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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歡 第65節

    李琬琰聞言一時有些出神,她想起昨晚,蕭愈得知裴鐸逃跑時那無措的神情。

    原來,他真的沒有騙她。

    何筎風和明琴對視一眼,看著出神的李琬琰,輕聲道:“小姐?”

    李琬琰猛地回神,她抬頭看向何筎風:“多謝你,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何筎風聽著李琬琰客客氣氣的話,心里苦笑,他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又留下一個方子。

    “這是我新配的,小姐七日一次,若有療效,三個月后,我再換方子。”

    明琴將藥瓶和藥方收下,她看了看李琬琰,又看了看何筎風,對他道:“我做了點心,你帶些回府吧。”

    何筎風聽著明琴的話,只好起身,他與李琬琰告別,隨后跟著明琴去廚房取點心。

    明琴將打包好的點心遞給何筎風,又送他到宮門口。

    何筎風踏出宮門,走了幾步,又忽而想起什么,轉回頭看著明琴叮囑道:“霍刀今日一直問我你的病情,我說是體寒貧血,他若問你,切不要說漏了。”

    明琴聞言點了點頭:“我記下了,”她看著轉身離開的何筎風,關上宮門,一邊往殿中走,一邊在心里嘀咕,霍刀問這個做什么,那個傻大個還想笑話她不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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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姑重生成了內娛之光》by許弦弦

    上輩子的樂祈很牛b,一入道門整七載,總共有兩個徒弟,一個師父。

    大徒弟因戀慕師父,欲行不倫,被逐出山門。

    二徒弟因戀慕師父,欲行不倫,被大徒弟打死后扔出山門。

    師父戀慕樂祈,倒沒想對樂祈做什么,卻最終把樂祈逼死,之后遁出山門。

    重生后的樂也很牛b,一代修界天才,竟魂穿到一個三十六線演替身最后慘死的小橫飄演員身上。

    小演員軟弱無能,替人背黑鍋,被全網爆黑,最終被對家毒手害死,死了還要背負罵名。

    在棺材里醒來的樂祈開始回憶兩段失敗的人生,痛定思痛。

    原來樂祈在前世在修界所修功法叫“忌情道”,忌情道的副作用便是,身邊所有的異性都會愛上她。

    而她唯一喜歡的師父步夜寰也并不是真的愛她,僅僅只是中了忌情道反噬,所以當她散功之后,樂祈的師父步夜寰直接將她打進地牢,任她自生自滅。

    前世樂祈在地牢里絕望自盡,死前哀悼了一下自己那顆該死的戀愛腦。

    重生一世,樂祈不想談戀愛,樂祈不想被喜歡。樂祈只想發展事業搞錢。

    樂祈被一家快要倒閉的娛樂公司重新簽約,本來是準備開啟星辰大海賺錢之路,可她卻沒想到,她的徒弟弟和師傅傅,居然跟隨她一起穿越到了現世……

    于是史上最強關系戶登場。

    樂祈的制片人大徒弟聽說師父出關進了演藝圈,豪擲百億助她師父出道,砸錢打水漂,只為哄樂祈開心樂呵。

    樂祈的病嬌影帝二徒弟聽說師父出關進了演藝圈,打通所有制片公司和人脈,給樂祈找來所有a級資源,只為捧樂祈成為內娛之光。

    樂祈憑著走后門,硬生生帶著快破產的公司成了頂流。

    (樂祈:達咩達咩,我出道憑的是唱跳rap業務能力。)

    (眾:您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樂祈的師父步夜寰聽了這話,放棄修仙,來到異世尋找樂祈。

    現世之中,步家聽說大少爺不再修仙,當即放鞭炮慶祝,趙管家開著瑪莎拉蒂來接大宗主,淚流滿面問:大少爺啊,你是終于不再修仙,踏入紅塵準備繼承家里的中世集團和百億遺產了嗎?

    步夜寰:我出離仙境,只為拉一人回這紅塵。

    (樂祈:??你們不都是因為反噬才喜歡我的嗎?下山找我干嘛?)

