嘴。

    打開燈,關上門,燈光照亮空蕩蕩的家。茫然環顧寬敞的客廳,像在找東西。但是找不到了,喜悅已經被負罪感一口吃掉了。

    沒有喜悅才是對的。那是徐東霞的兒子。還是個男人。

    第27章 危險

    盛席扉在敲鍵盤的間隙突然抬頭問對桌同事:“你見過gay嗎?”

    對方茫然地抬起頭,過了一會兒才從編程思維中走出來,詭笑著問:“扉扉你要出柜了?”旁邊的同事也探過腦袋,“扉扉出柜了?那是不是得先讓兄弟們爽爽?”

    盛席扉嫌棄地:“滾滾滾!上班呢!”所以不能怪他不愛跟這幫臭老爺們兒們聊天。另兩人呵呵笑著將自己重新擺正在屏幕后,盛席扉嫌棄地看他們一眼,在心里補充:“誰愛跟這種臭老爺們兒聊天?”

    他愛跟秋辭聊天。

    那天和秋辭聊過后就上了癮,之后吃飯走路甚至打球時都更頻繁地產生新鮮的心得,然后就會想起秋辭,想講給他聽,再聽聽他會說什么。

    他這會兒想明白自己愿意和秋辭說話,不僅因為秋辭近距離地參與過他糟心的家事,也不僅僅因為秋辭是一個如此優秀的傾聽者和表達者。他還想明白以前覺得閑聊就是無聊,只是因為沒有碰見好的對手。

    是對手,也是隊友。他現在覺得聊天就像打球,如果隊友配合不佳,或者對手技術太差,打起來就不痛快。

    秋辭既是好隊友也是好對手。那種拋出的球對方都能接住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而作為對手,秋辭還很擅長防御,能給盛席扉蓋帽的人不多,秋辭算一個。甚至那掩藏在微笑和溫言細語底下的進攻性也被盛席扉察覺到了,這些都激起他強烈的進攻欲。

    第一次在聊天時沒有期望對方反應再快些、知道得更多些,第一次擔心自己不夠聰明。

    旁邊的同事杵他,“想什么呢?自己坐這兒咧嘴傻笑,要談女朋友了?。”

    盛席扉回過神,興高采烈地問:“你有過跟人聊天怎么也聊不夠的時候嗎?”

    對方面露惆悵,“有啊,我初戀……你真有對象了?夠速度的啊!到哪一步了?”

    對桌探出腦袋,“敏敏還有初戀?你都沒跟我們說過啊!”

    “高中的時候……”

    盛席扉的思緒從敏敏青澀的初戀里溜號了,想到那天跟秋辭分別以后,他給對方發過幾次消息,一開始是詢問那個同事的情況,秋辭回復得不多,但告訴他那個同事狀況不錯,運動和語言都沒太受損,已經去康復醫院了。他覺得秋辭一定很忙,只在周末提過兩次“約”的事,特地挑了他們幾個哥們兒一起聚餐的時候,都是秋辭見過的人,結果兩次都是拒絕。

    第二次邀請是在圣誕節前,他問:“你們公司過圣誕嗎?”秋辭回:“我不信教。”

    盛席扉回想那四個字,在腦子里模擬他說這話時的神態和語調,冷得齜牙咧嘴。他本來還想問秋辭過年回老家的事,心想他們可以一起走,兩人開一輛車,既環保又省過路費。但還是算了吧。

    他開始認真琢磨秋辭的性取向這回事,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時能回答秋辭是不是愛上他了,以及秋辭為何對他忽冷忽熱。

    可當他真正去思索這事兒時,卻發現完全無法下定論。已知條件太少了,觀測遠遠不夠。

    他只能假設,假設秋辭不是gay,還要假設秋辭當初對虞伶熱心不是因為對虞伶有歹意,而是出于對老師的感恩,這便同時解釋了他為何對自己的困難也同樣熱心相助……都是因為自己老媽。由此就要推出他時而對自己疏遠,是不想和自己走太近。

