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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雨看著于子清忽然變得迷離和悠遠(yuǎn)的雙眼,嘆了一聲,開這么一間酒吧的人,怕也是一個被情所困的可憐人罷了。 似是聽到她的嘆氣,于子清從回憶恍神中清醒過來,歉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和風(fēng)書記的關(guān)系,雖然和我和他沒有什么交集,也不過是老板和客人的相交,但我知道,這么多年來他的心里一直以來都有著一個人,而那個人,絕不是她的未婚妻。” “可以看得出風(fēng)書記是個對感情比較執(zhí)著的人,如果他心里的那個人是你,或許你可以嘗試勇敢的去靠近,別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和珍惜,勇敢一點,即使得不到你也努力過,對得起自己。” “有些東西,錯過了便錯過了,再抓住也不是原來的味道。”宣雨抱著膝蓋,將頭擱在上面低聲說道。 “為什么一定要原來的味道?為何要執(zhí)著的回味過去而不向前看?不是原味,為何不調(diào)試出另一種味來?”于子清笑了笑,看向酒柜那邊說道:“就跟酒一樣,世間千百種酒,總有那么幾種,會調(diào)出一種適合你們彼此口味的酒水來。” 宣雨心里一震,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重新調(diào)出另一種味道來嗎? 燕說今天是四章~歡迎你們點評哦 第137章 天生戲子 風(fēng)清云撲到宣雨家里,一室黑暗清冷,沒有半點人氣,她不在家。 臨空揮了一下拳,他的唇緊緊抿了起來,心里焦急一片,她跑到哪里去了? 爺爺單獨將她召入書房,盡管她出來的時候臉色如常,可他清楚知道,爺爺絕不僅僅是單純的考她書法棋技,一定是對她說了什么才對。 她的性子,他如何不知?倔強隱忍,一聲不吭,得了委屈也死命的咬緊牙關(guān),絕不在旁人面前露出怯懦,一力承擔(dān)著,一如今晚。 這該死的女人,總是那么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風(fēng)清云掏出一看,眉宇皺了一下,接了起來:“子清?” 一路狂飆,風(fēng)清云趕到買醉酒吧的時候,宣雨正安靜地躺在酒吧的沙發(fā)上睡著,于子清體貼地為她蓋了一條毯子。 走了過去,只見她雙頰嫣紅,兩只手交疊在一起枕在腦下,整個人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一起,引人憐愛。 “我快要成為你們的傳聲筒了,前晚是通知她來接你,今晚是通知你來接她,你們改日得請我吃飯才行。”于子清走了過來,肩上披著一件衣服,雙手抱胸淺笑著看著風(fēng)清云說道。 風(fēng)清云轉(zhuǎn)過頭看她,苦笑一下,淡道:“麻煩你了。” “有意思,她那晚來的時候也是這么說。”于子清挑了挑眉,瞥了躺在沙發(fā)上的宣雨說道:“早點回去吧,新聞?wù)f晚點有暴風(fēng)雪,雪大了車就不好走了。” 風(fēng)清云點點頭,彎身抱起她,那睡得像只小豬似的人兒察覺到溫暖,還往他的胸口蹭了蹭,當(dāng)真如一只小貓似的慵懶。 將她放在車上,風(fēng)清云啟動引擎,正要踩下油門,于子清忽地敲響了車窗。 他搖了下來探頭看她,只聽她說道:“好好待她吧,她是個敏感又容易受傷的孩子。” 風(fēng)清云一怔,回頭看向倒在后座的宣雨,眼中神色莫名,對于子清點了點頭道:“走了。” 車子在雪夜中行駛,風(fēng)清云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透過后視鏡看著躺在后座的宣雨,想起爺爺?shù)脑挕?/br> 不管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之前又是什么關(guān)系,總而言之,都必須斷了,如若不是,必要時莫怪爺爺動用手段將她送走。 一聽到她不在這個地方,要遠(yuǎn)離他的視線,他就覺得一陣心慌,想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今晚的夜宴,父親他們得償所愿,除了更改婚期沒如愿,卻成功的打擊了宣雨,她會因此而選擇遠(yuǎn)離嗎?她會怯懦嗎?會不會像十年前那樣離去? 如果她真的頂受不了壓力而選擇逃避,那他又該怎么辦? 一聲嘆息,從他口中溢出,在車廂里蕩漾著,那是對未知的無奈和惘然。 另一邊,宣家。 宣倩柔的房門被敲響,王艷走了進(jìn)來。 “媽咪?怎么還不睡?”宣倩柔正在床上翻閱著樂譜,如瀑布一般的墨色長發(fā)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襯著她那張精致透白的小臉,愈發(fā)的明艷動人。 王艷穿著居家睡袍,一把坐在床上,從她手上抽過樂譜放在一旁,嫵媚的丹鳳眼斜挑著女兒問:“我問你,你和清云發(fā)生什么事了?” 宣倩柔一愣,眼中神色微暗,躺在她的大腿上道:“媽咪,你知道什么了嗎?”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今晚在那邊的餐宴,部長明顯的就是針對宣雨那丫頭,還有清云的表現(xiàn),太明顯了。寶貝兒,他不是對那丫頭舊情復(fù)熾了吧?”王艷憂心郁郁地說道。 她雖然遲鈍,但也不是癡傻,那樣的氣氛,如何不知道風(fēng)國華他們在針對宣雨呢?還有清云的神色,他看宣雨的眼神實在太不對勁了。 風(fēng)家這樣的名門,風(fēng)清云這樣的人中龍鳳,多少女人眼巴巴的瞅著流著口水啊?誰家父母不指望著子女好的。自己的寶貝女兒能找上這么個好人家,她自然是歡喜得很的,就怕婚期臨近而有什么變故,怕那到嘴的鴨子給飛了,畢竟風(fēng)清云確實是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宣倩柔感覺到母親的憂心,心里一暖,聽到她的問話,微闔的眼睛一轉(zhuǎn),睜開嘆了一聲道:“媽咪,我與你說,你萬不能告訴爸爸,爸爸近來身體不好,我不想他煩心。”呵,對媽咪說,其實就是對宣明德說,她那張嘴,如何會守得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