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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130節(jié)

    這再好不過。

    ……

    陽春時節(jié)。

    一隊人馬來到南安都城外,為首之人俊美絕倫,眸光沉靜,他一拉韁繩,馬蹄高高揚起,帶著墨發(fā)飛揚,氣度逼人。

    “東慶七皇子已到,速速通知陛下。”

    第97章 被推拒婚約的和親公主4

    東慶、南安兩朝素有貿(mào)易往來,以前南安商人從東慶回朝后,大多面色復雜。

    東慶王朝百姓安居樂業(yè),個個精神煥發(fā),面帶笑容,而南安皇室鋪張浪費,尤其當今皇帝遇見真愛后,為了皇后、公主、太子,滿朝珍寶盡數(shù)涌進皇宮,稅收年年加重,百姓怨聲載道。

    容航成為丞相后,百姓生活才有所好轉(zhuǎn)。

    然而東慶的強大和繁華早已在南安百姓心中留下深深烙印,此次東慶七皇子到來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南安民眾紛紛涌上街頭圍觀。

    只見數(shù)百名精良人馬進入城墻之內(nèi),整齊劃一,氣勢迫人。

    不少百姓一邊打量為首之人,一邊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便是東慶七皇子,模樣好生英俊,東慶的皇子都似他這般嗎?”

    “聽說東慶有位皇子酷愛攻打小國,這次兩朝結(jié)親,我們就不用擔心會打仗了吧。”

    周圍人頭涌動,跟在藺子濯身后的下屬一抖韁繩,湊近小聲道:“殿下,南安分明占據(jù)富庶之地,這南安百姓卻遠不及我東慶,當真可惜。”

    藺子濯掃了一眼四周,許多百姓穿的是打補丁的破舊衣裳,面色也不大好,“確實可惜。”

    到達皇宮前,藺子濯帶著幾名心腹進去,其他人俱留在外面待命。

    富麗堂皇的南安皇宮。

    南安帝高居御座,居高臨下地望著從殿門踏進來的男人,容航站在左下方的第一位,亦在打量來人。

    這位東慶七皇子一身窄袖黑衣,俊朗不凡,眼神冷峻,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淡定,即便身處他國,亦沒有半點不自在,當真出色。

    想到前幾天南安太子出門游玩,與人起了爭執(zhí),結(jié)果摔下馬摔斷腿,此刻在東宮修養(yǎng),容航內(nèi)心深深嘆了口氣,南安未來堪憂呀。

    南安帝同有此感,自己兒子在身邊看著,哪哪都出色,但真當和東慶的皇子一對比,高下立現(xiàn),南安帝再偏心太子,也說不出太子比七皇子優(yōu)秀的話。

    聽說這位皇子還是剛解決完崇州水患,隨后趕到南安。

    心中想法頗多,南安帝面上笑道:“七皇子遠道而來,朕甚是喜悅,早就聽聞七皇子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藺子濯行禮,“陛下過獎了。”

    雙方一陣你來我往的場面話,最后以邀請東慶皇子赴宴結(jié)束。

    皇帝舉辦的宴會自不會寒磣,小案之上玉盤珍饈,柳腰纖纖的舞女舞姿婀娜,眾位大臣推杯換盞,笑容不斷,唯有一人氣質(zhì)清冷,周圍僅寥寥幾人。

    藺子濯一眼認出這位南安丞相,亦對他的事跡有所耳聞,這般人物倒是可惜了。

    皇宮的另一角。

    梳妝臺前。

    女人心不在焉把玩著玉蘭花簪,手中的玉簪質(zhì)地清透,但那雙纖纖素手映襯下,立刻落了下乘,這雙手白璧無瑕,世上最好的玉也無法企及。

    云姝的心思已經(jīng)全部飛到宴會上,“秀月,七皇子還在皇宮嗎?”

    “按天色來看,宴會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七皇子很快會出宮休息。”秀月一邊幫她梳理長發(fā),一邊輕聲答道。

    東慶皇子親自迎親是南安的大事,整個皇宮皆有所耳聞,云姝殿中的幾個宮女也遠遠望見過這位他國皇子,據(jù)她們所言,這位皇子非常出色。

    夸贊的話語讓云姝的好奇心越加旺盛,但南安王朝會見他國來使,向來唯有皇帝和大臣出面,女眷會留在后宮,作為和親公主,她在出宮那天才能見到對方。

    但距出發(fā)東慶還有幾天。

    云姝垂眸盯著手中的玉簪,忽地將其放到首飾盒中,回眸道:“我們?nèi)ネ低悼匆谎圻@位七皇子,如何?”

    她的語氣滿是興奮,眸光瑩然。

    自從來到這座宮殿,公主雖看著自在,但笑容漸少,難得有讓她覺得有趣之事。

    秀月雖不忍心,卻仍勸阻道:“還有幾天,公主就能見到七皇子,何須此刻出門,倘若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由于南安皇帝的無恥做法,她對整個皇宮都無甚好感,生怕云姝走出宮殿受到傷害。

    云姝失落地垂下小腦袋,可她對七皇子真的很好奇。

    秀月狠狠心,不去看她,“公主,時辰不早,歇息吧。”

    宮殿燭火熄滅。

    不久,一個纖細的身影悄悄下床,她還是想去看看七皇子。

    云姝換上輕便的宮裝,戴上面紗,慢慢推開房門溜出去,她對皇宮的熟悉程度遠不及秀月,幸好今晚舉辦宴會,守衛(wèi)松散,他們見她一身錦衣,便欣然之指路。

    一路來到舉辦宴會的宮殿外,云姝選了個隱蔽的角落。

    如秀月所料,宴會恰好結(jié)束,諸多官員從殿中走出,云姝等得百無聊賴之際,遠處飄來熟悉的字眼。

    “……七皇子……”

