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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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慶帝目光冰冷道:“老七呢,你又能尋到何種理由拒絕這門親事。” 大臣們為七皇子捏了把汗,倘若再被拒絕,東慶帝定會發怒,此種情況,七皇子應當識相應下。 然而。 七皇子平靜道:“兒臣不愿迎娶南安公主。” 不急不緩的嗓音在殿中響起,清晰可聞,周圍安靜得可怕,無論是朝中大臣亦或是皇子,俱是面露驚愕,七皇子的回拒超出他們預料。 有野心的皇子紛紛沉下目光,原以為老七安安分分,對皇位無意,難道是他們看錯了? 倘若七皇子也準備憑借妻家勢力加入皇位之爭,那他們要鏟除的兄弟又多了一位。 仿佛未感受到其他皇子不善的目光,七皇子俊美的臉上古井無波。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東慶帝怒極反笑,“不愧是朕的幾個好兒子!不過是和南安王朝結親,居然推三阻四,倒顯得東慶無人一般。” “南安國力雖不及東慶,也算是個富庶之地,南安的公主就這樣讓你們看不上眼?”他的聲音驀地沉下去,帶著一絲恐怖,“還是你們幾個對朕身下這把龍椅有其他念頭?” 這話太重了。 大臣和皇子紛紛跪下。 “陛下恕罪!” “父皇恕罪!” 早朝以東慶帝憤怒甩袖離去結束,大臣們顫顫巍巍從地上起身,陛下的怒火還是那樣可怕,現今結親人選尚未定下,幾位皇子接連拒絕,也不知圣上最后會如何抉擇。 五皇子走到八皇子身邊,微一挑眉,語調悠然,“八弟,你這心上人捂得可夠嚴實呀,現在我們這些兄弟才知道。” 八皇子溫潤一笑,“她性格內斂,臣弟本打算等事情落定后再告訴父皇,不想南安和東慶竟要在此時結親,只能先行脫出。” 他既然用有心上人做借口,自然也做了萬全準備。 “倒是五哥決定去北邊,莫非是要等南安公主大婚完才回來?” 五皇子大大方方點頭,“對,我就這樣想的。” 左右他對皇位沒興趣,承認就承認唄。 八皇子嘴角一抽,這位五哥的反應每次都能讓他措手不及。 另一邊的二皇子在七皇子面前站定,眼神捉摸不定,似是有些危險,“七弟竟然拒絕和南安公主和親,倒是讓二哥頗為驚訝。” 七皇子面色不變,淡淡道:“臣弟不習慣有女子陪在身邊。” 二皇子面色古怪,這理由讓他忍不住想起對方曾在冷宮生活,據說冷宮中的女人瘋瘋癲癲,癡癡狂狂,如同瘋婆子一般,偶爾半夜還會傳來癲狂笑聲。 勉強能圓過去,但這位七弟還需觀察。 其他大臣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討論之前發生的事,在退出大殿過程中,隱蔽的目光時不時掃向交流的皇子,再和同僚交換幾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幾位皇子拒絕的理由真真假假,但朝臣一致認定他們有意于皇位,欲尋最合適的正妃。 至高無上的地位,誰也無法拒絕。 亦有幾位大臣在討論南安公主。 “這位公主未免有些慘,接連被幾位皇子拒婚,等她嫁過來,怕是不得如意呀。” “誰讓南安遠不及我東慶,南安的公主只能淪落到被選擇的份,怨不得人。” “好歹也是一位公主,竟被嫌棄至此,以后想在我朝立足,怕是難上加難。” …… 下朝后,七皇子被幾個相熟的官員拉去喝酒,等回皇子府時,已是深夜。 書房。 明亮的燭火照亮一片小小的空間,進府門時還似醉非醉的七皇子此時已無任何醉意。 一雙寒眸如星,俊美的眉眼在燭火中顯出幾分危險,比起白天的沉默,此刻男人如同抹去灰塵的玉石,熠熠生輝,氣勢深沉強大。 坐在下方的青衣男子笑睨他,“殿下的演技越來越好了,連我都差點被騙過去。” 話中的打趣意味毫不掩飾,可見兩人關系親近。 藺子濯淡淡瞧了他一眼,“這世間竟還有能騙過你的事,那倒是奇了。” 青衣男子名為裴川,乃藺子濯麾下第一幕僚,堪稱智計無雙,謀略過人,藺子濯能在短短幾年間,發展出強大勢力,離不開對方幫助。 藺子濯十三歲才走出冷宮,沒有母族幫助的他,只能單打獨斗,一次民間尋訪,瀟灑肆意的青衣少年走到他身前,微微一笑。 “七皇子,你是否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兩人一拍即合,聯手合作,在其他皇子實力已成氣候的情形下,藺子濯韜光養晦,暗地發展勢力,他本身天資卓絕,加之有出色謀士輔助,僅幾年就趕上其他皇子。 