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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河山在線閱讀 - 掌河山 第206節

掌河山 第206節

    “若是主公需要老夫性命,老夫即可便可自刎堂前,為她去死。”

    祈郎中說話鄭重,顧明睿聽得愣住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信。”

    段怡眼瞅著氣氛像是要凝固了一般,嘖嘖出聲,“我早就知道了,先生想要體會有兒子送葬哭墳的美妙之感久已,竟是喪心病狂的拿我當借口!”

    “照我說,你還是好好活著。若是當真想,不如假死出活喪,就當是滿足您的夙愿了。”

    祈郎中氣得漲紅了臉,“你這個昏君!荒唐如紂王!”

    段怡半分不懼,幽幽的看向了祈郎中,“我這不是為了滿足先生的心愿嗎?唉,先生罵我是商紂王,那就是說自己個是蘇妲己啊!”

    祈郎中噗呲一下,氣樂了。

    “老夫是瞎了,還是家里沒鏡子,就我還蘇妲己呢!老夫是祈打己,自己打自己。”

    見段怡笑得前合后仰的,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別笑了,趕緊把藥喝了,一會兒該扯著傷口,又嗷嗷的叫疼了!”

    “出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崔子更也要去抓那陳鶴清。你倒是不如早早想想,該如何解決那河山印的事!這東西在你手中,段思賢定是還會再來的!”

    “他武藝高強,你與其日夜防賊,倒是不如,直接引魚上鉤!”

    第三五四章 段娘子釣魚

    段怡聽著,走到那桌案前,提筆揮毫,給崔子更寫了回信。

    胖鴿子在兩地往來不知多少回,對二人秉性,爛熟于心,乖巧得飛了過來,停在了那桌案上,待段怡塞好回信,沖著那群鴿子小弟們咕咕的叮囑了幾聲。

    其他的鴿子小弟們,齊刷刷地飛了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桌案上雪白一片,段怡手法熟練地將所有鴿子腿上的信都取了下來,又將寫好的信,足數的塞了回去。

    那領頭的胖鴿子咕咕了幾聲,見段怡扯了一罐鳥食出來,上前啄了幾顆,然后振翅飛了出去。

    其他的鴿子有樣學樣,皆是如此,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那云端之間。

    顧明睿仰著頭,朝著那鴿子的方向看去,如今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不過是上午,太陽便十分的刺目,瞅上一瞅,便兩眼發黑。

    他揉了揉眼睛,好奇的看向了段怡。

    只見她埋著頭,在一堆各種各樣的木頭塊堆里翻找著,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翻找出了一塊印信。

    她將那印信擱在手中,拍拍打打的,又鼓起腮幫子死勁的吹了吹,將上頭沾著的木屑吹了個干凈,欣喜的看了過來,“魚餌,找到了!”

    顧明睿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在心中醞釀了半晌,艱難的張嘴問道,“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河山印吧?”

    段怡點了點頭,“那可不正是!從前我只當這晦氣玩意兒,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

    顧明睿張了張嘴,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嗓子眼里。

    再怎么沒用,那也是國璽,竟是同一堆木頭,放在一起。他想著,朝著那木頭堆一瞧,卻是神色復雜起來。那些木頭堆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橋。

    他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在段怡的博古架子上,最顯眼的便是那都江堰的縮小模型。

    這亂世天下,到處都打得熱火朝天。唯獨錦城是一片世外桃源。

    段怡出了劍南之后,祖父顧從戎便繼續鎮守西關,以防吐蕃趁著大周內亂,出來攪風攪雨。而他則是鎮守錦城。

    時隔多年,再在城中行走,簡直是恍如隔世。

    段怡雖然已經離開了,可到處都是她的影子。

    灌溉用的水車,一條條新開的溝渠,山崖之間的長橋,江河兩岸的大堤,春耕之時在那田間,到處都能夠聽到段三娘子的名字。

    那些工匠,更是沒有一個,不知曉她的。

    他都不知曉,短短幾年時間,段怡為何能夠做出這般多事來!

    是以盡管四處都是傳言,說她荒唐不著調,可他是半句不信的。

    荒唐之人,豈能心中有丘壑,亂世開太平?

    他每每瞧著,都心中不是滋味,這會兒交了大印,竟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好似在阿妹面前,從前那個腰桿子直直的哥哥,又回來了一般。

    段怡絲毫沒有瞧出顧明睿的萬千感慨,她到處摸索了幾下,又尋了一根麻繩,將那河山印捆好了,用一根木棍子挑了起來,像那小館門前挑起的酒旗一般,直接挑在了門梁上。

    然后站在門前,欣賞了片刻,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坐了回來。

    “段娘子釣魚,愿者自會上鉤!”

    祈郎中瞧著那顧明睿瞠目結舌的,搖了搖頭,他拄著拐杖,站了起身,“叫你聽師父的話,可沒有叫你這么聽,在屋子里便釣起魚來。”

    “老夫的棺材板板還沒有準備好,就不杵在這里,陪著你一道兒,吃那鴻門宴了。”

    他說著,一瘸一拐的哼起了新編的小曲兒,“你有八個兒子,那又如何?我兒……”

    段怡聽著嘴角抽抽,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襄陽城頗大,這兩日又新添了許多官兵,城中各處熱鬧非凡。

    在城中的一角,有一處僻靜的宅院,若是段怡前來,定是會發現,便是當初她同蘇筠,來過的蔣園。府里頭的主家,逃出城外全都被殺了個干凈。

    如今這宅院,倒像是鬼屋一般,只偶然有那偷兒光顧了。

    大白天的,那園子里,卻是站著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

    其中一個戴著斗笠,背后背著一個巨大的狼牙棒,看上去殺氣騰騰的,而另外一人,則是安安靜靜地站著一株杏花樹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可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風景畫。

    “師父,如今段怡的勝算,明顯要大于陳鶴清。鄭王已經去世多年,當年師父許下的承諾,亦是已經拿了十幾年,滿手鮮血去填。”

    “如今天下大勢已變,師父目光如炬,不可能沒有瞧出來,那位殿下無才無德,乃是強弩之末,便是咱們得了河山印,取出了寶藏,那又如何?”