    云姝精神一振,連忙看去,一身黑色錦袍的男人從殿中走出,他身姿挺拔,在周圍幾人中格外顯眼,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這個距離仍未看清對方面容,云姝忍不住跟在他身后,想要找個機會看清容貌。

    只是跟著跟著,云姝發(fā)現(xiàn)不對,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剛才被男人打發(fā)走,男人走的路也逐漸沒了人。

    她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低沉平靜的聲音驀地接近。

    “你是何人,為何一直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藺子濯走出大殿沒多久,便察覺有人跟蹤,一開始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這跟蹤之人似乎不準備放棄,他這才支開小太監(jiān),意欲揪出跟蹤者。

    南安王朝難道別有想法?

    如果是這樣,那兩朝結(jié)親事宜還需再斟酌一番。

    藺子濯朝隱蔽處走去,隨后便落入一雙驚慌失措的美眸中。

    云姝做賊心虛,想要跑路,奈何深夜視線受阻,倉促轉(zhuǎn)身間,面紗卻被枝丫勾住。

    輕柔的面紗滑落,藺子濯陡然失去了言語能力。

    皓月當空,銀輝灑落湖面,然而這容顏比那皎潔的銀月還要美,仿佛凝著萬千光輝,美得讓人不敢直視,那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腕卻讓他想起冬日最純粹的雪,潔白無瑕,圣潔無比。

    萬籟俱靜,樹影婆娑。

    藺子濯感受著心臟劇烈跳動,半晌再次問道:“你是誰?為何在這?”

    云姝未曾自己會輕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一時不由得有些驚慌,想起雙方身份,才穩(wěn)住情緒,但她心知跟蹤的行為上不得臺面,面上微紅。

    她小聲道:“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模樣,沒有別的意思。”

    嗓音亦猶如山間泉水叮咚,煞是好聽。

    藺子濯勉強定神,掃了眼她的衣料,是南安皇室特有的織云錦,這一刻,猶如舉世無雙的珍寶掉入懷中,他小心道:“霽月公主?”

    語氣又輕又柔。

    云姝正將面紗從枝丫上拿下,聞言側(cè)身,驚訝道:“咦,是如何知道我是霽月,不是落月呢?”

    男人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卻輕聲為她解釋,語調(diào)溫和。

    落月公主年少時常去民間玩耍,南安許多人都見過她,眼前人若是落月公主,必定早已名揚中原,那么這位能穿上織云錦的就該是從冷宮中出來的霽月公主。

    原是如此。

    云姝仰頭好奇道:“那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呀?”

    她覺得自己藏得還挺隱蔽的。

    “東慶皇子大多自幼習武,習武之人感知比普通人更加敏銳。”藺子濯低聲道,所以即使和云姝隔了一段距離,他依舊察覺到她的存在。

    七皇子和秀月一樣習武,想起之前秀月輕輕松松提起她拿不動的水桶,云姝忍不住贊嘆。

    “你好厲害呀。”彎起的眼眸美過明月,嗓音清甜,扣人心弦。

    那眸中笑意湛湛,藺子濯幾乎要徹底陷進去。

    藺子濯忽然無比慶幸自己聽從裴川建議。

    實際上,即便不迎娶南安公主,只要不成親,父皇和其他皇子也會慢慢打消疑慮,只是時間頗久。

    但聽聞霽月公主處境后,藺子濯對這位公主有了惻隱之心,他在冷宮十年,生活艱難,而霽月公主出生就在冷宮,必定更加難過。

    對她來說,想必哪里都比南安皇宮要好。

    尚在東慶時,藺子濯和裴川定下計劃,迎娶南安公主,和公主開誠公布交談,奪取皇位后可允她一個全新身份,許她一世榮華富貴。

    如今霽月公主就在眼前,那些早在內(nèi)心編織好的條件,徹底消散在心底。

    眼前人即無上珍寶,誰能拒絕得了,哪怕漫天諸神也會為她傾倒。

    月色瑩瑩,微風拂過,小徑兩邊的花朵輕輕顫動,襯得一男一女的身影靜謐又溫柔。

    藺子濯的氣場已完全柔和下來,他凝視著眼前的美人,開始思索七皇子府的新婚之物是否有欠缺,父皇因他主動求娶,賜予大筆獎賞。

    加上這些年攢下的財產(chǎn),不知是否能讓霽月過得舒服。

    藺子濯對府邸要求不高,但瞧著未來的妻子,他深覺七皇子府太過簡陋,回去定要派人大肆修整,等離開南安,再問霽月喜歡哪類院子吧。

    霽月合該享受世界最好的一切。

    云姝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平常這個點,她早已入睡,這會又是跟蹤又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著實有些累了。

    藺子濯的手微動,想起兩人方是初次見面,又按捺下去,只道:“公主,夜色已深,你該回去休息了。”

    云姝抬頭望了望天,“糟了,再不回去,秀月該發(fā)現(xiàn)了。”

    她戴上面紗,摸到上面被劃出的小口,眸中閃過一絲惋惜,這條面紗雖然普通,卻是秀月為她做的。

    白天是面紗加易容齊上陣,晚上偷偷溜出來,她只能戴面紗。

    藺子濯將美人神色盡收眼底,眸色略深,霽月從小在冷宮長大,吃穿用度必定極差,連一條普通面紗都要心疼,他對南安王室本就不高的印象跌落谷底。

    “那我先回宮了。”云姝轉(zhuǎn)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