    這是個讓人喪氣的推論,但結合秋辭的社會資源和交際圈,很合理。

    再假設秋辭是gay,那他一定是看上自己了。這可不是什么好假設,還不如上一條呢。

    盛席扉不知要怎么看待gay,他只聽說過同性戀在人群中的比例其實不低,但生活中一個都沒遇到過。他不知道如何和gay相處才不冒犯。

    要把秋辭等同于其他男性嗎?怎么和哥們兒相處就怎么和秋辭相處?想打屁股的時候打屁股,想勾肩的時候勾肩,那不可能啊……把秋辭當女孩兒?那也是忒別扭。

    他是真挺想和秋辭做朋友的。他那幾個哥們兒都是同學、舍友,都是自然而然走近的。平生頭一回產生主動去結交誰這種念頭。

    可如果秋辭真是gay,那就得保持距離了吧,最好是不再往來。他不想傷秋辭的心。

    盛席扉把自己想郁悶了。

    秋辭最近不郁悶,他快樂極了。

    他突然就想通了,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二十六歲了,還沒有過性生活,欲求不滿卻又討厭自己的手,渴望被縛卻又不擅長自己做結,所以,何必呢?

    這個世界上每晚都有很多人在“約”,他的同事們僅他親眼目睹的就有多少人在夜店里只需一首舞曲的時間就能和陌生人轉去酒店,有那么多人握著繩子等待能和他共度良宵的模特,還有那么多人發帖羅列自己身體部位的尺碼、柔韌性和敏感點,為什么他們都能,他就不能?

    秋辭忽然就想開了,他也能。

    他很早就注冊過一個隱秘的論壇,ip在海外,用戶大多在國內。他還是更偏好中國人的長相,喜歡漢語。他還要找技術好的、有耐心的、有力量的、手漂亮的;他不喜歡故作高深和面容憂郁的,他要找愛笑的,既會微笑,也會笑得露出牙齒。所以他要找牙齒又白又整齊的。

    他還承認,相比女同性戀,他更愿幻想男異性戀。但他膽子還是不夠大,不能接受無法動彈時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如果連leon都是危險的,那其他男人將會更危險,他沒有那種僅通過外表就判斷出一個男人性取向的能力。

    他在性方面的陰影已經夠大了,不想病得更厲害。

    他還承認他已經將自己的選擇范圍縮小到不能再小了。

    所以他要想辦法增加自己的吸引力。

    他用家里一面純白的墻做背景,穿著真絲睡袍拍側身照,系緊腰帶,以展示自己修長的四肢、有rou的臀部和沒有肥rou的腰身。這都是他的優勢,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適合做繩師的模特,否則leon那樣有修養的人,不會控制不住地對著他的身體露出癡迷的眼光。

    上傳照片時,他看到自己睡袍以下露出的小腿和拖鞋沒有蓋住的腳背,感到一陣惡心,心里很清楚這種裸露的本質是什么。但他必須得讓別人看到他的膚色,偏白,細膩,配黑繩和紅繩都好看。他有那么多要求,還有那么多禁忌,都是降低競爭力的缺點,他必須得顯示自己的優勢。

    公司、項目、勞動力、才智、健康、人,都是商品;工作、上大學、談戀愛、結婚、找玩伴,都是買賣。他想起《愛情買賣》那首歌,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當然有風險,可再危險也比不上盛席扉危險。即使他是徐東霞的兒子,并且是個異性戀,可他對秋辭來說是越來越危險。

    何況秋辭沒有別的選擇了,他現在壓力大得要爆炸。micheal辭職了,他的副手頂替上去。正手與副手的關系向來一言難盡,不出意外的,秋辭受到排擠。他覺得可笑,曾經聽虞伶講一些辦公室爭斗的見聞,他還覺得低級,現在他親身碰上了,發現人和人不管收入、級別相差多少,其實本質都差別不大。

    micheal讓他早做打算,來年晉升副總裁的指標恐怕輪不到他了。秋辭咬著牙,他想,即使要走,也要把手頭的項目漂漂亮亮地完成以后再走。

    他沒有別的選擇了。那天他們聊《大設計》,聊萬有理論,盛席扉說:“很多理論目前無法證明它一定是對的,人們接受它,只是因為它是唯一的選擇。”

    秋辭很贊同,他的人生也是同樣的道理,很多時候都無法證明是最合理的,他只是沒的選。

    第28章 落水狗

    帖子發出后,秋辭收到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不堪入耳的文字,還有人對他不脫衣服和無性這兩項要求極盡羞辱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