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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來,我們一同敬書記,干了。”薛洪微怔后笑開,招呼著在座幾人一同站了起來。 潘迎龍受用地喝盡杯中酒,摟過身旁的陪酒小姐狠狠地親了一口,眼睛看著包廂的某一點,閃過一絲陰險的暗芒。 酒過三巡,午后,幾個政員在悅河會所門口分別后,潘迎龍對周寧使了個眼色,隨即上了自己的座駕,后者見了立即跟上車。 “還沒有消息嗎?”潘迎龍冷冷地看著周寧問。 “書記,我已經叫人在跟著,不過您也清楚,他向來耿直又端正,這……”周寧為難地道。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選舉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再沒他的把柄,這事得懸。”潘迎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周寧頓時誠惶誠恐地低頭回道:“是的,您放心,那邊已經有點消息傳來了。” “嗯。時間不等人,你去吧。”潘迎龍聽了惱怒的臉色才漸漸和緩,閉著目靠在椅背上道。 周寧應了一聲,走下車看著那遠去的銀色豐田,抿了抿唇,才向自己的車里走去,如他所說,再不抓緊,這事就得懸了,他也指望著那個副廳級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厚道,不會官運亨通。 風清云接到周文斌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前往宣家去接宣倩柔,今天約好了和她一同前往婚紗店定量尺寸,為五月婚禮的婚紗禮服作準備,只好尋了個借口拖延。 迫不及待地站在家門口處,遠遠的便看見周文斌那輛白色本田向這邊駛過來,不由走下樓梯。 周文斌停下車,拿過副駕座旁邊的牛皮紙袋,下車小跑著繞過車子走到風清云跟前。 “怎么樣?拿到了嗎?”風清云著急地問,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文件袋。 “是的。”周文斌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了過去。 “辛苦了,你回去吧。”風清云接過,朝他點了點頭便轉身退回屋去。 周文斌看著他的背影,眉宇輕皺,書記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應,恐怕會大發雷霆吧? 若是換了他,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誰遇著這事,都會心生后怕和震怒。 只是,書記對自己的未來小姨子這么上心,若是宣小姐知道,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而那兩人的關系,真的是如三千煩惱絲,剪不斷,理還亂,前景甚憂矣。想到這,他搖頭嘆息著上車離去。 風清云走回屋內,迫不及待地拆開手上的牛皮袋上的封繩,抽出里面的一份調查報告,仔細看下去。 越往下看,他的眼就越發的變得深邃,如一泓浮著尖冰的寒潭,冷冷的冰寒刺骨。他捏著紙張的一雙手微微顫抖著,薄唇緊抿起來,周身殺氣迸發開來。 唰地將手中報告揉成團,他壓抑著滿腔的怒火,閉上雙眸,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和心痛,抓起沙發上的衣服和車鑰匙就奔了出去。 第111章 甘愿沉淪 周末的午后,陽光從層層疊疊的云彩當中穿透而過,照在皚皚白雪上,折出晶瑩的反光。 風清云將車開得飛快,像一條黑蛇般在車龍上靈活的穿插著,他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握著方向盤上的雙手青筋凸現,似隱忍著極大的怒火。 真和自己想的那樣,她竟然遭受了那樣可怕的侮辱,難怪對于自己的接近會是如此的反感和害怕,那分明是創傷后遺癥啊。 自責和悔恨不斷涌上心頭,如果,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向她動手,她是不是就不會就這樣不顧一切地跑出去? 如果他能追出去,她是不是就不會一個人跑去那些地方,以至于受到那兩個雜碎的侮辱? 不敢想象,當時的她是怎樣的心情,絕望?無助?驚恐? 不,實在難以想象出孤獨無助的她在那個冬夜面對著兩個人渣會是如何崩潰惶恐,是悲慟絕望的等待人出現救助? 幸好,幸好最后一刻孟爾冬趕到了,不然,她又當如何? 想到這里,風清云竟覺得無比的感謝起孟爾冬來,如他所說,自己差點害死她了啊。 忽然極恨自己,恨那樣的情況下出現在她身邊幫助她脫困的不是自己,恨自己造成了這樣的因,卻要她一個女子去受那樣的苦果。 他們之間,怎么會變成這樣? 叭的一聲長響,風清云一掌拍在汽車喇叭上,繼而狂吼出聲,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要嘶吼出來。 車子以疾馳之速來到宣雨的小區,才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跑進大樓里去,沖到她家里狂按門鈴。 等不及她開門,他便率先按下了密碼鎖進去,然而,周圍查看一番,家里沒有半個人影。 她不在。 站在縈繞著她熟悉的氣息香味的屋里,風清云狂怒緊繃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只覺得安心和松弛。 掏出手機,他按下記憶中熟悉的號碼,等待著電話那頭的人接起。 接到風清云的電話時,宣雨正在超市里購物,她推著一輛購物車,像是游魂般在各個區域流連,車上,已是形形式式的各種零食和日用品。 離開這里十年,再回來時,已沒有半個知心的朋友,就像是和社會脫節了一樣,她已經學不會如何和陌生人交際去深入接觸。 或許,在這里,她也就只有孟爾冬這樣一個閨蜜般的朋友吧,不開心,有他陪伴,想聊天,有他陪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