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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的時候,她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呆久了,就來這個吵哄哄的超市里,感受著那種熱鬧,感受著自己其實也真真切切的存在著。 從不斷震動的口袋里摸出手機,她瞧了一眼,粉唇抿了抿,將它重新放在口袋里,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不相見,自難忘。 招標已經過去了,盡管那個**期限未過,可她,已經覺得沒必要再繼續下去,尤其在那晚之后。 那樣的游戲,像是罌粟花毒,只會引人上癮和傷及自身。 風清云皺著眉聽著話筒傳來的單調女聲,握著電話想了一下,走出門去。 帝景花園前有一條長長的柏油路,路邊兩旁種植著高大的法國梧桐,一到花旗,就飄絮紛飛,極是漂亮。 冬日,梧桐樹上的葉子早已掉光,白皚皚的雪壓在枝頭上,妝點成一樹梨花,一路看去,如同千樹萬樹梨花開,別有一番景致。 宣雨戴著耳機拎著一個購物袋慢慢地走在柏油路上,聽著纏綿哀戚的音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走上了斜坡,她的眼睛微抬,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個偉岸的男子身上,腳步停在原地。 悠長凄凄的鄉村音樂在耳邊流轉,北風吹過,吹起她落在毛線帽外的一縷發絲,圍巾飛揚而起。 如同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兩人遙遙相對,這么近那么遠,似觸手可及,卻又覺有著萬般的距離。 她不動,看著那男人一步步靠近,眼睛落在他深邃若寒潭的黑眸里,只覺得里面像是一泓深不可測的黑色漩渦,要把自己吞噬。 他的眼睛深沉,里面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似自責,似愧疚,似怨恨,也似沉痛。 他站在了自己面前,薄唇微動,聽不清說什么,卻仍然從那唇形讀出了他說的話。 “對不起。”風清云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微仰的小臉說道。 他在道歉,縱然不清楚為何道歉,宣雨卻覺得眼睛倏地一熱,鼻子微酸,喉嚨間似有些東西直沖而上。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句,將她的臉捧起,薄唇向她冰涼的唇吻了下去。 她身子一僵,手上的購物袋掉落在地上,袋里的橙子骨碌碌的順著斜坡滾下去,落在路邊皚皚的白雪上,妝成橘黃一點。 伸手欲推,他卻將她擁得更緊,不容她逃離避讓,只說了一句別怕。 音樂驟停間,宣雨分明聽見了這一聲,微微掙扎的身子安靜下來,任他的吻席卷自己。 唇上的冰涼被溫熱取代,不同之前的每一次懲罰報復性的肆虐,這吻帶著纏綿,帶著繾綣,帶著憐惜,帶著疼寵,帶著眷愛。 宣雨像是被帶回了十年前,那時候,兩個青春少男少女,相擁而吻時,也是像這般美好,純真,甜蜜,有著世上最甜最幸福的味道。 忍不住揪住了他身上的衣服,學著他一樣伸出舌尖,和他相觸,輕啄淺嘗,嬉戲追逐。 忍不住沉溺其中,那樣的感覺,只讓她想永遠的溺死在里面,生生世世,永不消弭。 眩暈,從靈魂就快飛離的時候爆出警示,將要窒息的呼吸從他放開的一瞬全然歸來,靈魂隨之附體,腦中漸漸清明一片。 她臉色微白,任他嘆息著將自己擁在懷中,那極致的溫暖,卻讓她的心沉至谷底。 還是逃不掉,甘愿沉淪了啊。 第112章 撫平她的傷口 lt;/spangt; “不要。”宣雨掙扎著,雙手抵著風清云的胸,滿臉驚恐之色,拒絕著他的下一步。 原以為自己不會被那晚的噩夢所困擾,不會再害怕那樣的夢魘,原以為自己很堅強,很放得看,卻原來只是自己的空想。 當他的手觸摸到自己胸前的柔軟時,那下初雪的夜晚,那兩個混混在身上亂摸糊掐的一幕,像是電影在重播一樣,清晰地在眼前涌現。 害怕,依然在害怕,害怕那樣的碰觸,太惡心了。 “別怕,是我。”風清云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薄唇吻了上去,布滿著**的啞聲道:“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雨,相信我好嗎?” 不容她拒絕,他的唇就堵住了她接下來的驚呼,舌尖或舔或吮,熱情地挑逗著她,以最溫柔的方式去嘗試著撫平她的傷口,去治療她的傷痛。 唇舌相纏,唇齒相依,周圍俱是他的氣息,清冽微冷,泛著淡淡的薄荷香,卻讓人舒心。 沒有狂亂的風聲,沒有冰冷的霜雪,沒有臭烘烘的男人,更沒有讓她不安和絕望的感覺,只有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他壓著自己,卻巧妙地不將重量施予她,只是將她整個人納在懷中,以保護的形式去抱著疼愛著,如同對待一個初生嬰兒般用心去呵護著。 沒有粗暴,沒有冷漠,只有源源不絕的溫暖和纏綿輕柔的話語,暖洋洋的,宣雨只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 房中輕柔舒緩的音樂在耳邊環繞,溫暖的氣息將自己徹底席卷,沒有往日的冷凝,只有如春日般的暖和,讓人不愿睜眼。 不清楚他何時將彼此身上的束縛一一摘除,赤身暴露在空氣中時,感覺到微涼的一瞬,幾乎是下意識的,忍不住向他貼近,微涼的肌膚觸到他身上那如火焰般的灼熱時,驚得睜開雙眼。 才睜眼,便墜入了他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那個黑色漩渦,颶風在或輕或重的旋轉中,似是要將她卷進去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