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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病美人原配[年代] 第148節(jié)

    “我還記得你當時沖到里面拿著槍的樣子。”顧長逸眼前浮現(xiàn)穆冰瑩堅定決絕的一面,“你當時特別好看。”

    穆冰瑩伸手穿過他的腰側,抓住他后腰襯衫,“當時都嚇呆了,就記得不能讓你在穆溪村有事,要盡全力不能讓你和我哥出事。”

    顧長逸突然笑了,轉過頭親吻她的額頭,“我比大哥重要?”

    “美得你。”穆冰瑩看著前面的路,“我們往哪邊走? ”

    “去大樹根那。”顧長逸以電燈光束指引方向,突然低頭問:“你當時是在哪里開了眼界?”

    “什么?”穆冰瑩臉一紅,“你別鬧,不學他們。”

    “我還要學他們?”顧長逸聲音里情緒很多,不屑一顧,自信自負,最為明顯,“是他們臟了我媳婦的眼睛,我想刷新你的印象,讓你不要一想到穆溪村的小樹林,就想到他們倆的樣子。”

    這話倒真是一點都不假。

    別說是穆溪村小樹林了,就是提到小樹林,看到樹下堆著很多樹葉,她的眼前都會浮現(xiàn)當時看到的那一幕。

    主要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在書上看到過。

    但哪怕外國文學寫得較為露骨一些,也聯(lián)想不出來那樣的畫面。

    第一次看到,確確實實心靈被震撼住了,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么一想,穆冰瑩愿意告訴他了,“就在離大樹根不遠的地方,靠近竹林那一片。”

    顧長逸突然將人攬緊,低下頭逗她,“你又勾引我。”

    穆冰瑩抬手往他嘴巴拍了好幾下,力道不重,拍得顧長逸壓著聲音笑,邊笑邊認錯。

    顧長逸并沒有往她剛說的小樹林走,直接帶她來到了大樹根坐下,掀開毯子拿出一瓶紅酒,還有一個木盒,木盒打開后,是兩支在月光下閃著光的玻璃高腳杯。

    他變魔術似的拿出這些東西,穆冰瑩看得一愣一愣地,還沒找回聲音,又看到他拿了一支蠟燭出來,用柴點上,放到樹根邊角,再關掉手電筒,蠟燭隨風輕拂,左右搖擺著火苗。

    今夜的風涼而柔和,沒有將蠟燭吹熄滅,等到燭芯越長,火苗便越穩(wěn)了。

    “你,你打哪準備的這些?”穆冰瑩看傻眼了,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我說你怎么拎著一個籃子,就一個毯子而已。”

    “今晚就是要給你的秘密地方,在你的記憶里添一些新畫面,有我的畫面。” 顧長逸將高腳杯放在樹根上,拿起紅酒瓶,摘掉木塞,將酒緩緩倒進高腳杯。

    潺潺的倒酒聲,確實讓她熟悉的畫面里,多了一種聲音,這是屬于與人有關的聲音,不再都是大自然的聲音。

    穆冰瑩走過去坐下,側身看著紅酒在燭光下?lián)u曳,閃著晶瑩的光芒,想到紅酒的味道,她有些饞了,但又怕喝醉,有些猶豫。

    “醒酒器太大了,沒法拿,放一會,搖一搖,我們再喝。”顧長逸將紅酒瓶放好,拿起籃子上的薄毯,“夜里涼,山上就更涼,等你喝了紅酒會覺得還要涼,蓋在腿上。”

    穆冰瑩接過薄毯,往他身邊坐,將毯子攤開后,沒有蓋在自己腿上,而是圍在兩人肩頭,把兩人裹起來,裹好之后,她微微側身,將兩杯紅酒端起來,一杯遞給他,一杯自己拿著,順勢倚在他的肩頭。

    顧長逸默契伸出左手手臂攬著她的腰,讓她挨著他更近些,近到?jīng)]有縫隙,親密無間。

    “怎么搖?”

    顧長逸輕輕晃動杯子,紅酒沿著杯壁轉圈流動,等到他拿穩(wěn)酒杯,杯身出現(xiàn)一道道水跡,酒液慢慢滑下。

    濃郁的紅酒香氣,隨風吹到穆冰瑩鼻尖,她忍不住深深嗅著,跟著搖了搖自己的杯子,想要馬上就喝起來。

    “搖多久?”