    “他未必就能夠東山再起,重建新周。倒是不如另做打算。”

    谷雨抱著雙臂,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勸道。

    “若師父想要更進一步,咱們將寶藏獻給段怡,她得了天下,您便是皇帝的父親。若師父想要退隱山林,那咱們就此銷聲匿跡,尋一處世外桃源,平安度日,亦是未嘗不可。”

    “師父好不容易重新活過來……這么多年,暗無天日的日子,還沒有過夠么?便是那陳鶴清死了,去了地下,鄭王也挑不出任何理由,責備師父。”

    段思賢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杏花樹。

    直到谷雨覺得他怕是入了定,段思賢方才淡淡地說道,“習慣了。”

    風吹動了他的衣角。

    年少之時,感念知遇,士為知己者死。

    事到如今,一道道路已經快要走到盡頭,即便是有機會回轉,也懶得再折騰了。

    他想著,抬起頭來,手中一個銅子兒,猛地彈飛了出去,一只灰白的鴿子,應聲落地。

    段思賢彎下腰去,將那鴿子撿了起來,取下了箍在腿上的信,緩緩地展開來。

    段怡那龍飛鳳舞,處處透著囂張的字,瞬間映入眼簾。

    “崔子更大軍已去剿滅陳鶴清余黨,若不快些,人死了要印何用?今日午時,我在院中表演胸口碎河山印,有八名弓斧手藏于左右,我那還沒死的父親大人,可敢來赴鴻門宴?”

    第三五五章 大實誠人

    段怡半瞇著眼睛,翹著二郎腿,躺在門前的搖椅上。

    在她的旁邊,放著一張小機子,上頭擺滿了零嘴點心兒。

    往日里憊懶的靈機,今日好似格外的清醒,它時不時的伸出手來,歡欣雀躍的拍打著吊著木棍上的河山印,像那可愛的貓兒,玩著逗貓棒似的。

    它的爪子每拍一下,坐在屋中的顧明睿,心便突突的跳了跳。

    那可是河山印!玉碎容易,萬一被那食鐵獸,一巴掌拍碎了,簡直……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瞧著門前的段怡,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他自是聽說過,可段怡不是姜太公,此處甚至連河都不是。

    他們連段思賢藏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都不知曉,又豈能勾得人送上門來?

    顧明睿正想著,就感覺眼前一晃,兩個黑影靜靜地落在了院子當中。

    只得一眼,顧明睿猛的站了起身,提起長槍便朝著院中沖去,那段思賢穿著一身黑衣,腳上的靴子上,繡著金色的波浪,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同當年在驛站之中見到的,根本就無二樣。

    他只覺得周身氣血都朝上涌來,提著長槍便往外沖去。

    雖然他病重多年,本事不濟,可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作為人子,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顧明睿腦子嗡嗡作響,沖到了門前,卻見段怡不緊不慢地將手中吃剩的炒南瓜子,放回了一旁的托盤里,拍了拍手上的灰。

    “哥哥莫急,有敵自遠方來,吾等必殺之,又何必急于一時?”

    段怡說著,朝著段思賢看了過去,“都是老熟人了,何必戴著面具,躲躲藏藏的,連帶著教出來的徒弟,都像那陰溝里的老鼠似的。”

    “父親大人氣性這般大,應該先去將我祖父祖母殺了個干凈,然后將老段家的祖墳耕上一遍,方才配得上你一生凄慘不是。”

    段思賢看也沒有看顧明睿,只盯著食鐵獸爪子撥弄著的河山印看。

    “若是河山印碎了,那變成了無用之物。”

    段怡挑了挑眉,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了段思賢,“我本來就不知道它有啥用,拍碎了便拍碎了,那又如何?那些所謂的寶藏,就當是給父親陪葬的了,畢竟我段怡,孝感動天,無人不知。”

    她一點兒也不急,窮途末路,急需要河山印里頭的東西來翻身的陳鶴清,還有段思賢才急。

    嘴上說著,段怡心中還是暗戳戳的期待,靈機你這個瓜娃子,輕一點啊,要是拍爛了,姑奶奶損失的可是一夜暴富的機會!

    段思賢深深地看了段怡一眼,身形一動,直直地朝著河山印奔襲而去。

    他揮舞著長劍,整個人靈活得像是一道黑影,在那一瞬間,幾乎看不清方位,找不著他的蹤跡。

    而在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谷雨,亦是身形一閃,那匕首已經到了顧明睿的頸脖之前。

    段怡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把握住長槍,朝著段思賢猛刺過去,就在她動的那一瞬間,靈機卻是抬起大爪子,猛的朝著來搶河山印的段思賢拍去。

    段思賢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湯圓砣子會有動作,他卻是一愣,叫靈機拍了個正著,將臉上帶著的面具,拍打了下來。

    段怡張了張嘴,瞠目結舌的看了靈機一眼,這食鐵獸像是感覺到了段思賢身上的殺氣,瞬間慫了下來,它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歪著腦袋,然后扭著屁股,回屋睡去了。

    段怡瞧著,氣了個倒仰。

    “靈機!你好歹再拍一巴掌!”

    靈機探出一個腦袋來,趴在門檻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