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書迷正在閱讀:清醒夢(NPH 瘋批追妻 ntr)、被同桌爆炒數次后終于黑化了(追妻火葬場)、弄潮(H)、禁欲姐夫、插旗(高H 公路 NP)、殺馬特校草、綁定系統后,我在修真界釣到反派、當綠茶美人穿成炮灰男配后[穿書]、病弱反派只想活命、我的戀人非人類
這輩子最大的丑事就是在喜歡的女生面前被一條小青蟲嚇得大驚失色,昨晚來通電燈開時,嚴昀被鞋子上蠕動的蟲子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抓住白線的手在顫抖。 白線忍著笑意把蟲子挑開。“這蟲子只吃葉子,沒有毒的,你沒事吧?” 嚴昀背貼著墻驚魂未定,看到白線淡定把蟲子弄走,耳朵發燙,反應過來還緊緊抓著她的手立馬放開,說話不帶連貫:“我…我不是怕蟲子,我小時候,和哥哥去玩,蟲子爬到我脖子上,又癢又腫,所以,有點陰影……” “我知道,我小時候怕蛇,有一次在院子里鉆進一條花蛇,把我嚇暈了。”白線笑著安慰。 嚴昀臉色更加不好:“院子里還有蛇呢?” 白線忍不住笑出了聲:“放了驅蛇的藥,應該很安全。”目光落在他帥氣白凈的臉上:“不過嘛,還沒有打驅蟲的藥。” 好吧,嚴昀紅著臉離開白線的家,腦海無限回放著自己跳起來出糗的一幕,不久之前他還期待著明天晚上的到來,現在他已無法坦然面對白線,說不定白線心里現在正笑他外強中干,竟然怕條小蟲蟲。 越想越悲觀,越想越懊惱,嚴昀在上車前踢了兩下車輪發泄,然后更泄氣的鉆進車里。 沒吃完的冰淇淋放進冰箱,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考慮了她夜里點外賣不安全,但沒有考慮到他自己回家的安全,白線后悔讓他走了,應該讓他留宿才對。 不過他走的時候慌慌張張的,都不給白線挽留的機會,腳步生風頭也不會的揮一揮手就消失在巷子口,好像遭遇了什么逃跑似的,是因為在露臺蟲子爬他腳上的事嗎? 白線忍俊不禁,嚴昀大驚失色抓著她的手喊“有蟲子”的樣子挺可愛的。 嚴昀回到家鉆進被窩里,雙手枕著后腦勺,天花板變成放映的幕布,長發飄飄白裙仙仙的白線從他心房投影出來。 嘴角掛著笑意一覺睡到中午,睡醒的第一件事去找手機,給白線發早安:「起床了嗎?」 白線:「起床啦。」 嚴昀:「吃飯了嗎?」 白線:「吃啦。」 「外面在下雨。」 嚴昀遙控打開窗簾,外面果然下著大雨,風也很大,樹枝都被吹彎了。 白線:「花店不營業,我現在在家,你也要注意安全少出門。」 「嗯嗯,不出門!」嚴昀捧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她怎么那么暖心呢,在擔心他耶。 兆至半身濕透的狂按嚴昀家門鈴,等了許久懷疑沒人在家要打電話時,嚴昀慢吞吞的給他開了門,見是他,招呼也不打的低頭玩著手機,臉上笑容很奇怪。 兆至上次見著他這么笑,是他給他mama電話里撒嬌要去看電競現場。 “我媽今天在家念念叨叨的煩人,我過來你這里躲躲啊。”兆至把手里的朔料袋放下,發現嚴昀入迷得很,懶得搭理他。 一顆腦袋突然湊過來,嚴昀反應極快的把手機息屏,表情冷漠,對兆至直挑眉:“想干嘛?” 兆至笑:“跟哪位聊得那么開心啊?” “沒誰。”沒吃早飯的嚴昀解開袋子,四五瓶啤酒和一盒炸雞塊,徒手抓了塊炸雞塊吃。 兆至也不多問,想想就曖昧那點事。不過嚴昀不是凌優燁,學校那么多女生喜歡他嚴昀也不在意過,突然就對手機一臉甜蜜笑容,兆至還是挺驚訝的,他以前覺得嚴昀可能戀母,現在覺得嚴昀十有八九是對那些主動的女生看不上。 拉開易拉罐的開口,一瓶給嚴昀,一瓶自己喝。 “追女孩子,優燁最在行。” 