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在年代文里當后媽 第27節(jié)
臭小子們正是淘的時候,黑布耐實。 藍布給秦晚晚和兩個閨女做,雖然顏色暗了點,但在領口袖口上繡一圈小花,更顯精致,倒是也行。 秦晚晚聽了立馬說:“我不要繡花!給我這么做,是不是還能省點布?” 她拿著鉛筆,在姜玉珍畫的樣子上改了兩筆。 李大娘一看,這不就是要做成收腰的嘛,小媳婦都愛俏,這么做確實顯腰身。 因為說好了,剩下的布和棉花都給李大娘,所以用料越少她越高興,直接應承了下來。 “這么做也行,就是腰這怕不整齊。回頭腰這我給你密點兒縫線,多欄幾道,看著不臃腫,也不跑棉花!” 秦晚晚直點頭,這李大娘,領悟能力超強! 這樣聶銘的坎肩兒也得用藏青色布了,反正在里面穿,而且這色不挑男女,秦晚晚倒覺得也行。 這活兒就在秦晚晚的西屋做,幾個人邊做活、邊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特別快。 聶婆子一邊剁雞食,聽著從西屋里傳出來的熱鬧聲,氣得直翻白眼。 連老大媳婦都學壞了,她得趕快給老三娶個媳婦回來,這回一定娶個聽話能干的! 晚上的時候,麗麗在西屋玩兒到聶婆子喊熄燈,才磨磨蹭蹭地回屋。 洋洋白天時候,聽秦晚晚無意說了句,男同志要保護女同志。 所以堅持著,一定要送麗麗回東屋。 麗麗推拒不過,心說你給我送回去,我還得給你送回來,折騰個啥? 可看洋洋堅持,她只能依著他。對秦晚晚說了句, “嬸嬸,我明天再來你這玩兒!” 然后在洋洋的“護送”下,一前一后地往東屋走。 顧溪正在鋪被,褥子鋪在緊貼秦晚晚褥子的地方。 她是這么找的理由,現(xiàn)在天冷,越往炕頭越熱乎。 秦晚晚從炕腳拿出個布包,放到她的褥子上。 “好好保存吧,這是最珍貴的禮物。” 顧溪不必打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抱著這宣宣軟軟的包袱,吸了吸鼻子,輕輕點了點頭。 “謝謝...” “打住!” 秦晚晚做了個停的手勢,“你要是管我叫jiejie,我可能更開心!” 指望這個小古板管她叫jiejie,那真是太陽都得從西邊出來。 秦晚晚套上自己的手套,翻身準備睡覺,就聽身后小小聲小小聲道, “謝謝jiejie...” 秦晚晚揚起嘴角,“快睡覺啦!” 洋洋果然是被麗麗又送回來的,外面那么黑,呼嘯的北風像是某種怪物的吼叫,他四下張望,黑漆漆的都不敢往回走了。 麗麗小大人般嘆了口氣,男孩子,果然什么用都不頂! 又把他送了回來。 洋洋表示自己很沮喪,連秀氣的眉毛都搭了下來。 秦晚晚睨了他一眼, “你現(xiàn)在是男孩兒,等你長大成了男人,自然就什么都不怕了。” “真的嗎?長到多大的時候?” 秦晚晚剛要回答,就聽洋洋說: “像我叔叔那么大嗎?” 秦晚晚...最近她的生活里,含“夫”量比較高啊。 她含糊地應著,“差不多吧!” 在聶婆子又一次、死命催促吹蠟的嘶吼聲中,她把蠟燭吹滅,才算是逃過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聶婆子最近只能靠催睡覺,來體現(xiàn)自己的存在感了。 洋洋卻已經滿意了,他飛快地把衣服脫掉,鉆進被窩里,期待的閉上眼睛。 