    “搖幾下就好了,你想喝就喝吧。”

    穆冰瑩迫不及待端起來抿了一口,絲滑口感讓她眉間一松,下一秒露出舒暢的笑意,在舌尖滾了一會,緩慢咽下去后,靠在顧長逸肩頭,感受唇齒間的醇香,“甜絲絲。”

    一塊餅干突然遞到唇邊,穆冰瑩下意識接過來,對他又變出一個新東西,已經(jīng)不感到驚奇了,“現(xiàn)在吃?”

    “沒有芝士香腸果rou那些,只能配一點奶油餅干。”顧長逸從籃子里拿了一個梨子,“紅酒配梨也很不錯,但不是總有人說夫妻不能分梨吃,我打算切給你一個人吃。”

    “別切了,有餅干就夠了,我就想喝一點點酒。”穆冰瑩咬了一塊餅干,奶油酥香與紅酒醇香相遇在一起,散發(fā)讓人心情快樂的多巴胺。

    對于記憶中的畫面,又多了難忘的味道。

    畫面似乎變得更完整了。

    “別喝多,不然明天一身酒氣就暴露了。”

    “不會的,我就喝一點點。”

    微醺時,人容易變得大膽,會想要做點什么。

    穆冰瑩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這是有意的暗示。

    也許不全是酒,她是因他之前的話心動了,不想一想到小樹林,一看到堆在一起的落葉,眼前就浮現(xiàn)那兩人的畫面。

    她想覆蓋掉,用更美好,更難以抹去的畫面覆蓋掉。

    顧長逸低頭吻住她的唇,像她品味紅酒一樣,細細品著她的味道。

    分開時,穆冰瑩心底出現(xiàn)一絲訝異,他前面那么急著上山,又哄又演的,結果居然沒繼續(xù)下去。

    顧長逸揉著她的唇瓣,“你之后寫文章,會寫親密戲嗎?”

    穆冰瑩微怔,醉酒后眼神變得迷離,想了一會,“不能寫,哪有報紙寫親密戲的。”

    “可是你會出書。”顧長逸重新覆住她的唇,輕輕碾磨著,“書里可以寫,要是書也不可以寫,你就單獨給你的第一位忠實讀者口頭描述一些片段。”

    穆冰瑩擰著眉思考,“寫誰?南燕和陸橫嗎?”

    “你要是不想劇透,我愿意給你練手。”顧長逸移到穆冰瑩耳邊低語:“主角寫你和我,地點,穆溪村后山,具體范圍,大樹根,小樹林,巖壁,你想寫什么寫什么,我負責把你寫的畫面演出來。”

    穆冰瑩心口一顫,抬起泛起紅潮的面頰,“沒有筆和紙。”

    “口述。”

    “我不會。”

    “外國文學里寫了,我看到了。”

    “我不會。”

    “那我教你。”

    顧長逸將兩人手上的紅酒杯放下,在毯子里抱緊穆冰瑩,親吻著她的側頸,“外國文學里那幾段親密戲,主要從感官,觸覺,體香,手感,溫度,聲音,具體描寫,現(xiàn)在我給你提供素材,我正抱著你,親吻著你的耳垂,你的體香是玫瑰味,用了我給你準備的玫瑰香皂,你的體溫很熱,這里很軟,我動的時候,你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感覺?你為什么會顫抖?”

    穆冰瑩臉熱到guntang,主動抬頭堵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她以為經(jīng)過大海,再也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臉紅到呼吸不暢,卻沒想到他總有那么多意想不到的招數(shù),讓她害羞無措到了極致,雙腿膝蓋不知何時并攏,正難耐磨蹭著,仿佛這樣,就能讓渾身細胞里的羞臊因子全都消失。

    顧長逸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潮紅閃躲的雙眼,低笑著:“不肯說?”

    穆冰瑩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倒平躺在大樹根上,咬著他的下巴,“不許把壞主意再打到我的創(chuàng)作上,不許玷污文章。”

    “好,不玷污文章。” 顧長逸抱著她翻身,將食指放在她唇縫間摩挲,眼里浮現(xiàn)隱忍的欲色,“我直接玷污你。”

    第116章

    晚月當空, 傾泄千尺月簾。

    月簾之中,兩道人影相擁,正吻得纏綿。

    穆冰瑩雙手伸出薄毯之外,攬住他的脖頸, 配合著他的節(jié)奏, 顧長逸將人緊緊抱在懷里,柔碾她的唇瓣。

    舌尖纏繞之間, 夜風送來的不是涼爽, 而是燥熱,火燒般的燥熱。

    穆冰瑩想要把毛毯揭掉, 顧長逸不讓, 將她的手拿起來重新繞到他的頸間,他喜歡這種兩人藏在狹小空間里的感覺,就像是曠野寧靜中有一處隱秘藏身之處,心貼著心, 溫暖安全。