嚴昀把酒放下,不想喝,聽到兆至的話輕笑了聲:“經歷是挺豐富的,但不是沒幾天就吵架鬧分手嗎?有意思嗎?” “這么說……你是真的和女孩子搞曖昧呢?”兆至笑得揶揄:“有照片嗎?我看看漂不漂亮。” 嚴昀推了一把兆至:“沒有,誰和女孩子搞曖昧了?我可沒有。” “說慌的時候眼睛別躲閃吶。”兆至可太了解他了:“小鹿亂撞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跟她去蹲大街都覺得好浪漫?” “你給我閉嘴行不行?”嚴昀掩飾不住的局促,越是表現冷漠不耐煩,心底越是慌張兆至沒完沒了的追問。 他跟白線認識沒幾天呢,雖然送過花了,用同一勺子吃過冰淇淋了,握過她的手了,但八字還沒一撇呢,要他怎么回答? “好吧好吧,我不問我不問,你別慌啊。” 兆至笑嘻嘻的,啤酒咽進肚里,替對嚴昀一廂情愿的朱靈雯感到可惜。以朱靈雯大大咧咧的性格,若是知道嚴昀有喜歡的人不得邊哭吵鬧。 一個是父母長輩看好青梅,一個是自己喜歡心動的女孩,兆至先替嚴昀嘆息:“哎呀呀,還是jiejie好,jiejie成熟知性,大方懂事,既不黏人又好哄,不像小女生叁天兩頭要看你手機,和親媽發條信息吧,還被懷疑是不是精神出軌。” 嚴昀皺眉,沒聽懂:“你來我這里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我要叫外賣吃早飯,你要什么?” “喝酒就好了。”兆至想起了什么,笑容越來越詭異:“你不是沒有熬夜習慣,早上八點起床跑步嗎?今天怎么睡到中午了?昨晚是不是干什么了?” 嚴昀給他一個白眼,指著兆至半身的濕透:“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兆至見他話題轉移得足夠干脆,也不自討沒趣了,搖頭悶悶的喝著自己的酒,半醉時又受不了濕衣服黏身上,搖搖晃晃進了嚴昀的浴室。 白線中午自己做的飯,焦黃可口的可樂雞翅拍照發給嚴昀,端著塑料碗吃外賣的嚴昀頓時覺得嘴里的飯菜香多了,下午雨停,把睡死的兆至丟客廳沙發,自己出門找白線。 風吹雨打,沒有防護的紫藤蘿花枝被吹斷了些,地上一片葉子殘枝,白線拿掃把掃在一起,放輕腳步走進的嚴昀輕拍了一下白線得肩膀。 白線被嚇得猛然扭頭,見是嚴昀,驚嚇的表情柔化,聲音細細的:“你來啦。” 她好像,知道他會來一樣。 “嗯。”嚴昀看向地上小堆葉子:“好可惜呀,什么時候才能開花呢?” “大概九月中旬吧,不過紫藤蘿盛開最好的觀賞時節是春季的叁四月。” “還好還好,錯過叁四月,還有九月,我們可以一起欣賞紫藤蘿瀑布。”嚴昀盯著白線,要把她表情的細微變化都收盡眼中,見她害羞的泯嘴一笑,心情雨后晴天,燦爛得不行。 幫她收拾好院子落葉,天色已經黃昏,江面一輪洗凈的艷紅太陽緩緩沉入水平線,染紅了半條江水半個天。夕陽余暉照著老城區,地上積水的青苔水洼都變成了金色。 到處彌漫著漫畫般的浪漫氣息。 “我還沒有在這邊好好玩過耶,白線,你可以帶我轉轉,行嗎?” “可以呀,這里是我長大的地方,有什么好奇的可以問我。” 嚴昀直點頭,和她漫步在夕陽下,沿著老樓街道慢悠悠的走向南邊的商業街,在一處下坡的階梯,嚴昀聽到哪里傳來的貓叫聲,環顧四周,看到屋檐上一只瘦弱的小貓卡在瓦片中伸著脖子求救。 “有只小貓。” 白線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抬頭,但身高導致視野有所不達,后退了幾步白線才看見嚴昀所看見的小貓。 毛發濕漉漉的黏成撮,后腿卡在瓦縫里,瘦弱可憐,喊叫都那么虛弱。 “它被卡住了。”白線墊著腳,好像看到小貓后面還有東西。 