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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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一堆粉塊中的紅光微弱地跳動了幾下便徹底熄滅,喬弦盯著那點,急跳的心臟中也有什么慢慢熄了下去。 她整個人恍惚了下,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幾乎要跌在地上。 阮宴急忙上前扶住她,只覺得托住了一只脆弱的、輕飄飄的瓷娃娃,好像下一秒就要摔碎了。 沉默許久,空氣中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 喬弦慢慢用手指撫上空了的耳垂,摘下那顆戴了許久的珍珠后,那里仿佛有失重感。 “這是沉含之送我的。” “現(xiàn)在碎了。” 聲音幽幽地晃蕩在暖房內,沒什么生氣。 阮宴閉了閉眼,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不是第一次見沉含之那種奇怪癖好的人,上流社會的或多或少在性上都有點瘋病,不見血都算好的。 沉含之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用濱海度假村的項目為餌,要求他去上新婚妻子。 對阮宴來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個舉手之勞,還能有大筆進賬。 但剛開始喬弦是極不配合的,每次zuoai都弄個半死,沉含之就在旁邊默默看著她被糟蹋的凌亂樣子,什么話也不說。 后來酒局上聽人說沉夫人有天不知道抽什么風,跑到公司里尋死覓活,一腳都要踏出天臺了,幸好沉含之抓著她腿拖了回去,不然人就真沒了。 說話的那家伙喝多了,大著舌頭叫嚷著“這20幾歲的姑娘抗壓能力也太差了吧”,還說要是自己嫁給沉含之,要他干什么都行。 阮宴笑而不語,給自己倒了杯酒。 在他看來要滿足沉含之可不容易,這家伙的變態(tài)在于不顯山露水。剛開始以為是單純喜歡看老婆被人干,實際上人家要的可不是這個。 每次黑暗里那雙幽深的眼睛,都仿若是深海中最可怖的掠食者。只有當女人意識不清地叫出他的名字才會忽然亮一下。 不過喬弦這一折騰確實見小有成效。 沉含之再沒出現(xiàn)在他們zuoai的時刻,只搞了臺攝影機來盯著,喬弦小死一回也看開不少,不再那么抗拒和別人上床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喬弦真以為自己以死相逼,撬開了沉含之的底線。 那時候她要沉含之遵守的條件只有一條,是不許再軟禁她、更不許監(jiān)視她。 她要作為人的自由,但過度的愛讓她提不出更多要求。 沉含之答應了,說只要她好好地活著就好。他說得很認真,眼里都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于是喬弦相信了,相信自己在沉含之心里是有重量的,相信沉含之會說到做到的。 但他的本性是那么狡猾。 從一開始就將她層層包裹進自己的掌心。 忽的,刺耳的鈴聲劃破詭譎的氛圍,阮宴抿了抿唇,看著自己手機上顯示的名字。 沉含之。 喬弦的目光也從地面轉到屏幕上,等了幾秒,發(fā)現(xiàn)他沒有接的意思,才伸出一根手指劃開按鍵。 阮宴怔了怔:“……喂?”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麻煩把喬弦送回來。”沉含之的聲音很是平靜。 喬弦沒說話,目光淡淡地與拿著手機的男人對上,點了點頭。 阮宴看著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了,我會送她回去的。”他掛了電話,長嘆了口氣。 臨走前,他替喬弦要了根煙。 一路上他們都沒說什么話。 喬弦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景象,絢爛的霓虹燈光熠熠生輝,夜晚的高架道路車水馬龍,一切都是向上的、蓬勃的,只有她在腐朽、生瘡。 她在光亮的背面,眼前全是嗆人的煙霧,所有畫面逐漸扭曲。 車子剎在別墅門口。 阮宴看著明亮燈火下高大巍峨的建筑,四處是戒備的黑衣保鏢,很難想象這樣的架勢只是用來圍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他終于還是沒忍住,指節(jié)抓緊了方向盤,試圖循循善誘。 “喬弦,你進去和他好好說,知道嗎?” 喬弦看了他一眼,沒點頭,但顯然還是理智的:“謝謝。” 不知道在謝什么。 喬弦拉開車門下去。 阮宴最后看了她一眼,他見過很多次她穿著漂亮的衣裙走向他,走向yin亂的床榻。 還是頭一次就這樣目送她。 然后意識到,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單薄的人,穿著潔白的長裙,好像真成了一張紙片,輕輕碰一下就能顯出裂痕。 但有時候又有出乎意料的執(zhí)著。 阮宴害怕她將同樣的事情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