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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不急?”太平繼續往前,一步一步將婉兒逼到了床邊,只輕輕一推,便將婉兒壓倒在了床上,“在阿娘那邊,我可是時時在忍,都快忍壞了。” 其實也不單如此。 “殿下……先……等一會兒……”婉兒捧住了太平的雙頰,阻止她含弄耳垂,“先把詩寫了……” “不寫!你以后也不準再寫給二哥!”太平捉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死死壓在了錦被上。此時的太平像極了一只被惹惱的小野貓,明明眼角含春,卻多了一絲惱色,一字一句道:“這事我也快忍壞了!” 婉兒嗅到了太平語氣中的一味酸澀,不禁笑出聲來。 “我可是當著殿下的面寫的批注。” “反正不準再寫!” 太平霸道開口,“阿娘給你劃過分寸,本宮也要給你劃個分寸……”眸光沉下,婉兒只覺胸口一涼,便知這吃味的小公主今晚是不準備讓她起來了。 太平的唇瓣兇狠地吻上了她的唇,這半年來的濃烈思念在這一瞬間徹底融化開來,燙得兩個人都快融化成了水。 婉兒的回應,在太平的熾熱纏吻下顯得極是弱小。她旁的不怕,就怕太平吻得太重,吮破了嘴皮,回去被武后看出端倪來。 “輕……輕些……”婉兒羞聲訴求。 落入太平耳中,竟是別樣的燙耳。她松了唇舌,微微支起身子,不論是她還是婉兒,此時都在大口喘息。 心臟瘋狂地跳動著,每一下都牽動耳鼓共鳴。 “今晚回去么?”太平的手沿著婉兒的臉頰輾轉撫下,覆上她的溫軟,“我可以裝病,留上官大人照顧本宮一夜。” 婉兒蹙眉。 太平也蹙了眉,嬌聲問道:“不成么?”說是“哀求”,可手上動作一刻都沒有停下。 心跳如雷,似是隨時可以跳出喉口。 婉兒微微啟口,聲音已是一片沙啞,“詩是天后要看的,所以……”婉兒揪住了太平的領口,貼上了太平起伏的胸膛,“臣是怕……一會兒什么都寫不出來了……”其實這句話已經說晚了,此時婉兒滿心滿眼都是太平,哪里還容得下“太平”以外的字眼? 太平沒想到婉兒赴約,竟是用這樣的理由。 “阿娘竟準了你這個理由?” “不然呢?” 婉兒忍不住去啄吻太平的唇瓣,今晚的小公主似乎特別打扮過,身上透著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 太平被她吻得有些心癢,“那……便寫……”她的手指在婉兒的背脊上緩緩書寫,只因她已被婉兒吻得說不出話來。 相亂欲何如? 婉兒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平還能想到這句詩,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順勢將太平壓至身下。曾經,她也曾這樣坐在太平身上,睥睨身下的小公主。 只是那時她一時膽怯,半途逃之夭夭。可今晚,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太平癡癡地看著婉兒,看著她緩緩褪下了裙裳,徐徐壓下身子,“相亂欲何如……”微亂的氣息近在咫尺之間,婉兒念完這一句后,太平驀地明白了婉兒想做什么。 殿中唯一的燭光微微搖曳,恰好照在婉兒的右頰上,映照出她那燒紅了的溫婉臉龐。 “本宮準你僭越……”太平的聲音輕顫,不免有幾分緊張。 婉兒輕輕吻下,扣緊了太平的手。手還要留著寫詩,可不能有半分顫意。 “諾……” 上輩子她第一次親嘗公主殿下,那時帶著七分醉意,只覺被一團大火燒著,恨不得將自己與公主徹底燒成一團塵灰。 這輩子她再嘗殿下的滋味,溫熱中帶著一味甜意,比世上的葡萄釀還要醇蜜。 太平揪緊了被角,有那么一瞬,她仿佛看見了去年上元節的煙花在頭頂綻放開來。她墜入了人間極樂,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婉兒只知道,今晚有朵大紅芍藥綻放在了眼前,遠比那日太平送她的還要艷麗。 此生難忘。 第55章 制詩 太平已經記不住寢殿中的那支蠟燭是何時燃燼的, 她倦然擁著婉兒一覺便睡到了卯時初,若不是婉兒起身吵醒了她,只怕她還要多睡一會兒。 武后辰時是要上朝的,這個時候趕回去, 正好可以侍奉武后準備早朝。雖說婉兒也想多留一會兒, 可武后那邊是萬萬不可怠慢的。 婉兒點燃了床邊的宮燈,在床邊穿好了裙裳, 剛欲去銅鏡邊點燃宮燈, 照明梳髻,卻發現袖角被太平悄然牽了, 埋在了被下。 婉兒啞笑,“臣確實該走了。” 太平瞇著眼睛湊上前來,從后面抱住了婉兒,腦袋搭在婉兒的肩頭, 咬了咬婉兒的耳垂, “我再抱一會兒……” 婉兒的耳垂極是敏感, 她微微縮了縮脖子,啞聲道:“殿下再這樣,臣又想僭越的。” 是警告, 也是心里話。 太平聽得心酥, 沒羞沒臊地回道:“本宮的裙下之臣, 也只能你做。” “殿下……”婉兒極力自持, 覺得太平身上的味道是致命的誘惑,她嗅得心亂,也嗅得心燙。 太平埋首在晚上頸窩里,低喃道:“晚上身上沾染了本宮的胭脂味,阿娘怕是會聞出來。” 婉兒蹙眉。 太平刮了一下婉兒的臉頰, “我還有盒新的梨花胭脂,你一并帶走,幫我送給阿娘,就說是我的意思。”說著,太平勾住婉兒的下巴,湊上前去,濃情蜜意地吮了一口,“我想給婉兒涂胭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