嚴昀身高加臂長也夠不到,周圍沒有可用的工具,嚴昀一番思考后目光定在白線身上:“我抱著你……應該夠高了。” “好……” 嚴昀彎腰,托住她臀部驀地將她抱起,臉對著她肚子,馨香襲人,抬頭視線被她胸口遮了一半…… 一瞬間從低矮到高處,白線雙手撐緊他肩膀,只覺得心被顛了顛,低眸和在腹間揚起的雙眼對上,被電了一下似的促使她急忙錯開,扭頭看小貓。 這一看,驚訝的看到小貓旁邊躺著一個母貓,一動不動,身體僵硬,應該是死了。 白線把瓦片移開,抓住掙扎的小貓。 放在他雙手的小貓顯得異常小只,兇兇的對著他們直叫。嚴昀檢查它的傷口,食指伸到小貓面前逗弄:“你的mama怎么也去世了呢?小可憐。” 聽到嚴昀說的話,白線想起了自己那個死在產房的生母,羊水全塞,醫生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停止心跳。 外公說她是醫生一邊做心肺復蘇一邊刨出來的,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魏云里才不喜歡她,連外公彌留之際求魏云里對她多加照顧,魏云里也很冷漠不耐煩。 畢竟女兒的女兒,不是她的女兒。 在最近找到一家寵物店,把小貓放店里照顧恢復幾天,和老板說好五天之后來接小貓,白線和嚴昀走出寵物店,夜晚的車流里有遠光燈晃到白線。 白線閉上眼,手腕被另一溫暖的手握住:“你怎么了?” “沒事。” 白線搖頭,周圍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讓她回憶起來附近有家老字號的糕點店,以前外公常抱著她去買桂花糕。 反握住嚴昀的手,白線拉著他循著記憶中的老店找去,嚴昀亦步亦趨的在她身后偷笑。 晚上十一點回到小洋樓門口,院內的地燈亮著,原以為今天不會停電,沒有正當理由留下來的嚴昀之際地燈滅了,路燈也熄了。 老天爺在幫他忙似的。 心頭一動,在一切都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嚴昀將白線拉入自己的懷里,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別怕。” 他演技很拙劣,若不是四周一片黑,她看不到他慌張和緊張的臉色,一定會被發現他是故意為之。 沒有誰被嚇到,白線反而因為他把她擁入懷中而嚇到。 涼風習習的雨后夜晚,他的胸口很暖,額頭抵在他鎖骨,聽到他心跳跳得特別的快,而身后輕拍她后背的手停下來,慢慢的將她收緊于懷里。 她肩膀好薄,腰也好細,香香軟軟的在他懷里,嚴昀不自禁的把她抱緊點,想著白線不喜的掙一下他就立馬放開,保持禮貌的距離不把她嚇跑。 但是,白線沒掙扎,甚至慢慢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腰。 嚴昀心臟像鼓被人擂了一擊似的,聲波震開,遠揚靈魂的每個角落,反彈回來致使他想把白線揉碎在自己懷里。 “怎么又停電了?”嚴昀夾著笑意抱怨。 “要停一個星期呢。”白線回應到。 可惡,好想一直這樣抱著她,但不能在路邊站一個晚上。 感受到他手臂勁力的放松,白線埋在他胸口的臉緩緩抬起,灰黑的天空下依稀能看見他的輪廓,下一秒白線感覺額頭溫軟的一吻,他呼吸吹在發隙,白線內心大門“騰”的被踹開,雙手抓著他衣擺,不知所措。 同樣臉紅心跳的嚴昀結束輕輕一吻后,喉見發緊說不出話,最后嘶啞顫抖著聲害羞的說:“…喜歡…你,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陪你直到來電,在小洋樓的露臺看夜景特別享受,反正回家我也是一個人。” 回過什么的白線輕嗯一聲,被他后面忐忑大聲的掩飾弄得更加臉燙,手提袋里翻手機打光,照亮她異常緋紅的臉頰,嚴昀咬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