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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影一動不動的靠在巨石上,安靜的了無聲息。 帶著驚疑,帶著不可置信,怕自己再度陷入那無邊的失望洪荒里,更害怕找到的,只是他的尸體。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才和他分別多久?兩天,三天,還是更久?她為什么覺得像是有一輩子這么漫長呢? 這一天的驚懼恐慌,在看到他的時候全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喜悅,是無措,是失而復得的慶幸。 風清云無力地皺了皺眉,一束強光卻向他射了過來,不由瞇起了眼,難道不是幻覺嗎?還是黑白無常前來索命? 也罷,他也撐得夠久的了,太累了,也太冷了,他只想睡下去,沉沉的睡下去。 吱吱的腳步聲踩在雪上的聲音,風清云只覺得一陣熟悉的暗香傳至鼻尖,他感覺到一只手指顫抖著遞到他的鼻尖處,還沒睜眼,他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擁著了。 “真的是你,老天,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宣雨用力的抱著他,又哭又笑,叫著:“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風清云的頭腦一陣眩暈,陣陣的發昏,手卻抬不起來,只是以沙啞的聲音說道:“小雨?” “是我,是我,我來了,別怕,我來了。”宣雨抱著他,任由淚水恣意的流淌。 他活著,他還活著,感謝老天。 它沒有帶走他。 第213章 黃泉路上,咱慢慢的走 第213章黃泉路上,咱慢慢的走 是上天憐憫嗎?所以在臨死之前仍然讓他看到她,見她最后一面,這是死亡前的特別優待嗎? 她身上陣陣的幽香傳入鼻尖,她冰涼的淚水夾雜著雨水落在他的臉頰頸窩里,如同雪花一樣,輕輕的墜落,無聲無息。 “水,水……”風清云昏昏沉沉的,干渴的喉嚨都快要被燒著了,聲音啞得像是被沙子磨過一樣,嚇人得很,只是憑著意識去開口,他需要水,需要能量。 宣雨總算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透過電筒的強光看著他臉如土色的臉,頓時一驚,再伸手往他的額頭一探,燙的嚇人。 “老天,你發燒了?”宣雨顧不上流淚,摸了摸身上,沒有半點水源,她的目光落在在燈光下白皚皚的雪上,眉梢一動。 摘下手套,她赤手抓了一把雪含在口里,等到那雪融化成水,才堵上風清云的唇,將那微溫的水源源地送進他的嘴里。 感到那溫水的滋潤,風清云像是久在沙漠行走的人久渴逢甘露一樣,焦急地從她的嘴里吸納著,用力的吸吮,那一口的雪水進入他的喉嚨,卻遠遠不夠。 宣雨又抓了一把雪塞進嘴里,顧不上那冰冷的雪將手凍得通紅生痛,顧不上嘴里的冰涼麻木,一遍又一遍的將融化的水送進他的口里,直到他不再吞咽,才焦急地看著他問:“好點了嗎,好點了嗎?” 風清云微微睜眼,閉眼又睜開,重復幾次,確定這不是幻覺,而是她真的來了,不禁又驚又喜。 “你怎么,在這里?”風清云緩緩眨了一下眼,他撐到這時已是極限,身上太冷了,也太痛了。 他的牙關冷得咯咯上下打格,宣雨二話不說的就脫下身上的沖鋒衣披在他身上,將帽子戴在他頭上,又解下脖子上的圍巾將他一圈一圈的纏起來。 “干干什么,這這里冷,穿上。”風清云想要阻止她的動作,手上卻沒有半分力氣提起來。 她是不要命了嗎?這崖下何止零下幾度,她卻將身上的保暖衣服披在他身上,是想找死嗎? “別怕,我來了,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宣雨抱著他,以冰涼的臉摩挲著他guntang的臉,淚水仍然橫流。 那溫軟的身體就在自己身旁,她的臉冰涼,卻讓他舒服得喟嘆出聲,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了些,啞著聲音說道:“你這笨蛋,為什么要找來,你不怕死么。” 他的聲音沙啞,盡管是責怪,然而,言語里卻透著nongnong的喜悅。她能與他同生共死,他覺得很好,很幸福,也很滿足。 “我不怕,不論生死,我都要找到你。死又有何怕?統共是一條命,你若是死了,我就陪著你,咱們在黃泉路上手牽著手慢慢的走。所以,你不要撇下我。”宣雨看著他,將冰冷的唇吻上他的,吸吮著,舔舐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笨蛋。”風清云燒的昏沉,渾身無力,只能任由她吻著自己的唇,然而,心里卻像是放了一個火爐似的,暖的很,像是在暖暖的泉水里,暖意傳至周身。 一吻畢,風清云的肚子就適時地咕嚕一聲作響,宣雨一怔,立即想起早上出門時在桌上撈到的巧克力。 她從自己的羽絨服里拿出那一條吃了一小塊的巧克力,撥開紙遞他嘴里:“能咬嗎?” 巧克力最是能補充能量,她慶幸自己早上沒有急昏了頭,臨走前帶上這些小零食了。 風清云低頭輕輕地咬了一口,緩緩地嚼著,宣雨見此,又是抓了一把雪塞進嘴里,溫著,融著,等他吞咽后就及時送過去。 雨夾著雪灑下,外面的天氣越發的冷冽冰寒,這小小的石縫里,卻因為有了兩人的相依,而變得溫暖起來。 一小塊巧克力就著雪水全進了風清云的肚子里,宣雨整理好他身上的衣服,就要扶起他說道:“走,我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