    熱氣熏蒸,比夏末中午還要炎熱,甚至讓穆冰瑩產(chǎn)生了錯覺,仿佛還身在七八月酷暑。

    彼此身上都開始冒了一層細汗,她利用吮吻間隙出聲, “熱……”

    顧長逸將薄毯微微松開一些,依然沒有全都揭下, 繼續(xù)制造熱度, 讓兩人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汗珠涔涔。

    穆冰瑩搖著頭, 臉頰緋紅, 輕輕喘著氣, 有過醉酒經(jīng)驗,她察覺到酒勁上來了,這次喝得少,不會讓她頭暈目眩,但會讓她體溫升高,在這快要熱到窒息的關頭,酒勁升溫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拽扯著毛毯,想把它扔掉。

    很快,她又停住了動作,眉頭難耐擰起,雙肩顫抖。

    顧長逸不讓她揭,她每拽扯一下,他便學她,用更用力的方式學她。

    穆冰瑩拽扯薄毯的手,變成緊抓住一角,她的胳膊肘蹭到了樹根,一陣涼意襲來,頓覺舒適,下意識往薄毯外的樹根上挪動,側臉盡力貼在樹紋之上,終于稍稍解了燥熱。

    堅持不了幾秒,樹根也熱了,樹木本身就具有天然隔熱性,方才覺得涼爽,不過是她體溫太高了。

    穆冰瑩發(fā)絲濕透了,貼在耳根處,天空的月亮與繁星變得模糊,與視線相反的是在高溫之下,肢體感官會變得愈發(fā)清晰。

    難捱這份炎熱,她仰起上半身,推著他的肩膀,顧長逸正匍匐在樹根上,慢慢抬起頭,微弱燭光照在他的臉上,下巴反透出來的晶瑩,比雙眼更顯眼明亮。

    穆冰瑩屈起膝蓋,跪在樹根上,朝著他爬過去,雙手攀上他的肩膀,主動堵住他的唇,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需要顧長逸無賴追著她,她還不愿意親。

    感受到她的指示,顧長逸往前一步,在薄毯中將身上最后的束縛解下,抱著她一起跪在樹根上,撫著她的后腦,溫柔而用力吻著她。

    穆冰瑩的手沒有停下,嘗試推著他,嘴邊微微分開,咬住他的下唇,咬得用力。

    顧長逸微微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她往他懷里湊近,順勢接住她,但她的目的不是離他更近。

    當躺在樹根上被她反壓住,顧長逸勒緊她的后背,用力攪動著她的唇,“參加這么多年,從沒當過俘虜,今晚被你偷襲拿下了。”

    穆冰瑩掀起嘴角,不止是他這一句話,還為了兩人身上的薄毯因著他倒下,散落平鋪在大樹根上,她終于解除了一層燥熱,山風又恢復了涼爽,呼吸終于得以順暢,她壓著他的唇,慢慢碾磨,學著他之前所有的動作。

    “觸感,感官,是什么?”

    顧長逸聽到她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她,“柔軟,絲滑。”

    穆冰瑩含著他的唇,承認這句話,但她也知道,他回答的點不一定是她承認的點,“溫度呢?”

    顧長逸知道她不是在認真問,不是在搜羅素材,是在故意調(diào)侃他,抱著她翻身,“還不夠熱。”

    穆冰瑩覺得他像是一間炭火窯,她則是窯里的磚塊,只是他這間炭火窯不是生產(chǎn)磚塊,而是將成形的磚塊融化。

    熱浪滾滾汲取她的能量,穆冰瑩所有的堅硬都在熊熊烈火中融化,由里到外變得柔軟,可以隨意擺弄姿態(tài)。

    風吹林梢颯颯,夜鳥撲棱振翅。

    忽高忽低的囀鳴聲,吸引住林梢上夜鳥的注意。

    一只麻雀落下,踮著小爪子走到聲音來處,低頭嘬著搖擺的白嫩腳尖,每嘬一下,囀鳴聲便會揚高,婉轉好聽,腳尖胡亂蜷縮,擺動得越發(fā)厲害,麻雀轉著瞳仁,撲棱翅膀,追著腳尖輕嘬。

    這是一只笨麻雀,認錯了同類,還緊追不放。

    穆冰瑩腳尖被不停嘬著,不斷扭動身體想躲,卻不起作用。

    顧長逸雙眼通紅,仰起頭發(fā)出喟嘆,汗珠從他下巴滑落至鎖骨上。

    他仰起來的瞬間,穆冰瑩迷離之中發(fā)現(xiàn)是一只小麻雀,“有麻雀,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