    第81章

    寧靜的鄉村, 鄰里炊煙裊裊,中央的一戶人家卻緊閉院門。

    年輕的夫人手捧著藥碗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榻上坐著一位白胡老者, 正一手捋胡子, 一手給床幔里面的小人兒診脈。

    婦人憂心忡忡的望著, 是不是看向屋門口并肩站立的兩個男子。

    大夫診脈良久, 最后長長嘆了口氣,他收回手, 站起身來。

    婦人見狀也連忙撂下藥碗,她目光緊緊追隨著大夫:“您看如何?什么才能醒啊?”

    大夫看了眼婦人,走到柜子旁, 拿起上面的藥箱背到肩上, 搖著頭向屋門處走:“老夫也無法了,能試的法子都試了, 該吃的藥也吃了, 可就一點變化都沒有, 夫人還是另尋高明吧。”

    婦人一聽這話,頓時崩不出情緒,捂嘴哭起來。

    男人一見婦人哭了,大步上前將婦人摟到懷里, 低聲安慰, 眉宇間卻不減憂愁。

    裴鐸仍站在原地, 看著眼前此幕, 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攥拳, 他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大夫, 先從懷中掏出銀子付了藥錢。

    大夫從京都被裴鐸一路帶到這偏僻鄉野里, 心里本就憋著幾分氣, 給榻上的病人治了幾天,一點成效都不見,一身本領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更填氣餒,現下拿到錢,只想盡快走人。

    裴鐸見大夫要走,下意識抬起手臂將人攔住。

    大夫上了年歲,見有人攔路,頓時覺得冒犯,仰頭盯向裴鐸:“你這是做什么?”

    裴鐸回神,立即將手臂放下來,隨后對大夫低身一揖:“敢問先生,您可還認識別的醫術精湛的大夫,在下愿重金聘之,只要能醫好我這小侄兒。”

    大夫看了看態度謙遜的裴鐸,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當初到醫館來找我時,也該知道那是京城最好的,我都無法子,我那些徒兒還能更有妙法不成?我與你說句實話吧,你若真有重金,不如托人試一試太醫院的門路,興許大內的太醫能有法子,找別的大夫,不過浪費銀子罷了。”

    白胡子大夫說完,又背了背肩上的藥箱,從裴鐸身側走過,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婦人聞言,哭得更厲害,本以為京城的大夫能有法子,不想還要找太醫,她們這樣的平民百姓,去哪里能請到太醫啊。

    “裴兄弟,”男人一邊安慰妻子,一邊問裴鐸:“你有沒有辦法能認識宮里的太醫,花多少錢都成,若家里的錢不夠,我就將后院的牛賣了,總要救回孩子的一條命啊。”

    裴鐸聽著男人的話,心里懸得石頭徹底落下來。

    他回來之前,也害怕過,自己走時分文未留下,甚至還向鄰里借了驢車,他被困在京城那么久,夫妻倆會怠慢李承仁,到了家,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擔心實屬多余,如今聽聞男人為了李承仁竟舍得將家里的牛都賣了,也放心自己日后若有個三長兩短,李承仁總不會成了孤兒。

    裴鐸知男人此心足以,斷沒有讓恩人賣牛賣地的道理。

    “兄長有所不知,我之前入京的確是想找一位太醫院的朋友,可去了哪才之知道,兩年前他已不幸離世,我又被一些雜事絆住腳步,”裴鐸說完,指了指最早回來時遞給男人的包裹:“這里面有我的一些積蓄,應該夠給阿仁去京里請大夫了。”

    裴鐸說完,上前將包裹打開,里面的銀兩露出來,男人和婦人都不由一愣。

    男人最早幫裴鐸拿行李時,只覺得有些沉,不知裴鐸放了什么東西,卻未留心,不想里面竟滿滿當當都是銀子。

    “裴兄弟,你這……”

    “我在京城怕是結了仇,不方便再回去,只能勞請兄長替我入京去找大夫。”

    男人自然愿意,可是若下河摸個魚的本事他有,到大京都找太醫,他實在是兩眼一抹黑。

    “可…可我怎么找呢?也不能去太醫院門口堵人吧。”男人著急道:“我連太醫院的門在哪都不知道。”