嬸嬸,不,是jiejie。 jiejie說早點睡就能長大個,jiejie還說,長到叔叔那么大就什么都不害怕了。 這么說,他早點睡,就能早點長到叔叔那么大! 這個晚上,秦晚晚做了一個夢,夢里的男人看不到臉,但她卻知道他長什么樣兒。 因為書里寫的明明白白。 他一身挺闊的軍裝,寬厚的胸膛把這軍裝撐得爽朗蕭肅。 五官深邃,輪廓分明,如雕塑一般立體俊朗。 不語時,便是霜寒凌人。 可一說話,聲音又低沉磁性,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要多謝他那微皺的劍眉啊,阻擋了多少含羞的窺探,讓他如劍懸高閣,高不可攀。 這一晚,秦晚晚睡得極不好。 因為那個人總是在他面前晃啊晃,秦晚晚怎么扒拉也扒拉不開。 秦晚晚一生氣,就沖他大聲喊, “起開!我知道你回來是干嘛的!” 那人發(fā)出低沉的笑,好像是鐘鳴玉震,帶著胸腔震動的聲音,果然極有磁性。 他笑著問,“你知道?那你說說我回來是干嘛的?” “你不就是回來離婚的嗎?” 秦晚晚鄙夷道。 那人又笑,然后一把把她拉進懷里,緊緊箍住,憋得秦晚晚呼吸都不暢了。 秦晚晚拼命掙扎,捶著他的胸,喊著讓他放開。 可那胸太堅硬,怎么推也推不動。 氣的秦晚晚上嘴咬,牙都疼了,他也不喊疼! “嬸嬸,你怎么了嬸嬸?你別嚇我啊,嬸嬸!” 秦晚晚被一聲聲的呼喊叫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扎在厚被子里,手在亂揮。 怪不得她喘不上氣來呢! 她猛地從被里探出頭來,看到顧溪和顧洋害怕的眼神。 顧溪剛剛去拉她,不但沒把她拉出來,反而被她胡亂舞動的雙手打了幾下,給兩個孩子嚇得夠嗆。 秦晚晚滿臉尷尬,心說這也太丟人了吧!但還是趕快去安慰兩個孩子, “沒事沒事,我只是做了噩夢!不怕啊!” 可不就是噩夢嗎?她被馬上要離婚的老公抱住,還差點壁咚,簡直是大大的噩夢啦! 第17章 入學 聶婆子見聶銘說要去干活, 卻遲遲沒有動靜,忍不住問, “兒啊, 你說要去市里,咋還不去干活啊?” 聶銘見她媽突然關心這事, 忍不住警鈴大作。 事實證明,凡是他媽特殊關心的事, 最后一定沒好事! “這幾天沒活, 晚點再去,你問這干啥?” “沒活也可以先過去找找嘛,不然一直在家待著,啥時候才能有活兒?” 錦兒不知道哪天就回來了, 老姑還在姜家村等信兒呢,三兒在家待著不是礙事嗎? 聶婆子越這么說,聶銘越不敢走了。 他雖然不知道他媽打什么算盤呢, 但卻知道要是走了, 準沒好事! 想到二嫂說的話, 聶銘干脆歇了出去干活的心思, 就踏踏實實地在家死守著了! 這幾天姜玉珍窩在秦晚晚屋里做棉襖,除了做飯,別的活兒也騰不出時間干。 好在學校已經蓋完了,聶鐵空了下來,可以把家里的伙計接過去。 聶婆子看著兒子吭呲吭呲地鍘苞米桿子, 心里特別不舒坦。 這些活兒媳婦干還行, 要是兒子干她就要心疼了! 她邊熬豬食邊敲敲打打, “娶了兩個祖宗回來, 還得老爺們干家里活兒!” 聶鐵聽了喏喏道, “媽,看您這話說的,鐵蛋兒媽也沒閑著啊,那不是給孩子做棉衣嗎?弟妹的身體又不好,你敢讓她干活啊?” 回頭一口血噴出來,天又要塌了! “再說現(xiàn)在貓冬,地里啥活也沒有,難不成我就天天在家養(yǎng)身板啊?”