連裴川嘖嘖稱奇,深感自己眼光優秀,一眼就看中一條大魚。 裴川道:“聽說殿下在朝堂上公然了拒絕皇帝指婚?” 藺子濯嗯了一聲。 “我不打算迎娶南安公主,也不會靠皇子妃的家族奪得皇位。”寒星般的黑眸中幽光閃爍,顯出幾分俊美張狂,“我想要的,會親手去拿。” 裴川失笑,藺子濯總說自己肆意,其實對方骨子里的肆意一點都不少。 難怪兩人能成為知己。 “話不必說得太死。”裴川道:“我倒覺得你可以換種方式娶南安公主。” “此話怎講?” 裴川道:“原本的和親人選是備受南安帝喜愛的落月公主,據探子打聽,落月公主極其抗拒此事,南安帝決定讓另一個女兒和親,她便是最近才出現的霽月公主。” “聽聞這位公主自幼生活在冷宮,最近才被想起。”裴川嘆息道,“比你還慘。” 藺子濯眉眼一動。 裴川道:“我建議你和霽月公主聯姻,將事情說清楚,承諾事成之后送她離開,這樣既可以打消皇帝皇子的懷疑,也不會為親事困擾,且對那位公主來說,沒有比留在南安更糟糕的情況。” 不被皇帝所喜愛的子女,大多處境凄涼。 藺子濯俊美的面容在燭火中明明滅滅,“我會考慮的。” 三天后。 七皇子求見東慶帝。 坐在上位的東慶帝再次沉聲問道:“老七,你是說你要迎娶南安公主?” 藺子濯斂眉垂目,“是,兒臣想迎娶霽月公主。” 東慶帝眉目舒展,朗聲而笑,“好,還是老七最懂朕的心思,不愧是朕的兒子,待你大婚,朕定要大肆cao辦。” 藺子濯神色平靜,東慶帝也不在意,這個兒子向來對誰都如此。 東慶帝興致勃勃道:“等南安公主來到東慶,你可先和她熟悉一段時間。” “父皇。”藺子濯道,“兒臣打算親自去南安接霽月公主。” 東慶帝一愣,弱國向強國請求結親,向來是將公主送上門,亦或是皇子主動上門求娶,東慶強于南安,他的兒子何須親自前去。 藺子濯道:“南方崇州正好發生水患,兒臣請求前去治理,之后正好可以將霽月公主一同接回。” 東慶帝默然,這個兒子果真與眾不同。 其他皇子聽聞此事,紛紛放下心,自此之后,藺子濯不足為懼。 …… “容愛卿,東慶的和親皇子已確定,是名聲平平的七皇子,聽說這位要親自來接霽月,算算日子,距對方來臨所剩時間不多了,你可否去親眼看一眼霽月的情況。” 回想南安帝的話,容航臉色冷淡,陛下越老越糊涂了,為了皇后,竟連霽月公主一面都不見,她可是代表南安和親的公主。 南安帝日漸昏庸,太子不成器,又無其他能承大位的子嗣,如此看來,南安皇室已徹底凋零。 容航出生艱苦,立志要為百姓帶來安定的生活,可皇室愚蠢,以后的南安百姓該何去何從。 他一邊思考,一邊朝霽月公主宮殿走去。 到達殿前,容航皺起眉頭,這里居然只有寥寥幾人,太監見到丞相到來,慌亂道:“容、容大人。” “其他太監宮女呢?”清冷的嗓音響起。 “霽月公主不喜多人伺候,只留下幾個。”太監戰戰兢兢回道。 容航頷首,跟在太監身后走進去,這宮殿自帶前園,院內花團錦簇,花樹林立,十分好看,繞過一個拐角,容航余光忽地捕捉到一個身影。 那人一襲粉色衣裙,站在桃花樹下,身姿曼妙,豐神綽約,臉上覆著輕紗,正伸手去夠最近的一顆桃花枝,卻怎么也夠不著。 太監注意到身邊人的停頓,順勢看去,驚訝道:“公主怎么在這里?” 似是感知到兩人視線,那人朝這邊看來,縱使隔著一段距離,那雙仿佛含著霧氣的眼眸仍舊撞入容航心底,向來冷靜的心跳動變快。 這便是……霽月公主,云姝。 “公主應該是想折一支挑花。”太監小心翼翼看向容航,似是想去幫忙。 清冷如玉的男人收回視線,半晌道:“今天我先回去,等教導公主的人過來,讓他們去一趟丞相府。” 霽月是即將和親的公主,他只需知道這點,容航輕聲告訴自己。 他是南安丞相,當以大局為重。 云姝奇怪地望著遠處兩人,她剛轉身,他們又離開了。 真可惜,她還想讓他們幫忙折一下桃花呢,這花可真好看呀。 云姝回到殿內,秀月連忙迎上來,臉色緊張,“公主,已經打聽清楚,東慶那邊由七皇子和親。” 云姝一怔,那么東慶七皇子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嗎,“他是什么樣的人呀?” “只聽說這位皇子非常低調,傳到南安的消息極少。”秀月憂心忡忡,打聽不到事,就無法推測對方的性格,只希望這位皇子莫要太糟。 這世道女子不易,縱有傾城美貌,也不一定能得到好下場。 最后反倒是云姝安慰她,“船到橋頭自然直,此刻再急也無用,不如想開點。” 秀月只能嘆氣。 從容航那里得知云姝禮儀合格,南安帝很是高興,在他心里容航才能卓絕,眼力出色,對方的肯定意味云姝可以順利代替嘉音和親。 他心愛的女兒可以一直留在南安,皇后和太子也很高興,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