    裴鐸其實原本也可以靠舊友,找個太醫前來,但是太醫院的人豈會不認識李承仁,一旦他們告訴蕭愈,那他真是死了都沒臉面去見李琬琰。

    “不找太醫,京都臥虎藏龍之處,絕不像剛剛那大夫所言,我們多請些大夫回來,不信沒人能治好這病。”

    男人一聽不找太醫,頓時有了點信心:“那我明早就啟程。”

    婦人卻推了推他:“現在走吧,我去給你收拾行李,你早去早把大夫給阿仁找回來。”

    ***

    李琬琰自從何筎風那得到裴鐸還活著的確切消息,不由一日日盼望起來。

    蕭愈敏銳察覺出李琬琰的心情轉好,便在御花園的樓閣上布了景,邀李琬琰到此處用晚膳。

    夜幕將至,明琴陪著李琬琰到御花園,遠遠瞧見霍刀那個傻大個守在樓閣前。

    霍刀看著前來的李琬琰,單膝跪地見了禮:“陛下正在上面等您,還囑咐讓您一人上去。”霍刀說完,下意識用眼睛瞄了瞄明琴。

    明琴聞言,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只好和霍刀留在樓下。

    李琬琰獨自上了樓,想起自己與蕭愈分別十年后,初次單獨見面就是在這里。

    往事涌上,李琬琰忍不住搖頭。

    樓閣四面的門皆敞著,蕭愈站在屋外的欄桿前,負手而立,微微仰頭,似乎在看今晚的月色。

    李琬琰看著他背影,腳步剛剛一動,便見他轉過身來。

    “琰琰。”蕭愈笑著朝她伸手:“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李琬琰慢慢走上前,看著蕭愈一直朝她翻開的手心,停頓片刻,抬手搭了上去,她微微冰涼的手指,瞬間被他溫和的掌心包裹住。

    李琬琰與蕭愈并肩而立,她側頭看他:“你要給我看什么?”

    蕭愈朝著李琬琰一笑,隨后他抬手指向天空:“你看。”

    李琬琰順著他的指尖看去,上一瞬還寂靜的夜色,忽然綻放開一朵花火,緊接著各式各樣的煙花接連在天際綻放,霎時間絢爛了整個京都的天空。

    李琬琰看著天空上從未見過的花火形狀,不免驚奇,不同的形狀有不同的顏色,多到她甚至來不及數清楚,一個又一個,美麗雖稍縱即逝,但又連綿不絕,此消彼長,漫布整個天際。

    樓下,明琴被突然綻放的煙火嚇了一跳,接著越看越入迷,她跟在李琬琰身邊多年,宮中祭典的煙火也年年見,卻從來沒見過這種色彩和形狀的,她正看得入迷,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撞自己的胳膊。

    明琴不舍得移開眼,蹙著眉頭將胳膊躲開,不想身旁的人又跟過來,明琴心里一氣,立即瞪過去,卻見霍刀將一個包裹遞到她面前。

    “什么?”明琴不解瞧著那個包裹。

    “棗…棗……”霍刀耳朵一紅,磕巴道。

    “早什么?天都黑了。”明琴沒好氣的瞪了眼霍刀,繼續抬頭看煙火。

    “不是!”霍刀一聽這話,立馬急道:“是大棗,能吃的那種,給…給你。”

    明琴掃了眼他手上的包裹,接著收回目光繼續看煙火:“多謝你的好意,我不太愛吃,你自己留著吧。”

    “這不是普通的大棗,這是我托人從西疆帶來的,一個棗有中原的三個大,補身子的效果最好。”霍刀急忙解釋,接著不由分說將包裹塞到明琴懷里。

    明琴一頭霧水,她看了看懷里的包裹,忽然抬頭看向霍刀,像是明白了什么。

    霍刀見明琴盯過來,不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明琴一瞧霍刀這反應,不由瞇起眼來,更篤定自己的想法。

    “你這是賄賂我?想向我打聽什么消息不成?”

    霍刀聞言,微聳的見一時耷拉下來:“對…對…賄賂你,就是賄賂長公主,提前賄賂一下未來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